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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若萱与萧廷成亲

话说萧廷醒来已是半个月后的事。他的身体很奇怪,同时涌着三股内力,身上却不见丝毫外伤,就是醒不来。半个月后醒来,突然记不起任何招式了。

“怎么会这样?”该用的、能用的方法全用上了,就是弄不清这其中的缘故。

“算了。”萧廷说:“我相信这自有天意。”

“公子,那接下来怎么办?”

“嗯。”萧廷沉思着。

“这样吧,廷儿。你和唐姑娘先别管江湖上的事了。血月神教,我先替你吧。”天鹰老人对砚台说:“砚台,你随我回血月神教。”

“公子?”砚台望着萧廷。

“你去吧。”萧廷说。他又对天鹰老人躬身行礼道:“谢谢师傅。”

次日,砚台领着天鹰老人悄悄回了血月神教,留下唐若萱和萧廷。

“萧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师傅的家,风鸣谷。”

“萧大哥,我们要做什么呢?”

“放松心情,游山玩水。”

“你就不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事已至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什么都不要想。”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若萱难过的低下头。

“若萱,”萧廷上前握着她的手,满脸柔情的说:“为了你,我受多重的伤都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了。”

“你……你不是喜欢……”

“你这傻姑娘,我爱的人从来只有你。只是……”萧廷轻拂着她的秀发。

“只是什么?”

“只是我是血月神教的人,怕你嫌弃我,所以我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看着若萱,很认真的问:“若萱,现在你知道血月神教是我的,我是阿卑罗王,你……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廷哥。”

萧廷紧紧拥着若萱入怀,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你的味道真好闻。”

若萱一把推开他,娇嗔道:“油嘴滑舌,你就会说好听的话逗我开心。”

“真不是,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第一次闻到你的味道就忘不了,从没有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像你这样独特,这么美。”

“哼,你的话都不知道跟多少女人说过。”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以前眼盲,只能靠味道来辨别,我遇到形形色色各种味道的人,却只有你的味道让我无法忘怀,特别钟情,我其实是被你的气味俘获的。”

“我的味道和别人不同吗?我自己倒没什么感觉。”

“明眼的人常常是以貌取人,而失去双眼的人,就会用心去体会别人。你们习惯用眼睛,我只能靠鼻子。”萧廷偏偏头,凑近她,一脸沉醉的说:“你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清雅的味道,我觉得你除了美丽,还一定是个文雅秀气的女孩。果不其然。”

“廷哥,我们去哪?”

“去划船,怎么样?”萧廷四周望了望,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个荷花池,我们找找。”

往右走了百米,鼻子闻到一阵淡淡的荷香。

“是这里了。”萧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我闻到了荷花的香味。”

不一会,一个大大的荷花池出现在眼前。

“这里好美啊。”若萱感叹道。“可是没有船。”

“你等等。”萧廷再往里去,从一旁的小屋推出来一叶扁舟。“船在这里。”

萧廷将小船推进池里,一脚踏入船里,回身朝若萱伸手,说道:“来,我扶你。”

若萱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萧廷握紧她的手,她小心翼翼站在摇摇晃晃的船里。

“廷哥,这水里还有鱼,噢,那里,那里,还有螃蟹呢。”若萱俯下身,鞠起一掌心池水:“你看,这水也好清。”

“若萱,小心——”话音未落,小船便失去了平衡,晃得厉害。

“啊——”若萱一不留神,重重的掉进了水里。她伸着手臂,呼出一长串气泡,透着水望着越来越远的萧廷。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她缓缓将合上眼时,迷迷糊糊之中看见萧廷正奋力向她游来……

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家里的床上了。她觉得头痛得厉害,她揉了揉头,发出轻微的呻.吟。

“你醒了?”萧廷正端着碗姜汤进来。他将碗放在桌上,扶起若萱,在她的背上垫上了枕头。“来,喝姜汤吧。”他勺起一小勺姜汤放唇边轻轻吹凉,再喂到她的唇边。

“嗯,好辣。”若萱喝下一勺姜汤,皱起了眉,直接端过碗仰头闷下了喉。

喝完了药,掖了掖被子,萧廷坐在床沿,看着她躺好。

“我没事了,你也休息吧。”

“我在烧水,等会你睡醒了泡个澡,暖暖身子,袪袪寒气。”

“廷哥,以前你是被人照顾的,现在让你这么照顾我,真是过意不去。”

