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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宫侑|重新被爱拥了满怀

寒冬,春日,热烈,三个不搭边的词,似乎全都聚集在宫侑一个人身上。

我们分开了好久,却从未真正分离,我在观众席上看着他,他也许也看着我,我们对视,移开视线,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到对方。

像是不能认输一样。

饭团宫店内。

没有什么比被人介绍相亲结果相到自己的前女友更糟糕的事了。

V1联盟MSBY首发二传手兼男子排球国家队成员宫侑先生,此时此刻看着手机里的自己热心的母亲发来的消息,陷入沉思。

宫侑坐在饭团宫离操作台最近的吧台上,看着眼前的双胞胎兄弟取出拌好的米饭,在手心内揉成一个饭团,加好料后裹上海苔,娴熟地做好,放到准备台上。

不等对方招呼,这个加大加料版的金枪鱼葱花饭团就在一瞬间和食盘一起,被一只干净却十分有力的手拿走。宫侑,也就是手的主人,一边郁闷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消息,一边叹气一边把饭团吃进肚子,脸上的幽怨和吃到饭团的幸福纠缠到一起,构建起了一个诡异又充满槽点的表情。

“喂,侑。”

宫治摘下手套,敲了敲宫侑所在吧台前并不算高的隔挡,问道:“不想去就拒绝啊,相亲而已。”

“啊——”对面的金毛狐狸听到相亲两个字的时候活像被点燃引线的炮仗,噼里啪啦地开始哀嚎输出:“你懂什么,根本不是去不去的问题。啊啊啊!一个两个根本不知道为别人着想一下!”

“哈?说什么呢你。”

宫老板三下五除二解下围裙,准备走到吧台处跟宫选手干仗。按照常理,此时此刻宫侑肯定是边吃饭团边跑,或者一巴掌把用过的餐巾纸扔到宫治头上,但今天这人不仅什么都没做,甚至出奇的安静。

“阿治,是她啊!”

宫侑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自己的左臂臂弯,右手举起手机展示屏幕上相亲对象的照片,闷闷地说道。

春寒入骨,风吹到身上的时候格外的冷。

但比起身上的冷,我刚结束了实习的工作回家,就看到妈妈发来的消息,说这周六已经安排好相亲了,就在大阪,哪儿也不用去,等着见人就行的那一瞬间,心更冷。

我打了半天想拒绝的话,最后都被对面母上大人的一条消息堵死——你不去相亲就在一周之内找个男朋友回来见我。

「怎么可能嘛,我去就是了……」

我认命地答复了她,并滑动手机页面,周六,大阪是晴天。

就当出去玩了。

推开约定餐厅的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像有自动定位的雷达一样定到了靠窗处位置的那个高大金发的人头上。我本来还心存侥幸,想着不可能是他。

但无论是高中时期的相处,还是毕业分手以后我悄悄地去看他比赛,一年又一年,我都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不是他。

「小侑说他已经到了哦,你们认识吧,就是他。」

最后一点希望还是被这条消息彻底浇灭,我认命地向我那分手分得轰轰烈烈的前男友走去。待走到餐桌前,一直在用余光打量我的宫侑故作镇定地举起杯子喝水,好像是想表现出自己并不在意的样子。

可惜事与愿违,喝下半口水后他就被呛到,开始剧烈咳嗽。我还没来得及放好包坐下,就一步迈到他旁边帮他拍背。

像高中的时候一样。

等他缓过劲儿来,我也想起来自己不能给他什么好脸色,毕竟当时宫侑跟我分手大概也是因为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我,既然被迫来相亲,我又何必过分在意“前男友”。

虽然我有一直关注他的消息。

“那个,好久不见。”

宫侑的脸上还有一些刚刚呛水残留的红色,他眼睛里有些尴尬,大概是想装帅却不想弄巧成拙。

我抿了抿嘴,想说点什么攻击他的话,想笑话他像个花孔雀一样却还是要相亲。他的反应明显知道相亲对象是我,他又为什么要来。

想问他是以什么立场来见我,想问他除了比赛过得好不好,想问他的太多。

“嗯……”

