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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朱贵水亭施号箭,黛玉沙岸上梁山

【因为作话只能在文章后面而无奈放到正文里的唠叨】

故宫的面积是0.72平方公里(72万平方米),贾府的总面积是不可能大于皇宫的,一般大众认可面积约为故宫的一半,也就是0.36平方公里左右。每家统计总会有出入,退一万步,就真假设贾府和皇宫一样大(暂时不管和皇宫差不多会不会招来杀头之祸吧),反正就撑死了和故宫一样大。

而以水浒传原著的描述为准,梁山泊的总面积有964平方公里左右,约等于1339个故宫。

贾府的大小在0.4~1个故宫之间浮动,所以梁山面积可以等于1339~3347个贾府。

这还是保守计算的,因为水浒小说的背景发生在北宋,实际上作者却是元明时期的人,明制单位长度是比宋代量大的,如果换成明制度量衡来算,梁山会更大。

以前有人研究过,如果完全按照小说设定来还原,梁山差不多等于0.8个山东,保底也有现在的一个县这么大。

所以再看武松的番外,杨志去找黛玉需要骑马接近半个时辰,也就是1个小时。这还是道路直通的情况下。大家就想象用松果出行小黄车,不快不慢的正常速度骑满60分钟,能跑多远吧。

好多人是不是以为梁山只是一个寨呢?然而小说明确提到,光首领就有108个,整个山寨光兵力就有10万,加上不出兵的人(军士们的家眷之类)共十几万,甚至可能直逼20万。古代的建筑技术可不能建造出密密麻麻地皮覆盖的高楼大厦,况且梁山的地形有很多地方是不能盖房子的,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梁山可以安顿这么多万人,可想而知,真要百分百还原原著的话得有多么夸张。毕竟水浒有神魔色彩嘛,九天玄女都来了。

光是朱贵的酒店到金沙滩登陆,就要划船18公里哦,而且还是直线距离。

以林妹妹走几步要倒的体质,可能十辈子都逛不完梁山吧(望天)所以上山后要加倍培养体质啊(恼)

——正文——

只说林黛玉与杨志辞别后,小喽罗抬过青罩七乘山轿,一径下山去。到山脚时,便歇了轿,另换了几个身长相近的健壮喽罗上来抬轿,武松护在其边。

众人当下离了青州,行到下午,远远望着枕溪靠湖一个酒店,但见:

红漫草舍,玉映茅檐。桃花岸,晓垂锦旆;芙蓉村,风拂绛帘。刘伶仰卧画床前,李白醉卧描壁上。闻香驻轿,果然流霞烂熟醉三家;知味停舟,真乃琼液浓斟香十里。疏荆篱落,浑如腻粉轻铺;黄土绕墙,却似铅华布就。千团柳絮飘帘幕,万朵花魂舞酒旗。

众喽罗放轿退出,前去酒店将来历实说,武松扶黛玉下了轿。黛玉见四周桃花瓣漫天飘扬,一片桃红香雾漫漫地压着那酒店,不禁嫣然一笑:“比画中还有意境。”武松不打话。

当下一个人自酒店走出来,说道:“哪位是二龙山来客?”迎面见着武松相貌堂堂,一表人物,后边遮住一个女子,只看得见裙摆,便明白了,上前迎接:“想必这位兄长便是景阳冈上打虎的英雄武松,久仰久仰。”武松慌忙答礼,因问尊姓大名。那汉说道:“小人姓朱名贵,原是沂州沂水县人氏,江湖多叫作旱地忽律。小弟在此间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好汉经过,必教小弟相待。若有来投入伙的,便由小弟来引路。想必身后这位便是林教头之侄,且请进去说话。”便叫酒保安排酒食来待,揭开芦帘,拂身入去。

三人坐下,黛玉看那人时,头戴深色巾子,身穿圆领长袍,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因想道:只一个引路的店家便如此有将帅相,比起我所熟知的雅客贤士们又是另一种派头,真不知山上的头领们都是何等人物?此处独崇尚武力,重武轻文,与别处不同,可千万不能说错话做错事,闹出笑话,连累叔叔脸面。

