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衍很快就发来对方的微信名片，江若一看这微信名，“海入鸟飞”……早就该猜到龙衍的朋友多半也都是那几个选手。
【海入鸟飞：hi~荔枝说你的全息舱16万？】
【轻风不渡：嗯，按市价的。你是他朋友，算15万就好了。】
【海入鸟飞：没事~就16万吧~今天什么时候去提呢？】
【海入鸟飞：荔枝推荐你，你可以直接发我收款账号，我等会儿路上就给你转过去。】
【轻风不渡：没关系，等会儿到公司再转账也行。】
【海入鸟飞：我这张卡有限额，等会儿我半路上去柜台给你转。】
【轻风不渡：呃……您放心的话也可以。】
【海入鸟飞：我相信荔枝啦~】
江若也不推脱，跟海飞交待好全息舱的售后维修相关事宜后就把账号和公司地址都发了过去，他跟运营联系好，直接去公司拿。
海飞那头发来“OK”，又说自己出门了，到公司大概40分钟。江若收拾了一下东西，看了看时间，自己过去也要得比较久，还是早点出门。
正好，有一家便利店店长希望他这两天帮忙顶一下晚班，交易完以后就顺便过去。
路上，江若收到转账提示，16万到账。他想了想，还是打开龙衍的聊天框。
【轻风不渡：谢谢推荐，这是红包。】
【轻风不渡：[发起转账]】
等了好一会儿，对面没回，只好不再管他。
年前的交通还算通畅，江若很快就到公司楼下。他给海飞发消息，海飞说在地下车库。他只好过去把人带到库房外。
“你怎么想着把全息舱卖了？现在除了黄牛抢到的会拿出来卖，剩下的都留着自己玩了。”
海飞有点好奇。
他倒是知道这家公司搞比赛送了三台给冠军，但没想到自己想收全息舱刚好收到冠军头上。
以他的理解，即使是这种水友赛，拿到冠军的应该也是对游戏比较感兴趣的。
“我没打算接着玩，不如给别人，还能赚一笔。”
“可惜了。”
海飞觉得他技术还可以，开荒的时候说不定能叫来一起玩。
“没什么好可惜的，人总要有取舍嘛。”
江若看得很开，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应有尽有。
两人很快就到了库房，库房外人免入，江若让海飞在外面等，他进去登记。
海飞等人等得快睡着的时候，江若推着板车出来了。
江若推着全息舱问：“你车空间够吗？”
“放心，专门找朋友借了大车来的。”
“那就好。公司这三台都是组装好的，到家就可以用。钥匙我都放在箱子里了。”
两人把全息舱推到地下车库，海飞的朋友下车来帮忙装货，费了半天劲才把东西搬进车里。
“好了！麻烦你了。”海飞拉下货厢门，锁好。
“没事，不麻烦。还要谢谢你收走它。”
“以后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先走了~”
海飞跟江若告别，小货车很快就离开了车库。
江若看了看时间，急忙把板车还回库房，匆匆忙忙赶往兼职地点。
虽然还没仔细算账单，但海飞和龙衍这一笔交易让他手上宽裕了不少，海飞大概也是急求，不然不会打钱这么爽快。
江若心里都有数，给龙衍转的红包也是感谢，不过对方似乎还没接。
兼职的这家便利店在三个小区的路过交叉位置，即使是凌晨，也有不少人来买东西。江若守着夜班守到第二天清晨，龙衍的微信还是没回复，大概也在忙过年的事。他没再管，转账自动退回也没事，之后联系上了再重新发。
江若打着哈欠从店主手里接过当晚的工资，准备回去睡一觉。
他登上回家的首班车，靠在车窗上睡觉。大概因为颠簸太厉害，睡不踏实，没睡多久他就醒了。
这一站停在一个商业广场面前，巨幅喷绘海报从商场顶部垂下来，各色彩旗印着江若十分眼熟的logo在广场上招摇。
赫然是《问仙》路演现场。
大清早的，路演还没开始，但舞台架子都已经在布置了，大概再过一会儿就会开始放歌。
“喔唷，这个也不知道宣传的是个什么东西，昨天就在放，我在隔壁街都听得到。”
“他们年轻人的那些东西，搞不懂。但是昨天活动送鸡蛋的哦。”
“啊？今天还送吗？那等会儿我们买完菜回来再看看。”
“应该要送。昨天那个妹儿说他们在这里摆三天，一直摆到初一。”
“等会儿我给老陈打个电话，让他一起。”
在这站上车的阿姨念叨着活动送鸡蛋，不一会儿车上几位出去买菜的阿姨都聊了起来。
江若挑眉，《问仙》官方也不知道怎么做的路演方案，送鸡蛋居然都能搞得出来。
他上微博搜了搜，发现还不是一个地方这么做，全国好几个城市都是送鸡蛋做宣传。这倒是让人感觉很新奇，甚至还送了个排名不太高的热搜。
江若手有点痒。
毕竟是送鸡蛋，对他来说也有很强的吸引力。
于是还没等到家，江若就提前下了车，又坐着反方向的公交往路演现场赶去。
