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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东窗事发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

依萍在舞台上排练节目,秦五爷在底下抽着雪茄,让那两个申报的小记者看完表演再进行采访。

依萍上台的时候真把何书桓吓了一跳,当她跟随着Jambalaya的伴奏唱起歌时更让他感到惊喜,他想不到在公寓里跟尔豪剑拔弩张的依萍会有这么活泼灵动的一面,笑起来完全就是歌里那个追问心上人你到底爱不爱我的姑娘。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俨然成了白玫瑰的歌迷。

杜飞戳着何书桓的手臂,悄声道:“你说......尔豪知不知道她妹妹在大上海当歌女?”

何书桓:“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多嘴,尔豪那边大概是不知情的。陆伯父毕竟是老一辈人,尔豪受他的影响深,思想保守,他知道了肯定会闹个人仰马翻,要是再惹出什么一顿鞭打,不是害了依萍吗?”

杜飞:“嗯,那我们采访完跟依萍通个气,让她不要担心。”

“杜先生,这是你的同事陆尔豪让我带给你的胶卷。”是那个跑腿的保镖。

杜飞噌地一下跳起来:“他人呢?”

“走了,送完胶卷就离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杜飞接过胶卷,和沉浸于歌舞的何书桓耳语,“吓死人啦,我头一回这么怕看见尔豪。”

《小冤家》一曲毕,依萍的熠熠目光扫过何书桓和杜飞时一下变得冰冷,好像他俩是眼中钉肉中刺。其实她已经慌乱了,来大上海工作,第一怕妈妈发现,第二怕“那边”知道后扭头就去责怪妈妈。

何书桓和杜飞这二位是陆尔豪的同事,没道理不去“泄密”。尔豪知道以后会怎么做呢?她最倒霉的那个夜晚,尔豪破天荒地对她流露出一点关心,那么这一次他能不能站到自己这边呢?

依萍惊讶于自己的天真。

“下一首,烟雨濛濛。”

管弦静默的几秒钟内,突然一声大吼让在场人都吓了一跳:“陆依萍!这就是你找的工作!!”

陆尔豪顾前不顾后地往舞台上冲,大上海的黑色西装们反应极快,齐刷刷地从他身后围上来,闹得宛如群雄逐鹿。

两个最魁梧的保镖押着陆尔豪往秦五爷跟前送,一边用暗劲扭他的筋骨,而他已经愤怒到忘了疼,挣扎着朝舞台上的依萍喊:“你的骄傲,你的自尊呢?出卖青春来这种地方赚钱,你简直是自甘堕落!如果你还有头脑思想和自尊,就给我马上离开这里!”

依萍冷笑,懒得搭理他,陆尔豪是这样看待她的,那么他们俩是站不到同一边了。她的观念和当初不一样了,她当歌女既养活了自己和妈妈,也帮助了可云一家人,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还要自轻自贱?比起向“那边”讨饭,她现在才有尊严。

何书桓赶忙解释:“秦五爷,他叫陆尔豪,申报记者,我们是同事,是好朋友,他还是白玫瑰的哥哥。”

陆尔豪奈何不了无动于衷的依萍,摆出大家长的架子:“秦老板,台上那个是我的妹妹,叫陆依萍,不是什么白玫瑰!我这个当哥哥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这里堕落下去,我们辞职不干了,现在我就要带她走。”

秦五爷掸去雪茄上的烟灰,气定神闲地问依萍:“白玫瑰,这个人你认识吗?”

依萍斩钉截铁:“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这么高贵的哥哥,这个人是来找我麻烦的,请您把他丢出去!”

陆尔豪被依萍一招“划清界限”气了个倒仰:“你!你否认不了!你永远是陆家的人,我永远是你哥!你出卖的是陆家给你的本钱,你堕落到这个地步,仍然摆脱不了陆家的赐予!”

秦五爷:“上啊!”保镖们这次行动更为粗暴,直接给还手反抗的陆尔豪来了结结实实的两拳,打得他捂着胃倒在地上。

依萍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别动手!”可大上海的保镖并不听她命令,又朝陆尔豪背上猛踢了两脚,她狠下心别过头不去看。“那边”只能是仇人,就让他恨我到底吧!