我最后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个音节,但克制住情绪的代价就是说不出刚刚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话。

我深呼吸,想把眼睛里即将溢出来的难过和胸腔里浓郁的沉闷咽下去。

“好久不见,侑。”

本人和宫侑选手交集的渊源大概也不是普通的前任那么简单。

我是宫侑高二时比他小一届的排球部经理。

去排球部任职之前,我一直听说稻荷崎排球部的宫学长,特指金毛的那个,脾气不好还说话不好听。但无奈受邻居家学长北前辈的请求,我就这样开启了我在排球部做牛做马的日子。

其实排球部的大家都对我很好,稻荷崎作为排球强校也不缺候补队员,因此部里比较费力的活也基本轮不到我来做。平时我最费力的无非是陪队员练球,还有分析对手,查找资料。

第一次和宫侑在体育馆见面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本性,说到底也就是被他那张池面脸蛊惑。

“喂,小心一点啊!”

这人一张手一把把我揽住,让我躲过了阿兰前辈的球。

“阿兰君的扣球,打到头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一边比划一边指着旁边的宫治,说:“阿治现在呆呆傻傻的就是被阿兰君的球打到过。”

“喂!侑!别造谣好吗。”

尾白阿兰一边反驳宫侑一边朝我这边跑来,一步三鞠躬,就差替那颗排球跪下谢罪。

“没关系没关系前辈,宫前辈…啊,侑前辈刚刚拉住我了,所以球没有砸到我。”

我拍拍自己的头:“它现在还很聪明!”

旁边的宫侑看着我的动作,被逗得发笑,下一刻他的手覆到我的头上,有些用力但我并没有感到不适,他说:

“走啦走啦,新经理来帮我练传球!”

“啊好!”我跟着他跑向另一边。

那一刻我还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命中注定的人,或者自己就是对方的命中注定。

我见过他瞪观众席上打扰他发球的人,记得认识的前辈说排球部的特产是宫双子打架,也记得北前辈在带我过来之前告诉我——不要和侑较真。

但是宫侑和我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侑前辈!”

后来治前辈告诉我说,他那鬼迷心窍的双胞胎兄弟明显是对我别有所图。但无妨,那一天以后我对宫侑的心思也变得不单纯,所以某种意义上我们也算得上是“双向奔赴”。

我和宫侑刚在一起的时候被排球部的大家评价为“好像完全没有热恋期”,别的情侣的黏糊好像都在我一句句不要中消失了。

我给宫侑送水,宫侑会规规矩矩地低下头等我揉他,喝完水把水杯递给我还会郑重地说一句谢谢。可我总觉得他谈起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于是我开始纠结,开始和他闹脾气。

我在等宫侑哄我。

他也没让我失望,就像初入家门的小狗一样温顺地跟在我身后,每次都要拉住我的手指,企图把长年打排球手指上生的茧也刻在我的手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宫侑说这个叫爱的痕迹。

他爱排球的痕迹。

这一年春高,稻荷崎再次成为兵库县代表,出征全国大赛,在十六强比赛中遇到了爆冷的黑马——乌野。

那天我在教练旁边看着侑一次又一次传出球,尤其是那个迈步——基本功扎实,有天赋,且付出了极大努力才能展现出来的上手传球。

我在那一刻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踏入排球馆的场景,为什么会没注意到阿兰君的球呢?

