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灵地前,佛祸非祸力压疏楼龙宿等人,问奈何潜入心驻情巢插下万魔锋,后领佛祸非祸消失。然而就在这短短几瞬,两道外来意识在悄无声息间入侵佛祸非祸意识之内,一个照面两人警惕一人迟疑一人漠然。
荧祸面临难题,他的本意只是想保全元佛子,然而现在这个两名元佛子是什么情况,况且问奈何又怎会出现在此?心思流转间,荧祸下意识想要护住元佛子,然而目前棘手的却是,两个元佛子。
荧祸纠结,对面那个问奈何可不纠结,目光直接忽视其他向其中一个元佛子走去,动作自然到旁人都未曾想过阻拦。
“阿元。”
不提本世界荧祸和元佛子听到那个称呼后是如何脸色,阿元倒是神色坦然拉着自家情缘的手,对方习惯性十指相扣阿元也未曾拒绝。自家问奈何又失忆了怎么办能怎么办,反正不能放他出门祸害他人,面对不明情况阿元本能将失忆的问奈何护在身后,才目光警惕看着对面两人,不过还有一件需要确认的事情就是。
“你还记得多少?”
“你。”
失忆的问奈何总在情话上无师自通,然而恢复记忆后却始终在分手的边缘试探,阿元早已习惯在问奈何的不着调中寻求自己所需的答案,不过这个答案却让他微微皱眉。
“你们是谁?”
率先打断对话的是本世界元佛子,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是对方过近的距离和暧昧的举动,实不相瞒元佛子有种莫名的直觉和慌张,如果让他们继续说下去会得到某些出乎意料的答案。
“并非此世之人,”负责回答的是阿元身旁的问奈何,眉眼间的淡然与无情像极了这个世界的问奈何,然不经意扫过身旁人时的眼神那无意中透露的温柔却是令这个时间的元佛子觉得毛骨悚然,“或者说,由误差衍生的另一个世界的来客,本质上还是你们。”
“所以,你是问奈何?”荧祸没忍住,率先提问出声。
“是,也不是,我并非你所认识的问奈何,你的问奈何在外面。”纵使失忆依旧能在瞬息掌握现今状况,问奈何虽然疑惑为何自己如此清楚知晓现今所处甚至连前因后果都隐约知道,可面上却不透露半分多余的情绪。或许这与自己丢失的记忆有关,问奈何隐藏好自身困惑看向对方熟悉陌生的两人,他认得很清楚,那并非他的阿元,亦非他养大的孩子。
“况且,这世界吾很穷吗?连给孩子买双鞋的钱都没有,衣着布料都那么省。而且这世界吾是瞎吗?竟然如此审美,实在不忍相看,这半边脑袋的黑……”
“问奈何。”
阿元率先出口打断自家情缘逐渐攻击化的吐槽,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隔绝玉儒尊驾和问奈何,以前问奈何从来都不会关心这些细节,肯定是玉儒尊驾带坏了问奈何。
“阿元。”
话语戛然而止,问奈何偏过头看向身旁阿元,微微低垂的眼帘,在这个光影不明的意识空间愣是给人一种温顺的错觉。从阿元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那双半掩的眼睛,不似平日里冰冷的金色而是妖异的红色,眉心艳红的痕迹在这一刻更显突出,似是预警,昭示着某些逐渐靠近的危险,阿元下意识警惕起来,连带与问奈何相握的手都下意识带上了几分力。
“元佛子。”
完了,原本相扣的手骤然失去了力道,即将松开的手却被对方握紧,阿元抬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中不免一丝莫名的心虚,他们的距离似乎太近了些。随即对方目光转移放在对面两人身上,阿元下意识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放松太早了,记忆在线的问奈何的无差别地图炮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荧祸,看来他将你养的很好,一样半死不活的等死。”问奈何语气淡然甚至比起平日还有些温和,话语却是尖锐得直戳人心,却是过分直白的点出了对方现状,掐灭了对方心中那一抹期待。
“问奈何,你……”原本好脾气在荧祸的自作主张下变得特别暴躁的元佛子此刻面对这个自称问奈何的家伙对于荧祸的讽刺言语,更是怒火。
“元佛子,”莫名被点名的阿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在喊自己名字,然后就听问奈何一声冷笑,以过分平淡语气念着对方的判决书,“你的伤势再拖下去可以准备棺材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活。”
“元佛子你,不对,明明问奈何说……”得到挚友将死消息的荧祸本能质问元佛子,但想起问奈何想话语又想开口反驳,却被对面问奈何一句话堵住了。
“你认为吾可信吗?”
