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特辑,各位521快乐
一个关于怎么跟黑尾铁朗在一起的故事。
BGM——《冬天一个游》
“外面在下雨,我站在公司楼下假装没有带伞,我猜某人一定察觉到了,但还是用外套护住我,跟我一起狼狈的冲进雨里。”
午休快要结束的的时候,出去透气顺便吃饭的同事终于慢悠悠的晃了回来。兴许是公司附近安置长椅的周边没能找到那少得可怜的垃圾桶,他手里还拿着用塑料袋装着的便当盒。
他站在茶水间冲咖啡,还不忘小声跟站在旁边的同事抱怨两句这次的顾客实在是太过挑剔,方案修改数次后还是采用最初那一版。茶水间的门斜对着我的工位,那人被刚刚冲好的咖啡烫到,抬眼看见我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惊呼出声。
说实话,有点吵。
连着熬了三天终于结束手里的项目,趁着午休时间打个盹还要被人打扰,心情自然不可能好到哪儿去。我不过刚刚掀起眼罩想让他小声一些,就被已经快步走到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抱歉!!上午有人找你我给忘了!!”
他话说的诚恳,一时间到让我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
今天是星期一,早上有每周例行的会议,各组都要汇报每个项目的进度。这种场合,手机自然也被调整成了静音。
我觉得有些头大,意识回笼的瞬间想起上午项目结尾忙的团团转,压根忘了还要把手机声音调回来这件事。
脱下的眼罩被随手扔在桌上,我一边跟他打探找我的人长什么样,一边翻看手机里是否有错过的客户消息。
还好,除了几个熟人发来的消息外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一一回复过后我也不免松了一口气。
“嗯…我记得那人黑头发,还喊你名字呢。”
来电显示里残留着一通刺眼的未接电话,我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看起来跟我一样星期一脑子不太好使的同事,手指悬在回拨的按钮上迟迟不肯落下。
“啊对,他好像是说他姓黑尾来着。”
这句话像是炸弹一样在我头上炸开,手指不听使唤的摁下按键,又在接通前被我迅速挂断。我默不作声将手机放进包里,侧过身去问那人黑尾铁朗还说了什么。
“啊?”听完这话,那人更不好意思了,声音也小了起来。
“他当时说他在旁边的公园等你来着…只是我回来过后就给忙忘了。”
黑尾铁朗打电话的时间是在早上十点多的样子,现在都一点多了,再怎么说,等不到人也该走了吧。我看了眼挂墙上的时钟,盘算着结束午休还有的二十几分钟够不够我一个来回的时间。
“不过怎么说现在人都应该走了吧…麻烦你帮我…”
“我下午出外勤。”
不等他说完,我便掀开自己先前盖在身上的毯子起身准备离开。路过午休回来的女同事时,还不忘紧张的问一下自己的发型和妆看起来怎么样。
对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边帮我调整头发摆放的位置一边朝我挤眉弄眼,转身的时候,都还不忘轻轻拍拍我的肩膀。
“放心,简直完美。”
其实这句话我是不信的。毕竟连着熬了几天赶制项目企划,脸色怎么说也会比平时看着憔悴一些。所以在出公司之前,我还是跑进厕所补了个妆。
公司附近的森林公园很安静,这里离居民区算不上远,所以常常可以看见很多老人早晨带着狗在这里散步,或者是妈妈们带着孩子来这里喂食公园中心广场的鸽子玩儿。
只是梅雨季节,天气湿热,附近的蚊虫一下增加了许多,最近来这个公园的人数才一下少了。就连之前在这里摆摊的可丽饼大叔都跟我抱怨过这段时间生意不好做。
也难怪,走一小段路被咬三四个包,换谁谁都不想在这段时间过来这边吧。
露在西装裙外的小腿上印着几个红点,我忍不住弯下腰用手抓了抓,尖尖的指甲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又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隐隐有血要往外渗的迹象,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这倒是让我想起高中去森然给白福送东西那次。毕竟那里的环境,好像和这边差不了多少。虽然凉快,但都是蚊虫多的吓人的类型。
公司到这边的公园有一条专门的石板小路,午休的时候很多人为了图清净都喜欢往这边跑。
从后门出来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到尽头,就可以直通公园的中心广场。
今天格外闷热,天也阴沉着,看起来再过不久就要落雨。除了偶尔能够听见的鸟叫外,似乎还有什么声音也穿插在其中。