啊,因为我看见了宫侑把球传给尾白阿兰的那一瞬间。

他那天也是向着球的方向优秀地迈出从容不迫的一步,水到渠成地把胳膊抬起,肌肉发力,用十根手指把即将落下的球传向队友所在的地方。

像这场比赛一样。

春高第二天结束,我们败于乌野,打道回府。

稻荷崎排球部的大家还是以最优秀的姿态,打出了一场极为精彩、让人动容的比赛。

虽败犹荣。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和宫侑在一起以后做过最像小情侣才会做的事就是春高结束后备战下一次比赛的日子。

这段时间之后的每一个休息日,宫侑都会在晚上看对手的正式比赛录像。每次看录像的时候他都要跟我打着电话听我说话,我也无需回应太多,只要嗯嗯两声就能得到对面男朋友更多语句的轰炸。

“诶,好酷啊这个动作——”或者是“嗯让我来我肯定也行!”

慢慢的,我因为白天经理的工作太累了,在他嘟囔的声音中进入了梦乡。听到我平稳呼吸声音的宫侑就会在电话的那一端带着埋怨,又有一点撒娇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困了。

“晚安,做个好梦。”

在我听不到的地方,在我的梦境之外,宫侑眼前是不断重复播放的排球比赛,是对手或队友奋力奔赴未来的样子,而他的耳边是熟睡的我。

他总会在确认我睡着后悄悄地说:

“好喜欢你啊——”

后来我想,我们分开的原因也在于此。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宫侑从来不会黏黏糊糊地跟我说喜欢我,一直是先拉手后撒娇,问我是不是全世界最喜欢他,然后跟兄弟跟队友们炫耀自己有一个多么多么爱他的女朋友。

我也试探性地开玩笑问他:“阿侑全世界是最喜欢我吗?”

这时候宫侑往往会红着脸点点头,然后像忍不了什么了一样大叫着飞奔出去。当面的时候宫侑从来都不对我说特别甜的话,只有我生气的时候才会说一句喜欢,喜欢,特别喜欢。

那个时候我很确信他喜欢我,可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也想听他亲口,主动跟我说一次这样的话。

睡觉之前打电话的撒娇,还有黏糊的悄悄话限定,虽然是说给电话对面的我的,但这些情景大概也只有陪他看一两次比赛的宫治能听到。

也因为这样的相处,在宫侑升上高三时我们的矛盾开始像沉下水底多年的古船一样,带着过去事情的尸骨,缠着各种水草一样的琐事,被打捞上岸。

日本的夏天常有雨,所以晴空万里就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好天气。

可惜那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好事情,我听到一年级的同辈来班级喊我快点体育馆:“宫前辈们打起来了!”

一开始我以为会是和往常一样的小打小闹,但随着排球部的其他的人也来喊我我就知道事情变得不太对劲,等我赶到的时候,只听见阿治对着阿侑说:“等咱们俩活到八十岁那时。如果你还有自信,说这一生过得比我更加幸福,到那天再用不务正业这种话来嘲笑我啊!”

宫侑躺在地上,拽着宫治的脖子要起身,大声喊道:“我死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看见没,我活得就是比你幸福!!”

角名伦太郎也停下了拍摄,在旁边问着要不要去喊北前辈,被人制止以后便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地继续看宫双子打架。

等他们谁也不理谁时,我去拉走宫侑,跟北前辈请假,翘掉了今天的社团活动。

和他一起回家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拉着手,我感受到他牵着我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怕我也会离开一样。

后来回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宫侑从来都不是不喜欢我,他的爱和他的小心翼翼,一直藏在我看不到的影子里。

从前我一直以为是他不喜欢我,大概实际上是这人太纯情以至于不好意思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和宫治吵起架来妙语连珠的宫侑不对我说一些花里胡哨的情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会想着和我闹脾气。

也是阿治和他说自己不打排球后的那一天起,宫侑开始频繁地问我是不是真的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一开始的我总会和他说喜欢,但宫侑偏就要说一句“那我也勉强最喜欢你。”

直到北前辈毕业,没人能再拦得住他,他也开始本性暴露,在排球部作威作福。

我们相处的日常从一开始的我顺着他的毛,变成了专挑他的刺。

“宫侑你根本不喜欢我是不是。”

我现在甚至连宫侑不打算升学,已经要和俱乐部签约都是听别人说的。

宫侑觉得我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这些事早点说晚点说不一样吗?”