荧祸本能摇了摇头,仔细想想又想要点头,一时思维混乱。
“竟然你都觉得问奈何不可信,又为何要信他?”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元佛子竟觉无法反驳。
“你不是他。”荧祸试图挣扎。
“但吾是问奈何。”阿元家的老问很稳,但阿元很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在祸害其他家孩子,祸祸自家荧祸就好了,似乎有哪不对的样子。
“吾……”
“你不如我家荧祸。”最后一句致命打击,荧祸倒退一步,眼中似有什么黯淡下去。
“替我和他带一句话,”这个他是,阿元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感觉,然而他从来拦不住问奈何,“没救了等死吧。”
异世来客的身影已消失,空旷黑暗的意识空间内似乎从来只有两人,但只有他们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
原本世界山清水秀的隐居地,问奈何与元佛子未过几天安生日子就遭天降死人,呸伤员,正好砸在前来挑衅的六弑荒魔身上,就见原本重伤之人身上血迹愈发扩大。原本在屋前看书的人终于抬起头瞥了一眼某魔,开口一声嘲讽:“哦,死了,恭喜。”
不明意味的话语不曾阻拦佛者慈悲之心,元佛子上前将天降重伤患者扶起,见到对方面容时却是一愣下意识看向稳坐门口大石上翻书的问奈何,然而问奈何纹丝不动神态依旧淡然,似是对此早有预料。
“把人丢静涛家门口就行了,”问奈何翻书的手忽然一顿,似是沉思片刻后才再次开口,“还是请对岸白秋枫帮忙照顾吧,万一荧祸见了认错人就不好了。”
似是听到熟悉的名字,重伤之人的意识逐渐恢复,手指微动。然而迟疑于是否要告诉问奈何最近荧祸在白秋枫家学做菜的元佛子并未第一时间发现对方异动,反是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时刻关注元佛子扶着那人的问奈何先一步察觉。
“不用救了,直接丢河里还省了找地方埋的力气。”
“问……”就在元佛子终于忍无可忍打断问奈何愈发过分的话语时,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他扶着的那人终于醒来了。
“咳咳咳咳,请问这……元佛子?”
“这是你不该来的地方。”
原本稳如泰山的问奈何终于合上手中根本未曾入眼的书,执起一旁的红梅伞,来到重伤者面前,俯视对方。相似或者说完全一致的面容,一者狼狈带血,一者仙气飘飘,然而双方态度的淡然却是出奇的相似。
“原来如此,咳咳,是你。”
重伤者恍然,面上神情却不动一分,相似的眉眼注视着对方,似是打量又似衡量,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般的轻笑。
“吾也很讶异,你竟还没死。”
同样的带笑,熟悉问奈何的元佛子却清楚察觉到对方微妙的不爽,那根本不是对方口中的讶异而是满满的介意。身处修罗场的元佛子觉得压力有点大,急需一人救场,正巧发现地上有一个六弑荒魔。
据之后来送饼干的荧祸发言,当时场面很混乱,现场不仅有罪佛强势炸门和哈哈哈特别难听的六弑,更有两个问奈何中间夹着一个元佛子,但是他还是很机智的认出了那个撑着红梅伞的才是自己亲爹。因为只有亲爹才能那么精准的把六弑荒魔丢河里,精准度就和问奈何以前丢他做的糕点一样。
后来那个来自其他世界的问奈何都没在这呆满一天就被自家问奈何丢回去了,小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问奈何又拿回了那本隔壁没看的书坐在门口大石上思索。晚上元佛子状似无意提起走前两个问奈何的密室谈话,只得自家问奈何的嗤笑,语带讽意:“纵使再多的布局,死人什么也改变不了。”
或许自己真的该思考下如何让玉儒少来找问奈何了,元佛子认真思索。
第二天初阳未曾破晓,就听嘭的一声,元佛子家才刚修好的大门又被破坏,来者满脸慌张还抱着个一身是血的人影。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元佛子一恍神,但很快定下心神上前,就听那人喊出自己的名字,是熟悉的声音,荧祸。
“元佛子!”
原本慌张的荧祸在看到披衣出门完好无缺的元佛子有一瞬困惑,虽不明情况但知怀中人情况危急,还是快步上前求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元佛子微微皱眉,定神一看对方怀中人影,一样的容貌,正是另一个自己。
“呵。”
一声冷笑,同样被吵醒严重起床气的问奈何倚在门边看着面前闹剧,琥珀色的眼睛里含着冰霜。元佛子本能上前给衣着单薄的问奈何披上外衫,回头看向不知是荧祸还是那个自己的眼神里暗藏一丝同情,愿吾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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