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一趟现世吧？”
听见这句话的若山栖乐疑惑歪头，“可是我还没拿到旅行券。”
平子真子朝她眨眨眼睛，“其实队长的薪金很高，不用旅行券也能随时去玩哦！”
“这不对吧。”严谨的少女抓住话里的漏洞。
“现在假很难请！”
“哈哈哈！”
头发被一只手揉乱，那个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家里小狗做了很有趣的事一样。
“已经提前申请过了，在说出‘现世旅行券’的时候。”
“小栖乐很久没去过现世吧，一起去玩怎么样？两人的约会~”
红色一下子从脖子蔓延到脸上，若山栖乐磕磕巴巴地说：“约，约会啊……”
……
直到进了穿界门，栖乐还是轻飘飘的。连夜搜索“现世情侣约会攻略”，被现代人们的胆大浪漫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安稳，表面红红白白，切开内里黄得流油。
嘿嘿，黢黑的断界都飘起粉红色的花了。
现世的日光穿过古朴的门扉，休假的两人牵着手一起踏出断界……
……一片巨大的玻璃幕墙，格子间里挂着工牌的社畜麻木望着虚空，要不是有玻璃挡着，差些脸贴脸。若山栖乐吓了一跳，总算从轻飘飘的状态醒过神来。
平子真子捂着脸，无语地吐槽：“鬼道众开的什么门，这是报复我们休假对吧一定是这样吧！！”
若山栖乐：……
若山栖乐：“噗！！”被平子逗乐了。
她后退几步，朝四周看去，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比网络上看到的还要震撼。
“人类是要把楼建到天上去吗？好强的毅力。”
“听说世界上最高的楼有八百多米，这个距离在平地走路也要花上点时间。人类科技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有一天尸魂界也会被探测到哦。”平子真子表情严肃。
“欸？！！！”不会吧！
若山栖乐紧张死了，脑子里有一百个涅茧利围着尸魂界狂笑。
平子破功，大笑着揉她脸，“开玩笑的！！”
神秘侧的力量会不会被人类发现暂且不说，但平子遭到了若山栖乐攻击这件事是确定的——头发被扎成不符合本人穿搭美学的两个揪揪。
浦原商店。
在店里帮忙的两个孩子，小雨和甚太端来茶水点心，放下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平子真子。前假面军势首领，现护庭五番队队长，因衣服很多穿搭太潮而被私底下起过绰号的男人，顶着一高一低两个揪揪坐在店内，要命的是表情没有不满，看上去还蛮开心的。
是假的吧？脑子生病了吧？尸魂界水土有点问题吧？
一头问号的两个人颤抖着离开了。
而这边的平子还在道歉。
“别生气嘛，想看到栖乐不一样的表情于是恶作剧，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什么嘛，好像诱拐犯……”被温柔进攻的少女把手掌埋进他的发丝中，也学着平子的动作将它们揉得乱七八糟，只是在离开时把奇怪的揪揪散开，挽救队长大人岌岌可危的形象。
“最近好幼稚啊，真子。”
“难道是被恋爱激素影响了？”
“哪里有这种东西！……所以我们来这里干嘛？”
金发队长这才认真坐好，朝着屋里喊了声：“喂喜助，还要偷听多久？”
障子门啪嗒打开，纸扇掩面的条纹帽子男人呵呵笑着，“久等了两位，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义骸，提供给死神在现世活动的人造容器，一般是按照使用死神的外形容貌制作。
若山栖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身体比灵体状态稍微重一点，灵压也被缩减到不会伤害人类的范围，这都在合格义骸的标准内。令她在意的是，义骸上穿着的衣服。淡蓝色的连衣裙像银莲花瓣，布料层层叠叠却又轻盈地铺开，与这条裙子相配的项链、手环、发箍一应俱全，鞋子是带跟的小皮鞋，看上去精巧昂贵。
购买义骸还送衣服配饰吗？一定很贵吧……那个帽子店长一看就很精明的样子。
若山栖乐惴惴不安地计算自己的小金库，迈出房间的脚步略有迟疑。
“在房间待了好久，怎么了，不适应吗？”等候在门外的平子真子弯腰看她。
若山栖乐抬头……眼睛，眼睛被闪到了。
鬓边短发别在耳后，露出耳垂上镶钻的耳钉。平光眼镜由戴着装饰戒指的手推到头顶，金发因此略微凌乱，却透露着颓废的美感。身上服装倒是简单，不规则设计的灰色衬衣加上长裤，仅仅用胸针别在衬衣下摆增加穿搭层次。
好像模特啊，很帅！很会穿！
栖乐觉得心跳快得像连续砍了八只亚丘卡斯，就差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她左看右看，帽子店长不在，连忙贴在平子耳边问道：“这衣服看着就很贵，要多付钱吗？能打折吗？”
财大气粗的队长大人哽住，“你不应该先夸我，然后佩服我挑衣服的眼光吗？”
平子把手搭在栖乐肩头，直视她郑重其事：“咱们家真没那么穷，宝贝。”
若山栖乐又变得轻飘飘了。
……
……