“我只是在照顾我的女人。”

若萱闻言,扯起被子捂着脸,脸上甜甜的笑意:“你贫嘴。”

萧廷一把握住若萱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若萱,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别急,我相信,我是相信你的。”

一个时辰后,若萱睡醒一觉,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上黏乎乎好不舒服,便来到浴室。一边的窗支着点点缝隙,窗外的花草齐人般高恰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若萱解下衣裙,泡在温水里,望着窗外的景色,哼着小曲,真是惬意极了。

这时,一条竹叶青透过窗户的缝隙,爬了进来,正闭眼享受的若萱睁眼便看见那团青色,吓得花容失色,失声惊叫起来。

正在房里练字的萧廷闻声,急急推开浴室的门,看见若萱缩成一团,露出整个背,脸色惨白,见到萧廷像是见到救星般,用手指了指窗户,说不出半个字来。萧廷挥袖拂去竹叶青,关好了窗户,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若萱深深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站直了身就想往外走。她白皙的身体出水芙蓉般娇艳迷人,一时让萧廷看呆了眼,怔在原地。若萱顺着萧廷的目光望去,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光洁的身子已春光乍泄,她又羞又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也呆了。半晌,萧廷回过神来,脱下自己的外衫,一把裹在若萱的身上,将她抱在怀里。将若萱轻轻放倒在床上,坦露的玉.腿,半遮半掩的胸前春光,最是诱惑,萧廷再也迈不开腿,移不开视线。

“若萱!”萧廷眼里的渴望越发的浓烈,他情不自禁握住若萱的手,惊得若萱全身颤栗,抓着外衫的手也松了,这下,像钻石般的身子让他无法呼吸,若萱羞得垂下了头。萧廷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迟疑着,看着她微启的小嘴,微闭的眼,萧廷唇边露出一抹笑,唇落在她的唇上,温软的唇舌相互痴缠,如花蕊里的蜜蜂,让人流连忘返。霎时间,若萱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得彼此的越发急促的呼吸。萧廷温热的掌心托着她的颈脖,耳畔的呼吸逐渐变重,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的颈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传来阵阵酥麻。另一手扶在若萱腰上,温柔又热烈的上下抚摸,手心里的热度诱得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发软。萧廷解去衣裳,压在她身上,捉住她的手放在他起伏的胸膛,若萱的手摩挲着他的背,他的脸,然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萧廷撩拨着若萱的头发,若萱醒来,转过身,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廷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廷哥,我……我担心好景不长。”

“若萱,人生无常,我不敢向你保证什么,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但是我想你知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变化,你都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唯一深爱的女人。”

“廷哥。”

“若萱,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是一处破败的村落,空无一人,房子陈旧,屋前的树木大多都枯死了,路边还有些长势不错的,周围杂草丛生,高得几乎能藏人。树上的鸟巢不少,时不时飞起几只鸟儿。风吹过,只有地上厚厚的枯叶沙沙作响。

“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这是一个空村落。”

“什么是空村落?”

“就是以前有人居住,后来他们搬迁了,这村庄就空下来了。”

“好好的村庄,怎么就不要了呢?”

“不宜居呗。你看这地方,路垫得这么高,房屋建在底下,这两者的落差足足有1米多,你说,如果发生暴雨,或水灾,这积水如何排得出去?这里,每年夏季雨季时都会发大水,发大水的时候,前排的人家就只能挤在最上面的学堂里等着大水退去,少则2、3日,多的7、8天都有。”

他们站在路中,望着面前一排排的房子。一条大路,从北往南,这个村庄建在这条大路某段的右侧,铺着一条向上的约2米宽的小路,房子建在小路的两侧,一侧一排房子有3户,前后两排房子间隔2、3米,呈阶梯往后铺排。最上面的是一块平地,看样子像学堂。右侧全是住房。

“你看,水灾时,起码这前面2排的房屋是一定会被淹的。这一片得淹掉多少户啊。”

大路的左侧,有一个大大的鱼塘,塘正中有个小小的岛,上面长满芦苇草,草上停着几只小鸟在吱吱喳喳。没了人类的捕杀,鱼塘里的鱼很多。鱼塘四周是成片的矿渣铺成的路,堆着不少成堆的废弃矿石,路面经常年雨水冲泡已呈铁锈的颜色。往后是一座被开采了只剩一半的山体,山脚下还留着废弃的开山采石的设备。它的一侧是绵绵的山,另一侧是大片的田地,一条哗哗的山泉从山流下,流经农田,一直往低处流去。这山水清凉入骨,时常有人在此浣洗衣裳。

“可以想象得出来,这里也曾热闹繁华。”若萱说:“萧大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若萱,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不错啊。”

“如果,我和你在此生活,你愿意吗?”

