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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龙泉

九界。

中原。

九脉峰围杀之局已过数日,史艳文身死,藏镜人失踪。

天允山上,黑白郎君与炎魔幻十郎即将展开相杀,此战不仅关系到天下第一名号归属,也关系到中原与西剑流势力格局之争,更有苗疆、还珠楼等多方势力暗自观察,各怀算计,一时间,只见天允山上人潮如海,却又因空气中弥漫的肃杀战意,异常安静。

“来吧,让我见识中原第一人黑白郎君真正的能耐!”

“哈哈哈哈哈哈!黑白郎君将以东瀛第一人的失败,书写我天下第一的威名!”

各放狠话,两人起手欲将搏杀,值此之际,突然天生异变,水幕再次出现!

“怎么回事?!”

“异象!异象再次出现了!”

“天呐!不祥之照再次出现,天老爷要发怒啦!”

惊慌失措,天允山上顿时一片骚乱,人群议论纷纷。

眼见比武被扰,黑白郎君冷哼一声,不耐地看向天空中出现的巨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炎魔幻十郎此时也退回到西剑流势力所在,众人皆心头惊疑,暗自揣度这异象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本以为水幕又会像上次一样渐变血红,不想此次竟是出现一阵白雾,飘飘缭绕间,雾中隐现山川地貌,江河海流,却如走马观花般,只来得及扫眼大概,然后幕中画面便来到了一座江南小镇。

小镇繁华,行商走贩脸上都是带着笑容,一派欣欣祥和之景,这是苦于战乱的九界中原百姓向往又缺少的。

“真好啊,他们的日子真好啊。”

“是的呢,不知道这个镇子在哪里,娃他爹,咱们能搬过去不?”

“在北边吧?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只有北边偏远的地方没受到什么影响。”

“瞎扯!这一看就是江南,北边哪有这么多水的?你看那唱曲儿的都是唱的吴侬软语。”

“可是南边都在打仗啊,哪像上面这么好过,就不兴人家在别地唱小曲啊?肯定是北边!”

“哎!别争了别争了,这一看就是假的,肯定不是咱们这儿,指不定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海市蜃楼!”

类似的话语出现在各地百姓之间,就连中原群侠也在议论纷纷,猜测着水幕中的小镇是否真实存在,又可能出现在什么位置,毕竟,他们虽然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他们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是有亲人的。

画面在小镇繁华的市井生活上停留了一阵,然后来到一座恢弘的楼宇,楼牌上提名曰——杏花村。

“啊这……”

“妓院……?”

“干嘛给我们看这个?逛窑子有啥好看的……”

虽然装潢华丽,取名文雅,但那来来往往的男客们,眼角眉梢间流转的暧昧,还有那不可忽略的老鸨,无不说明这是一个风流场所,只是没有那么直白露骨。

“这不是妓院,是青楼。”

梅香坞内,恋红梅开口向周围的人客官解释道,又继续看这稀罕的明明在屋内却只要抬头便能看见的奇景。

“青楼不就是妓院么?”

“青楼是青楼,妓院是妓院,妓院是做皮肉生意的,青楼卖艺不卖身,讲究两情相悦,懂了吗?不懂老娘我现在就教你懂?!”

“啊懂了懂了,这不就和老板娘你开的梅香坞一个意思嘛,懂了懂了。”

人客官留着冷汗赔笑道,他可是见识过老板娘如何教人的,特凶悍,特疼!

画面不管看客们如何作想,一直停留在青楼门口,直到一位白发莲冠少年人到来……

“素还真?!”

一声低呼,苦境推松岩内,屈世途惊疑不定地看着水幕异景。

这水幕数日前曾出现过一次,虽血色不祥,但显现时间短暂,并无具体线索可以分析,他就只留了个心,精力主要放在厉族一事上,毕竟苦境神奇之物繁多,奇异之事更是举不胜举,静观其变就是。

只是屈世途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画面中见到素还真,还是年轻时候的素还真。

自那日众人从异诞之脉夺回太素之剑后,素还真就失踪了,孤身独挡天之厉何其凶险,虽未明说,但难免凶多吉少。

屈世途这些时日一直心中担忧,秦假仙也在江湖上四处游走探寻素还真的踪迹,没有想到,素还真竟然会出现在天上水幕中?!

