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的训练不能说是轻轻松松,只能说是惨无人道。
那些严苛的规定时刻束缚着南瓜们的一举一动,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到深夜万籁俱寂,他们的时间被精确划分,每分每秒都有必须完成的任务。
再加上简陋的条件,惨无人道的精神和□□折磨,无不刺激着这群新南瓜们的神经。
在这压抑的环境中,即便是像齐桓这般阳光开朗、曾经如同小太阳般温暖着身边人的人,也渐渐被消磨了光芒。曾经那常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如今变得极为罕见。也只有在面对静静时,那熟悉的笑意才会从眼底悄然浮现。
然而,对于这样的局面,袁朗似乎并不满足。甚至专门盯着静静,千方百计地抓她的小辫子,以各种方式挑衅、折磨她。
在一次低姿匍匐训练中,意外发生了,齐桓不小心被铁丝网刮伤了手。对于齐桓的细微变化都了如指掌,静静立马就察觉到了齐桓的不对劲,不由分说地强硬着掰过他的手查看。
这一看,静静只觉心脏猛地一抽,疼得厉害。齐桓手上的口子几乎有贯穿手侧的长度,最深的地方,皮肉完全翻开,鲜红的肉露在外面,伤口中还夹杂着未清理干净的泥沙,显得格外狰狞。
静静看着这伤口,满心的疼惜化作埋怨,颤抖着声音脱口而出:“乐乐,你这伤都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好歹是个医疗兵啊!”齐桓望着对面一脸紧张的静静,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略带愧疚的眼神进行回应。
可就在这温情时刻,袁朗突然插了进来,无情地破坏了气氛。他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阴阳怪气道:“乐乐?什么乐乐?我们这里有叫乐乐的人吗?”
齐桓和静静早已被袁朗三番五次地找茬扣过分,对他这副摆明了找事的死样子再熟悉不过。静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迅速立正,大声回应:“报告,没有,这里只有四十一号和三十五号。”
“我还以为你们忘记了呢。”袁朗不依不饶,继续嘲讽道,“一个静静,另一个怎么不叫闹闹,而是叫乐乐啊。我懂了,吵吵闹闹就欢欢乐乐了是不是,还是个情侣名啊。”袁朗一边调笑着一边转头毫不留情地指挥着进行惩罚,“马可宇,给他们扣分。你们两个,低姿匍匐再来十遍。”
静静毫不畏惧袁朗的惩罚,只担心着齐桓的伤势,直视着袁朗坚定说:“我可以,但是三十五号受伤了,根据我这个医疗兵的专业角度来看,他需要立马治疗。”
听着静静的反驳,袁朗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如果这么点伤就受不了了,还要一个女人挡在前面,那我觉得他还是早点回家喝奶去吧。四十一号你也是,记住你现在可不是专门负责医疗的,也不是过来谈情说爱的!”
袁朗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静静和齐桓,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静静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涌,“我这是出于对我战友最基本的关心!”
大家都知道袁朗的刁难毫无道理,可在这严苛的训练环境下,他们似乎毫无反抗之力,这就是老a的卑劣手段。
看着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的静静,齐桓内心很温暖,也很心疼,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害的静静被淘汰。老a的选拔很困难,老a的训练更是艰辛,静静一个女孩子扛着走过来,甚至走到现在,所要付出的努力与代价比他们多多了。
所以齐桓强忍着手上的疼痛,拉住了快要抑制不住愤怒的静静,“报告,我可以继续完成十遍低姿匍匐!”
“哦,那就继续吧,难道还要我来请吗?”袁朗丢下这么一句玩味的嘲弄后就离开了,只剩下齐桓拉着静静继续进行惩罚。
静静急忙转身看向齐桓,“你疯了吗?你手上的伤这么严重,做完这些你的手保不齐就废了!”她的眼中满是心疼与责备。
而齐桓看着静静轻轻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低声说道:“没事,我能行。”说完,他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趴到了满是泥泞的地上,开始了艰难的低姿匍匐。
静静在一旁也卖力地匍匐攀爬着,看着齐桓痛苦的模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幸亏这里全是泥水,泥水飞溅在她脸上与那些泪水混杂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知道她落泪了。
惩罚终于结束,整个世界似乎都随着那沉重的喘息声与泥水溅落声的消逝,暂时归于平静。静静也迅速从自己的急救包中取出各种药品和绷带,帮助齐桓处理伤口。
她先用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冲洗着伤口,每一次水流过伤口,齐桓的身体都会微微一颤,可他硬是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不想让静静更难过了。
在冲洗完伤口后,静静依旧沉浸在自己愤怒的思绪中,她还想继续生闷气,但是看见了齐桓的样子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泄了气。
“我讨厌袁朗,迟早有一天我会套着麻袋把他打一顿的,不打他不解我心头之恨!”静静嘴上恶狠狠地咒骂着,却熟练又轻柔地为齐桓涂抹消炎药。
齐桓觉得静静气鼓鼓的模样真的好可爱,想揉一揉她的脑袋,想捏一捏她的脸颊,也想亲一亲她。
反正就想和静静有更多的、更亲密的接触,让那些没眼色的不再插入进来了。
他强忍着疼痛,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真这么生气,要不先打我消消气?”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略显沙哑,但那份想要逗静静开心的心意却丝毫未减。
听着齐桓的调侃,静静抬起头也附赠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继续埋头处理伤口了,“齐桓我也开始讨厌你了!”