“谁要和你一起生活。”若萱娇羞道。

“你不愿意?”

“我不理你了。”若萱转身向小路走去,一排排房子看去。“这户不错,如果我住这的话,我就住这家。这家有个小院,有棵桂花树,有棵石榴,门口还有棵玉兰树,那,那里还有口小水井。”

“确实不错啊。我也挺喜欢的。好!就选这户作我们的家。”

“这里可以容纳几百号人呢。”

“会有的。”萧廷执着若萱的双手,一本正经的说:“若萱,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失落了彼此,一定要回这里来,我在这里等你,或者来这找你。”

“廷哥,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在提前告别或者在事先安排?”

“你记住了吗?若萱,这里的路线,你千万别忘了。”

“我记住了,我还要把我爹娘和小浮萍父女一起带过来。”

“若萱,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卧龙坑。”

“这名字怎么这么霸气呢?”

“你是龙啊,你在地方,不就是卧龙嘛。”

萧廷咧了咧嘴,不再说话,只是望着那户被若萱选定的家,好久好久才说:“我们回去吧。”

在山里的日子,萧廷带着若萱打猎,逮野兔。若萱煮茶,萧廷弹琴,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日子过得好不快哉。一晃又过去半年。

这些天,若萱身子越发明显不适,老是茶饭不思,饿得快,却胃口不佳,她以为自己得了重病,经常托腮发愣,整日一副心事重重。

“若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好长一段时间了,我怕是得了重病吧。”

“你一向对美食都很感兴趣的,我看看,”萧廷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说:“你脸色的确不太好。是不是发烧了?”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又说:“没有发烧啊。奇怪了。我给你把脉看看。”搭在若萱的脉博上,不一会,脸上喜不自禁。“若萱,你有身孕了。”

“真的吗?这……可糟了。”若萱面露为难的神色:“我要怎么跟父母交代呢?”

“若萱,你不想留下这个孩子?”萧廷紧张的握着若萱的手说。

“不是。只是……我才和汉阳解除了婚约,现在又有了身孕,怕我爹会……”

“我们成亲吧,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回唐家,我向你父母提亲。好不好?”

“你想清楚了吗?”

萧廷轻轻拍了拍若萱的脸颊,宠溺的说:“第一次闻到你的味道时,我就想得到你。现在,我终于心想事成了。你的身体吃得消吗?此去潼关,路上要几天路程呢。”

“没事的。”

“那你好好休息两天,我们3天后启程。我给你路上准备些预防晕吐的东西。”萧廷备了些干柠檬片,干姜片,安神用的薰衣草花囊。途中,又买了些若萱爱吃的点心。一路驾着马车慢慢往潼关去。

半路上,从树丛跳出几个彪形大汉持刀拦在路中。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人说道。

若萱从马车里撩起帘子探出身子,萧廷扶着她小心走下马车。

“几位朋友,我们是投亲的,身上并无多少银两,如不嫌弃,这几个银锭就送给各位了。”说着,萧廷掏出几个大银锭抛给他们。

“哼!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呀。就这,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那人掂了掂银子。

“大哥,他……他是阿卑罗王!”一人见萧廷银发蓝眸,想起江湖的传闻来,扯了扯那人的手袖,唯唯喏喏的提醒道。

“胡说!”那人不屑的望向萧廷,冷笑道:“难不成这江湖有两个阿卑罗王?阿卑罗王明明是个老头嘛,那日我们都亲眼看见过了,哪是他这副模样的,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怕什么!”

“请问一下,这位朋友,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阿卑罗王?”萧廷问。

“几个月前的事了。嗯,江湖传闻‘文剑武书生’萧廷就是阿卑罗王,然后……”那人挠挠头,问一旁的人:“你还记得当时的事吗?”