异诞之脉,天之厉鹰目紧锁画面中人。

当日他本打算赶尽杀绝,永除后患,熟料诡异霖林中白色的剧毒细丝竟能随风袭人,令他不得不忌惮,便留下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先行离开,但他虽然退走,临走前分明已看到无数的毒丝缠裹在对方身上,必是有死无生的。

如今天现异象,素还真竟然再次出现,虽然看起来青涩锐利了几分,但莫非对方有了奇遇,死里逃生?看来需要再次去趟,确认对方的生死……

水幕可不管苦境正邪两道如何关心或者忌惮,画面依旧继续着——

白发莲冠的少年人迈入青楼,对上花魁留下的对联,被老鸨带进了雅间。

“你便是对出下联的人?”

花魁观察着面前身带莲香一双漩眉的俊美少年人,身负长剑,手拿拂尘,虽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但一看便知不是简单人物,顿露难色。

看花魁一脸欲言又止,少年人心领神会,忙表态道:“姑娘无须担忧,素某来此,只为打听一些事。”

花魁闻言顿时大松口气,很是豪放地坐上桌子,大笑道:“阁下见谅,若是一年前阁下来此,红鸾必定愿意扫榻以迎,而今红鸾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劣者清香白莲素还真。”

少年人看了她几眼,恍然一笑,“那对联并非姑娘所出,可是?”

“我怕妈妈让我接客,所以才请人替我写下上联,将诸客婉拒。时过一年,阁下还是第一个对出下联的人呢。”花魁笑道,“不过仅从一句上联,阁下便能猜到非奴所作?”

“非也,只是觉得那字强硬遒劲,或为男子,联中真气阳刚纯正,更有一道幻音笛声扑面而来,让答题之人乍然失神,听其气韵,男儿身的可能更大些罢了。”

“只是如此……”花魁想了想,摇头轻笑,“难怪我说江南才子数不胜数,竟没一个能答得上来,原是我高看了他。”

少年人却又摇头,道:“又非也,此人当是雄才大略。”

花魁面露不解,“还请先生解惑。”

少年人解释道:“其字,有柳骨颜筋,神韵超逸,铁画银钩中着力沉稳,字如其人,必是经年累月练就;其内力,虽厚比汪洋,却收发自如,可想其人必修为高深;幻音迷离,惑人心魄,却无伤人之心,反有镇欲之能,可想其人必定心怀仁慈,束身自好;再说此联本身,非学富五车、文武双全者,不通文武之根本,未有护世救民之心,不能解也。”

对方侃侃而谈,花魁目瞪口呆,半晌,颇有些无奈道:“如此说来,阁下未见到出题者本人,岂非有些失望?”

少年人默认了。

“阁下好生直接,如此刚正,却未免叫奴家伤心了,”花魁调侃道,“但不知阁下所说‘文武之根本’,究竟为何?”

对方淡淡一笑,曰:“仁。”

听到这个“仁”字,花魁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原来这个小镇叫龙泉镇?”

“因龙泉剑而得名?那龙泉剑不是史艳文曾经的佩剑吗?”

“哎,史君子啊,反正我是不相信史君子是坏人啦,好人不长命啊……”

“看那少年人和花魁的对话,黄河北面发大水啦!”

“他们提到了江浙,我就说吧,肯定是江南小镇呀!”

“可我们这儿没有发水灾啊,那画面显示的到底是不是中原啊?”

“也许是其他地界?咱们不是有九界吗?”

“可他提到了黄河啊,只有中原才有黄河!”

各种猜测频频响起,九界众人对画面内容无从判断,只能确定那少年人来龙泉镇就是为了寻找龙泉剑,以解除黄河决堤之危,花魁给出信物,让对方去寻留下对联的朋友。

“哼哼哼,本大仙就知道,区区异诞之脉,区区天之厉而已,凭素还真的本事,还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假仙看着画面中的人影,惊喜的同时又不由感叹,“真是苦命哟,这厉族之事还没解决,又来个黄河水患,素还真真是个大忙人哟!”

至于容貌年龄有异的问题,想到历年来出现过的素还真众多化身,秦假仙表示那都不是事儿!

苦境那里正道中人正为了获得素还真的消息而高兴,九界这边却是反应平平,他们并不认识苦境的中原神人,对于画面中的水患之危,实在无法产生紧迫感。

但很快,他们就从冷眼旁观的姿态变得聚精会神,因为画面之中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这是——!”

