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马梦衢。
忽然,雪梅墩接到一封飞信,只见上面潦草写着命悬一线几个字。
果然不好的情况发生了,于是,雪梅墩立刻离开非马梦衢,坐着青王蛇,赶往信中路观图所在的地方。
血染的红霞,好似满匹红绫,无情的披垂远天,夕阳下的胜花美景,兀自殷红黛绿。
伤重的君舍魄搀扶着快要步入死关的超轶主走在一往情径。
“一往情径,吾又回来了。”超轶主看着此地,不禁凄凉地失笑起来,“哈哈哈。”
一抹鲜红从他嘴中吐出,他的大限将至。
“大哥,”同样身受重伤的君舍魄,忧心他道,“撑住啊,雪夫人立马到。”
“贤弟,是我连累你,”超轶主劝道,“放下我,你快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有你这个兄弟为我送行,就足够了。”
“大哥啊,”君舍魄不禁潸然泪下,道,“若不是你当初救下我,我的命早就没了,如今我怎么能弃你而去啊。”
说着,君舍魄不顾自身重伤,运用真气为超轶主续命,但,不到片刻,君舍魄也再度呕红吐血,无法再次运功。
超轶主心知他的命数将近,道,“贤弟,咳咳咳,不必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耗费真气。”
只见他取出深藏在怀中的无言花,默默无言。
君舍魄看到此花,便知,他对青霜台的情谊一如往昔,大哥啊,你这是何苦,青霜台啊!
“是我连累你们了,辜负她。”超轶主道,“一页书,我在黄泉之下,等着看你成功。”
超轶主撕下花膜,尝着花蕊,苍凉道,“无言花,甜了,甜了。”
说完这句,超轶主轰然倒下,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不见君舍魄的着急的神色与言语,唯见头顶的这片黄昏,静谧无语,默默黯了眉色,暗了天色。
就这样吧,再见了,青霜台,再见了,兄弟。
雪梅墩坐着青王蛇带着濒死的重伤患,来到吉祥村。
“辜独明,快来,救人。”
将自己深埋药房的辜独明听到雪夫人的声音,本以为是自己与毒药打交道过多,一不小心中毒才出现的幻听,打算吃解毒丹,但是,忽然蛇尾巴把药房的门打破,他才恍然大悟,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于是,他起身出门,只见青王蛇之上,雪梅墩左右两边都是伤患,而且都是熟悉之人,是他们。
“辜独明,快来帮忙,”雪梅墩让小青用蛇尾将他们卷下去,自己则率先下去接应伤患。
“雪夫人,这是怎么了,”辜独明从雪梅墩手中接过君舍魄,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赶到时,超轶主仅剩一丝气息,而君舍魄也差不多,还剩几口气,”雪梅墩道,“情况危急,来的路上我已经为超轶主金针封脉,保住他最后的一丝生机,现在我要为他疗伤 ,君舍魄就交给你了。”
看情况,君舍魄的情况比超轶主要好,辜独明道,“好,我明白了,我先帮你将超轶主扶进药房中。”
“好。”
于是,辜独明将君舍魄搁置一旁,帮雪梅墩将超轶主扶到药房中。
药房,客房。
雪梅墩严肃道,“多谢,接下来的几天,不要让人来打扰,我要全力救治超轶主。”
“明白了,雪夫人请放心,我会告知祖鸿族之人,勿要靠近药房,”辜独明道,而后,他看见超轶主手中攥着手中吃了一半的无言花,眼神微变,道,“这花?”
雪梅墩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找到他的地方全是这种花,既然他握在手中,想来是对他很重要的花。”
“是嘛,”辜独明道,“我不打扰夫人医治他了。”
说完,辜独明便先离开了,不过,他心中想着,无言花,这是家乡的花,他怎么会有,难道是姐姐?
