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性格内向,逃避型人格,软弱被人欺。
教室门前。
拿着扫把,宁真做着本不属于他的工作。
犹豫片刻后,他打开门,却不知,便有一瓶水径直朝着他面上而来。
来不及躲避,“砰”的一声,水瓶便硬生生砸在他脸上,将他怯懦的脸,砸得泛红。
原本清秀的小脸,左右两边形成鲜明对比,倒是显得有丝滑稽。
“哈哈。”毫不掩饰的讥笑声传来,散发出浓厚的恶意。
“唔。”
宁真手中的扫把,瞬间倒地。
他痛苦地捂着脸,有丝怯怯地瞧着这几个人,双唇嗫嚅,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疼痛使他麻木,疼痛,早已使他习惯。
他也不知,为何他们总会欺辱自己,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看这胆小鬼。”
说话之人,是他们班品德兼优的班长。
班长长相帅气,身材高大,性格也是公认的好,可宁真不知,为何他总是欺负自己。
“看他这副窝囊废的样子,我就来气。”班长的小跟班骂骂咧咧了一句,“这么委屈地看着我们,就好像我们在欺负他似的。”
“宁真。”
班长迈着优雅的步伐,抓起他的头发,声音仿若圆润的大提琴声,眼含恶意地笑着,“你说,我们,有在欺负你吗?”
宁真的头被强迫性仰起,他咬唇,眼中含泪,委屈不堪。
在班长逼迫的眼神之下,他无奈软弱回复:“没……没有。”
他早已学会掩饰。
吃过亏的他,已经再也不会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了。
若是他回答“是”,迎来的,定然是几人加倍的欺负。他们会讥笑着质问他,“欺负”“那你说说,我们怎么欺负你了”云云。
这样的后果,宁真无法承受。
宁真也曾反抗过,他曾向老师寻求过帮助。
可一个是品德兼优、家世优良、长相乖巧帅气的好学生。
一个是成绩烂得糟糕、父母离异、整日里仿若小透明的宁真。
老师不相信他的话,也不足为奇。
看到宁真软弱的模样,班长几人,又是愉快的笑了。
今日他们心情好,便不再折腾宁真,而是随意将手中的拖把扫帚一咕隆丢到他身上。
不屑道:“今天的大扫除,你包了。”
说罢,便扬长而去。
人类的恶意,总是来得十分莫名。
宁真面无表情地拿着扫帚,认真地将教室打扫完毕,若是有哪处角落没有收拾干净,他们,是会找他麻烦的。
他已经见识过了。
回到家中,宁真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埋在被子里,默默流泪。
他总是这样。
哭的时候,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有人疼,便嚎啕大哭,妄想引起亲人的关注。
宁真,却是一个人暗自哭泣,也不出声,神色呆滞,眼泪静静滑下,在白皙的小脸上流下一道均匀的痕迹。
若是哭到伤心之处,他也只压抑地啜泣两声,而后难受地缩起脚趾,将身子环抱起来,头埋在腿间。
这是一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前几天,唯一对他好的婆婆也病重了,他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要让婆婆担心才是。
如今,这世界上,便只有婆婆关心他了。
医院。
宁真去看望婆婆,却不想,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他瞪大了眼,忍不住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恐惧。
是班长……
他为何会来这里?
似乎察觉到宁真的到来,婆婆笑道:“真真,过来啊,这是你们班的班长吧,真是个好孩子哟,知道我病了,还代表全班来看望我。”
宁真眼珠子僵硬地转动,果真发现,婆婆病床前的柜子上,放着一束代表着早日康复的“康乃馨”,还有一篮子丰富的水果。
班长,他会有这么好心?