“史艳文?!”

“史君子!”

“爹亲——!”

只见画面中,少年人拿着信物来到一水边草庐,水畔高台上,一白衣高髻、黑发如瀑的人影背对而坐,十分清俊挺拔,少年人恭敬行礼,那人微微侧首看来,却是数日前已经伏诛的史艳文!

“晚辈清香白莲素还真,请见前辈。”

“素还真?”

“正是。”

史艳文站起来,高挑挺拔,身量匀称,与素还真不相上下,“请恕在下久居深山,孤陋寡闻了。”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少年人眼波微漾。

“隐者无名,”史艳文垂了垂眸,面带笑意望向素还真,“未知阁下来此有何要事?”

白衣人一派君子风范,气质云淡风轻,目中清波温润包容,素还真失神看了两息,直言不讳道:“事态紧急,素某便直说来意。红鸾姑娘告知素某阁下知晓龙泉去向,素某特特来此一问,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龙泉剑?”史艳文微讶,一步上前,人陡然从水中高台消失,立于素还真身前,“不知阁下要此剑做何用?”

素还真捏紧拂尘,将前因后果一一细说——

彼时天降奇火,燃尽北域,致使千年融雪渐化,黄河由此泛滥,而将中原一分为二,灭顶天灾席卷而来。武林豪杰虽以内力开垦河道疏通,却抵不过这万水绝世、不周倾倒的威力,若不尽早让北域恢复如初,黄河以下万万人,都将被这天灾埋葬。

“……正因那天外异火无所不灭,素某寻尽方法,亦无所获。听闻龙泉有龙气灭火之能,便循着一丝希望到此。”

史艳文静静听完,表情渐沉,“异火如此威能,情势如此严峻,吾不在人境结庐,竟不曾听闻,实在惭愧。”

说罢,他想了想,让少年人稍等片刻。

素还真不知其何所为,便等在原处,等人重新再出来,也不见什么改变,只是开口道:“走吧。”

素还真问:“去何处?”

史艳文不假思索,“北域。”

素还真打量对方周身,狐疑道:“就……这样去吗?”

史艳文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却是蓦地失笑,道:“我,便是龙泉。”

“什么意思?”

“史艳文是龙泉剑?”

“史艳文不是人吗?”

“史艳文没死?!”

“瞎说!史艳文早就死了,尸体都验过了!”

“可是,这上面……?”

“莫非是起死回生!龙泉剑有这么神吗?!”

“想啥呢,龙泉剑那就是一把剑,又不是灵丹妙药!”

“但那上面不是说,龙泉剑上有龙气吗?还能灭天火呢,指不定这龙气就能令人起死回生!”

“这东西是真是假都不确定呢,咱们这儿可没有天火,也没有发水灾,也许只是长得相似罢了,藏镜人不是失踪了吗?他只说他叫无名,也没说他是史艳文啊。”

“是啊是啊,也许是藏镜人呢!”

众说纷纭,虽然熟悉两人的都不会认错,但比起已死的史艳文,更多的人还是觉得画面中人是藏镜人可能性比较大。

俏如来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当然不觉得画面中人会是藏镜人,藏镜人的身躯现在还藏在正气山庄的密室里,想到爹亲自小弟利用藏镜人制造假死后就再无消息,莫非出了什么变故,落入水幕中的异境?

他已经看出来了,画面中的中原并非他们所在的中原,既然他们的世界已有九界,岂不知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异域呢?

若真是如此,他必须赶快联系燕驼龙前辈,想办法将爹亲从异界救回来才是……

正想着,随后出现的画面又令他推翻了之前的猜想,他也开始不确定水幕中人的身份了,因为——无名当着少年人的面,由一个人变成了一把剑,龙泉剑!

“虾米虾米?!妖怪?!”

“这这这!这肯定不是史艳文!也不是藏镜人!这就不是人!”

“由人化剑?还是剑成精了?这无名莫非是龙泉剑的剑灵?”

“有可能!龙泉剑的主人是史艳文,物随其主,龙泉剑的剑灵自然就长得像史艳文了啊!”

“能够产生剑灵,这可真是一柄稀世宝剑啊!”