生长茂盛的树叶似乎形成了拱门,我从中间穿过,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旁边秋千上晃荡双腿的黑尾铁朗——还有停在他头上那只鸽子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笑,毕竟这不是很礼貌。但这个场面不亚于高中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打球穿的那条红裤子,于是我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喂——不至于吧。”
他半睁着眼,抓住秋千铁链的双手转为捧住那只窝在他头发上不肯离开的那只鸽子。今天他的头发出门没有打上发胶,睡过一觉起来后又像以前那样直直翘了起来。
一人一鸽听见声音双双转过头来看我,默契的像是提前排练过。
于是我忍住脸上稍显过分的笑容,格外真诚的向黑尾铁朗提议真的可以把它带回家养着。
“这不道德。”黑尾铁朗义正言辞。
“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就这么对我?”
“抱歉,上午手机静音了。你遇到的那个,他也忘记告诉我了。”
我耸耸肩,坐的他旁边那个空着的秋千上。
“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作为补偿我可以请你去附近吃一顿。”
黑尾铁朗点点头,说先前一个可丽饼推车经过这里,他将就着买了两个垫肚子。还窝在他手里的鸽子适时发出咕咕的响声试图引起注意,黑尾铁朗眉眼耷拉着,无奈的指了指它,说有小半个进了这家伙的肚子。
“你今天怎么有空?”
他一僵,平时能说会道的那张嘴今天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也不恼,只是在等着他的时间里自顾自的晃起秋千。
我身高自然比不上黑尾铁朗这个接近一米九的人,长腿往地上一撂,不用离地都能把秋千给摇起来。
要真说起来,这似乎还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实习的公司分开后见得第一面。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穿着稍显老成的西装,穿着打扮看起来倒像是他还在读大学时候的样子。
再说年轻一点就像他高中时候的样子。
我眯起眼睛打量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没由来觉得一阵气恼。但其实这种不满并不是没有源头的。
高中时期我跟黑尾铁朗其实算不上熟悉,说认识其实都算得上勉强,毕竟只是在给白福送过东西后又在校外见过几次,我都不能确定他是否还记得我。
“记不记得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腼腆啊。”
东京ih的比赛场上,白福和雀田一左一右靠着我的肩膀,不远处赛场上穿着红色队服站在最前面的人实在是惹眼。见我一直盯着,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说相声似的一捧一逗。
“你们不懂,当猎人是要有耐心的。”
“对,猎人打猎到现在,马上就要把自己饿死了。”
上大学后,见我仍旧没有动作,相隔数百公里的两人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对我唉声叹气。
高中毕业过后学校里要好的几人分别去了不同的学校,虽然关系还和以前一样,但呆在一起的时间始终少了许多。
反倒是先前一直没怎么接触过的黑尾铁朗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社团组织的联谊会、共同好友的聚会、朋友的朋友、甚至是大四的实习,我们两人也奇迹般地在同一家公司。
休息的时候,我有意无意提起自己高中在枭谷就读的事情,当时站在我身旁靠着栏杆和咖啡的黑尾铁朗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什么,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即又笑了出来,说他一个很吵得朋友也是那个学校的,不知道我认不认识。
“那个家伙现在出名了,但还是跟以前一样聒噪,粉丝都受不了他。”
我猜他大概是在说木兔。
自此我确定黑尾铁朗应该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便也不再自讨没趣的多做些什么事,只是在实习结束的那个晚上给白福和雀田她们打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电话来表达自己对于逝去暗恋的痛苦之情。