“然后是在一个节日,血月神教大张旗鼓的庆祝,我们才知道阿卑罗王的真面目。哦,是中秋节那天。”

“好吧,谢谢了。我们只有这么多银子,你们到底要不要?要不要我们都要走了。”萧廷攥着手帕说,他扶着若萱坐上马车。

“大哥,有总比没有的好,这几锭银子也不少了,我们放他们走吧。”之前唯唯喏喏的那人还是害怕。

“你真是没用的家伙,书生也能把你吓破胆。你没看见他身旁那个绝色的美人吗?大哥我也想要。”

“大哥走吧。”

“你怕你滚一边去。”说着,那人抬起脚给了他一腿:“滚!”另一人便闪到了一边去。那人持刀朝萧廷走来,刀指着若萱说:“你把她留下,你可以走了。”

“你此话当真?”萧廷冷冷的说。

“大爷我没功夫和你废话,快滚。”那人嚣张的推了一把萧廷,只见他一下便被弹飞丈远去,好半天都爬不起来。那几人忙跑过去将扶他起,发现这人被吓得尿了裤子,现在两腿还在打颤呢。

“滚吧,迟了,我就要你们的命了,趁我后悔前赶紧消失在我眼前。”萧廷厉声道。

那几人正要屁滚尿流的滚时,又被萧廷叫住了:“站住。把地上的银子拿走。你们不拿,我也不要了,嫌脏了我的手。”

“谢谢,谢谢。”几人捡起地上的银锭,一路边走边回头,生怕萧廷反悔在他们背后放冷箭要了他们的性命。

“既然这么怕死,就不该出来混。”萧廷拿手帕擦着手,对若萱说道:“有贼心没贼胆。”

若萱正想说些什么,胃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扶着临近的一棵树不停的干呕。

“你怎么了?又反胃了?”萧廷上前抚着她的背,心疼的看着她。

“廷哥,要是我爹知道我有身孕了,怕会迁怒于你,我很担心。”

“傻姑娘,那是你爹替你不值,关心你。一切由我担着呢,你放心,我诚心诚意请求他把你许配给我。”萧廷一脸柔情的替她擦拭嘴角,手还在为她抚着背。

“要是我爹不答应,为难你,怎么办?”

“我会死皮赖脸的求他,直到他答应为止。你放心了吗?”若萱逐渐露出了笑脸,松了一口气。

到了唐府。

家丁看见是小姐回来了,一路小跑着嚷道:“老爷,小姐回来了,夫人,小姐回来了。”

唐老刀和唐夫人正为一直没有若萱消息而担忧不已,便听见家丁在外面喊。

“老爷,你听,好像在说若萱回来了。”

“不是吧,若萱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呢?出去看看。”他俩刚来到门口,便看见若萱在萧廷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若萱!”唐夫人见着了若萱,抱着她喜极而泣:“你终于回家了,可担心死我和你爹了,让我看看你。”她抓着若萱手臂,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一番:“还好,没受伤。”

“夫人,让他们先进屋,不急着这一时嘛。”唐老刀乐呵呵的对若萱说:“你看你娘高兴得忘了形,连礼数都顾不上了。”他对萧廷说:“阿卑……萧廷,你莫见怪。”

萧廷躬身作揖道:“唐伯父言重了,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来,来来,我们进屋说。”唐老刀一面迎着萧廷进屋,一面吩嘱管家上好茶。唐夫人则去了厨房亲自下厨要做几道若萱爱吃的菜和点心。

萧廷则和唐老刀在正厅叙旧,而若萱则溜去了厨房找唐夫人。

“哎呀,若萱,这里杂乱,油烟大,你陪他们在大厅里说话嘛,跑来这干嘛呢。”唐夫人笑着责备道。“走走走,你坐一边去,看着就好了。”她拉着若萱坐下,自己则手脚不停的忙活着。

热锅下油,没一会,呼呼的油烟升了起来。若萱闻不得油烟,恶心又一阵袭来,她赶忙奔到厨房外干呕起来。唐夫人见着,心生疑虑,换了厨娘来接手,来到若萱身旁,思忖片刻问道:“若萱,你——”

若萱拉着唐夫人的手,走到一旁,说:“娘,我……我有身孕了,这次回来是跟您和爹谈成亲的事。”

“啊——”唐夫人惊呆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半晌,四下看了看,拉着若萱回了房去,抚着她的脸,说:“若萱,你怎么敢?这事可不是小事呢。要让你爹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娘,可是这事瞒不住爹啊。这可怎么办呢?”

