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之战一触即发。
曹操率大军自北向南,直逼荆州内部,周瑜则率兵自南而北,与曹操针锋相对。两军最终相遇于赤壁江上,各自在长江两岸摆开阵势,隔江对峙,一场南北大战已是箭在弦上。
后军军中,以陆逊为后军都督,诸葛瑾、诸葛亮兄弟为左右参军。他们避开赤壁前线的锋芒,将军营驻扎在南郡城外,以抵御曹操的副将曹仁。
此时赤壁胜负未决,曹仁坚守不出,只派出了一小队士兵,在两垒之间扎营,以为前哨。
陆逊作为后军主帅,登上高台观望了一番,又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敌情。
未几,斥候前来回报说:“曹仁在南郡据守不出,城门紧闭,只派出一小队不上千人的哨兵,用以窥探我军的动向,统帅据说是个姓司马的随军校尉。”
“司马?”陆逊眉心一跳:“不会是叫司马懿吧。”
斥候道:“正是这个名字,都督是如何知道的?”
陆逊冷笑不已:“真是冤家路窄。”
此时天已见暗了,从营地的内部,忽然摇摇曳曳地升起几盏曳着火光的纸灯,看起来像风筝,却没有丝线牵着,像纸糊的灯笼,然而却能飞上天。
营地里的士兵们没见过此等稀罕东西,纷纷从帐中走了出来,站在门口仰头观望。
陆逊见了不悦:“那是什么东西?”
诸葛瑾惭然道:“八成是吾弟孔明所制的‘孔明灯’,本是用来在军中发射信号的,但速度太慢,远不及‘哨箭’好用,便渐渐用得少了,如今只在夜间通信所用。”
陆逊走下高台,来到营地上诸葛亮放孔明灯的空地外,只见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兵。
诸葛亮身材高大,如鹤立鸡群,在人群中的一举一动都很显眼。他用火折子引燃一盏灯底的油托,待火势明亮起来,便轻轻的放手,一盏孔明灯就此升入了夜空中。周遭围观的士兵们都欢呼起来。
在诸葛亮的身边还立着一位年轻娇俏的美丽女子,她身量娇小,只到诸葛亮的肩下,她艳羡地仰头看着一盏盏升入夜空的明灯——那是她穿越以来,曾梦到过无数次的情形。
诸葛亮将火折子递给她:“阿顾,你也来试一试。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经常结伴在琅琊山上放灯?”王顾点点头,就着诸葛亮的手点燃了孔明灯。
火势越来越旺,火光越来越亮,纸灯轻盈地脱离手掌,向着更高的夜空飞去,像三五成群、明灭不定的萤火虫,照亮了夜空。
王顾痴痴怔怔地仰头望着,忽听身边有人冷声道:“你这是在作甚?”回头见是陆逊。
他是后军的最高统帅,看热闹的士兵们都很怕他,立刻低头散去,退回了各自的营帐里。空地上一时只余下王顾和诸葛亮。
王顾道:“孔明哥哥教我放灯呢。”她想起陆逊跟诸葛亮不熟,便又道:“他也是琅琊郡阳都人氏,是我的同乡,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
“原来是青梅竹马——”陆逊淡淡道,他面无表情,语气中亦听不出喜怒之意,只向副将伸出了一只手。
副将会意,把他的弓箭递给了他。陆逊从箭囊中拔出三支箭,架在弓上,“嗖”地射出,三支箭就像长了眼似的,分别射落了三盏孔明灯。
孔明灯掉在地下,火油溅了一地,立马熊熊燃烧起来。士兵们见状,一拥而上扑灭了火。
这一系列的事只发生在一瞬间,等王顾反应过来,才埋怨陆逊:“伯言,你这是什么意思?”诸葛亮不过是好心放灯给她看罢了,何必这么不近人情?
陆逊冷着脸不为所动:“时值秋冬,天干物燥,需得小心明火,况且司马懿的营地就在一射之外,若是被他发觉了怎么办?”
在场的人都无言以对。陆逊又对王顾道:“时辰不早了,跟我回去,咱们该安歇了。”
回到中军营帐中,王顾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陆逊却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例在油灯下读书写字。
一个时辰之后,他吩咐帐兵生火烧水,脱衣洗漱,并上榻铺床。
王顾见他没有异状,便渐渐放下心来,也梳洗了一番,躺进了陆逊身边的被衾里。
陆逊转头吹灭了榻边的油灯,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然而他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躺在原处,而是一翻身,重重地压在了王顾的身上。
王顾吃了一惊:“伯言?”
黑暗中,他的唇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喷在王顾微张的唇间:“看来我从前是太惯着你了。”
王顾不解其意。陆逊又道:“我敬你爱你,许诺只要一日不行昏礼,就会不对你无礼,可如今看来,竟是我自作多情了?”傍晚的天光透过帐幕的缝隙透进帐来,王顾看见他的长眉微拧,双眸湛亮:“先是司马懿、再是周瑜、而今又来了个青梅竹马的诸葛亮,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王顾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与孔明只是……”陆逊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直抵她的上颚。
若说从前他对她还有几分怜惜之情,而今,他却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即便他肯怜惜她,那些觊觎着她的人可不会。
陆逊以武将的绝对力量压制住她绵软无力的挣扎,他坚实如铁胸膛紧紧地贴在她胸前,弄皱了她的胸衣,他强壮的大腿不由分说地架起她修长的双腿。
她浑身战栗,拼命踢蹬着双腿,侧过脸去,避开他炽热的唇舌:“伯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日你若执意如此,那你和别人又有何分别?”
陆逊的动作略顿了顿。王顾对上了他染着**的的双眼,又道:“你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喜欢我?你说是我们相遇以来共同的经历造就了我们。”
“今天我也要把同样的话送给你——伯言,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我之间独一无二的经历。这些经历,是司马懿、周瑜乃至诸葛亮都无法比拟的。”
陆逊静静地俯视着她,半晌,他翻过身,走出了营帐。旋即,从帐外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王顾披上外衣,走到门口。见月光下,陆逊正在洗冷水澡,借以浇退体内奔涌的**。
他裸着上身,下身围了一块葛布,宽肩窄腰一览无余。混着冰碴的冷水顺着他的肌理倾泄而下,却丝毫未能降低他的体温,反倒使他浑身都腾起一股热气。
陆逊难受已极,见王顾正担心地看着自己,便唤她:“阿顾,过来帮帮我。”
他把她拉到眼前,引着她柔嫩的双手轻抚过他遒劲有力的窄腰和精壮的腰线,最后直抵小腹,并低头吻住了她。
片刻,王顾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一下子缩回了手。
陆逊颤抖着将她拥入了怀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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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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