“之前你总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的时候,我有说过这些话莫名其妙吗?”

我用尽力气挣脱开拉着我的宫侑,问他,不回答就问第二遍。

也许宫侑在我转身离开之后就给了回答,但我没再知道了。

从那天之后,我拉黑了他的联系方式,在当年的大赛全部结束后把经理的工作交给了一年级的经理,就提交了退部申请。

我记得宫侑在分手以后的半年间经常开玩笑一样地问我,“要不要复合”。

那时候他应该一直是真心的,我知道他嘴硬,我也知道那个时候发脾气的他是因为未来多了许多未知和不定数。但我不想这样一直糊涂下去。

排球场上失误了可以道歉,人生中做错了什么事情,可以跌倒再爬起来,然后再做一遍。可是人的感情如果出现裂痕,就很难修复如初了。

这段时间宫侑大概也极其后悔,休息日里总会拿起来宫治的手机给自己想的人发消息,被对面质问“宫侑你是不是又拿了阿治的手机”后心虚地陷入沉默。

对面的答案不出意外的是拒绝,宫侑被拒绝后就会躺在宫治床上忐忑后悔,不仅要把枕头被子扔到地上,又哭又闹。

“阿治,她肯定不喜欢我!”

宫治这时候总会无语地把他踹下床,不看双胞胎兄弟的那张委屈的蛋花泪眼。

“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啊?”

“……”

“她以前说全世界最喜欢我都是骗我的吗?”

“……”

“阿治你怎么不理我,睡着了吗?醒醒啊!”

MSBY俱乐部粉感采访。

有的时候也会有记者和粉丝问:“宫侑选手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宫侑总会沉默着组织语言,然后开始带着情绪地倒苦水,说一堆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的话后喊着:

“我的真心肯定是被辜负了!”

后来我看到这些采访的时候总是会想,骄傲又有些傲娇的狐狸,也许是觉得我根本不喜欢他而恼羞成怒。宫侑被删好友拉黑后更是觉得自己一腔真心被辜负,还频频在采访里贬低“前女友”。

“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这样话题最后,宫侑总会对着镜头,怅然地叹气。他从没有说过什么坏话,嘴里说的全是她得不到我她亏了,几乎都是酸溜溜的爱而不得。

分手四年后,我也马上要大学毕业,家里其实全是去看宫侑比赛的票根,也有好多好多黑狼的周边。

还和我有联系的北前辈来家里摆放的时候,看着我家的布局,总会叹口气。为了阻止他的劝导,我会先转移话题再给他倒茶。

“你也知道阿侑是什么脾气,还在生气吗?”

“被瞒着不让参与未来的人是我又不是北前辈。”

我忍不住自己的委屈,和他说。

我不在乎宫侑有没有直白地告诉我他喜欢我,我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乎我。我其实都能感受到,能明白他的心,也知道宫侑一直都没有什么坏心思。

可是如果对他而言我很重要,为什么连签约俱乐部这种事都不想第一时间告诉我?

所以瞒着他看比赛,瞒着他喜欢他,也许是我的报复。

总而言之,我们又一次见面了。

以相亲的名义。

推开约定餐厅的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像有自动定位的雷达一样定到了靠窗处位置的那个高大金发的人头上。我本来还心存侥幸,想着不可能是他。

后来我们平静地见面,点头致意,我喊他的名字和他打招呼。

可是嘴硬太多次,太长时间,我都不能忘记他发来的好友申请和托别人带来的话,我也若无其实地假装经常去看比赛的人不是我。

我沉默着问他还好吗,宫侑局促地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手忙脚乱地给我倒上饮料,跟我说一切都好。

我知道他其实也看得到我的近况,手滑关注的社交账号,偶尔在路上偶遇的背影,在球场上对视的一瞬间……爱人总会错过。

被他,被我,一直错过。

我们吃完饭去逛街,走在路上,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宫侑说过的话,我想问他明明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要来。

刚要抬头,看见灯光照着的一段段路,看着从远处来的车,我总会想到高中时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回家的情景。

“看着点路啊你!!”