何书桓和杜飞还记得他们的三剑客同盟,和保镖们防御性地打了几拳,秦五爷也无意对陆尔豪下死手,止住众人,说道:“年轻人,你没有权力替白玫瑰做决定,她十九岁了,跟我签订的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你不能带她走,就算是你们的爸爸黑豹子亲自来,他也带不走白玫瑰!在我的地盘上跟你谈法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趁我现在心情还不差,立刻滚蛋,不然我就把你扔到黄浦江喂鱼!”

何、杜两人怕尔豪犯轴,把他扶起来,拉到一边好言相劝:“你就先走吧!这里的保镖一个就能打十个你,依萍又不听你的话,你怎么可能带她走嘛?去把你的采访做完,冷静一下。要解决问题,改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和依萍坐下来慢慢谈。”两人就这样把陆尔豪哄出了大上海。

清纯佳人白玫瑰的巨幅相片已悬挂停当,天生丽质以及年轻带给她的清纯气质,让她在一众歌女中脱颖而出,现在正吸引着许多路人驻足而观,啧啧称赞,只有陆尔豪一个人怨气冲天。他坐进汽车里,伏在方向盘上缓解疼痛,额头上冒出虚汗。

杜飞关心的方向不太对:“你这个样子能撑到动物园吗?”

陆尔豪抬头,少见地爆了粗口:“去他妈的动物园!被打成这熊样了还去采访黑熊?”

何书桓:“尔豪,你先去医院。等秦五爷这边的事务忙结束,我替你去动物园采访。”

陆尔豪这下有些讪讪的,两个好朋友凭什么要承受他的怒火?他冷静下来:“对不起,刚才在气头上所以话说重了,你们忙去吧。我先缓一缓,工作还是要做的。——这里,几点打烊?”

何书桓:“十一点半。尔豪,你想干什么?”

陆尔豪:“麻烦你们帮我传句话给依萍,晚上我会在这里等她下班,无论如何我要和她谈一谈。”

深夜,十一点半。

依萍准时下班,拿着手包在大上海门前等李副官。

何书桓和杜飞临走前跟她打过招呼,说陆尔豪晚上会来接她,又以旁观者清的态度劝她和陆尔豪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终究是谈不明白的。如果陆尔豪心存仁厚,不把她在大上海工作的事捅出去,她就谢天谢地了。

十一点四十分,很反常,李副官没出现。她不想在舞厅门口白白地等着,于是和门童交待了几句话,就往回家的方向慢慢地走,目光随意地寻找着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找到,找不到,她也不是那么在乎。

“走路东张西望的,都快撞到电线杆了。”

一家打烊的咖啡店,门口的桌椅伞篷没有收,坐在那里的陆尔豪站起来,走进霓虹灯光中。大上海舞厅所在的这条街永远灯火通明,因此很容易能看到有个怪人大半夜等咖啡,只不过依萍心不在焉地找一串数字,所以不曾注意。

依萍:“有何贵干?”

“我送你回去,顺带有几句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甩着两条腿送哪!怎么不开你的小汽车呢?”

“过了门禁时间大张旗鼓地开车出来,你生怕爸爸不知道?”陆尔豪叫来一辆马车,朝依萍伸出手。

依萍这就知道陆尔豪没跟爸爸告状,于是对他的抵触之心减了五六分,把手搭在他邀请的手掌中上了马车。

晚风微凉,依萍裹紧披肩,双手交叉堆在身前:“有什么话,请讲吧。”

“我还是那句话,尽快离开大上海舞厅。喂喂!你先别急着骂我,听我说完。今年年底,我们报社要招聘打字员,一个月二十块。你先去上打字班,练上三个月就能应付工作了,期间的培训费用还有你和佩姨的生活费我先垫着,等你赚到钱了再还给我,好吗?”

陆尔豪为她出钱出力地谋划未来着实令依萍感到不可思议,她下意识地揣度他的初衷不过是嫌弃她当歌女丢了陆家的脸。

论迹不论心,尔豪帮助她的方式并不令人反感,所以她今天没那么尖锐,心平气和地说:

“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但我喜欢这份工作。我现在每个月能赚一百块,那还不包括客人送我的礼物。找工作,自然是哪里工资高就往哪里去,更难得的是以爱好为谋生手段,打字员的工作或许清闲,但我并不感兴趣。我从小就喜欢音乐,以后没可能念音乐系了,大上海有专业的声乐老师指导我唱歌,既能学乐理知识,又能靠唱歌赚钱,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干嘛还要舍近求远上什么打字班呢?”

