东京时间，凌晨4：00。
在春上教练存在感十足，散发着“我在看着你”信号的目光逼视下，云居琉打着哈欠，闭着眼睛坐上了去枭谷的大巴。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答应了的事情他真的会做到的。
在他后座，苍井梧悬挂在车窗上，脸贴着玻璃看窗外的风景，两只眼睛都要不够用了，“斯国一——半夜出发实在是太酷了！”
苍井梧一脚蹬在前排的座位上，把自己“挂”得更高，试图去看车身上“井闼山排球社”的字样。
蹬了好几下。
云居琉成功被蹬醒了。
旁边是同样在休息的幼驯染，身后是过分活泼，就像得了多动症的苍井梧，云居琉依然闭着眼睛，在骂苍井梧和玩游戏之间认真权衡一秒，拿出校服外套盖在自己和佐久早身上，选择了继续睡觉。
他太困了。
骂人什么的，很累的。
“嘛嘛，早点休息吧。”
古森走过来，无奈笑笑。
“我们可是刚到枭谷就要开始打练习赛了呢，没有足够的精力是不行的啊！”
“诶诶？”苍井梧落地，扭头看古森元也，震惊感动得眼睛都成了蛋花的形状，“古森前辈，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也有机会上场的吗啊啊啊啊？”
背后的力道一松，云居琉又醒了。
云居琉忍无可忍，提拳砸到苍井脑门上，“你是笨蛋吗苍井，教练如果不想让你上场的话，干嘛要带着你一起啊？”
“牙白，知道了啦！”
苍井梧抱头跌坐在座位上，痛得龇牙咧嘴，“好痛，学长对我稍微温柔点是会死吗？”
哈——槽点太多了啊，无论是苍井捂的位置还是他夸张的表情，云居琉甚至连吐槽的**都没有，转身坐回位置上，戴上眼罩再次投入温暖的睡眠的怀抱。
“什么嘛！”
苍井梧放下手，本来也没有多痛，但这并不妨碍他说：“学长真没有礼貌！”
饭纲掌没忍住笑了出来，“快点休息吧！不然到了枭谷还能不能上场可就不一定了哦！毕竟充沛的精力，也是比赛制胜的关键之一呢。”
“斯密马赛！我现在就睡！”
苍井梧一激灵，立刻把半张脸埋进立起来的衣领里，紧紧闭上眼睛。
——真是可靠呢……队长。
春上教练一直分出注意力关注着这一群小鼬，见到他们恢复安静，看着前方未知的道路，唇角控制不住地扬起。
“那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井闼山也是有自己的排球联盟的吧？”
除了教练和两个部门经理之外，司机铃木匠是最清楚井闼山排球部活动安排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像这样的“远征”，对井闼山来说还是第一次。
“您是想问为什么我要舍近求远，带他们去枭谷那边吧。”虽然是问句，但春上佃语气非常肯定，他含笑去看身后这群熟悉又陌生的孩子，眸光平和，“因为一直局限在一个圈子里，我们是永远无法进步的啊。”
“斯密马赛……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春上佃摸着后脑勺为自己的含蓄道歉，他转回来坐好，“我其实很早就想带他们和别人学校多打几场练习赛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音驹那边把机会递过来了，我们当然要紧紧把握住才行！”
“今天也要拜托你了，铃木先生。”
“啊……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春上佃对他点点头，调整了下坐姿，把帽子扣在脸上，很快打起轻微的鼾声。
……
枭谷合宿第五天，
音驹高中vs枭谷学园
26：28
训练馆的大门被打开，井闼山标志性的黄绿色校服出现在众人面前。
“抱歉抱歉，我们路上堵车，稍微来的有点晚了。”春上佃有事暂时不在，队长饭纲掌暂时担起了交涉的重任。
“所谓的‘主角’都会晚一步登场吗？”黑尾狠狠扣下一个球，“真叫人不爽——”
日向无比地激动：“斯国一，竟然比我们还要最后出场！”
“好高！”
“难道是全体需要补课吗？！”
研磨从游戏中短暂挣脱出来，“嗯……不是的，他们被教练特意邀请过来，参加最后一天的合宿训练。”
路过的月岛嗤笑，“你不会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笨蛋吧？”
日向瞬间破防：“月岛！！！”