听着静静的埋怨,齐桓愣了三秒,“别讨厌我,喜欢我吧。”
这话简直是平底起惊雷,惊得静静抬起头呆呆地望着齐桓,想要探究齐桓究竟是不是在看玩笑。
可齐桓是认真的,他目光坚定又诚挚地望向静静,眼神中蕴含的深情浓得化不开。平日里藏着无尽笑意和细闪星光的双眼,此刻却只映出静静一人的身影。
这样直白的眼神,看得静静直接手脚无措了。她低下头,不敢再看齐桓的眼睛,手中为齐桓包扎伤口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而慌乱。绷带在她手中缠来绕去,却怎么也缠不好。
啊啊啊啊啊,齐桓竟然也喜欢她?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啊?
静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有齐桓看着对面的静静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那些粘在脸上的黄泥屑都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红晕。
齐桓看到静静这般模样,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同时也有些忐忑。他怕自己的表白太过唐突,吓到了静静。
“静静,我……我不是一时冲动。之前在驻港部队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惜你后面突然离开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送送你。你知道我在这里能看见你,有多开心吗,每次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心里有了依靠,我,我今天看着你给我包扎,我就忍不住想说出来。我真的喜欢你,喜欢温柔的你、细心的你、认真的你,喜欢全部的你。”齐桓缓缓说道,声音虽然因为疼痛有些虚弱,但每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
静静紧咬着下唇,听着齐桓的告白,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头一次生出了逃跑的想法。
要不就逃走吧,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她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好好静一静。
说实话,当下绝对不是一个确定感情的恰当时机。
袁朗说得也没错,她是来参加选拔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尽管两人的感情早在香港时便已悄然萌芽,可又有谁会轻易相信呢?
而且,她丁静静来到老 A有着自己肩负的重要任务,那是一项绝对不能因为这份感情而有所耽搁的重大使命。
在内心经历了万千思绪的翻涌之后,那纷繁复杂的情感让静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话每每到了嘴边,却又在犹豫中咽了回去。然而,她最终还是回望向齐桓那饱含深情的目光,给出了一个回应:“齐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好的,别着急、慢慢来。只要是你,我的耐心永远是用不完的。”齐桓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那天之后,大家对于丁静静和齐桓这种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微妙状态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过多地讨论,也没有人肆意地打趣,大家都默默地跟着齐桓一起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只有袁朗,似乎跟静静杠上了似的,把她当作一个顽固的刺头狠狠地打磨。齐桓越是过来关心照顾静静,之后的袁朗就越是表现得冷酷凶残。他就像那个狠心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非要强硬地将两人分开。
在训练中,袁朗对静静的要求愈发严苛,每一个动作、每一项任务,都要求她做到近乎完美。而静静尽管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但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不辜负自己的使命,她只能咬着牙坚持。
以至于她和齐桓每天最亲密的接触,仅仅是一起相伴着回到宿舍楼,互道一声晚安后,就又都匆匆回到各自的宿舍,然后整个人像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床上,只想赶紧补觉,好迎接第二天高强度的训练。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一天天过去,终于在静静脑海里把袁朗套麻袋揍了第 10086 遍之后,袁朗突然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哨声。
“接下来,有一项新的任务,这次任务难度极高。但是这是最后一次测试,也是关乎你们是否能真正加入老 A 的最后答卷。”袁朗面色冷峻地说道,“如果谁觉得自己不行,可以现在就退出。”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对于要退出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作答。袁朗对于大家的表现也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最后公布的临时任务:“边防线人报告说,勐腊县那边有一伙武装犯罪分子计划翻越国境线偷渡过来,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抓获他们。但是一旦遇到反抗,直接击毙,听明白没有!”