虽说是约会，但平子没有选择带她去人山人海的商城或游乐园，而是在晚春的街边散步。对于若山栖乐来说，现世的每一样东西都很新奇，此时行人不多，栖乐可以尽情摸摸看看，问一些在现代人眼里傻傻的问题。
比如现在，认真地投下硬币，蹲在自动贩卖机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饮料啪嗒、咕噜噜地滚到取物窗口。
平子真子瞧上一眼，蜜瓜牛奶，口味还是很小孩子。
“总觉得尸魂界要引进自动贩卖机，一直喝茶的日子太寂寞了！”
“就算是茶，现世也有荔枝红茶、茉莉花茶、柚子绿茶！”她抱着贩卖机不愿离开，流着宽面条泪第一次发现自己以前过的都是什么糟糕的日子。
怪不得松本乱菊一逮着机会就往现世跑。
平子把她从贩卖机上撕下来，“好好，回去就跟总队长打报告。”
等步入下一条街道，视线被河涌上的樱花吸引，对饮料贩卖机的渴望随即抛之脑后。游船从河道驶过，将水面的花瓣吹散，栖乐垫着脚尖在树下欢快地转了几圈，于是风中的落花也跟着吹散了，少女的裙摆与春天极其相称。
平子想起和若山栖乐相识的第二个年头，被队长拜托而不得不踏入有狂热追求者的四番队。四番队舍后山有连片的药草、茂盛的花与树，山谷里的少女将自己丢进花丛与落叶堆中打滚，花瓣粘在白净的脸上，那张在人群中总显得不讨喜的脸此刻笑容洋溢，平子真子第一次发现若山栖乐的眼睛原来这样好看。
真是个简单的人。
其实她工作认真努力，其实她很可爱……那个时候，忽然生出的念头，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人变多了，小心点哦。”金发队长当着称职的提包男友，时不时掏出相机替撒欢的某人拍照。
看什么都新鲜。
街边屏幕里剧情抽象的广告片、女生包上形状各异的挂件、擦肩而过的路人谈起的美食……若山栖乐忙着用眼睛探索新世界，猝不及防和一双深棕色的眼眸对上了。
拥有褐黄色头发的少女歪头，“有灵力的……人类？”
她想要站起身，然而脚踝钻心的痛感令动作变得困难。
栖乐上前搭把手，“还好吗，脚肿得很厉害欸。”
“谢谢！……伤脑筋了，平地也能摔成这样，嘿嘿。”双马尾少女没有因为疼痛沮丧，尝试动动脚，“好像伤到骨头了。”
若山栖乐托着腮思考回道能不能医治人类扭伤，但是在大街上手搓光团会被当成女巫抓起来吧。
“游子！没事吧？！”急切的男声响起，栖乐扭头，唔，好眼熟的人。
被红绿灯隔开的平子终于从马路对面过来了，他对于约会遇见熟人这件事兴致缺缺，“什么啊，是一护啊。”
“哦！”恍然大悟，是传说中解决了友哈巴赫的人类少年。
“平子，还有……”见面第一眼差点死掉但目测活下来了且活得挺好的不知名死神。
“比起寒暄还是先看看妹妹的情况比较好哟。”平子真子指指黑崎游子。
空座町综合医院。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为什么是我来解释？？”平子真子咧嘴一脸不爽。
抽空来医院帮忙兼学习的石田雨龙刚帮游子挂上号，看一护火急火燎推着妹妹去拍X光片，接着无语推镜片：“要不在场还有谁能解释？”那个缩在平子身后的社恐吗？
若山栖乐：是灭却师，好像还挺强的，抖！
现世的医院白到发光，气味并不好闻，是浓重的消毒水和苦涩的药味，和四番队有点像。趁着平子和石田雨龙聊天的功夫，若山栖乐看墙上的医疗宣传海报，高新尖医学器械、应对疾病的新技术，很专业，看不懂。
死神医疗和人类医学还是有壁，或者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接触了？少女垂头丧气。
“感兴趣的话，可以拿走宣传手册。据我所知瀞灵廷的四番队也曾引入人类医疗器械，虽说由十二番队进行了改良，但我想原理总是共通的。”
表面看着不太好接近的灭却师友好地递来几本手册，身后是平子真子似笑非笑的脸，栖乐直觉自己被调侃了，用莫大的毅力说出冷酷的话：“我拒绝！”
结果最后还是……
“根本就不是傲娇的人设，快点放弃微弱的抵抗吧！”平子心情大好，手痒想要揉栖乐脑袋，但顾虑着不好破坏精致的发型，只能改为捏脸。
错过精彩拉扯的黑崎一护满头雾水，他邀请平子和栖乐一起吃饭，当做今天的答谢。
“不要哦，和男人们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今天是我和栖乐的二人约会啊约会！”
从背后牢牢贴住女友的平子真子回道：“拒绝电灯泡！”
一护无奈地把视线移到若山栖乐身上，却看她摆出同样的表情——没事就走吧不要打扰情侣啊喂！
怪不得是一对！单身的男高们心下恶狠狠吐槽。
总而言之，今天还没结束，约会还能继续！
这是什么？更新！这是什么？更新！这是什么？更新！
这两天冲浪，没想到死神有一天能被说画风丑，难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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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回：约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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