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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潮汐-3

[16]

之后没过多久,我加入了我哥的队伍,为了进一步磨砺自己的技术,我开始和一众年长我的青年人们打球。……很难想象我会真的为了高中排球做到这个地步。

哥哥自然是很高兴,他早就想在排球上与我重归于好,据称不止一次暗自期盼兄弟在球场上并肩作战的画面的发生,只是碍于我看起来会像青春期抗拒爸爸的女儿一样抗拒他,才只好一直让这个主意停留于幻想。

听他这样说出来,我直言确实是肉麻以及生理性厌恶到想要反悔的程度,月岛明光闻言赶紧勒住我,好像禁锢住当下的我就能一道把我绑到球场上一样。

生活再一次变得繁忙和疲惫起来。

没想到我也开始变得三点一线,所有空余时间几乎都给了排球,连帮老鼠买物资的工作都暂时交给了妈妈。

一天,妈妈突然提起,桐江家的小姑娘又剪回了短发,她觉得好可惜,问我是不是知道什么原因?她说多数情况下女孩子剪短发一定会有一些值得探究的契机。

“不知道。”我说,“绿应该纯粹是想剪就剪了吧。”

“这样吗?那她还真是个率性的小家伙啊!”妈妈笑眯眯地夸赞她,没人搭腔,她便很快讲起了别的事情。

其实我不确定。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和绿说过话了。

[17]

但是人和人之间相遇的概率确实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我很久没和绿说话,也很久没能在学校跟她有任何偶遇,完全非有意地,我和她在这段时间里十分精准地规避了所有与对方共处同一空间的机会。所以我没见过也不知道绿的新发型究竟是什么模样。

却没想到从妈妈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没多久,我就见到了短发的绿。

她完全剪回了初中时的模样,甚至好像比那时候还短了一点。她没有像其他女生那样戴个什么发饰,连最普通的发夹都没有,只将两侧的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露出小巧的耳朵和她的酒窝。

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病假了,我在数学老师的授意下帮忙收集了昨天的数学作业,现在正是搬着厚厚的一摞习题册去往他的座位上。

我路过绿,她的班主任在和她说着什么,我没准备偷听,但橘老师担心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我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绿回答,“不用的,不影响上课”。

你怎么了?我差点下意识地问出口。

但绿和老师的对话还在继续,而同班的同学在办公室外叫着我的名字,催促我快些回去拿课本,下节课临时通知了要去化学实验室,现在距离上课只剩下三分钟了。

于是我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后便退了出去,没能等到和绿一起离开办公室的机会。

两节课过去,我又思考起绿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的社交软件已经点进和她的对话框很久了,但我的手指悬悬停停,一个字都没有打上去。

她看起来倒是一切正常,我回想着与她擦肩而过时观察到的细节,而且老师也没有强行让她回去,那理论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干脆锁掉手机,起身找到了山口。

“月?”他在好好学习,摊着作业本苦思冥想。

我看了一眼,“用前一页例题二的公式。”,我直接道。

山口立即返回去确认了一番,稍加实践,很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厉害!不愧是月!”他还是和平时一样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种令人害羞的话。

“话说月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见我点了下头,山口于是放下笔,把整个身体转了九十度完全面向了我。

“呃。”我深吸了口气,发现这话哪怕是对着山口也还是感到难以启齿,“她……”我考虑了一下用词,“绿她……生病了?”

山口听完我的问题露出茫然的表情,我读懂这是他也不知道的意思。我摆摆手,心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道了声算了,准备坐回自己的座位。

“啊、不过如果不是生病的话……”山口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我重新回过身看向他,就见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指了指手腕,“小绿手扭伤了。你是想问这个吗?”

或许吧。我心道。

“她做什么傻事了怎么还能把手扭了?”

山口挠了挠头,不过出乎我意料他知道其中的细节:“前两天她在整理学生会的什么画册,要放到高处但一不小心没抓住,画册往下掉的时候她捞了一下,受力不对,手腕就伤了。那一大本还挺重的。”他顿了下,像是在观察我的反应,我觉得我应该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听山口继续说了下去,“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第二天变严重了,好像……好像拿笔都会痛。”

“她倒是大言不惭跟老师说不影响。”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得又轻又快,山口大概没听清。所以他没有继续说绿的伤,而是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小绿她,不是因为会长才加入学生会的,他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关系!”山口不知道在急什么,差点都要跳起来抓我的手臂。

“……哦。”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月!你到底听没听懂啊!”山口真急了,竟然还站了起来,近得差点撞到我的鼻梁。

我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他希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回答。不过鉴于山口有时候会变得非常难缠,加上他总归还是回答了我最初的问题,所以我决定稍微上心一点,更加认真地敷衍他。

“这听起来很绿。”我说。见山口又气得想跳起来,我连忙调转了敷衍的方向,“如果不是因为会长,那她是因为什么呢?”虽然我也并不关心。

“嗯……”山口迟疑了,他在思考,看来我的敷衍卓有成效,“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问过她呢……”

那你去问吧。我心想,已经想要结束这场对话。

我又退开半步,准备要转身,但山口阴魂不散,还要穷追不舍地把我拉回这个话题。

他说:“但是因为觉得月很在意小绿去学生会的事,所以……”他所以了一会儿,又开始察言观色。我是什么喜怒无常的洪水猛兽吗?

