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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好孩子”。

大炊御门弦音幼时最常听见的夸赞……优秀已经无可置疑,又没有天才的倨傲清高,人们就从其他方面开始审视这个孩子。

虽然善于接受他人强加于他的感观,但大炊御门弦音实际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仅仅是无动于衷就能被称得上“温柔” ……

总感觉有些讽刺和无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炊御门弦音也真的把兄长对“温柔”的形容,融入到了自己的行为当中,而这些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

在周围人的引导和暗示下,大炊御门弦音自己都有些摸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他审视着自己的内心,分析自己的行为,得出“因为这样做没有坏处”的结果,再多的,却还是有些说不清。

除了对排球喜爱的由来。

因为那是属于他自己选择的,唯一属于自己抓在手里的东西。

大炊御门弦音没有继续想下去,毕竟有些事情太过清楚显得会有些残忍。

被哥哥带出来活动,是再寻常不过的晌午。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 ,那就是“恰巧”遇上了休得列杰曼和野田惠老师。

父亲的意思?还是母亲的安排?

离桃丘音乐大学最近的高档商场,普通学生一般都不会考虑来这里消费,有名有钱的外国指挥家就不一定了。

不过能精准的抓住位置,看来是提前获取的消息。

即使出门时有所察觉,也没想到要“偶遇”的是休得列杰曼。

手里还拎着兄长弥补性购买的昂贵护腕,大炊御门弦音礼貌回头,对野田老师的招呼做出回应。

“刚刚就觉得是弦音呢!刚好和迷路费来听母校的公演。”

“我们在三楼俱乐部。”大炊御门弦音简单解释自己的位置和来这里的陪玩目的。

“能见到两位也是有缘分。”大炊御门秋信眯眼寒暄。

休得列杰曼上下打量一下大炊御门秋信,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大炊御门弦音身上,再无聊略过,“惠酱——看完公演去喝酒吧。”

“诶,不要,你自己去当臭酒鬼吧。”野田惠马上拒绝。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完美展示了什么叫为老不尊。

“你还说我难得来日本要好好招待我……结果就是这样子吗?太让我失望了……”

野田惠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大炊御门弦音发起邀请,“弦音要一起去看看我们大学的社团公演吗?”

大炊御门秋信静静看向大炊御门弦音,不知道是期待他去还是拒绝。

“……我很荣幸。”大炊御门弦音温和地说。

没有对哥哥表现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好像一点没察觉到兄长的奇怪之处。

休得列杰曼这才多看他一眼,把他和记忆里的视频勉强对上号认了个脸熟。

路上野田惠都在给休得列杰曼安利弟子的优秀天赋,“弦音也和我一样听一遍谱子就能上手弹奏哦。”

“和千秋差不多,都是臭小鬼罢了。”休得列杰曼看上去对男性很冷淡。

“前辈才不是臭小鬼!”

千秋真一……三十多的臭小鬼?

大炊御门弦音岔开话题,“千秋先生没有和野田老师一起吗?”

“……啊,”野田惠的表情灰暗下来,“千秋前辈临时接到乐团消息,回巴黎了,只有迷路费和我一样还在休假。”

迷路费这个奇怪的称呼也已经是第二遍出现。

“和我一起比和那小子明显好多了吧。”休得列杰曼撇撇胡子。

“……说实话,在我心里的份量,你连前辈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野田惠挂着纯良的表情说出来极度失礼的话。

千秋成分不足的丧气野田惠,大炊御门弦音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倒不会不长眼地问老师是不是不开心,轻巧换了三四个话题,就把野田惠的注意力转移到不知道哪去。

桃丘大学内布置的音乐厅容纳度足够2k人入场,就规格来说已经不错。

大学社团举办的公演,虽然说是音乐大学,但可以挑的毛病也很多了。

细听下的不协调感让大炊御门弦音感觉注意力被分散,其次就是熟悉小提琴和钢琴合奏的用力过猛,本该是如情人耳语的互诉,生生多出来了兄弟姐妹齐心协力的感受。

其他人能像他俩这么整齐大概会好很多。

大炊御门弦音在心里对着谱子,分神观察身边人的动态。

野田惠还是很享受地闭眼聆听,已经是世界有名的钢琴家,对公演里的瑕疵和漏洞却好像没听见一般,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休得列杰曼坐在大炊御门弦音的右手边,看见他走神的样子说了句,“活力也是音乐魅力的一部分。”

活力……

这词和大炊御门弦音实在有些距离,耳朵里的音乐也确实跳脱,和他常听的古典经典有所不同。

大炊御门秋信的“任务”完成,半路就因为处理事物早早离开。

现在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行动。

公演结束后休得列杰曼看向大炊御门弦音,“你好像是下周会参加少年组比赛的吧?”