宁真不信。
可婆婆在呼唤他……
宁真面色僵硬,仿若行尸走肉般,朝着婆婆的病床前去。
“真……真。”班长唇中吐出这几个字,似乎是有些不熟练,倒是显得有丝怪异。
不过很快,他便适应了这个称呼。
亲切地将手搭在宁真肩膀上,哥俩好似的,熟稔地称呼着:“真真,真真,真像个女孩儿的名字啊。”
婆婆闻言,笑了:“我们真真,阴气重,怕沾染上不好的东西,小时候,一直都是当做小女儿来带的,就是为了压一压这股阴气。”
“哦?”班长闻言,一双狐狸眼顿时来了兴趣,表情揶揄,“原来如此啊。”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都二十二世纪了,这城市里,还会有这么迷信的事情。
不过,这倒真是一有趣的谈资。
宁真不知道班长在想什么,可他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神色,便心中悲戚,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他知道,班长一定会借着这个事情,来取笑他,甚至……
宁真不敢相像,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婆婆……该歇息了。”宁真额间冒汗,却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他不想让班长和婆婆继续待在一起,对于表里不一的班长,他是莫名的怕。
若是婆婆受了刺激,心情沉闷,病重,他便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好吧,婆婆,那你要早点歇息,祝您早日康复!”班长嘴角勾起一抹真诚善良的笑容,任谁见了,也要夸他是一个好孩子。
婆婆自然也是。
可她心中还挂念着宁真,便在夸奖班长的同时,还想让班长多照顾一番宁真。
“小贺,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哟,善良又真诚,我们真真有点内向,都没几个朋友,还望你要多多照顾一下他啊。”
婆婆知道,宁真心思有丝敏感,她也想着改变,可十分困难。
因此,看到自家孩子,竟然交了班长这样善良的朋友,她也是极为开心的。
“照顾?”贺云唇边抿着这两个字,有丝意味深长道,“当然,婆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真真的。”
婆婆笑了,她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宁真,瘦弱的身子,小幅度颤抖了起来。
……
宁真加快步伐,面色慌张,好似身后有恶鬼在追似的。
“站住,宁真!”贺云眉头一皱,他就看不得这胆小鬼疯狂逃窜的模样。
他逃,他能逃到哪里去。
腿这么短,轻而易举便被他追上。
一双手,抓住了宁真逃跑的肩膀。
贺云高大的身子覆上来,带着一丝隐晦的调笑:“你说,真真,你小时候,有没有穿过裙子啊。”
宁真面色泛红,眼眶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自暴自弃地低下头,也不应声,消极对抗。
地上贺云的影子,将宁真的,牢牢覆盖住,像是呈保护姿态。
可谁知,贺云本身,便是这个恶人。
“呵,无趣。”持久得不到回应,贺云深感无趣。
他勾起唇角,挑衅似的拍了拍宁真的小脸,颜色微深的手掌,拍得宁真的脸,啪啪作响。
贺云是很明显用了些力气的。
宁真唇角不适地抿起,手握成拳,最终,却仿佛卸了力气似的,又变成那副油盐不进的死鬼模样。
本以为他想反抗的贺云,轻嗤一声,深感无趣,径直离开。
殊不知,宁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像是要将他宽厚的背给刺穿。
回到家中。
这是一个破烂的房间,勉强有两个小居室,其中一个,便是属于宁真的小窝。
窗边,有一大块比人还要高的玻璃,是宁真婆婆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用作等身镜。
宁真没告诉婆婆的是,他能看到,镜中不寻常的东西。
来到镜前,镜中倒影出他的模样。
额头饱满,鼻梁挺立,嘴唇红润,下巴微尖,眼睛圆润,组合在一起,是一个清秀羞涩,雌雄莫辨、惹人喜爱的少年。
本该是这样的。
只是,他眉宇间隐隐的黑气,颇为浓重的黑眼圈,不言苟笑的唇,加之常年如木偶般空洞的表情,让他失了些人气,变得有些阴郁。
宁真剥开额前过长的、来不及打理的发,看着镜子清秀的人。
镜中的人,也这般默默的看着自己,与他对视。
过了数秒,一丝太阳光,钻进昏暗的房间,隐约照射出镜中人影。
镜中的宁真,唇角勾起了一抹邪异的笑容,眼睛,也闪烁着诡异的光。
而真正的宁真,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
“我看到你了。”镜中人做出缓慢的口型,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眼带恶魔般诱惑之色。
宁真不为所动,他眼神微冷,身子,又小幅度颤抖起来。
细碎的发丝上,挂满了意欲流下的汗珠。
他知道,他在做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宝宝。”
镜中人凑得更近,两只眼珠,无机质地映在玻璃上,竟有种奇异的荒唐感。
它的声线,和宁真相似,却更为邪异,阴寒,仿若飘在耳边,回声荡漾,莫名显得有丝可怖。
宁真浑身一震,他静静地咬住唇,看着镜中的自己。
“别这样叫我。”宁真垂下眸子,他不适应这般亲密的称呼。
而且,这镜中人叫得这般亲密,只是为了出来罢了。
他很早就知道了,早在十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
“宝宝,你生气了?”镜中人眨了眨无机质的眸子,歪了歪头。
明明同样是宁真的脸,竟变得生动活泼起来,甚是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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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回到过去拯救炮灰受的我》
路行知重生了。
重生到了几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的时候。