“heyheyhey！！！”标志性的声音让木兔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单手叉腰，食指越过众人直指佐久早，“佐久早，这次我一定要打败你！”
佐久早戴着口罩，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日向茫然看向影山：“……井闼山……很厉害吗？”
影山被戳中短板炸毛，“boke日向！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又没来过东京！
猫又教练依然笑呵呵的，“他们啊，当然，毕竟是今年的高中杯冠军呢。”
日向&西谷齐刷刷震惊：“——冠军！”
古森元也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日向一蹦三尺高，给以热情的回应。
佐久早圣臣最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走在队伍末尾，尽量和人群拉开距离，一如既往地话少，云居琉跟在他身边，哈欠不断。
“……那个人是高中第一自由人，古森元也。”
“他旁边那个戴着口罩的怪人是全国排名前三的主攻手中，唯一的高二生，佐久早圣臣。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呢。”猫又教练细心地给乌野介绍，充满恶趣味地想看乌野众人的反应。
田中&日向：“全国最好！”/“全国第二！”
西谷单手撑腰，眼神坚定，确定了努力的目标。
木兔双手环胸，非常不满：“哼！”
赤苇语气平静，熟练掌控木兔生态，“在我看来，木兔学长才是最厉害的。”
“hey hey hey！很有眼光嘛！”
“研磨——”
云居琉一眼认出游戏好友。主要是半截金发和金色的猫瞳太有标志性，而且没有口罩。
研磨下意识低头躲开视线，又想到这是游戏好友，抬头挥挥手，“阿琉……你们来了……”
佐久早圣臣停下脚步皱眉看过来，看到幼驯染居然在跟别人打招呼，大受打击——阿琉什么时候认识的新朋友？！
“诶——”苍井梧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东张西望，终于在此刻得出结论，“果然还是我们井闼山的校服最丑！嗯……像个没成熟的大香蕉！”
信誓旦旦jpg.
井闼山众人同时感觉心脏中了一箭，捂着胸口，要呼吸不过来了。
音驹&枭谷&森然&生川&乌野：“噗…大香蕉…”
苍井梧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古森眼疾手快死死拉住，苍井梧只能冲那些笑出声的人龇牙咧嘴，“……香蕉怎么了！香蕉一会也能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
他自己说井闼山可以，但别人说，不行！
小雪鼬再次凶狠呲牙。
黑尾走过来和饭纲掌握手，听到这话不动声色加重了力道，“啊嘞嘞，好厉害的一只小鼬，不好好管管的话，到了赛场上可是会吃大亏的哦。”
饭纲掌面上带着可靠地微笑，不动声色加重力道，“没关系，到了赛场上还有他的前辈们呢。”
佐久早肩上背着背包，表情平淡，从一边看着饭纲队长和黑尾用力到青筋凸起的手，绕过他们走进训练场地。
云居琉也跟着进去了。
古森看了一眼，然后顺手再次捉住试图逃跑的小雪鼬。
古森和饭纲掌处理完这场事故，进入训练场地的时候，佐久早戴着口罩坐在座位上，看着教练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居琉站在教练席旁边，正用手机拍下训练任务。
看到队友进来，云居琉放下手机朝他们挥手示意，然后指指放置在桌子上的日程表，“饭纲前辈，这里有写我们今天的比赛日程。”
运动少年们停止交谈围过来，非常好奇是哪个学校和井闼山打第一场比赛。
千鹿谷英吉嘶了一声。
“井闼山在合宿中第一次亮相，竟然就是和乌野打吗？”
“对面是井闼山的话，乌野没有一点胜算的吧？”
木兔在场馆外找到日向，超开朗的声音永远带有无限的力量，“heyheyhey！！！日向hey！！马上要和井闼山比赛了，要加油啊！”
“啊……好…好的……我会……”
糟糕，想上厕所……
“斯密马赛！”
日向紧张到捂着肚子跑走。
木兔睁着豆豆眼茫然歪头。
“诶——？！”