“是的。”

“你在这场公演里有学到什么吗?”休得列杰曼坏心眼地问。

“可惜我经验太少,赏析水平也有限。”大炊御门弦音不觉得里面有什么是他能学的,坦诚来说,里面任何一个位置,他都有把握能做的比里面的成员更好。

不是出于炫耀,仅仅是实事求是。

“弦音水平绝对不差的,不过他们的音乐很快乐噢。”野田惠像是回过神,参与讨论,“像夏天奔跑在老家麦田边上,热的让人流汗,但是很畅快。”

情绪音乐……大炊御门弦音思考起两位话里的意思,换了一个角度去感受。

“你的音乐板正,我看过你的演出视频,你太遮盖自己的情绪去贴合原曲,不是说这种不好……”休得列杰曼耸肩,“但是你的音乐里多少要有点你自己的东西。”

“上次弦音演奏的《云雀》就很不错。”野田惠回忆,“我很喜欢那个,像去千秋前辈家旅游那次一样。”

“改点东西也不错。”休得列杰曼伸懒腰,“小屁孩看完早点回去吧,我要去喝酒了。”

大炊御门弦音差点以为是自己赏析水平出了问题,不过想想这两位一个是世界级指挥一个是世界级钢琴家……算了,反正父亲那边要求的混脸熟目的也达成了。

野田惠倒是兴致勃勃想拉着他再去找地方弹琴。

“感受难得,我们实践一下吧。”野田惠直接抛下休得列杰曼,拉着大炊御门弦音找了学校里一个空着的钢琴房。

不过一进去就完全忘记了目的,自己先上头弹了两首。

大炊御门弦音维持着微笑,看老师自娱自乐。

野田惠撅着嘴弹完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这次比赛没有限制曲目要求,弦音……你要不要试试自己改谱子?”

“……?”大炊御门弦音微笑着点头。

临时又漫长的折磨开始。

野田惠记起自己还是个老师,好好享受起了“教导”学生的乐趣,任何想法对方都能顺着实现曲目风格的变化,比玩具还要有趣,连千秋前辈几个字在对方口中的频率都变低。

不过哪怕以后大炊御门弦音很尊敬老师的指导,但面对这种跳脱在五线谱外的思维,再磨合第二次他也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了。

“最好有‘咚’‘啪’的感觉!”

“是指重音吗?”大炊御门弦音配合摁下琴键。

“这种感觉也不错啊……不过感觉能‘噼啪’一下的感觉也不错。”

大炊御门弦音脸上温和的笑意还能维持一个晚上,这在其他人眼里简直奇迹。

野田惠这个名字的杀伤力可一点都不小,就连千秋真一返回日本后,听完整个经过也不得不憋出一句“你辛苦了”以及对野田惠说的“别折磨小孩子”。

经过长时间的尝试后,老师终于有了点肚子饿的感受。

“弦音有什么特别渴望的念头吗?”野田惠举例,“就像我饿了很想吃千秋前辈做的法餐。”

“渴望的念头吗……”大炊御门弦音低头思考。

现在他想的,大概只有早一点配合老师完成谱子。

“有强烈渴望改变不正好和《自由的生活》有冲突吗?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慢慢来想,现在先去吃饭吧。”

野田惠相当爽朗地请大炊御门弦音去朋友家里开的中华料理店吃饭——因为是同学老爸的店可以免费。

休得列杰曼不知什么时候在钢琴房外晃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卷着纸棒转身离开。

*

在此期间,排球部的训练也在继续,不知不觉手里传出的排球也有些强人所难。

“……你们谁惹大炊御门生气了吗?”,跳起来险些没有够到排球的谷津岳在休息室汗颜。

大炊御门这球的高度刚好卡在他们打的很费力,但都接近摸高点地方。简直是在对他们说,每一次都给他全力跳起来才行。

话题里的主人公正远在学生会休息室里和朋友下棋谈心,并不知道自己的队友关心着自己的心情状况。

“没有吧,说起来一次都没有见过大炊御门弦音生气的样子。”茅原让说,“能见见也算新奇体验了。”

“有点走神的感觉?”荻晃凭着回忆不确定地说。

“也是,他下周还有钢琴比赛,听说挺重要的吧。”

“他都参加过这么多场了,还会紧张吗?”

“有其他方面的事情苦恼也说不定。”

……

桐明宏干脆地在下午训练完的时候直接问出来,“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但是不要影响到训练。”

大炊御门弦音温和地解释,“我只是在尝试自己的‘新想法’不去贴合你们的感受来传球。”

语气诚恳,桐明宏都愣住了。

“……哦。”

难道真的是他们太散漫一直被包容惯了……?