到了现场一看，嚯，好多五六十岁的叔叔阿姨在现场排队，年轻人没见着几个。江若还在想这宣传对象完全错了，就看见旁边易拉宝立起来，立了一排。
易拉宝上写着《问仙》的发家历史，又写着全新版本的核心技术是什么，还展示了一些诸如“十佳优秀技术团队”、“百强企业”等等内容。
整个现场比起路演更像是个招商推介会……
但无论怎么说，鸡蛋的吸引力还是很足的。眼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江若也赶紧加入到队伍中去。
领鸡蛋的过程也很简单，关注、转发、朋友圈点赞……一条龙下来就可以领一小筐鸡蛋，大概6个的样子，如果参加游戏体验的活动还可以领更多。
叔叔阿姨们对游戏体验不感兴趣，转头去其他地方，江若倒是有点兴趣。
官方大手笔，在现场放了六台全息舱供路人体验，还放了几台头盔，全息舱满员也可以试试头盔。
这时候江若才注意到，原来这不只是《问仙》的宣传。《问仙》的宣传不过是个添头，官方主要是为了推广自己的全息技术，并说明未来可能应用的场景。
《问仙》的全息版本宣传固然重要，但更多的人关心这些技术能为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全息舱只提供游戏体验，但全息头盔却提供了其他的业务体验。
其他的暂且不提，江若跟过去看全息舱体验，还顺便给唐扬发消息说这里可以领鸡蛋。
“江若！你怎么也来了！”
刚给唐扬发完消息，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江若循着声音转头看，竟然是林梦菲。
“林梦菲！你住这附近？”
“不是啊，我在微博看到这里有活动才来的。”
后面排了几个人，江若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插队过来，于是他走到队尾和林梦菲聊起来。
“你还专门跑这一趟。怎么，你也为了鸡蛋？”
“那倒不是。”林梦菲扬了扬手里的宣传单，“微博上说参加全息舱的体验，如果满足条件可以领一顶限定帽子。”
“……”
江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大概就是外观党和其他玩家的区别。
“你呢？我记得你对外观也不怎么感兴趣。”
林梦菲想了一下江若那个号，是个心血老号，但是穿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入门套校服。
“我为了鸡蛋。”江若摊手，“全流程参加完一共能领到28个鸡蛋。”
“……你也很厉害。”林梦菲敬佩。
跟江若和唐扬组队打了一段时间游戏，她大概了解一点江若的情况，不深，但完全能理解为了鸡蛋在这里排队打游戏的含金量。
“你全息舱卖掉了？”
“嗯，昨天刚卖了。”
林梦菲好奇：“多少卖的啊？”
“这个数。”江若手上比划了一下。
“哇，真便宜！我朋友没抢到官方的库存，在黄牛那儿买的，花了将近20……”
江若十分遗憾：“……早知道就卖给你朋友了。”
“赶不上，她买的时候我们还在打复赛呢。”
江若一琢磨，也是，就算那时候能卖，也卖不到20……黄牛的价和这种朋友的价格也比不了。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全息舱的价格，很快就排到了他们。
工作人员分别安排好全息舱，询问了身体情况，又交待进去之后的注意事项，然后就拉出任务清单，表明完成以上所有内容就可以领到全部奖励。
江若看了看，鸡蛋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实物奖励，还有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最好的奖励是3万现金和一个全息头盔，虚拟奖励就是外装和称号一类的装饰。只要完成指定的任务，奖励都可以任选。
锅碗瓢盆之类的也算有点需求，外装称号啥的不太需要，3万现金和全息头盔很好，可以试试能不能拿到。
江若一边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链接上全息舱，一边计算等会儿任务要完成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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