上一世,他因车祸失去了记忆,对渣攻一见钟情。
然而,一时冲动,给渣攻表白之后,却被他当做白月光的替身。
白月光,渣攻手心痣,心尖宠,可惜先天有疾,因病常年卧床不起,昏迷不醒,渣攻爱之怜之,不可逾越,心痛难忍。
路行知就可怜了。
本就是送上门的贱货,不被人珍惜,被渣攻狠狠侮辱作践不说,还被他利用,为白月光多次移植骨髓,身贫体弱,本就不堪折磨。
最终,白月光身死,路行知也被渣攻一脚踢开,在凄风冷雨之下,被车撞死,可怜可叹。
幸好,路行知重生了。
可是,似乎是重生的姿势错了。
他是重生了没错,可却成为了那位身娇体弱、常年卧病在床的白月光。
此时的白月光,虽一步三喘气,身体柔弱,却还可以自由行走,呼吸着人间的美好空气。
对于渣攻,路行知是再也不敢惹了,陌生又热烈的爱,也被时光消磨,所剩无几。
现在的他,迫切想要的,是见一见过去的自己。
他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保护过去的他,弥补他,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献给他。
只是,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
一日。
路行知惊恐地捂住屁股,某种怪异的感觉,久久未散去。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震惊不已,瞧着过去的自己,缓缓逼近了床,离他越来越近,床上的他,再也躲无可躲。
“等等,等等,我们,我们昨天……”
过去的自己,眼睛一眯,戏谑勾起唇角,身子上前一倾,慢条斯理地掐住路行知的腰,半跪在床上。
带有侵略意味的气息,朝他扑面而来。
“什么?”他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昨天,我们在床.上玩的小游戏吗?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看来昨天的小游戏,你很喜欢呢。”
“我们,继续吧。”他轻哼一声,压了上来。
路行知惊恐,欲哭无泪:“不要啊。”
穿成白月光、一心想救赎过去自己的受x神秘、性情大变、对现在的自己强制爱的攻
【文案2】《灵异世界的家人)老婆扮演游戏》
虞望是个孤儿,他一直希望,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直到有一天,醒来后,梦想成真,他真的有了一个家。
只是,这个家只有他一人,破破烂烂,空空洞洞,破旧漏风的木门,随时会被灵异世界黑夜的怪物侵袭,将他吞没在黑暗之中。
虞望慌了。
幸好,在进入这个世界之时,世界运转三法则,于头脑中冰冷响起。
法则其一:家是唯一安全屋,辟邪守法,寻找“愿力封印物”,对家庭的牢固程度进行补充。【淡红色】
法则其二:若拥有新的家庭成员,请不要忽视成员们的正常需求,否则,后果自负。【血红色】
法则其三:紫月悬挂之日,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不要开门!【褐红色、流血体】
虞望的心愿,是有一个家,拥有爱他的家人,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
思绪闪过,就在这时,命运的金手指开始转动。
金手指,完全契合了虞望的需求,费心劳力,为他寻找合适的家人。
【潜在家人发展对象:青皮绿毛】
【简介:最低等的小鬼,或许,可以让它入住,当个垫脚仆人】
【危险程度☆】
【评价:不值一提】
【潜在家人发展对象:剥皮者】
【简介:这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好人,如果你和他有同样的嗜好,可轻易让他跪下唱征服】
【危险程度★★★】
【评价:勉强入眼】
【潜在发展对象:?】
【简介:???】
【危险程度:★★★★★】
【评价:???扭曲,尖叫,兴奋,开席!】
虞望:“……”
在一路兢兢业业之下,虞望成功拥有了挚爱的家人,只是,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不对劲。
左边,是自己一个月前,为了自保,勉强娶的娇娇软软、绝世美颜“老婆”一枚。
“望望,过来呀。”
老婆娇笑着,娇羞地捂住唇,白皙的肩膀,精致的锁骨,看得人血脉崩张,更被提,老婆对着他,还抛了个让人骨头都酥了的媚眼。
可虞望只寒颤:“……”
老婆华丽的欧式裙子底下,掏出来真可怕,甚至比他的还要大。
瑟缩,转过头。
右边,是对他纠缠不休,三翻四次,想将他吃(字面意义上)入腹中的仇敌,为了活命,被他积攒的愿力,莫名其妙变成了家人,还成为了他的“老公”。
“老婆,今天不来,和我一起睡觉吗?”
老公脸色阴沉,披着一身骇人的红衣,脸上可怖的青紫还未散去,眼角,流下了动人心魄的血痕,只让人感到无边恐惧。
虞望抖得更厉害了,从牙齿中挤出两个字:“不……不了,老公,我今天累了。”退后,准备跑路。
还没来得及逃,腰,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抱住,虞望不用回头,便知道,这是自己不久前认下的弟弟,现在,他也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家人。
“哥哥,我好冷,今天,你就替我暖床吧,好不好嘛!”身高比他矮半个头的弟弟,将头埋在他精瘦的背上,缓缓摩擦,甚是上头。
弟弟的撒娇,只让虞望心中越发瑟寒,冷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更糟糕的是,家人,远远不止。
在虞望用金手指将他们通通变成自己的家人,来逃避众多死亡危险的名场面的时候,却没想到,这看似无所不能的金手指,只会将他带入,无尽的深渊。
乱许愿遭报应的俊美受x亲爱的家人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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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霸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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