“得了吧。”白福那边还有什么东西在煎锅里滋啦冒油的声音,连带着她本人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晚上十一点,这声音听着实在是罪恶。
“你要是伤心难过就不会打电话过来了。”坐在房间看书的雀田适时跟上一句,她手底下又翻过一页,书页发出哗哗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这边。
我沉默一瞬,随即放弃抵抗,又跟她们天南海北的讲起话来,过了好久几人才纷纷道别准备休息。
笑不出来。
家里闷得慌,我推开阳台的玻璃门,一瞬间觉得呼吸都轻松了许多。醉鬼把领带绑在头上,摇摇晃晃的倚着墙角旁的电线杆唱歌,今晚难得出了很多星星,上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还是在某个联谊会喝到后半夜回家的时候。
新买的香烟还摆在茶几上,我随手取出一根又将盒子扔回沙发上,靛蓝色的烟雾扭曲着向上又被风吹散。
尼古丁可以暂时让人保持清醒。我想起来那次聚会黑尾铁朗似乎也在。他是后半场突然被人叫来的,好像是过来接一个喝醉的朋友,但那人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无奈,只好先坐到我们这桌打发时间。
黑尾铁朗那张脸长的好看,在一众男大学生里身高也是异常出挑的类型。不过刚刚上桌几分钟,就成为了众人争相询问的对象,场面一度堪比三分钟流水相亲活动。
不过他看起来对这种场面早已游刃有余,打太极似的回答每一个向他抛来的问题,甚至在察觉到我的视线的时候还有时间冲我露出一个相当无奈的表情。
我冲黑尾铁朗举了举自己手里装着果汁的酒杯,做了几个口型,祝他能平安的走出这次联谊。
喝到后半夜,在他们又打算换一家店继续的时候,我明智的选择趁机装醉开溜,却被后脚跟着出来的黑尾铁朗逮了个正着。
一堆人热热闹闹的从居酒屋出来,勾肩搭背的往左走,只有我挎着自己的小包,做贼似的拐向另一边。
“哟,这位同学是不是走反了?”熟悉的慵懒腔调出现在身后,我忍不住抓紧背包带子,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过后才回头去看他。
他一个人站在居酒屋门口,昏黄的灯光从旁边的木制门里透出,照在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夹克上。黑尾铁朗站在原地微微歪着头,大概是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他的脸色有些泛红。
“那个…”
“黑尾!你在干什么!快走了去下一家!”
发现他不在,原本已经走远一些的几人又回头过来叫他。
我挑挑眉指指黑尾铁朗身后示意还有人在等他,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自然是要他赶紧跟着大部队离开,不然一会儿不仅是他,连我自己都跑不掉 。
偏偏这人像是没了平时的领会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将放在口袋里的双手抽出来放在身体两侧摆了个无奈的表情。没等我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时,他就已经转头过去冲那边喊自己喝多了准备先回家。
那边安静一瞬,随即又吵闹起来,只是距离隔的太远,我实在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来得及看见黑尾铁朗脸上那种类似于这样不就好了的表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人今晚喝的酒绝不超过三杯,连交警查酒驾都查不出来的那种。
或许是见我脸上表情怪异,黑尾铁朗耸耸肩,一边解释自己明天还有课不能喝的烂醉一边往我这里走。在我旁边站定的时候,他还不忘露出一个笑,说我跟他一样。
“我是光明正大跑的。”
高跟鞋踏在水泥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穿着实在累人,我索性把肩膀上的包放下来拎在手里,乱七八糟的走起路来。黑尾铁朗走在我旁边,见我晃晃悠悠的走路,以为我站不稳,不时还得伸手出来扶我一把。
“我记得你没喝酒?”
“累了这么走路会轻松很多。”
黑尾铁朗的手还抓着我的手臂,这个时间的路清冷的可怕,只有头顶几盏路灯还亮着。他跟我站在原地对视几秒,然后从自己背着的那个小挎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
“你会不会开车?”