酒保去不多时,将来铺下一大盘牛肉,一盘肥鹅,数般菜蔬,放个大碗筛酒。武松知道林黛玉不吃多油多肉的,便不去管,拿起碗将酒饮尽,正要叫痛快时,却见朱贵也端坐着不动,神色痴傻,几乎忘了出气儿。武松道:“兄弟,你来吃,别客气。”黛玉忍着偷笑。朱贵这才回神,也笑道:“兄长,林教头与贵山头领交厚,你们如何欺瞒他?分明是要接他的家属,却怎么接了个神仙妹妹来?”

说话间,酒保又切了二斤熟牛肉,筛了二碗酒,武松吃的口滑,与朱贵相谈甚欢。武松问道:“我这妹妹虽然体弱文静,却也爱顽闹,不知这梁山上有多少人口?其间女子多少?也好与她作伴。”

朱贵细想了半天,才道:“梁山现下总共六千余人,二十一位头领,女子极为稀少,小弟目前只回忆得起三位:一个是花荣将军的亲妹,秦明将军的续弦;一个是阮小二的浑家;一个是白胜的浑家。白胜的浑家不用说,当初生辰纲之事,多亏她刚烈坚韧,山上弟兄无不叹服,因她姓魏,我们都叫她魏大姐。阮小二与他的浑家时常因鸡毛蒜皮之事而闹架,两人在上山前便收养了一个孩儿,到底不是亲骨肉,也总有微妙的嫌隙。这一家三个,人虽然少,故事却多,我一时也难讲清。有趣的是这个花娘子,常听得人说,她本是个贤惠温善的闺秀,自从被宋公明哥哥强行配给秦明将军后,一夜间性情大变,见谁都是一副尖辣脸,尤其见不得别人好,十分爱挑刺,我们看花荣将军和秦明将军的份上,都不理睬她。”

林黛玉静静听着,心想:这其间女子虽零星可数,却都是些遭际令人可信可羡可悲可叹者。便想多问些女子事迹。

武松却先一步问了:“哪二十一位头领?”朱贵道:“以晁盖晁天王为首,却是吴用、公孙胜、林冲、花荣、秦明、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黄信、燕顺、王英、郑天寿、吕方、郭盛、杜迁、宋万、石勇、白胜,并小人共二十一位。”

两人酒食完毕,又歇了一阵,朱贵苦留武松不住,令人送下山去了。黛玉哭着道别,待看不见武松人影后才渐渐好了。朱贵眼神躲躲闪闪地说道:“请林姑娘到里面水亭来。”

便引去后门,过了穿堂,四面临水,只一条曲折游径,鹅卵石子漫成甬路,弯延向一个两层八角水亭。四面明窗,水帘高卷,周边丹树掩映,花压朱阑。又有阴阴柳影,轻浮画檐;细细松声,萦回翘角。黛玉又细看水亭景致,但见:

万顷晴沙,风鬟雾鬓梳山茶;苹天苇地,水珮云裳裹丹霞。满目香风,万朵芙蓉铺绿水;迎眸翠色,千枝荷叶绕芳塘。杯中清沁茶烟湿,壶内馨贮玉液甜;一行野鹭立滩头,数点沙鸥浮面。一片春光浮长亭,十分清致到阁家。江山秀气聚亭台,明月清风自无价。

黛玉笑道:“若是能在此处相会阔谈,才算有趣呢,果真是个世外桃源。”朱贵颔首道:“梁山泊不会教任何来客失望的。”说罢,笑着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张鹊画弓,搭上一枝响箭,觑着对港射将去。

只见一点红光划过长空,没多时,对面芦苇泊里五六个小喽罗,把青旗招起,棹出一只快船来,留着一个渔人看船,其他几个上岸来,径到水亭下。朱贵当时与小喽罗们帮林黛玉把行李搬在船上,都恭敬说道:“请林姑娘上船。”接着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

