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江各郡县投奔而来的百姓的情况统计得如何了?”
“还在统计中,预计有十万余户。”
听到这个数字,孙权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在这个时代,人是比土地更重要的资源,否则孙权也不会总是派人去活捉山越,让山越们去种地了。
“曹阿瞒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担心郡县被我们占领,下令让百姓内迁,反而导致各地百姓全部东渡长江。(1)”
“那些百姓沿江生活惯了,哪个肯背井离乡。”
“反正最后得手的是我们,这次就不说曹阿瞒坏话了。”
不,您都开始喊曹操“曹阿瞒”了,已经算是说坏话了吧。
朝旭心说,同时记录下孙权所说的这段话。
生下孙虑之后,孙权依然为他找了乳娘,因为不是长子,所以这次没有找徐琼挂养母的名字,不过徐琼本来也没跟来建业,挂她名字,别人也不信。
朝旭的身体恢复得比之前慢一些,但也没有慢太多,至少半年多后,她已经可以镇定地坐回案前,把星泽抢走的工作抢回来了。
孙虑出生后,府里的仆人又开始猜测,下一个孩子到底依然由朝旭所出,还是会轮到步夫人,步夫人对此只是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不管是谁生,都是夫君的孩子,既然如此,谁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长江西面还剩下哪里?”
“皖城。”
宛城?
“不是那个宛。”
孙权瞄了一眼朝旭的笔记,侧过身,握住她的手,划去她写错的那个字,换上了另一个字。
“宛城是乔夫人的故乡,位于江东地区,皖城才是长江以西的地区。”
“要现在去攻打吗?”
“再等等,”孙权说,“曹操不是现在又开始在皖城发展农业吗?等皖城再发展几个月,人口多一点,我们再去拿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嗯,不对,这里好像不是这个词。
朝旭划掉了这句话。
“那军队需要秘密筹备吗?”
“这件事交给......交给子明 。”
“是。”
自从上次濡须坞的事情后,孙权对吕蒙的评价大涨,一些重要的军事安排也陆续交给他。
朝旭有时也会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因为要休息,现在会有什么变化,但大概,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她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刘玄德那边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新动静。”
“还没把益州打下来呢,看来刘皇叔也不咋地啊。”
孙权始终对刘备说服自己不要打刘璋、结果自己转头进攻益州这件事,耿耿于怀,只是之前刚好遇上曹操南下,他才暂时放弃了追究。
“那是,他肯定不如您,连续两次都能击退曹操。”
这番话让孙权颇为受用,他大笑几声后,又将话题调入了另一个方向中。
......
入夜,朝旭枕着孙权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胡子原本已经蓄了起来,却又因为孙鲁班学会了孙登当年的“拔胡子”爱好,被迫又只能修掉。孙权老想蓄点胡子,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点,就是他的孩子们一个比一个调皮,完全不给他机会。
“怎么了,盯着我的脸?”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把胡子蓄起来。”她笑道,“这样看起来好年轻。不过我们确实都才31岁,当然是年轻人。”
“太年轻压不住那些将臣呢。”
孙权抱住她,天气越来越冷,孙权的体温比朝旭高一些。如果是夏天,朝旭会毫不犹豫把他推开,但现在是冬季,就让他抱着吧。
“我看了星泽写的记录,好可惜。”
“可惜什么?”
“濡须口,好像很精彩,要是能亲眼所见就好了。”朝旭突然想到一句能让他更高兴的话,于是又说,“夫君的英姿不管多少次,我都很有兴趣。呀。”
她被他重重地揉了一把腰。
“再说一次。”
“濡须口——”
“后一句。”
“夫君。”
孙权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然后压到她身上,深深地亲吻了一口她的锁骨:“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你喊我‘夫君’。别人夫人都是‘夫君’‘夫君’,就你,整天‘仲谋’、‘仲谋’、‘孙将军’、‘孙将军’,再喊两次?”
“你不是孙将军,也不是孙仲谋吗?”
朝旭听懂了他的喜悦,但是突然被他这样满心欢喜地指出,突然又有些害羞,忍不住就想反驳。
孙权也不生气,只是在她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
“你属狗吗?又咬。”
“我们确实都属狗。(2)”
“......真的假的。”
“要不你算一下?”
......
不能行房事,在她身上揉一揉、摸一摸、咬一咬,总还是可以吧。所以这段时间,孙权的乐趣就是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
“哪有爹爹和孩子抢的。”
“他现在也不在这里。”孙权一边品尝,一边说,“你都不知道,你的气味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
“大到你放着你另一个夫人不管,天天窝在我这里吗?”
“别人的夫人都恨不得自己夫君只爱自己,怎么你和步夫人都爱把我往对方房间塞。”孙权略有不满,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腰部。
“......你怎么知道,步夫人也喜欢把你往我房间塞。”
她发现了疑点。
孙权也不是每晚都在她房间,有的时候他工作多,就不会到朝旭房间来。
这么一说,府里确实也有孙权最近特别宠爱步夫人、准备让她生下他第五个孩子的传闻。
朝旭猜想,如果要追问孙权,孙权大概也只会说这件事与步骘在交州的事情有关,估计又是“演戏演全套”,就算在意也只能忍下来。
谁让她只有两个给孙权当护卫的哥哥,还有一个管理孙府工作的哥哥和一个普通的私塾先生的哥哥,不像步夫人还有个被看好的做官的兄长。
“算了,反正她确实也是你夫人。”朝旭估摸着孙权要装聋,也没有继续追问,“也不能指望夫君只爱我一个,都这个时代了。”
也没事,反正她也不止他一个男人,若是实在相处不下去,就回陆议那里吧。当然她不会当孙权的面说这句话。
孙权的眼睛又亮了亮,明明是有些埋怨的话,他的嘴角却在疯狂上扬。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夫君?”
他高兴了,不能行房事,但是不影响他对着能动手的部位做点别的。
“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负过你。”
随后,他开始亲吻她的耳垂,然后是鼻尖,再往下是嘴唇,最后又回到了她的胸前。
(注释1,参考文献:《三国志卷四十七·吴书二·吴主传第二》初,曹公恐江滨郡县为权所略,征令内移。民转相惊,自庐江、九江、蕲春、广陵户十余万皆东渡江。江西遂虚,合肥以南惟有皖城。)
(注释2,公元182年,生肖为“狗”。所以三国时期,蜀汉人骂孙权是“狗”,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没错x。
“江东鼠辈”只出现在《三国演义》中。《三国志》中,不管蜀汉还是曹魏,骂的其实都是“狗”。最经典的就是关羽那句“虎女焉嫁犬子”,就是骂孙权是“狗”的。做这个视频讲解的人很多,此处只选取一份,不过多赘述。
所以说《三国演义》到底留下了多深的印象.jpg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182年
参考资料:bilbili视频讲解/为什么东吴被称为江东鼠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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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六回:“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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