“别急,让娘好好想想。”唐夫人握着若萱的手,问道:“若萱,你认真的告诉我,你是真心爱萧廷吗?萧廷对你是真心的吗?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娘,我和萧大哥是真心相爱,我们想成亲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萧大哥就是我以前跟您说的‘相爱之人’。”

“我想这事也不难,你和汉阳的婚约已解,你和萧廷也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在一起。我想你爹应该不会反对你们的,只是……”

“只是什么?娘。”

“只是你爹对你先有身孕之事会很生气。你知道我们是传统人家,都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家门的。你现在把步骤顺序颠倒了,他能不生气吗?”

“娘——”

“罢了,我和先你爹通个气吧。你们先安心住着,等我和你爹谈过再静观其变。再说了,这次萧廷为了救你和我们,受了重伤,我们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哦,对了,萧廷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他……他武功全失了,但是内功还在,就是忘了招式。”

“这么奇特的事?”唐夫人一阵唏嘘,见若萱也颇有感慨,忽然提高了声音问:“若萱,你不是因为那天的事而从了萧廷的吧?”

“娘,你说到哪去了。我是这种糊涂的人吗?我分得清爱不爱,我不爱,谁也强廹不了我。”

“这个我知道,你和古汉阳解除婚约一事我便看出来了。走吧,我们吃饭去,别让你爹他们等久了。”

那头,萧廷和唐老刀。管家端上几味点心。

“萧廷,你试试我夫人的手艺,这些都是若萱爱吃的,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萧廷笑着拿了块蝴蝶酥,说:“唐夫人手艺精湛,若萱爱吃的,我也爱吃。”

“你爱吃便好。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吗?说起来,先前你的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亲自向你道谢呢。”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为了若萱,我愿意做任何事。”

唐老刀闻言,神情诧异的看着萧廷,低头想了想,那日纳非对萧廷说过一句话‘若萱就是你的弱点’,他便好像明白了什么。

“哦,对了,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

话还未说出口,唐夫人挽着若萱走进来,一进来,唐夫人便说:“老爷,菜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好。”

饭后,唐夫人安排若萱和萧廷休息去了。

“夫人,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老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俩夫妻多少年了?连你这点心思都猜不到?我看你明明是故意截住了我的话,不让萧廷说下去。说吧,到底什么事?”

“老爷,这事,你先答应我,听完以后,一定不能动怒。好不好?”

唐老刀端详着唐夫人,想了想,便说:“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放心的说了吧。”

“老爷,萧廷今天来是为了提亲的,他想和若萱成亲。”

“这是好事啊。我看他和若萱是两情相悦。”

“老爷,你听我说完。原本这是好事。只不过……”唐夫人顿了顿,说:“咱们若萱有了身孕。”

唐老刀吓得手一个哆嗦,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他大怒道:“什么!若萱她——,真是要气死我了。”

“老爷,你先听我说,若萱刚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生气。我沉住气问了她是不是真心爱萧廷,萧廷是不是真心爱她。若萱都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他们太年轻,一下没把持住分寸也是有的。咱们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对爱情的义无反顾。老爷若是为了这个而反对他俩,我觉得还不如成全他们。一来,这也是咱们若萱想要的幸福。二来,萧廷对我们来说,是若萱的好归宿,你想啊,除了我们,谁还会像他那样对若萱连命都不顾了?这不就是我们所想要的能保若萱一生安虞的人吗?再说,那日萧廷为了救我们,现在武功全失了。”

“啊?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吗,这是若萱亲口说的。”

“唉,难怪这些日子都没有他们的消息。萧廷很难过吧,他这样骄傲的人。”

“这倒没有。若萱说,他的内力还在,只是招式忘了。”

“那就好,不然我可要愧疚死了。”

“老爷,我问你。萧廷比古汉阳如何?”

“莫说一个古汉阳了,萧廷和任何人比都毫不逊色,甚至还要更优秀。若萱这事,你让我想想。”

接连几天,唐老刀都以镖局事忙,吃住都在镖局里。若萱和萧廷见此情形,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这唐老刀分明是在躲着他们嘛,是不是唐夫人和他谈过以后,他接受不了,才故意躲在镖局里不见他们的?可他也不好截住唐老刀问个明白,他又不想若萱为他担忧,所以,尽管他内心心急如焚,表面上,他依旧风轻云淡。

“娘,爹怎么了?这几天一直躲着我们不见。”

“若萱啊,你爹说等他想清楚,他会找你们的。别急。”

唐老刀在镖局的那几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血月神教来过唐家要天剑五爵。那么,萧廷究竟是不是血月神教的教主阿卑罗王呢?有传闻阿卑罗王是个老头子。来唐家夺取天剑五爵的事,萧廷知道与否?他决定要单独找萧廷谈谈。

这天傍晚,唐老刀终于回家吃晚饭了,若萱看见她爹终于肯见他们了,心也放松了许多。而萧廷心里却明白,唐老刀是要单独见他的。唐家的天剑五爵的事,虽然若萱已经消除了那段记忆,唐家却没忘。该来的总会来。

饭后,唐老刀在书房里让人沏好了两杯茶,然后再使人请萧廷一人来。

萧廷刚坐下,唐老刀便开门见山的说:“萧廷,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血月神教的教主阿卑罗王?”