快船摇了几刻,约莫行了三十六里,至一处平缓沙地,朱贵道:“此处唤作金沙滩。梁山四周多泥潭、礁石、悬崖,十分易守难攻,只得金沙滩、鸭嘴滩两处可上岸。鸭嘴滩在水泊西岸,小人的酒店在梁山东岸,这金沙滩便是落在水泊东南岸边。”又回头冲她笑道:“稍后便要靠岸了,不知林姑娘愿意住何处?我们梁山水泊木植广有,休说是安顿六千余人,便要额外再盖千间房屋也无妨。山寨有专人负责添造大船、屋宇、车辆、什物,若有需要,只管提出要求便是,自会为你添造住院与出行用的快船、轿子。”黛玉心中暗暗称奇。

当时船摇到金沙滩岸边,几个小喽罗背着黛玉的行李包裹,护着她上山寨来,其余几个自去把船摇回小港里了。黛玉到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松树林,一片摇曳绿烟中,隐约见着半山腰处一座断金亭子。朱贵道:“且去亭里等待。”黛玉也觉着倦乏了,便过了松树径,倚在亭里歇息。

坐了一阵,许多人抬着山轿来接,请黛玉上轿,抬上关来。黛玉难按好奇,悄悄掀起轿帘一角,只见路过外头一座大关,关前摆着刀枪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檑木炮石。又行了一关,见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但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约有三五百丈广阔,这才算是到了寨门口。靠着山口,才到了正门,两边都是耳房。可惜黛玉只能从帘角向外略瞧一瞧,看不完全,心里叹道:改日身体好些时,定要仔细观看梁山。

正想时,轿子已落下。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接着便传来笑声:“可是林教头的侄女到了?”便道:“你们几个,还不快接下来,好使教头与亲眷相会?”语毕,果然周围喽罗要来掀帘扶人。

又有一个温雅平缓的声音说道:“保正此举不妥,未出阁的良家闺秀,怎好教陌生男子随意触碰?便是林教头十分豪迈,并不介意弟兄们无意僭越,但我们也不好这般怠慢,坏了交情。”那人笑道:“先生果然周道。”于是又朝轿子里说道:“粗莽汉子,不便搀扶,还望体谅,且请姑娘下轿。”

林黛玉掀起帘子,只见面前两个男子,左边那人身材伟岸,目似点漆,须如黑雾,貌相端方,气宇轩昂,有领主风范;右边那人戴一顶桶子样绛红色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鸾带,挂着两条铜链,下面丝鞋净袜,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洁,面白须长,气质不俗;颀长身材,仪姿温雅,端的是面如冠玉潘安郎,机巧心灵宋玉君。

黛玉心中料定两位必是晁天王与军师吴用,上来见礼。晁盖笑道:“何须客气。”吴用见林黛玉落落大方,十分书卷气,有仙姿逸韵,便知她饱读文章,绝非俗流,于是作揖微笑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林教头已等候多时,且请进去说话。”当时几个喽罗把黛玉的行李搬去后山,其中一个奔至聚义堂内,大喊一声:“人来了!”晁盖与吴用步入堂内。

林黛玉刚要过门槛,迎面一道人影飞来,显些儿撞上。两个都赶紧收住,各退一步,互相致歉。又抬起腰来,黛玉仰视,那人俯视,四目相对。

面前这人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胸宽膀阔,身穿一领单绿罗团战袍,腰系一条双獭尾龟背银带,显得雄赳赳,气凛凛。

黛玉一见他,亲切之情油然而生,却不敢贸然称呼,恐怕认错了人,又不好无视走开,于是气氛顿时尴尬了。两个都不说话,只是面对面站着,静了半晌。

屋里头有人喊道:“你们挤在那里对暗号呢?”一时打破寂然,两个都笑了一声。朱贵上前指道:“这位便是林教头。”