我不想继续听了,这次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的座位。

然而佐藤会长笑面虎一样的那张脸突然闯进了我的脑子里,那种不舒服的预感又一次沿着我的背脊爬了上来。绿为什么去学生会?这种事其实稍微一想就可以猜得到。但问题绝对不在这里——

“喂山口,开学第一天发的那个入学手册你还有吗?”我迅速冲回山口跟前,按着他的课桌催促,“借我一下,快点。”

[18]

真该死。我抬头注视着教室前的时钟。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我烦躁地看着黑板前丝毫没有解出习题迹象的八重,已经拖堂三分钟了。

山口借给我的入学手册我利用之前的课间已经翻了个遍,我的猜想果然被证实,我就知道那个披着一张虚伪笑脸的家伙没安什么好心,但这倒不是最要紧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我的发现尽快传达给绿。

我度秒如年地等待着下课铃,恨不得穿墙瞬移到她面前,谁想到这样紧急的时刻,英明神武的数学老师竟然在搞拖堂。

真的很想知道明明已经下课了却还是让并没有解题思路的同学尴尬地站在讲台上硬控全班同学三分钟甚至可能还要更久的老师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坐立不安地又等了两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想也知道班级里虽然每个人都躁动不安,但最终不会有任何人愿意直接起立和老师说他有问题。

“老师,这道题我有另一种思路,可不可以请您帮我看一下?”我举起手,找了一个尽可能委婉的说辞转移了仇恨和注意力。

“哦!月岛,真难得啊你主动举手,说说吧?”老师对我的话没有怀疑。

我没时间再费口舌一步步描述了,假装得到了老师的应允直接起身,三步并两步走上讲台接过八重手里的粉笔,在他支离破碎的答案旁边飞速写下简化了步骤的另一种解。

“真不错啊月岛!”我得到了夸奖,“活用了上节课学到的思路,非常巧妙!”

终于,在我的手动加快进程下,这节课的拖堂在第九分钟被正式终结。

我在老师宣布下课的瞬间就往绿的班级跑去,我们班级的风纪委员条件反射地提醒我“在走廊里不要奔跑!”,我来不及答应,满脑子都是准备告诫绿的事情。

谁想紧赶慢赶终于闯进了5班,绿却已经不在她的座位上了。

我立即询问了坐在前排的谷地,她有点被我吓住,缓了口气才颤颤巍巍地回答我:“桐江同学的话刚走不久,她好像社团请假了,应该是直接回家……”

“谢谢。”我来不及等她说完,转头又开始往校门口跑去。

穿着室内鞋在室外跑步的时候,我分神感觉到一种既视感,这种愚蠢的、一根筋的、热切的——横冲直撞,总觉得之前也在哪里见到过。

我远远地看见了在学校前的公交车站台看手机的绿,大概因为右手还很痛,她只能艰难地把所有操作都委派给左手。

我还在考虑一会儿面对绿是不是该简洁明了地开门见山,公交车却不偏不倚在这个时候“体贴”地到了站。

来不及了。

我估算了一下,我不可能赶在她上车之前到达站台了。

于是,完全是没有经过思考的头脑一热,我冲已经一只脚跨到公交车台阶上的绿用了我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喊道:

“绿——体育课——绝对不可以免修——!!”

……好消息是,绿听见了。

她隔着公交车关上的玻璃门一脸诧异地看着扶住膝盖拼命大喘气的我。

公交车没有因为姗姗来迟的我重新打开门,当然我也没有准备上车的意思,我还穿着室内鞋。

……

“咦,月岛?你在干嘛?”身后传来日向的声音。

“部活前的热身?有够热血的啊,你今天。”这是影山。

……想起来了。

那既视感的来源。

[19]

我实在没有办法形容,那天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情之后,我的精神状态。

在学校里百米冲刺、用超高分贝喊话、被怪人组合目击……这些竟然还不算是最羞耻的事情。

我后知后觉,我喊出的那句话的内容在旁观者听来其实也极其滑稽,而当时的我竟然会忧虑过度把当代人是可以使用人类现代科技来进行相互联络的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无话可说,很想就地注销自己的社会身份。

不幸中的万幸,影山和日向对我这一系列荒谬举动的理解仅限于是我“罕见反常的热血”,并且他们几乎是马上就把这件事遗忘在两人没有营养的拌嘴里了。

而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除了绿以外再没有任何认识我的人了,所以只要我自己的羞耻心过得去,我就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

如果我羞耻心过去的话。

我把脸深深埋在手臂里,脸颊的温度仍然烫得退不下去。

我一点都不敢看我的手机,生怕绿会在饱览了我上述所有的糗态之后,轻轻巧巧地用着现代科技来给我一些致命一击。

我现在易燃易爆炸得吓人。

“啊!弟弟——”妈妈在客厅喊道,她偶尔来不及改口的时候会不小心这样叫我。

“怎么了?”我今天不想花力气纠正,趿着脱鞋应声走了出去。

妈妈站在电视机柜上的仓鼠笼边,看起来有些茫然又有些慌张。

“我看早上放进笼子的粮到现在还没动,就稍微看了一下……”她的目光求助一般紧紧贴在我身上,“我、我不确定……”她虽然这么说着,眼圈却已经开始泛红。

我走近,掀开了猪窝的屋顶,卜卜把自己埋在垫料的最深处,我费了一些功夫才把它掏出来。

它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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