虽然井闼山确实厉害（早晚打败他们），但至于这么紧张吗？
天生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木兔无法理解。
“那个……不好意思，木兔学长。”影山见怪不怪，指着日向离开的方向替他解释，“日向他比较容易紧张，不用在意。”
木兔看了一眼：“——这样啊。”
赤苇走过来，“毕竟对手可是他们啊。”
他转向木兔，“木兔学长，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不去看吗？”
“hey！近距离观看对手比赛的机会！”
“绝对不可以错过！”
木兔被赤苇提醒到，高举双手欢呼着迫不及待走向比赛场地边缘。
催促选手准备的哨声响起，影山对赤苇鞠了一躬，也转身跑到场地内。
训练场地边缘，泽村大地尽管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还是负责任地给队友打气，“对手可是高中杯的冠军，这样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应对。”
“高中杯预选赛最后一战，落败青城的痛苦，都还记得吧？”
影山撇开视线，旭和菅原齐齐低下了头。
连最活跃的日向都沉默了。
泽村大地松了口气，“还记得就好，那么……”
“用力扣球吧！”西谷挺起胸膛。
“请，用力扣球吧！只要球没有落地，无论是被拦网拦下的球，还是对手的发球，我会通通接下来，所以，尽管用力扣球吧！”西谷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整个人散发出巨大的安全感。
“一个人当然是不可能赢的，但你们有我！接不到的球，扣不过去的球，通通交给我，你们只管用力扣球就好！”
日向露出星星眼：“哦！！好帅！西谷前辈！”
田中嫉妒得内心疯狂咬手绢，“可恶！好帅！”
“洁子学姐的目光完全被吸引过去了！”
“啪啪”——
“大家都安静一下……对面是今年的冠军，有‘三大’和高中第一自由人，这一点无可否认。”白炽灯下，小武老师的眼镜折射出刺眼的光。
“但，这半年来，我们的进步同样不小！”
“我们有一年级的怪人快攻组合，影山天才的传球，最强的诱饵，可靠的守护神西谷，还有威力极大的‘社会人士’王牌，大家很强，乌野也很强！”
“而且‘想变强，所以要来东京，和强大的对手多打比赛’，这一切不是正和我们来之前想的一样吗？”
他抬起头，眼里的光远比眼镜上的光更亮，
“所以，上啊，将机会蚕食殆尽吧！”
“在训练中付出的汗水，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乌野背景板燃烧起熊熊火焰，“是！！”
.
比赛开始
乌野高中vs井闼山学院
第一局，
饭纲掌作为正选二传手上场，“啊嘞嘞，很有斗志呢。”
“但是……我们是不会输的！”
“Let’go！”
井闼山众人：“嗨！”
“给我坐旁边好好看着啊！”
春上佃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死亡凝视试图从后方偷偷遛走的云居琉，“别着急，下一局我就让你上场了。”
——我赌两毛钱教练你不是真的认为我着急。
在绝对的权威下，云居琉走到离教练最远的座位坐下，又在教练目光的逼视下换到教练身边……
“诶——？”
那个是……
场上，
小小的10号冲到拦网前，闭眼高高跃起，
黑发的二传手高高托起球，几乎是将球送到他面前——
日向挥臂——“嘭！”
初见杀！
乌野高中先得一分！
“……………”
除了排球落地后滚动的闷声，还有众人的呼吸声，训练馆内无比地安静。
饭纲掌被激起了斗志。
“Don’t mind. 下一分扳回来！！”
古森元也调整姿势，“嘛嘛，才刚开始嘛。”
我们，是不会输的。
因为小排球每个人都很可爱所以好像有点微群像（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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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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