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安排我住在这种地方啊!”
眼前一米高的小木屋,看上去像是饲养小狗和宠物的地方,悦悦眼中露出一丝嫌弃。
“暂且知足吧,你这副样子太过吓人,我可不想吓坏了家中小童,小若叶要是看到了你,他肯定会吓坏的。”
“行吧!”
看着千玉屑那一张脸,她倍感亲切又生不起气来,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这模样有多吓人,吓坏了小朋友确实不好,于是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宠物屋。
小木屋里地板上铺上了一层软垫,旁边的花瓶还放了一束花,倒也雅致,悦悦连带花盆放在软垫上面。
千玉屑点了点头,看上去对自己的布置很满意,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说道。
“对了,需要为你浇水施肥吗?”
悦悦闻言,直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真的是把她当做植物来养了。
“不需要,我能吃正常人吃的东西,比如酒酿丸子,东坡肉,酸菜水煮鱼,麻辣鸡翅,小鸡炖蘑菇汤,最好带一些糕点和茶水,有甜品的话就更好......”
她看千玉屑身上的穿着光鲜亮丽,也没跟他客气,虽说自己现在不吃不喝也照样能活,但是能过得舒服一些,悦悦当然会提出要求。
面对她的无理要求,千玉屑不仅没有生气,他反而笑了笑:“你倒是理直气壮。”
悦悦当然理直气壮,左右不过是动动嘴皮,反正千玉屑是饲主,他既然养着自己,那满足自己的要求,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千玉屑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话题说道:“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个人,那你可有名姓?又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我是富江。”
“你说我这副样子啊,看到我这张脸了吗?不过是落入别人的算计和阴谋,因为嫉妒,我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她也没有瞒着,人死了一次之后,看淡了很多东西,将来的事情她不想去考虑了,她只想活在当下,哪怕肆意妄为一些,她也要让自己过得快活舒心。
忽略某些细节,大致说了一下关于别离禅这个仇人的事后,悦悦愤恨的表示她一定会回到苦境,完成自己的复仇。
千玉屑没有怀疑她所说的话,无疑,她真的很美很美,像一个刚入世的妖精,即有让人惊艳的妩媚,也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纯真。
如果不是初见之时,对方就只剩下一个头,而且场面太过惊悚,恐怕他都会忍不住心动。
短暂接触下来,千玉屑发现她没有什么心机,还是个非常任性自我的姑娘。
她有着让所有人着迷的资本,只为看一眼这张魅惑人心的脸,哪怕性格再恶劣,也会被其他人包容。
就像他一样,不仅没有觉得富江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反倒觉得富江这样很特别,有趣又很可爱。
只不过,千玉屑清咳一声:“想要回到苦境啊,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为什么这么说?”
悦悦皱起眉头,抬头望着他。
千玉屑便和她说起了黑海森狱的历史。
“久远前,天疆、苦境、森狱三者是一片相连的境域,各自拥有一个太阳。森狱初代阎王遭受陷害、身受重伤后,为保全自身,砍断了森狱与苦境之间的交通.......”
“所以黑海森狱现在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境域,如果没有特殊方法,你是无法回到苦境的。”
她对黑海森狱的历史不感兴趣,却也抓住了千玉屑话里的重点。
“你说回到苦境需要特殊方法?那谁有这个特殊的方法呢?”
千玉屑看着富江,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的说道:“森狱阎王!”
“那多简单啊,等我长出了身体,到时候去找他帮忙就好了。”
悦悦语气太过平静,完全没有把那个所谓的森狱阎王当成一回事,仿佛让森狱阎王点头答应帮助她,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讲真,除了担心佛门高僧的意志判定高,除此之外,她的魅力还真的不怂任何人。
这让千玉屑忍不住挑眉,但看到她的脸后,嘴里那将要脱口而出的打击话语,又咽了回去。
她完全认知到了自己的魅力,并能加以利用,被她所迷倒人恐怕多不胜数,所以才能如此嚣张,完全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这自信满满的模样,千玉屑还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来,因为富江确实有这个能力。
“好了,别傻愣愣地呆着,我想吃东西了,之前报的那些菜肴,你赶紧去准备好端上来,我马上就要吃。”
悦悦看见千玉屑看着她有些愣神发呆,便毫不犹豫的发号施令,如同一个仆从一样使唤他。
听见这话,千玉屑摇头失笑,连连点头答应后,他转身就去准备了。
从后门回到相府后,那些菜肴他便吩咐了小若叶去准备,千玉屑还特别叮嘱了他平日不要去到相府后门那里。
“可是国相,那么多的菜,你一个人真的吃得完吗?”
若叶汝婴挠了挠头:“还有,我为什么突然不能去相府后门啊!”
千玉屑玉扇子遮住嘴角的笑意,有些坏心眼的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小若叶你听国相的话就对了,要是不听话,遇见了鬼,国相可管不了你哦!”
“啊!什么!?相府后面有鬼?”
若叶汝婴吓了一跳,相府他一直住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冒鬼了?
该不会是坏国相又故意骗他小若叶的吧?
想到这,若叶汝婴有些疑神疑鬼的望着千玉屑。
千玉屑看到小若叶这样明显的眼神,哪里还会不知道他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又道:“小若叶要是想去也可以,只是后果嘛,国相我可不会负责的。”
这下子,若叶汝婴果真听信他的话,不敢去相府后门了。
.......
另一边,皇宫之内,玄膑太子身染恶疾,就连御医非非想也找不到可以医治的办法。
背着一个龟壳的非非想,慌乱地在一堆医书之中不停翻书,希望可以找到医治恶疾的办法。
可是寻找了半天,所有医书之中,都没有玄膑太子此次恶疾的记载,这是突然出现的,一种全新的疾病。
非非想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全新的疾病的代表着一种未知,他束手无策,开出的药方只能暂时压制住病情,可是要彻底医治的话,他没有这个能力啊.......
恰好此时,阎王听闻了玄膑太子身染恶疾昏迷不醒的消息,驾临太子府。
一身玄黑,华丽鬼面遮蔽面容,无人看过真实面貌的阎王,看着床榻上,正在病魔中痛苦挣扎的膑儿。
一番心疼后,他召来了御医非非想,询问玄膑太子的病情。
非非想不敢有半点隐瞒,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玄膑太子他所染恶疾乃是新例,非非想医术有限,无法医治只能用药物暂时压制,可是当药石也无法压制的那天,玄膑太子就会......”
他用力磕头,请求阎王的宽恕,请求阎王饶命。
阎王闭目沉思,脸上鬼面之下,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沉思片刻之后,阎王睁开了眼睛,他抚摸着躺在床榻上的玄膑太子,小小的脸颊满是痛苦,因为病魔的折磨他痛苦的发出呻吟声。
阎王眼中露出一丝难过,他没有怪罪御医非非想,垂了垂眼眸,语气叹息地说道:“或许是膑儿命中有此一劫,非非想,本王恕你无罪,尽你全力医治膑儿,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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