众人整齐划一,高声回应:“明白!”声音在空旷的房顶上空久久回荡,彰显着他们坚定的决心。
这次事关重大,甚至是铁路大队长进行的指挥,他迅速布置好战士,队员们三人一组,朝着勐腊县边境疾驰而去。
边境的丛林茂密而幽深,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配合着夜晚的漆黑,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一路上,丁静静和搭档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迹象。在发现那群犯罪分子的踪迹之后,更是和队友们紧密配合,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打得他们毫无反抗。
但是一名罪犯发现难以正面抗衡后选择立马逃跑,在丛林中左躲右闪,试图把追击全部甩在身后。静静却穷追不舍,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危害到国家安全的蛀虫。
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丁静静终于在一处陡峭的山崖前堵住了犯罪分子的去路。为了保险起见,先对着他的腿来了一枪,失去行动能力、但绝不危及生命。只不过这也意味着她必须亲自上前押着那罪犯从山崖前撤过来了。
罪犯抱着自己的伤腿痛呼,看起来没有反抗能力了,静静紧绷许久的神经一下子也有些松懈,还没来得及等队友赶来汇合就独自一人上前了。
可就在她靠近的瞬间,那罪犯突然发了疯似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决然地猛扑过来,企图将她一起拉下悬崖同归于尽。
知道吗,在人极度恐惧的瞬间,脑子真是一片空白的,望着那罪犯恶狠狠的血色双眼,丁静静身体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竟忘了反抗。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丁静静感觉自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丁静静在混沌中缓缓有了一丝意识,等她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静静眼睛有些受损,加上夜色朦胧,所以看不大清楚。只能先凭借嗅觉去感受,一股熟悉而又温馨的气息瞬间萦绕在鼻尖——是齐桓。
“乐乐,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儿?”静静声音微弱,充满了疑惑与迷茫。
“崖底下,你的腿骨折了,我才给你包扎了一下。”齐桓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些许疲惫与担忧,就这么静静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只不过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的原因避而不谈。
“那罪犯呢?”提起悬崖,之前那些记忆突然又涌了上来,那双血红色双眼狠狠地刺激着静静的神经,她害怕齐桓因此受伤,所以努力让自己清醒,焦急地问道。
齐桓感受到了静静的惊慌,试图安抚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别担心,他被我爆头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是安全的。”
就在这时,静静感受到了一滴黏腻的液体从齐桓那边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脸上,这让她的心再次猛地一紧,“……乐乐,你是在流血吗,让我来给你包扎。”她敏锐地察觉到齐桓身上散发着的血腥味,挣扎着想要起身。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你好好休息等救援,一切我来就可以了。”齐桓见此,立刻紧紧抱住静静,不容她再有任何乱动。他的手臂像是钢铁铸就的枷锁,将静静稳稳地固定在怀中。静静感受到了齐桓的坚决,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放弃挣扎。
等确认静静不再挣扎着起身后,齐桓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她,悉悉索索地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丁静静躺在一旁,因看不清齐桓的状况而满是焦急与无奈。她恨自己此刻如此无力,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静静地躺着。心中默默祈祷齐桓不要伤得太重,同时暗自警告一定不能再乱动折腾自己,免得给齐桓拖后腿。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林发出的沙沙声和齐桓偶尔处理伤口时发出的轻微声响。沉默了片刻,丁静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对着齐桓轻声说道:“我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之前我说,我要是喜欢上老a的人,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没想到我没主动跳,老天爷就逼着我下来了。”
“你喜欢谁?”齐桓的大脑像是突然短路了一般,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老A的人说的就是自己。声音微微颤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欢乐乐,喜欢齐桓,也就是喜欢你。在香港,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哦,帅我一脸鼻血,还慌慌张张地给我递纸巾,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丁静静紧紧捏住了齐桓的衣角,像是抓住了自己的全世界,然后一口气说完了那些她日思夜想着想要倾诉出来的话语。
与此同时静静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尽管在这朦胧的夜色中,齐桓可能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她还是想把这份爱意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他。
又是一滴液体落在了静静的脸上,然后一滴两滴三滴,静静感受清楚了,是泪。她眨巴着眼睛伸出手摸索着想要揩去齐桓的泪水,齐桓感受到了静静的动作,直接覆上她的手靠近了自己的脸颊,让她的掌心贴紧自己满是泪水的脸庞。
然后静静笑了,笑得比今晚的月光还要温柔静谧,一下子就驱赶了齐桓心中所有的黑暗,“齐桓,不要哭,亲我一口吧,我想亲亲你。”
齐桓微微一怔,随即俯下身来,在静静的嘴唇上落下一枚同样温柔的吻。他能感受到静静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缠绵,而他自己的心跳也如同擂鼓一般。
静静沉浸在这个吻里,轻柔地回应着他,用唇舌、用那些细微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传递着双方的深深爱意。
齐桓的手轻轻抚摸着静静的脸颊,拇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静静的轮廓深深地刻在心底。
而静静,像是在回应齐桓的温柔,也微微抬起手,抓住齐桓的手臂。她的手指轻轻用力,那轻轻的抓握,仿佛是在向齐桓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依赖与安心。
在这个吻里,他们忘却了所有的伤痛与疲惫,忘却了周围的危险与困境,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只有这份深沉而炽热的爱。
哦,这一吻,多么甜蜜。
恭喜玩家,达成结局[甜蜜温柔]
终于把这篇憋出来了,老a真折磨人啊,不愿再回想这段时间卡文的难受状态了,下一个绝对写七连的,我是妥妥的的七连人!!![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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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四周目 南瓜齐桓×丁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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