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之前他料想过会遇到故人,他也知道在那件事后除了越氏投靠了贵族外,青玉沉和唐曾皆销声匿迹了,但他没想到的是,花遗之竟然和青玉沉一直在一个地方,在这个偏远的蛟荒小城里。在这面晃悠的这两天,他也了解到青玉沉经营了一个叫青铜的组织,干一些异能的非法掠夺交易,而花遗之则似乎与一个意图复辟前异能公会的组织有关联,明面做自己的老本行--赌馆老板,暗地里搜集情报,顺便给青铜捣捣乱。
一个明里暗里地阻挠,一个不管不顾也不剿灭照常明目张胆地行事。呵,有趣的很。
坐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墨镜后的眼睛,焦点却不知道跟着思绪一起飘到了哪。老板坐在酒柜隔出的阴影里,桌上小小的烛光打在同样带着些浅笑的脸上,晃出明明暗暗的晕影,终于,没走神的人大概还是耐不住了这漫长的静默,起身要为青年倒杯茶。墨镜后的眼神像是突然被这声响惊动了,聚焦过来。一瞬间让花遗之有种被什么动物盯上了的感觉,在沉凝中等待时机进行捕猎,而自己就是那个猎物。
挥了挥手拒绝了倒茶的行为,一身黑的年轻人笑意倒是加深了些,“我要唐的位置”。
这就又是一个新发现点了,唐,唐曾的女儿。两个月前唐曾去信给前异能公会的余部,刚好被他看到,由此也知晓了他女儿和霜不言那个养子的事,当然,也知道他来花遗之这里问消息,然后被青铜抓了。其实本身他大可以直接去青铜抽个青玉沉不在的时候把他俩带出来,但是好像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他就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个赌馆,甚至进门方式也不似平常的变身伪装进去,好像下意识地踢了馆...
“唐?贵客知道的似乎很多。”
眼前人一双桃花眼,眉目艳丽的一如既往,但相比之前却好似凭空多了一份沧桑之意,拖着长长尾音的模棱两可的回答随着轻晃的酒杯缓缓绕出。
“你不知道?” 黑发青年眯起眼睛,向后靠了靠,狭长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穿着唐装的男人,像是在一寸一寸的探求、验证。
不知道为什么,花遗之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每一次的视线和问话都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逼仄感。明明身形很像之前那人,但按照通常规律,很少有实验体可以撑过六年这么久的时间,况且这人还可以无视自己c阶的领域...
“做我们这一行讲究诚信,我已经把这则消息卖给一个人了...”
“那人在哪。” 迅速到近乎打断的追问和好像突然低了的气压让花遗之原本轻晃的酒杯微微顿住,他好像品出了眼前青年的一些不虞。
这次没有拖长音,轻皱了下眉,“贵客似乎很急。”
几秒的寂静,青年突然坐直了身体,放下翘起的长腿,马丁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这 是不想告诉我?”
墨镜遮挡的眼睛看不出喜怒,但花遗之却从骤然升起的压迫感和丝丝溢出的疯狂明确地感受到这人突然被点起的巨大怒意。这种不加掩饰的疯狂与狠劲恍惚间又带起他一些熟悉之感,沉凝颔首,迅速写下一个地址递过去,“别生气,贵客,玩笑而已,这是我的赔礼”,“另外,一个小建议,你还年轻,很多时候还是要收敛遮掩一下情绪...”
花老板诺有所思地靠在门廊上 ,看着虽然气氛缓解了,但好像仍带着赌气感,快速转身离去的身影,缓缓地,喃喃道。
“欢迎来到蛟荒。”
直到走进控制室,电晕了几个人之后,黑格仍觉得有一种心不在焉的烦躁在心里冲撞 ,也说不清这莫名的怒气从何而来,是唐曾向花遗之求助,他就这么把消息放给了那个孩子?是他没有认出他?还是他不愿告诉自己消息,不愿自己去找青玉沉?
甩了甩额前的碎发,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就听见门口处传来一阵的嘈杂,黑格略显不耐烦地走出去,拐角转身,却迎面撞入一双湛蓝清澈的眼睛。
细看引起骚乱的少年身前还护着一个黑发碧眼的小女孩,少年几丝褐色的卷发被汗打湿粘在脸上,圆圆的脸仍带着些婴儿肥,紧抿着的嘴角却透出一股坚毅。男孩没有理会眼前黑发青年的愣怔,目光扫过他的颈间,几乎没有犹豫便拽起他的手腕,“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视线缓缓收回下移,扫过小女孩颈间同样的chocker,再移到被握着的手腕上。青年一边顺着传来的力道被拉着跟着跑,一边嘴角渐渐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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