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狗第一人称视角
*建筑设计师邪&总裁瓶
*老套误会梗
***型囚.禁、狗血、BE
*小短片,一发完
排雷慎入!!!
排雷慎入!!!
排雷慎入!!!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已经不是白炽灯了。极富设计感的吊灯没有被使用,房间边缘的夜光灯发着幽幽的光,照亮了房间的地面,让人起夜的时候能看得清路。
可能是已经苦惯了,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自己在哪里,而是觉得:还开着灯?哪有那么娇气啊。
然后才想起,这似乎......就是我曾经的房子,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左右看了看,一个看上去有些年份的电子钟摆在床头柜上,上面显示凌晨两点。
伸手去尝试摸那个钟——非常顺手。哦,是我的,没错了。
肚子有点饿,毕竟昨天下午下班以后连晚饭都没吃就到这边来了。
昨天下午……我好像清白了。我倒宁愿不那么清白,太可怕了。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柔软亲肤的丝绸睡衣,新的,在身上蹭的我有点不舒服。
下床,找到了拖鞋,趿拉着推开卧室门,走过一段走廊,要经过客厅才能到厨房。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的视线余光捕捉到了一个人,站在沙发边,和鬼似的。要不是我在老旧工厂的保安亭里值过几年班,胆子被练了出来,成了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可能直接被吓了过去。
我走到开关边,“啪”得打开灯。白亮的灯光让我的眼睛不太舒服,闭了一会儿,眯起眼睛看着他。
张起灵真的和鬼似的闪现到了我面前,我乍一看过去,这一脸胡子拉碴的、眼睛红红的、显得十分颓废的家伙像是酗酒回家的酒鬼,但他身上没有酒味儿。用得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香水,留香这么持久,还淡淡的萦绕在张起灵身边。
真恶心,我闻到这股味儿就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我身上现在都还有一股子咸菜味儿,受了虐待的反而像是他。我心里冷笑,就现在这个样子,把我和他拉出去到大街上,让那些大爷大妈们看看,八成会骂我是个不干人事的畜牲。
我不想和他说话,我很饿,想吃东西。
等了一会儿,他也没说话,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
没有什么熟食,也没有什么食材。
“你想吃什么,我叫张海客送过来。”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举动,他在我身后道。
“不用了。”我转身,试探性的朝他伸出手,问道,“可以把我的钱包还我吗?”
张起灵的表情有些纠结,迟疑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你可以用我的。”
我没有接。
如果是真的关心我,就不会只是设置一个什么鬼密码,应该知道我下午没有吃一点东西,至少给我一点饱腹的东西。
“钱包可以给我吗?”我尽量放轻了语气,不想给他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免得他发神经来搞我。
他转身,走进衣帽间,在柜子上面拿了那个钱包还我。我看了看,四十七块三,一点没少。
我走到门边,穿鞋,忽而看见了窗外的绝美夜景,猛然惊觉。小区下面确实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但是这四十七块三,好像什么都买不了。
一种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传来,我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吴邪......”他叫我,看出了我最不想被他看见的窘迫。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我陪你去买,看看想吃点什么。”
“你可以送我回去吗?在这里我会饿死的。”我的声音一出来,连自己都被吓到了,颤抖着,还有些尖细。
张起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往前走了两步,我发誓我只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抬头,就看见了他受伤地表情。微皱着眉,好像在忍受着什么似的。
就听他道:“是我......对不起你。这里是你家,你本来就是住这里的,你不用去别的地方。”
“是我蠢,都是我的问题,我当时不该不信你,从今往后,你应得的一切,我都会全部还给你。”
他说这句话得语气有些快,我不想听,为什么我要因为他的情绪他的喜怒而活。如同他一个人的人生游戏,现在只不过是一段丰富的反转剧情。而要我拿一辈子去做他的玩具,去给他的人生添彩、做配。
我不想。
“我不要你还了,我说了,那些是我做的,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我说这话也有些急,后面手几乎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一股窒息感冲上了我的心口,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想,我大概是病了。
张起灵冲上来抱住了我,我想离他远一点,但是没有力量去推他。就连抬手的动作都有些困难,听见他给张海客打电话——张海客的声音我很熟悉,毕竟交到打得多,他每次来我那里,就像是索命的黑白无常,总是要刮下我的一块肉来。
家庭医生被张海客带过来,我心中好笑,这是白无常往阎王跟前送人呢?
我被张起灵抱回了卧室,他抱的很紧,在床上也把我抱在怀里。
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我除了觉得虚伪和奇怪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感受。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他要是真的心疼,那么我那些年的苦日子又算得了什么?一个瞬间,毫无芥蒂的再次相爱,他以为这是什么?