陆尔豪哼了一声:“你把大上海说得像个慈善组织。”

慈善组织?依萍不禁想起初到大上海时,因为没满足客人的安可要求,被秦五爷扇耳光的事情。

陆尔豪继续说道:“大上海不是个正经地方,曾经把艳舞表演搬上过舞台,《沪上日报》的记者混进去拍到了照片,不过被秦五爷重金买断,有偿不闻。这件事普罗大众不知道,但新闻圈的人都知道,我们《申报》听到风声之后就派了何书桓和杜飞去采访秦五爷,结果被他的保镖打了一顿,后来报社高层改了主意,要给秦五爷做个人专访,书桓最近就在忙这件事,把流氓黑/帮写成一代枭雄。这个是非之地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赶紧跳出来为是。”

“艳舞表演?我从来没见过大上海有过艳舞表演,你不要危言耸听。”

“秦五爷才被别人抓住小辫子,最近不敢冒险,等风头一过艳舞表演大概就要重回舞台。”

依萍琢磨起来,陆尔豪以为那就是成功的一点希望,眼巴巴地望着她点头,然而她说:“我跟秦五爷商定了十不做条约,我有自己的原则,他也接受了我的条件,我相信他不会毁约的。他确实有些□□作风,但做事也讲究得体,道德败坏的事他不碰。你所说的艳舞表演可能并没有那么伤风败俗,一种从国外传来的艺术表演大众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如果他真的是个卑鄙无耻该枪毙一百次的坏蛋,为什么连鼎鼎有名的《申报》都要为他做专访?我实在很难相信他是一个坏人。退一万步说,即使有一天他出尔反尔让我去表演什么艳舞,那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会立刻离开大上海。”

“秦五爷这种高级恶棍坏得最阴险,你年纪小看不明白,他们用金钱吸引漂亮女孩,骗她们唱唱歌跳跳舞就能赚十倍于人的薪水,用超需要的生活水准养着她们直到上瘾,然后介绍她们和高官名流认识,最后顺水推舟地去当交际花......”

“你不要说了!”依萍低声喝道,“我不是为了当谁的姨太太才当歌女的,我比你们承担了更重大的责任,我要养我妈,要养——”

“养谁?”

依萍嘴绊了一下,气急败坏地转换话题:“你怎么就不能正正经经地看待我的工作?”

“大街上随便找个人他都不会说歌女是份正经工作。”陆尔豪要把无辜的车夫卷进争论,“小哥,你会让自己的妹妹去当歌女吗?”

车夫回过头奇怪地看了一眼乘客。

依萍发窘,扒拉了一下陆尔豪:“发什么神经!你听好,歌女我当定了,火坑里的钱我也敢赚。”

“大笨蛋!你等着吧,你会毁灭的!我也是个大笨蛋,干什么要为你着想,我的薪水留着自己花自己乐难道不好?!”陆尔豪照自己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依萍轻蔑地笑了∶“是啊,你干嘛对我的事那么上心,我们俩难道是今天才相认的亲兄妹?今天上蹿下跳好像关心我关心得不得了,这可不是你陆尔豪一贯的风格。”

“那我还是恢复以往一贯的风格好了,懒得管你的事!停车!停车!”陆尔豪愤然下了马车。

车夫忙说:“先生,这是你叫的车,你不坐了也得给钱啊!”

陆尔豪掏着口袋,听见依萍紧跟着说:“说了不管我的事那就撂开手,几个车钱不劳您破费!”

陆尔豪如她所愿,把钱放回口袋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依萍洗漱完毕,在台灯下展开了日记本:今天我拒绝了陆尔豪的建议。还记得一开始当歌女只是权宜之计,找到体面工作就走人,可是我已经喜欢上这份工作了,这就是陆尔豪所说堕落的过程吗?我算是彻底把他推得远远的,以后他不会管我的事了,这样也好,他的关心实在太突然了......

合上笔记本,熄灭台灯,依萍心头浮起另一个问题,李副官那边出什么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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