“是的。”

“江湖上传闻阿卑罗王是个老头子,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先前丧失了武功,我的师傅只得临时出山替我担起了这个重担,他为了我的安全,将江湖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嗯,你师傅真是个好师傅。我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对我坦诚。”

“您请说,我一定如实相告。”

“一年前,血月神教来我们唐家要夺天剑五爵,是你吗?”

“是的。”

“我不明白,你来唐家要天剑五爵,为了夺天剑五爵杀到我们唐家。现在,为何说要和我们若萱成亲?”

“我有件东西给您看。”萧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双手递给唐老刀。

唐老刀疑惑的接过小木盒,边瞅着萧廷,边打开盒子,一看,双手竟微微颤抖,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小截金属。“这是?”

“实不相瞒,这是我们萧家的天剑五爵。”

唐老刀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块爵脚 ,他确定,这和他原先的天剑五爵是一模一样的。

“你也是天剑五爵的后人?”

“是的。”

“我明白了。”

“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唐伯父,请您允许我这样称呼您。咱们这些天剑铸剑师留下五爵给后代,代代相传,难道不是指望着有一天由其中的某家后辈集齐五爵找出天剑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五爵的问世会引来杀身之祸?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八百年来,所有天剑五爵的传人态度都很低调,唯恐为人所知,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这八百年来五爵一直没有问世。那么,铸剑师们有没有想过,这些五爵同样也会在彼此的后人间引来争夺纷争?任哪家都不会轻易的主动献出自己的那块五爵。想来,对此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吧。”

唐老刀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

“我自小眼盲,唐伯父您不知道此事吧?”

唐老刀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

“所以,我看不见血肉横飞的惨状,看不见别人的痛苦挣扎。我只有我自己,我也只在意自己。一条人命,对于一个盲人来说,只是一挥掌间或刀起刀落。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执着于我萧家的遗训,并为之奋斗。”萧廷顿了顿,望着唐老刀,又说:“唐伯父,假设你家生的是儿子,你会不会也把这个祖辈遗训托付给你的儿子传承下去?”

唐老刀沉吟半晌,说:“你说的有道理。我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我家若萱是个男孩,我也会把祖辈的遗训强加给他,他也会和你一样,被赋与重任。我们这些铸剑师的后人从来就没得选择,一代又一代,没人征求过他们的意愿,好像从孩子落地,使命便自动附加了。我是深有感触,想当初,我父亲把天剑五爵传给我的时候,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去寻找天剑。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把天剑当作我的目标。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也几度崩溃过,一方面是祖辈的遗训,家父的遗言,一方面我又深知自己的实力。生下若萱,我才从这个紧箍咒中解脱。曾经,我在想,如果天剑破坏掉了,或者是被哪家后人得了,那我们这些背负重任的人也能解脱了,不必世世代代都戴着紧箍咒。我生的是女儿,我对她说,你要把天剑五爵像自己生命一样爱护,而我,堂堂7尺男子汉无能为力却以父之名给一个女儿加码、为难她。更不敢想,如果若萱是男儿会怎样了。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们这些后人从来都没有选择。你一个眼盲的孩子,能做出这番鸿图大业,我佩服。我明白了你说的,我也能理解了。”

“唐伯父,我爱若萱并不是在眼睛复明以后,而是还在眼盲时,那时我并不认识若萱。其实,就是在那天我闻到了若萱身上的气味,爱上她的。眼盲的人,以气味辨别人。别人是一见钟情,我是对若萱一闻钟情。恳请唐伯父能体恤我对若萱的一片真心真意,同意我俩的婚事。”

“你想怎么办呢?这婚事。”

萧廷喜出望外,说:“您……您同意了?”

“嗯,我同意了。”

“唐伯父,我自小父母双亡,只有师傅。您,需要我师傅亲自来府上提亲吗?”