啧啧称奇,众人对画面中人身份有了新的猜测,更有不少贪婪者已经在心里暗暗盘算怎么去正气山庄盗宝了。

“剑灵吗……?”

神蛊温皇摇着羽扇,兴味十足地看着水幕进展,若是剑灵,会连性格都与主人神似到这种程度吗?若非剑灵……那史艳文身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趣味啊……”

不论众人如何猜想,水幕中的画面依旧在不紧不慢的呈现着——

素还真背着龙泉剑,走进船舱,在舱门关闭的瞬间,龙泉收敛光华,云雾缭绕间脱出一白衣俊挺身影,却是无名。

见对方朝自己颔首莞尔,素还真怔了怔,轻声一咳,回神道:“一路可是辛苦?”

“并未,”看看船舱里的摆设,无名开口道:“只是想起上次化剑,还是被埋在地底,也不知是谁的手笔,至今无名仍有些迷惑。”

“前辈不是自愿在地底修炼?”素还真问。

无名轻笑,“吾并不常用剑,又怎会去修炼剑意?”

听闻此言,便知其中另有渊源,素还真请他坐下,无名果然道:“吾族中亲友已尽,自异域他乡而来此定居,大梦一场,却逢旧敌来袭,收身化剑,醒时已在地底棺材之中。”

素还真微讶,“前辈……”

“未死,”无名轻笑,“吾因早年游学习得一诈死之法,危急时自若死状,怕是被好心人误会,草草收埋了,岁月过后,却已不知年月几何。”

竟是如此。

素还真半信半疑,面上却无破绽,只是问:“前辈是如何到此界来的?”

无名闻言便是一叹,“皆因龙泉剑。”

“龙泉乃吾之佩剑,剑中精魂皆乃吾之部署,军中锐士,”无名感慨道,“不过因吾突逢变故,它为救我,竟划破空间,带我来此,而剑身亦从此破碎。吾凝聚剑身颇费心思功体,否则,也不会为宵小所袭。”

“于是前辈便将龙泉碎片融入己身?实在太过冒险。”素还真猜中后续。

无名笑道:“他们视吾为兄弟,吾怎可让兄弟没了寄宿之地?”

军中儿郎,生死皆要同行。

“兄弟情深,前辈必有一只虎狼之军。”素还真不由感慨。

他敛眸深思,想来此等儿郎,心胸必定宽厚,方能为众人前赴后继,在他说的那个世界里,必也为一方豪杰,有不世风采。

无名自然知他疑惑,半晌忽问:“素贤人身负任务远道而来,在下能有所助,自当倾尽全力,但不知对龙泉灭火之事阁下有几分把握?”

素还真沉吟道:“若劣者说并无把握,前辈可愿一试?”

无名为这试探一愣,眸中闪过一缕意味深长,“是在下问得偏差了,成与不成,总要先试过再说。”

倒是看得开,素还真更觉欣赏,同无名相视一笑,相处不过半日,一切已尽在不言中,十分默契。

须臾,船动,扬帆起航。

船夫吆喝长啸,言谈陌生,带出风波一场,甲板上分外热闹。无名表情一动,自窗隙中向外望去,竟有两分失神。

“前辈似有心事?”素还真一直关注着他。

无名满脸沉重,“物非人非,说来惭愧,吾……有些晕船。”

素还真:“……”

“说谎!”

罗碧冷呲一声,史狗子晕不晕船他能不知道么,那模样分明就是在撒谎。

当日他从九脉峰出来,只见地上一滩血迹,人却不知下落,后又听闻雪山银燕大义灭亲诛杀史艳文,脑中转了转,这必是那小子自以为是,拿了‘藏镜人’的尸体去顶替他爹,却万万想不到所杀之人才是他亲爹。

“愚蠢的史狗子!”

还妄想代替他去死?结果目的没达到,反而白白的送了性命!

罗碧不愿承认当看到水幕中出现熟悉的面孔时,心中涌现的欣喜,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史艳文本人,史狗子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够认出来!

但他是怎么流落异界的呢?

听闻雪山银燕将史艳文的尸身带回了正气山庄安葬,莫非真是龙泉有灵,带着史艳文穿梭异界?

想到这里,罗碧立刻起身向乔家夫妇借来纸笔,快速写下一封信后,委托老乔前往正气山庄送信。

天允山上,关于无名的身份又出现了新的争论。

“是史艳文!无名就是史艳文啦!”

