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回到张家后,就被张老太太给关押禁足了,理由是让他专心学习“进退礼仪”。
张老太太吃饭时道:“留儿媳妇没规矩,还不守妇道,不如休了,再娶个好的。”
此时张家全家都在,张大老爷吃惊道:“母亲!韩家是列侯,怎可说休就休?”
老太太怒道:“你看看她干得好事!我都没脸去说!”
张良起身,淡淡道:“祖母,父亲。陛下看上内子是陛下不守规矩窥探臣妇,内子又何罪之有?”
张大老爷闻言差点昏过去:“你说什么?!这、这……”
张二老爷道:“大哥,此事千真万确。你袭爵不上朝,我却是实差,听闻皇上要把留儿媳妇封为贵妃。最后甚至改口说要直接立为皇后。”
张大老爷和张老太太齐刷刷抽冷气,张二老爷又赶忙道:“不过留儿媳妇到底是列侯之家嫡出的大小姐,懂规矩知廉耻,并未应承皇上。”
张三老爷急道:“这皇上有心,留儿媳妇无论愿不愿意,也没法子呀!这可如何是好?!”
张老太太咬牙道:“当务之急就是休了她。免得带累我们整个张家。留儿!”
张大太太也满脸苍白,道:“我儿……你切莫置气,这事非同小可……”
张良冷笑一声,亲自带着“被禁足”中的韩信走上厅堂,长揖后挺身曼声道:“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儿子不会休妻。”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被这个妖精似的妇人迷了!你……!”张老太太气得满面通红,拄着拐杖骂道。
张良不语,任由她骂。韩信偏头附耳小声道:“良哥纯爷们、真汉子。姓刘的就会给我找麻烦。”
张良哭笑不得。忽然前厅一阵忙乱,竟是一个内庭大太监带着一队侍卫来宣旨。
韩信见状面色凝重。他推开张良,越过诸人走上前去,生生地挡住了大太监的路。
大太监弯腰赔笑道:“娘娘……”
韩信冷笑道:“谁是娘娘!我问你,这旨意可和我有关?”
大太监谄媚道:“是的是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还请夫人接旨。”
张家一片忙乱,下跪的下跪摆香案的摆香案。韩信立着不动,嘴上说着:“臣妇张门韩氏接旨。”
大太监冷汗簌簌而下,可来之前皇帝特意吩咐过,要把韩氏当成他的“主子娘娘”,就算不听皇上的话,韩氏的话也不可以不听。只要韩氏不伤害她自己,她要做什么顺着就是了。
大太监只得就这么干巴巴地宣旨,这边韩信站着听旨,就差翻白眼了,张良在他后面直捏他的手让他冷静。
“……张留,文武双全……着封为五品龙禁卫……韩氏,毓秀名门,贤良淑德……着封为一品安国夫人…….”
张良也险些被气笑了,这他才是五品,韩信就是一品诰命了,还是“安国夫人”,品级上比张老太太都高一头,这不明摆着说他头上有绿帽吗!
“安国夫人?”韩信冷笑道,“功臣末路断头颅!安国,实不敢当。”
张良怕他惹祸,咳嗽一声小声道:“老太太不过是列侯夫人的诰命……你比老太太诰命还高呢……”
韩信果然听住了。大太监借机宣完了旨,长舒一口气道:“钦此!”
韩信:“哦。”
大太监:“夫人,这是天大的福气,您还没谢恩呢!”
韩信道:“这夫人我不稀罕!谁爱当谁当去!谢恩!”
说完他一把扯过圣旨看了一眼,又啪地一声扔到火盆里,自己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阿信!”张良也顾不得忙乱成一锅粥的张家了,赶紧去追韩信,生怕他想左了伤害自己。
这边张家抢救圣旨的抢救圣旨,昏过去的昏过去,哭的哭傻的傻,竟是没有一处下脚的地方了。大太监长叹一声,觉得自己的总管生涯可能要画上句号了,磨磨蹭蹭地回宫回复。
他想:这个韩夫人真是太有个性了,难道皇上喜欢这样野的?听说差点废后了,啧啧啧,像匹烈性的野马一样。
——
To邦:爱上一匹野马,你的头上都是草原(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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