林黛玉忙陪笑见礼:“叔叔。”林冲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互相厮认过,林冲拉着黛玉一同入内。只听一人叫道:“不仅侄女,外甥也想被久仰大名。”晁盖与吴用都笑指道:“你啊。”黛玉看时,只见一位赤倮着上身的大汉,戴着抓角头巾,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虽是身材雄壮,却面容年轻,微有些胡茬。原来方才屋里头叫喊的正是此人。吴用道:“这位是刘唐,因他鬓边有朱红胎记,人都唤他作赤发鬼。”

刘唐赶紧把头转过去,正眼也不看。吴用慢摇纶巾,问道:“如何这般失礼?”刘唐清咳一声:“她是二龙山来的,那青面兽杨志是她的头领,劫取生辰纲是我提出来的,保不齐在背后说我许多坏话,倒不如不认识。”吴用道:“生辰纲乃不义之财,我等问心无愧,何必扭捏?想必林姑娘洒落大方,纵使有过这些嫌隙,也不会放在心上。”林冲也看了林黛玉一眼。

黛玉微笑道:“多谢众头领义气,依然挂念着他。他虽提过生辰纲之事,却从不记隔夜仇,与众头领一样洒落大方,自然不会背后议论。”

晁盖笑道:“好!青面兽果然好汉,不枉如此大名气。”黛玉心下想道:看来杨哥哥是真的威名远扬,我以前极少出二龙山,不曾听外人评论,还以为多少有些夸大呢。于是倍感欣悦。可又想到他提起生辰纲时的郁闷模样,令人感慨,不禁心情又灰暗一分。

林冲拉黛玉坐在身边,问了几句如海的事,又问了她在二龙山的生活,鲁智深与杨志近况如何。晁盖听她无父无母,又观她温柔斯文,一身气派,举止言谈优雅得体,于是对她甚是喜欢,要认作义女。

林冲笑道:“甚好,便可与晁兄做个义兄弟,不是亲骨肉,也胜似亲骨肉。”黛玉连忙起身见礼。刘唐坐在后面,幽幽地说:“那我也……”朱贵道:“你外甥还没做满,又想做侄子了么?还够不够你做的。”众人都笑了。

正说话间,只听外头一串脚步声,有人高声叫道:“保正哥哥,有好事怎的不说一声?”

黛玉往门口看去,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汉子大步流星走来,身上穿个棋子布旧背心,脚蹬一双草鞋,十分质朴。只见他将背心向后一掀,跳起来跨过门槛,面带笑容说道:“听说你们要摆筵席,我来蹭个饭。”

晁盖笑道:“谁说要摆筵席了?”那汉道:“那就是白胜哄骗我。”吴用道:“七郎怎么来了?”那汉道:“原来军师也在。五哥和白胜在山下赌钱,我去寻时,都不肯下桌。二哥和嫂子不知做甚么去了。听说你们要在聚义堂摆桌,我上来看看。”忽然瞅见林冲旁边坐着个陌生女子,动问道:“这位是谁?好生奇怪,不曾见过。”晁盖道:“这位是林教头的侄女,我方才已认义她作女儿了。”又向黛玉道,“这位唤做活阎罗阮小七,与他两个哥哥并称阮氏三雄,都是豪爽的好男子,你可放心结识。”

黛玉细看那阮小七形容:生得古铜色皮肤,背心敞开,露出仿佛顽铜铸就的胸肌与腹肌,一双手臂浑如生铁打成,肌块昂健;双眼皮,玲珑眼,眼尾微弯,眼仁清净,颇有神采意气;浓眉直鼻,腮边略有胡须。

怎见着阮小七的好处?