我不由得阴谋论了一下。大概是有人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要来搞他了吧。我一个不那么光彩的错误,需要马上解决,要安抚下来。不能让我“投敌”,伤害了他的利益。
于是我不由得开口:“我不会害你的,不会帮着别人来害你的。你可以不用这样。”
张起灵有些疑惑,轻轻的问我:“什么?”
我道:“是不是有人抓住你的小辫子了,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帮着别人做证的,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哄着我。真的......”
张起灵僵住了,我猜我是说对了,眼前漆黑一片,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死死的抱住了我,脸贴在了我的侧脸上,湿乎乎的,是哭了啊。
可是这么多年,我要哭,都掉不出眼泪来了。
“吴邪我爱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他说的语无伦次,我听得不太清楚。
终于,张海客来了,医生给我看了一下,挂上了水。可能是被张起灵哭得样子吓到了,没敢和他说话,转身和张海客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但说的声音有点大,明显有给张起灵听得意思。
张海客没在这里多待,把注意事项写好放在床头,然后放下了东西马上就走了。
不过这一回,好歹带了一些吃得来,我一直看着。张起灵好一会儿才终于不瞎了,端起身边的瓷碗,打开,里面有一碗面条,香气四溢。汤面上泛着油光,里面还有葱花、青菜和肉,还有一个鸡蛋。
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我哭的出来,心里又酸又哭,太难受了。过年我都没舍得给自己吃这种级别的伙食,白无常张海客给我送来了。他见我哭了,马上放下碗来给我擦眼泪,可是我只想吃面,又说不出话来,急得哭得更狠。
张起灵所认为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当下的心中挚爱。他在我耳边哄我,说马上把它端走。我想你哄人别害人啊,我想吃,我哭的不是它,是你、是我那凄凉的三年。
闹腾了一会儿,我发现人不能急,躺着,一动不动,说一句“饿”。好不容易才让他把面条送到我嘴里,然而已经半凉了。
吃完了就想睡,但是不想被他抱着。我知道,不能挣扎反抗,否则结局一定不会如我所愿。
所以我把头偏向外面,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我偏头,没有看到钟,看到了张起灵靠坐在床头。于是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想上厕所。就还是起了床,自顾自地去上厕所。
门外传来动静,看来张起灵还是被我吵醒了。我在厕所里不敢出去,一直等到外面响起了声音,我才从厕所里出来,躺回了床上。
我看了看,上午十点。心在滴血,我一天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不安的感觉让我起床,从衣柜里面随便找了一套衣服穿好,然后走了出去。直接走到门口,想出门,但是我又饿了。恐怖的饥饿感撕扯着我的神经,于是我在张起灵手足无措的表情中坐到了餐厅桌上。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赶忙把面条端了上来。打开冰箱门,往我面前放了一个金属制的小罐子。我依稀看见了冰箱里似乎已经被丰富的食物填满了。
“好浪费......”我不自觉地低喃,又摇了摇头,“会撑死的。”
张起灵好像被刺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关上冰箱门,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来,抬头看着我,语气很温和:“不会浪费,我和你一起吃,我能吃得很多的。”
我在想,为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吃饭?身体好像不自觉地有了些绷紧的反应,张起灵见了,紧张了起来,一句一句的喊我的名字。
我好像笑了起来,可能太丑了,张起灵好像要被我吓哭了。
“先吃点东西,待会我们去看看xxx大师最近举办的作品展,好不好?”他把面条和小罐子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觉得没有理由拒绝看相这么好的面条,于是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张起灵似乎放松了下来,从厨房里把自己的那份端了出来,和我一起吃。我很久没和别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目前虽然觉得有些局促,但是有些说不上来开心的开心。
吃完早餐,他给我擦了嘴,收拾了碗筷。那个小罐子还放在桌子上,我记得他是给我的。于是拧开了它,里面传来了酸奶的香味。
我还在那里发愣,张起灵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记得......你挺喜欢喝手工酸奶的。”
我喝了一口,味道甜甜的,确实很不错。我觉得之后要是还要进设计事务所的话,社交礼仪是不可缺少的。于是我斟酌字句,对张起灵说了一句:“谢谢。”
张起灵洗碗的动作停住了。我觉得他可能又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并且,像我这种没头没尾的道谢,被谢的对象大多都会感到迷惑吧?
于是我加了一句:“酸奶很好喝。”
张起灵擦干手,走过来,蹲下身子,牵起了我的手,一个吻落在手背上。
我看着他的动作,却没法思考。
我病了。我得出结论。外面那么美丽的景色,天空是湛蓝的,街道上的树木和行人是生机勃勃,只有我是病态的、丑陋的。
我看见了窗外的飞鸟,但是有那些厚实的落地窗,我听不见了,它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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