“你的意思呢?”

“我师傅来,更显得郑重其事,礼数周到。只是,我希望唐家在江湖中,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无门无派的角色,任何江湖的血雨腥风都与唐家无关。我师傅来,可以,不来,也可以。全凭唐伯父的意思决定。我想让若萱能有一个女孩成亲的隆重,也想保全了你们。”

“我需要点时间再考虑考虑。”

这天夜里,唐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未等家丁来传话,他们都披衣出来看个究竟。半路上,听见家丁说,门外来了一行人,说是来找萧廷的,并递给萧廷一个信物。

萧廷一见此信物,便对唐老刀说:“是我师傅来了。”

唐老刀说:“你先请尊师到正厅坐坐,等我们换好了衣服便来。”两人便分头各去。

萧廷急急赶到门口迎接天鹰老人。“师傅,您怎么来了?”

“你成亲的大事,我能不来吗?成何体统!”天鹰老人身后的众人见了萧廷正欲俯身行礼便被萧廷抬手制止了。

“您先随我到正厅,唐伯父他们稍候便到。”

“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不请自到。”

“前半夜,我们还在商量着是否请师傅出面,您后半夜便来了,师傅您来得太及时了!”萧廷语气里的欢喜收敛不住。

“为师这是怕你怠慢了若萱姑娘。”

说话间,便已到了正厅门口,唐老刀等人已在门口处等着了。两人一见面,便远远的迎来伸过来手握住了彼此的手。

“您来了。”

“嗯,我来迟了。抱歉了。”

“哪的话,您能来,出乎我们的意料,感受到了您对我们家若萱的重视。”

“我们萧廷还年轻,有的事还想得不够周到,希望亲家不要介怀才是啊。”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

待众前辈就坐,若萱和萧廷便上前行礼,后站在一旁聆听。

“老弟啊,我看了黄历,今天的日子很不错,是个黄道吉日,要不,我们趁热打铁,现在就把亲事办了,你看,我把东西都带来了。你意下如何?”院子里摆满了红木箱。天鹰老人指着,说道:“这些是我们的聘礼。廷儿,你们的喜服嫁衣在那一箱里。”

“甚好,我也看过日子,今天确是个好日子。既然您赶来,人都齐全了,那我们就把好事给办了。”唐老刀转头对唐夫人说:“夫人,你带若萱回房作一下妆扮吧。”

“砚台。”天鹰老人吩咐道。

“是。”砚台会意,命人将装有喜服的箱子抬进去,令女随从将若萱的凤冠霞帔送过若萱房里,然后自己随萧廷进了房。其余人则留在正厅喝茶等候,家仆们正忙着布置礼堂,挂彩灯的、插花的、贴窗花的、铺红毯的,忙得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后,唐夫人搀扶着若萱走了出来。只见她顶着大红盖头,头戴凤冠,身着金丝绣花红袍,肩披霞帔,从若萱跨进门槛,一袭红衣的萧廷便上前握着她的手。众人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对壁人赞不绝口。天鹰老人、唐老刀和唐夫人登堂入座,新人先是拜了天地,再向着上座的长辈们行了跪拜之礼,因为礼成以后,天鹰老人等一行人还要趁着天色未亮前返回去,所以,扶新人起了身,天鹰老人从袖口掏出另一份礼物递给若萱手里,对她说:“这是廷儿父母留下的,现在传给你了。祝你们百年好合!”然后才是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新房里,红烛摇曳,纱窗上人影绰绰,萧廷揭去若萱头上的大红盖头,为若萱解去沉沉的凤冠,除去霞帔 ,一手执着她的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比深情的说:“很久以前,我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娶你为我妻,不要你身旁有其他的男人在。现在,我终于实现了。若萱,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廷哥。”若萱抬眸望着他,一眼春水。萧廷已俯下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天鹰老人又闲叙了一会,听了听门外更夫的打更声,已四更天,便起身告辞。若萱和萧廷换好常服,与唐老刀、唐夫人一起送至门外。

“亲家,麻烦你们再挑个好日子宴请宾客,我就不露面了,还望亲家能体谅包涵。”

“您也是为了我们唐家着想。是我们礼数不到,该我们向您道歉才是。”

“好说,彼此谅解。告辞了。”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凌晨的宁静,急急而去。这月十五,唐家下帖宴请了亲朋好友。

为防人扰,若萱和萧廷还回风鸣谷。此处不再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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