长谷川志直接把手搭在了大炊御门弦音肩上,“别欺负比你大的孩子啊。”

“您是指什么?”大炊御门弦音看上去微微疑惑。

“……算了,别过火就行。”

这小子越大越难管了。

桐明宏则是认真地询问起怎么配合大炊御门弦音的改变,“那需要我们做什么配合吗?”

“前辈只要像马犬那样努力地起跳就好。”大炊御门弦音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词。

桐明宏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大炊御门弦音诚恳地继续说,“……马犬即使没有长距离的助跑也能轻松跳到难以企及的高度,前辈加以训练的话,也能突破自己助跑的极限吧。”

“原来是这样,那你训练也好好加油。”桐明宏眉头舒展。

长谷川志叹了口气去整理日志。

“……”

“……”

他真的信了!!

除了城村和以外的排球部成员都沉默下来。

茅原让立马扭头抖动着肩膀。

“……茅原前辈也很像边牧,很聪明。”感受到动静,大炊御门弦音把视线放在茅原让身上。

“饶了我吧。”茅原让立马收住表情。

“是夸赞哦。”大炊御门弦音笑着说。

“把人类比为犬的种类,弦音真恶劣呢……”茅原让搓搓手臂。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狗吧。”大炊御门弦音给出他的解释。

*

比赛结束的第二周,父亲的谈话之后是母亲体贴的关怀。

时间挑选在让人睡意绵绵的午后,地点是小花园后的凉亭,石桌上更贴合现代工艺精致的茶点和红茶,无不展示着母亲对儿子喜好的细心观察。

在草丛撒欢的杜宾看见主人矜持着小跑赶来,画面温馨,贴合完美答卷的招待,可惜这一切因为精准得过头反而有些让人不适。

像有无形的玻璃罩子将大炊御门弦音困在原地,让他难以迈开步子。

“弦音,”母亲笑的很温柔,“练习的怎么样?”

“……”,大炊御门弦音乖顺地走进凉亭,“还不错。”

“我一直都相信你能做到最好。”大炊御门美纪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这次也一样,对吧?”

“当然。”大炊御门弦音笑着说。

这次的比赛更像是跳板,照这样发展下去,一步步增加进入斯科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比赛入场券的筹码。

类似于排球春高前的选拔。

离开日本的机会,也难怪父母都会这么重视。

大炊御门弦音面上挂着完美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却觉得自己像被水隔开,耳边的声音都模糊不清。只能看着母亲的口型猜测话语,身体再做出反应。

大炊御门弦音后知后觉……他现在,大概是想离开这个环境。

这一瞬间的想法犹如钟声轻轻敲响,不去深究的事也被擦去浮灰清晰展露眼前。

模糊过大致内容,以玩笑般的故事讲述灵感给老师,野田惠却是直接的给出自己的理解,“说明那个孩子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他想要,嗯……”野田惠思考了一会,“自由!”

“那是什么宽泛的说法?”大炊御门弦音弯弯眉眼,“不过就当是那么回事吧。”

“照这个思路改的话,总感觉会沉重很多啊……”

“不过反差是有了。”

……

“63号,大炊御门弦音。”广播的声音传入耳中。

大炊御门弦音回神,从休息室的凳子上起身,微微整理好袖口,然后打开休息室的门离开。

金色的灯光打在身上,肩上像披了一层金纱,细长的睫毛也落下小片阴影,精美的人偶上好发条。

大炊御门弦音坐在调好的座椅上方,心静如水,缓缓把手放在琴键上。

咚——

打盹的法兰兹.冯.休得列杰曼微微掀开眼皮,这几天晚上到处喝酒,宿醉的后遗症好像还有些影响到他。

“《自由地生活》啊,技术和情感都没有问题,这孩子简直是一颗打磨完好的钻石。”评委席左侧的评委赞叹。

“哼,小屁孩有什么。”休得列杰曼口不对心哼哼。

不过比起钻石,他觉得更应该用水晶来形容大炊御门弦音,那小孩应该没有看上去那么无懈可击,不过充满颜色的同时还能保持剔透,也算难得。

大炊御门弦音继续演奏,舒缓的琴音作为过渡,独奏曲讲述出完整的故事。

明明是温柔如春风的谱面,听众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疑惑和沉闷,凭借自己的理解,做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解读。

他应该是被保护于狂风之下,在那安详而又舒适的房屋之中的孩子。

生来含着金汤匙,生长于最舒适的保温箱。

扶手被用力摁着,指尖都因发力而变红,大炊御门美纪合上眼,冷冷听着儿子流露出的情感。

可是大炊御门弦音从来都不惧风雨,温和的微笑下是自己都不知如何形容的疑惑与不甘。

琴键被摁下的力度由轻到重,沉钟敲响般的重感让听众脊背都跟着一触,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鸟肌爬上肌肤。

他改了谱子。

大炊御门弦音手下的钢琴由对生活闲适的愉悦歌赞转为不甘地追问,和对方面如沉水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越是冷淡稳定,越能感受到对方心里奔腾的情绪。

这是大炊御门弦音的情感吗?