我粲然一笑“科目二没过。”
这种时候只能庆幸我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至少走回去还不至于让脚废掉。我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黑尾铁朗,纠结再三才问出他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晚。毕竟这个时间,电车也都已经停了。
“额,我租的是2dk。”
见他脸色泛红,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多少显得有些暧昧,只能磕磕巴巴的比划解释。哪怕是高中就认识的人,这么说也好像有些越界。要是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被认为是随便的女人…
“唉,算了。”我用手撑着额头,心想此时后悔说过的话也于事无补,索性把门推开,问他是打算在我这里将就一个晚上还是自己出去找旅馆住。
“咳、那就打扰了。”
他摸着那头看上去有些凌乱的头发小声道谢,就这样在我租住的房子里住了一个晚上,顺带还负责了第二天早上的早餐。
不过黑尾铁朗有时候也很矫情。就像我洗完澡出来看见他僵硬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像个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拿着我从衣柜里翻出来平时用作安全伪装的男士衣物走进浴室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
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轻轻踢了他小腿一脚,问这个家伙今天来找我到底做什么,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
“哈,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星期五有没有空…”
一直缠着黑尾铁朗的那只鸽子总算肯放过他了,它扑腾着翅膀,拖着圆滚滚的身体险些没能飞起来,一个急刹飞到不远处险些脸着地。
我鲜少看到黑尾铁朗有不自信的时候,他不好意思或者拿不准某件事的时候就会喜欢摸脖子——这是我在跟他一起实习的时候发现的事。只不过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了。
秋千晃的越来越高,铁链跟着哗啦作响,我睨他一眼,随即玩笑般询问难道他是要告白吗,这么严肃。
黑尾铁朗不说话了,空气里只剩下我还在晃动秋千的声音。
不是吧?等我鼓足勇气,顶着一张快要红透再次回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黑尾铁朗几乎快要把脸埋进大腿,只留一个烧的绯红的耳廓露在外面。
我稀里糊涂的答应,稀里糊涂的过到了周五。这一周黑尾铁朗都没有再打过电话来,只是手机上不时会有他发来的line消息,隔两天前台的同事会打趣说又有人送了花过来。
而今天是跟黑尾铁朗约好的日子。
外面下着雨,办公室的窗户只开了一半透气,不时有几滴雨顺着风飘进来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或者盆栽里。
实在是不怎么适合约会的天气。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感叹难得黑尾铁朗还定了一家夜景不错的餐厅。
被我握在手里的笔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桌上笔记本的纸业上,不知不觉就留下许多奇怪的黑点,连路过的同事都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
事实证明,人一旦开始在意时间,它就会过得比平时更慢。键盘上敲敲打打了没几分钟,眼睛早就往屏幕一直亮着的手机上瞟了不知道多少次。
line上最新一段消息是午休过后跟黑尾铁朗的对话,他说下班时开车来公司接我,当时我呆在茶水间泡茶,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输进屏幕的字删删打打,最终也只留下了一个好。
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对面可以看见输信中的状态,也就是这一番纠结的样子至少被黑尾铁朗看了有十几分钟。想到这,我不由便觉得脸颊一阵燥热,连带着手机也被扔到一边,没有去看他之后发来的消息。
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该做事情早就已经做完了。窗外不时传来阵阵轰鸣的雷声,让室内还在工作的人们显得更加焦躁不安。
“我称之为放假综合征。”
坐在我旁边的同事索性将键盘鼠标一撂,从她平时放小零食的柜子里抽出几个小面包发到我跟其他几人手里。
“我晚上还有聚会,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她说着,又恶狠狠的咬下一口手里的面包,眼见着边缘印上一圈口红印,她又着急忙慌拿出口红来补。
兴许是从镜子里撇到我的表情,她双腿一蹬,连人带椅子滑到我这边来。腰间被人用手臂轻轻怼了怼,我有些疑惑的把视线从手机移到她脸上。
同事笑的揶揄。
“你不收拾收拾,今晚有约会吧?”