性格叛逆不羁,生来胸襟宏阔。敢笑富贵腥脏多,酷爱杀人放火。杀尽贪官蠢虫,忠义肝胆报国。阎罗横刀向天阔,奋起扫清天下浊。

那阮小七走到林黛玉跟前,左看一圈,右看一转,上下细细打量了几回,忽然咧嘴笑道:“你目前在这里有朋友么?”黛玉不解其意。

林冲说:“我啊。”阮小七挥手道:“你不算,义父也不算,帮忙把她接上来的朱贵也不算。”朱贵笑道:“那不是欺负人么?她才刚来,路都没走几步。”阮小七道:“所以我才问。”

黛玉也酝酿好了说辞,刚开口说了一句,阮小七便道:“不须说别的,别怕得罪人,你只回答有,或者没有。”黛玉摇头道:“还没有。”

阮小七指着自己,说道:“那你看我怎么样?”

林黛玉从不曾遭遇这般男子,何况男女授受不亲,竟一时难以回答。阮小七道:“这样吧,你就回答好,或者不好。”黛玉眨了眨眼睛:“好……”阮小七拍掌道:“行!那我们就是朋友了,请问一下你的名字?”黛玉犹豫一秒,答道:“黛玉。”阮小七笑道:“正好我是打鱼的,也蛮喜欢吃带鱼,蒸的,炖的,都挺好吃。”

刘唐一口酒喷出来,林冲哭笑不得,朱贵笑着摇头,晁盖抚摸胡须,眼里带笑,吴用摇着扇子微笑,说道:“七郎向来性直口快,只是这次也太直快了。”

众人便要一齐去公堂吃饭。出了门,一众喽罗拉过车马。林冲勒马回头,向黛玉说道:“你坐那辆车吧。路途较远,改日带你仔细游玩。”

黛玉依言坐上车,放下车帘,又悄悄掀开帘角,窥见到处四通八达,或是轩昂壮丽的四合房;或是数百丈明镜平地,有些不在外围关寨的军汉便闲步乐情,比划枪棒,画靶练射,纵马骑射;或是茂山修树,青篱农田;又有养殖场,屠宰场,兵工厂,服装厂,仓库,酒厂等。到处旌旗飞扬,春花飘摇,翠柏窸窣,俨然一座小城。

车马行了两刻多钟,见面前一座大房,青瓦红墙,飞檐翘角,朱红梁栋,窗户皆朱绿装扮,四周种着许多草木,春色香浓。一片梨白,两枝桃红,依傍着房檐摇曳。微风拂过时,李粉与绛脂争吟斗彩。又有数行杨柳,连绿含烟,绵青生雾。后院有百顷桑麻,稻梁丰足,围栏中鸡犬成阵,芳塘中鹅鸭入对。又有一间耳房,供鲜宰用。顶上一面大旌旗,正恣意拍击长空,上书:水泊梁山。

黛玉掀帘而下,进入房门,眼见得十分敞亮,到处设着桌椅,能坐百余人。四面墙上装着几扇镂窗,可观窗外春景。

当时晁盖随意拣了一桌,坐了头位,吴用坐在左边第一张椅上,林冲次之,后是朱贵,右边第一张椅上坐着刘唐。阮小七挨着刘唐坐下,冲黛玉招手道:“来来来,坐我旁边。”

晁盖啧了一声,指道:“小七!林教头都没发话,你争甚么?殊不知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阮小七笑道:“我是粗俗人,最烦甚么礼法,不知有个鸟用!那些念礼法念得滚瓜烂熟的,反倒去处处动害百姓,个个都是草包蠢虫,还不见得比我有本事!”又向林黛玉道,“别听保正哥哥说,你只顾坐下,我便把位置腾宽些。不必磨蹭,早些坐定,早些开饭,我们都饿了。”

吴用点头赞许,笑道:“七郎果然性快。”林冲也笑道:“坐那里吧,否则小七兄弟要闹了。”黛玉也推让不得,便挨着阮小七坐下了。

众人坐定,便叫酒保铺下菜蔬果品肴馔,取了四只大碗,为吴用和黛玉取了两只小盏子。林黛玉只要了一碗粥。酒保与厨子都洗了手,嬉嬉笑笑的,端着食具上了桌。

一时间,露胸膛的,不露胸膛的,识字的,不识字的,容貌俊的,容貌平庸的,做饭的,吃饭的,斟酒的,吃酒的,有金印的,没金印的,衣服新的,衣服旧的,年大的,年小的,辈分高的,辈分低的,闲汉,渔民,军官,文人,保正,一齐推杯换盏,有说有笑,态度潇洒,坐姿自由,互称兄弟。