“不可能,史艳文已经死了,是剑灵啦!”

“那上面不是说了,史艳文会诈死之法,所以史艳文肯定没死啦!”

“是剑灵!史艳文是人,人是不会化剑的啊!”

“剑灵是史艳文的手下啦,龙泉剑不是带着史艳文去了水幕世界吗?都这么神奇了,指不定就能让主人化剑呢!真是个宝贝啊!”

越说越激动,他们虽不能确定无名到底是不是史艳文,但泰半人都相信了龙泉剑是一柄神异的宝剑。

“俏如来,不知你对无名的身份有何看法?”

突来的提问,令俏如来顿时备受关注,看向西剑流方向,俏如来定了定神,沉着开口道:“没有看法,水幕不知来历,内容不知真假,俏如来无从判断,难道说,赤羽军师已经看出了什么?”

聪明的回答,既巧妙的避开了无名的敏感身份,又将问题漂亮地踢了回去,顺便试探对方是否获得线索。

赤羽信之介挑了挑眉,难怪史艳文在危难之际敢把儿子推上台面,替自己来挑起中原大梁,虽然稍显稚嫩,但已然是一只合格的小狐狸,是块璞玉。

“无名既称是龙泉剑的主人,容貌又与史艳文十分相似,观其言行仪态,本军师不得不怀疑,史艳文真的死了么?还是你们做局,来了个金蝉脱壳?毕竟现在史艳文虽已放出死讯,藏镜人却也是失踪的呐……”

意味深长的语气,竟是将自己先前的谋划猜了个**不离十,俏如来握紧佛珠,不露声色道:“军师当真相信水幕上的一切?据我所知,龙泉虽是宝剑,但也只是凡铁,断没有画面上所说的奇能,异界之说,是否过于光怪陆离?”

又是刻意转移话题,赤羽执扇轻敲手掌,本不想轻易放过这只滑不溜秋的小狐狸,但水幕中新出现的画面又令他不得不暂缓打算——

商船行驶至半途,那名叫素还真的少年人竟然化光而去!

这已非人力可以办到!

“那是啥?!”

“化光哎!人可以化光吗?!”

“看到鬼!莫非无名不是人,那素还真也不是人!”

“这水幕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俺活了一辈子都只能用双腿赶路呀!”

熙熙攘攘的惊呼此起彼伏,更别说少年人在将要到达目的地时,陆续出现的先天高人,他们以武学开辟疏通河道,只见拳掌刀剑各显其能,都是动则改变山川地貌的威力,简直神乎其技,刷新了九界武林中人对武学的认知!

“太厉害了!这……就连黑白郎君也做不到吧!……炎魔肯定也不行……”

水幕中,少年人已经到达汇合点,只见天穹红云笼罩,蒸腾云气滚滚崩腾,烧得半空一片乌黑,其下秃山光地,已现几分赤地千里生机断绝之意。

数道金色光团立于半空中,见素还真携双剑而归,才化出真身,面上露出几分轻松。

此时九界众人已对金光化人接受良好,他们更多的关注还是在龙泉剑身上——

无名自剑身化人,不待周围人仔细打量,便又纵身一跃,如登天梯,缓步踏入云层!

“这轻功!绝了!”

赞叹未消,又见其眉头一皱,吸纳万千火源绕行周身,此时,满山异火张牙舞爪,竟化成个十几丈的火筑巨人!

见此情形,水幕内外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古怪!这火竟是有意识的!”

素还真也万没想到这等变故,看云中那人目露沉重,足尖一柄飞剑,巍然不动,头顶升起龙泉虚影,三千人魂顷刻之间遍布云海,化作一条长龙!

魂魄阴寒,龙息便如冰刃!

火人炙热,拳掌可比陨石!

两者轰然一撞,水幕中人都下意识往后飞退,待众人停下,只见那方圆千里的云竟刹那间消散一空,燥热之感眨眼间便消散于无!

“这!便是龙泉……?”

咕噜,咕噜,吞咽声响起。

是惊,

是叹,

是渴望!

是慕强!

天允山上静默得诡异,众人皆被龙泉剑的强悍威力所震慑,此时他们已不在意无名的身份。

“趣味啊……”

这便是武道之上的更高境界么?

神蛊温皇摇着羽扇,压□□内蛊虫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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