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在疑惑不甘什么?

受邀来看比赛的教练额头的冷汗都滴了下来,“弦音平时弹琴有这么用力的时候吗?”

现在可不是在打排球。

“情感的流露也是评分中关键一环。”赤司和好友的老师坐在一起,他们也算老相熟。

目光锁定在好友的身上,感受着对方此刻的“想法”,赤司征十郎暗自惊叹于对方甚少表现的情绪。

此刻弹琴更多是靠肌肉记忆,大炊御门弦音却无意识地用下了力气留出更多重音。

回忆着最在意的片段,称得上愉快画面的,脑海里只有关于畅快比赛时记忆的浮现。

四个音中组成的旋律音型修饰,组成了怅然的回音。

他清楚的了解着外面的挑战,而风割的疼痛令他欣喜,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自己还算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活着。

早熟的孩子对于自己反应的流露都很迟钝,伤痕累累的时候才会开始感受到疼痛。

音乐骤然急促,狂风打在他的羽毛上将他掀起,迎风直上,消失在天际,终于冲破了名为爱护的枷锁,脱离了那无处不在的注视。

听众的心跳都跟着节拍快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仿佛他们也在用力挣脱无形的枷锁……对于那不成功不罢休的偏执感都切身体会。

木兔光太郎正襟危坐,明明之前还因为输了友谊赛抹不开面子两三天不敢主动联系,现在却为自己朋友的努力感到自豪。

而且这么厉害的人是自己的粉丝……也太帅了吧!

同样收到邀约的,还有因为宫侑睡过头独自一人前往的宫治。

他哑口无言地看着台上的大炊御门弦音,第一次升起了对某人称得上敬佩的情绪,还有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憧憬。

有明确目标的人会这么耀眼吗?

曲末的最后,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也抵不过少年固执的脊背,消散于凌厉的风中。

大炊御门弦音停顿一下,收回手,最后用力摁下。

像是在对谁宣布,他的思想自由了。

大炊御门美纪看着她的儿子,明明是优秀的演奏,却有自己权威被冒犯的丝丝不悦。

因为了解自己的孩子,所以在这个方面敏锐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太过熟悉的场面第二次出现,让她幻视到了从前大炊御门秋信年幼的时候。

她疼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他们也乖顺地听从她,但每一次到关键决定的时候,他们都倔犟地毫不回头,头破血流地撞下去,完全不考虑她的良苦用心。

她受不了孩子在运动下劳筋苦骨,受不了孩子一意孤行不顾家族的荣誉,更受不了她的爱被无视。

大炊御门弦音看着他的母亲,露出和往常无二的柔顺微笑,然后微微鞠躬。

大炊御门秋信看上去毫不介意地笑着鼓掌,他们却都知道有什么相处再也回不去了。

他看了看母亲,不留痕迹地回头 。

母亲气的很厉害……虽然很努力在保持端庄的微笑,但脸色看上去就很不好。

听众用力鼓掌,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刚刚琴感情如此丰富的人就是眼前笑得温和的少年,丝毫不清楚对方回家后又是怎样的血风腥雨。

散场后,宫治又翻出网上有关大炊御门弦音以前的其他演奏,压抑、无机质或是空灵的治愈感,但像这样激烈情感的演奏还是第一次。

赤司则是直接去问好友转变的原因,休息室外的走廊人不多,他们很快找到了相对静谧的位置闲谈。

“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大炊御门弦音抬手遮住自己的下巴,“母亲看上去很苦恼啊。”

“……你看上去不太像叛逆期到的样子。”

“因为初期症状会轻一点?”

赤司问出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全日本排球初级中学锦标赛。”大炊御门弦音流利地念出排球联赛的全称。

“?”

“我觉得相比其他,打排球会愉快很多,所以现在想打排球。”大炊御门弦音说了又好像没说。

……

家中父亲并不关心大炊御门弦音的状态如何,只要表现没有问题他就不甚在意,得知对方得奖后只是顺应夸赞提醒几句。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到这里吧。”大炊御门辉合上报纸。

母亲依旧不在。

“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不过父亲,野田老师的老师,不叫休德雷泽曼。”他好心提醒,在兄长意外的目光中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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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父母两人态度的反馈可以看出父亲在弦音生活中的缺失,所以主角是不在乎父亲的,作为接触父权并深受影响的哥哥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个人压力的源泉都来源于家庭,由于被加以的位置分工不同,具体到人又分别是父亲与母亲(浅谈一下兄弟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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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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