黛玉一面默然吃着稀粥,一面端详观察他们,又想起林府与贾府的饭桌:坐的人规规矩矩,站的人恭恭敬敬,里间寂然无比,外间咳嗽都无,整个饭局堪称落针可闻。

林黛玉心里做着比对,一时踌躇,不知该评选哪个为上。

饭毕,晁盖安排收拾后山房舍,让林黛玉自行挑选一处安顿。吴用与晁盖慢步离去,朱贵道别下山。林冲刚说陪她走去后山,阮小七便道:“捎我一个。才吃了饭,走几步也好。”刘唐说道:“别图一时心热!回头你娘问起来,怎的如此晚归,你怎么说?”阮小七道:“当然实话实说,又没做亏心事,怕甚么!”刘唐道:“那我不烦你们。”便一一告别了。

当下林冲、阮小七、林黛玉三个下阶闲步乐情,观看一路山景。渐渐天色晚来,却早东边推起一轮明月,但见:

银花离林峤,云叶散天衢。彩霞照万里如银,素魄映千山似水。

一轮爽垲,能分宇宙澄清;玉宇无埃,射映乾坤皎洁。

影横旷野,鸣独宿之杜鹃;光射平湖,照双栖之春燕。

冰轮展出三千里,玉兔平吞四百州。

行到后山,上来山顶,又是似县镇大小的平地,坐落着各色不同的房屋。林冲一一指道:“这所大院里住着花荣将军的妹妹和她的丫鬟婆子,那所房舍里住着魏大姐,这两处时常有花荣将军与白胜兄弟来访。其余住着马军与步军们的家眷老小,水军及家眷老小都住在山下水寨。”阮小七道:“比如我。”林冲便道:“小七兄弟上山前便住在蓼洼水泊,十分好水性。”

黛玉道:“那你待会儿回去岂不太远?实在劳累你。”阮小七道:“客套话别说,真心担忧我时,就陪我走回去,我们便扯平了。”黛玉笑道:“我实在折腾不起,还是算了罢。”阮小七笑道:“这不就对了?”

三人慢步走时,已上一座拱桥,只见池中各色水禽浴水,映着月光,显得文彩闪灼,十分可爱。黛玉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已过了桥,周围愈发幽静,水声如玉佩鸣环,萦回夜空。里面道路曲折,铺着一脉鹅卵石,四面青苔幽湿,竹树环合,其间隐着一道曲栏。后边一间房舍,顶上吹出袅袅绿烟,散着茶药香气。自窗边望去,只见里面一座宝鼎,雕着道教纹案,正不知炼着甚么仙丹宝丸,墙上挂着一把松纹古铜剑。

黛玉微笑道:“这里挺好,幽静清香,只是似乎有人住了。”心中暗叹可惜。

林冲和阮小七正要说话,便听身后传来冷笑声:“甚么风把几位吹来了?”黛玉心惊:此处这般声寂,却不曾听得脚步声?回头望去时,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先生正立在那儿。

道士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挂一个绵囊,穿着多耳麻鞋,手拿着鳖壳扇子。身长八尺,眉粗口方,胡须浓长,眼如杏子,道貌堂堂,威风凛凛。

林冲与阮小七都上前说道:“公孙先生,别来无恙。”

我个人是认可阮小七的原型是阮籍的。

看过黛玉的诗作和黛玉教香菱写诗那一章,便可知道她很喜欢阮籍了。或者简单看一看阮籍的360百科和百度百科,也能迅速得知阮籍和黛玉之间的联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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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朱贵水亭施号箭,黛玉沙岸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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