等他醒了再问他,还是医治君舍魄更为重要些。
无言花,花中暗藏着美丽,花心总被包裹在花膜里面,没有人能看见,这就好像沉默不语的花蕊,最终只能静静的凋谢,所以叫无言花。
这个花的花心味道非常苦,在家乡,身怀苦衷而不得不离家远行的旅人,总会摘下一朵无言花带在身边,象征默然无语的心意,以及从今以后寂寞的道路。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不知几回日月轮替。
君舍魄都能起来走几步,但也不见药房的门打开,可见超轶主的伤确实棘手。
“吱呀——”
药房的门终于开了,雪梅墩从里面出来,君舍魄连忙上前询问情况,道,“雪夫人,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雪梅墩无奈道,“好坏掺杂吧。”
“嗯,此意何解?”君舍魄问道。
“性命倒是保住了,” 但,雪梅墩语气一转,非常不解,若能生,谁愿死,但超轶主却令人费解,道,“以往我救治的人都有一股求生的意识,但,超轶主没有任何求生的意识,拒绝我救他。”
“虽然现在命是保住了,但他若没有求生意识,往后也是活死人,寿命也不过堪堪几年而已。”
“而且他有很重的心结,不解开,即使我医术再高明也是枉然,因为想死的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听到雪梅墩的话,君舍魄连连后退,颓然道,“大哥,怎会这样?”
“我只是去调查一下戚太祖的事情,不见几日,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莫要怪自己,”雪梅墩道,“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让超轶主产生求生意识,我不是很了解他,君舍魄你在让他身边呆得最久,在他心中是最特别的存在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君舍魄振作道,“是青霜台,烈武坛的兄弟中,唯有青霜台,对大哥具有特别的意义。”
“好,”雪梅墩道,“那请你将她请过来。”
“我明白了,告辞,”君舍魄道。
“小心。”
时间流转回雪梅墩救治超轶主时,另一边,喜雨山寺,天上的雷声不寻常,搅乱了风雪一路禅静修的心,他望天道,“这场雷雨来得真是又凶又急。”
寻遍不得超轶主踪迹的三余无梦生急促来此,忙问他,“超轶主没来吗?”
“没有啊,”风雪一路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慌张?”
三余无梦生了最不想听到的答案,“糟了。”超轶主恐怕已经遭难
天上闷雷阵阵,喜雨山寺再来意外之人,受伤的吾不留踉踉跄跄地来此,道,“主上不知所踪,大师,快去找主上。”
“吾不留发生何事了,你为何会受伤,”风雪一路禅扶着他来到凉亭中,为其运功疗伤,道,“大哥是怎么回事?”
吾不留运功调息,道,“多谢大师。”
“主上为了取得阴元救东皇,在阙真关遇上了意琦行与战云界的狙击,重伤后奔回蚁回千窟,遇到阁主,但同时又遭逢葬刀会众多人马逼杀,主上和阁主为了不连累吾,便不知奔向何方而去。”
“三余先生,大师,快去找主上与阁主,他们都身受重伤,吾担心。”
“大哥,君舍魄。”
风雪一路禅听完后,再也坐不住,冒着雨立马冲出去,三余无梦生拉也拉不住,反而是三余无梦生听完吾不留的话,冷静了
下来。
于是,他问道,“三余想请教一下,超轶主是怎么知道战云界的阴元可以治疗戚太祖的?”
“这是幽梦楼步香尘指点的,”吾不留道。
三余无梦生再问,“那么,超轶主受伤以后,为什么要直奔蚁回千窟,而不去就近医治?”
吾不留再答,“也许是因为意琦行紧追不舍,主上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先逃往蚁回千窟?”
“嗯,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很有条理,如果是不明究理的人听了这些话,也许就被你蒙骗过去,”三余无梦生眼神凛冽,道,
“但是很可惜,吾没办法相信你的这些话。”
说着,三余无梦生在他还未反应之际,将他周身点穴。
“超轶主、君舍魄失踪,害他们之人是谁,吾一定要查个明白,只是要辛苦你委屈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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