收拾其实是收拾过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随着黑尾铁朗邀约时间逼近,这几天睡眠是越发不好了,今天早上更是提前醒了一个多小时。
我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明显用力过猛的人叹气,化了很久的妆又被卸掉,过分正式的裙子被换下,等到必须要出门的时间到了,我才选好今天到底要穿什么。
但总归能看出来和平时的打扮不一样,到公司也免不了被同事笑着调侃两句。
“约会…其实说不上。”掩饰自己焦躁的打字动作一顿,我垂下眼,良久才小声出一句。
“我才不信。”
她啪的一声扣上镜子,外面雨也飘飘洒洒下了起来。到点后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收拾离开,毕竟除去必要的加班,没有人会想在放假的时候多在公司里呆上疫苗。
等到最后,部门里居然也只剩下了我跟还在补妆的另一个人。
我穿上风衣外套的时候,她刚刚好从厕所出来,似乎是惊讶我还没走,她的语气微微上扬。
“你居然还没走?”
我笑的无奈“接我的人还没来。”
“那他还真是个差劲的男人,居然让女孩子等。”
我将伞放进包里,下意识开口替黑尾铁朗辩驳,毕竟他人很好。只是说到一半,我又想起他平时人前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看上去倒真有些像是干传销的骗子。
于是我哂笑着噤了声。
“哼哼,小心被坏男人骗了哦。”进电梯的时候她还絮絮叨叨的跟我传授经验,直到在公交车站前不得不分开,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下雨的时候天色总是暗的很早,车站的宣传板早早亮起了夜灯,莹莹白光从后面发出,在一片暗色里照亮了这一片地方。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前段时间公司接的一个运动类广告企划,而代言人恰好是木兔光太郎。
虽然外表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但性子还跟以前一样咋咋呼呼的,看见我的时候像个小孩儿一样挥舞着双手打招呼。代表公司过去谈事的时候,还被他热情欢迎的一掌拍在背上,现在想起来依旧会觉得隐隐作痛。
“白痴,你用那么大力干什么!”
“木兔前辈,你一掌拍下去学姐受不了的。”
我跟日向翔阳见面的次数不多,仅限于高中合宿和之后比赛,他还能记得我,是我没有想过的事情。
兴许是见我脸上表情扭曲的缓不过来,佐久早走在我身边时小声说了句抱歉,随后便是日向和宫侑的接连谴责。
当事人本人倒是低垂着头跟在队伍的最后,直到我开口表示没事,他才走过来道歉,说自己控制不好下手的重量。
“黑尾那家伙,知道了又要说我没办好事了。”
他嘟囔的那句黑尾,我到现在也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非得在这个聒噪的猫头鹰的广告牌下面等我吗?”
正想着,某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人定定的立在我身边。他喘着气,手撑在广告牌上,裤脚上不免渐了些许泥水,原本用发胶定好型的头发也被这场雨水给压的塌了下去。
“你迟到了。”
我没理会他的话,只是笑他狼狈,又伸手将把手帕递过去。
“周五路上太堵,看样子有很多人跟我们想的一样。”
“那怎么办,我可没有带伞。”我看了眼自己的包,边缘就是雨伞的伞柄,却还是故作困扰的撑着下巴。
雨势渐大,黑尾借着广告牌的灯光看我,周围不时有车路过,昏黄荧红的车灯由远及近,在雨幕里晕的模糊。
他突然笑了,那件不大的西装外套被脱下盖在我们两人头上——大部分是我的头上。我抓住西装的一角,肩膀却被突然人揽住。我们挨得很近,黑尾铁朗握住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我抬头看他,刚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车就停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跑过去的话,两分钟都用不到。
雨被风吹到我的脸上,很凉,我开始猜测一会儿会妆花的可能性。偏偏这时候他又低头看我。
脚下的步子没停,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他。
“黑尾铁朗,你是坏男人吗。”
他笑的开心,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脸上也不在意。
“我要是呢?”
我沉默一瞬,随后抬头去看他的脸。
“那我就是坏女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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