我听到一阵几乎在耳边响起的鸣笛声,下一刻,差点被车撞到的我被宫侑一把拉进怀里护着。

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担心:“你怎么这么笨,能不能看路?”

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说话不留情面,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要落下泪来。

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一切都和几年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变,也许只是我和他莫名其妙的青春期颜面,才让我们嘴硬地把对方推到了最远的地方。

“你早点干什么去了?

“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吗,又回来拉我干什么?”

宫侑说:“谁不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喜欢的要死。”

我沉默问他,为什么以前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宫侑说因为不好意思,因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因为他想看到他被我喜欢。

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我们那时候每次打完电话,在我睡着的时候他都会说喜欢我,每次放在我桌子上的酸奶是他给的,比赛的时候悄悄把我的包拿走的人也是他。

每次比赛的时候,其实都能看见我来,但是怕我不愿意看见他,于是从来没打过招呼。

四年,说长不长,但如果是别扭着分开,也难免太过漫长。

我一直有想,如果我们早一些说开这些事有多好,如果我们来回见面却不说话的四年不是这样又有多好。可是没有如果,我也没有办法得到答案。

我无法想象自己签约,独自一人待在大阪的宫侑刚入俱乐部和新队友无法磨合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只能看到比赛场上的排球选手Miya,却看不到在宫选手强大身躯下藏着的那个阿侑。

今天看到的人是他我很惊喜,也很开心。

在重新听到他对我说话的第一时间,我的眼泪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宫治之前说过好多次,明里暗里问我要不要去饭团宫吃饭,问我这次排球部聚会要不要来……这些话的背后也许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妥协。

宫侑没去聚会的日子就是在打比赛,我在这时候也会推脱,不是不愿意和他见面,而是我要去跟他见面。

阿侑,我一直像以前一样,喜欢你。

“呸,笨蛋阿侑,我才是最喜欢你。”

“诶??真的吗,真的吗!”

宫侑像只吃不到饭的小狐狸,委屈地在我身后站着,拉住我的衣角。我感受到他用的力气很大,却似乎也在害怕拽坏什么。

我们保持一前一后的姿势,在几乎没有车的道路旁边,在一盏又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在四年后分别又再见,带着寒气的春天。

宫侑的金发还是像我们分开的那年一样,不太柔软,甚至有些毛躁。

和以前一样。

这些分开的日子从来都不是空白,是宫侑在赛场上察觉到我一直在为他呐喊,是我感觉到休息日回家时在身后跟着我笨拙的陪伴。

宫侑和我都在等对方的服软,可是我们没有人给对方一个哪怕低了一厘米的台阶。

他爱我吗?他爱我。那么我爱他吗?我像他爱我一样爱他。

我们只是两个相似地爱着对方的人罢了。

这样的头发似乎也在告诉我,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爱当面对所爱的人表达感情,却又忍不住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那份直白。所以他总是要把多得几乎要溢满整个世界的爱举过头顶,然后欲盖弥彰地说那不是爱,只是一个容器。

名为爱的容器。

宫侑的爱像初春的风,启程的时候慢慢的,从冰冷开始吹,而后开始加速升温,等它吹到人的时,温度也达到最高点。

春天已经过去,爱却剧烈燃烧。

四年后的春天,几乎是和分别的那天同一时段。宫侑还是站在我身后,委屈地问我:“我可以追你吗,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次我没有说一刀两断,没有甩开他的手,没再反问他是不是又在逗我,而是回过头张开双臂,等待那个本应四年前到来的拥抱。

“等你好久了,笨蛋阿侑。”

“哈?我也在等你好不好,还有谁是笨蛋我都不可能是笨蛋!

“诶你别走啊,我是笨蛋——”

故事的最后,我和风一起,和春天一起,重新被爱拥了满怀。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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