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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就是光本身

在繁华的中华街上,发生了一场车祸。两个男人站在那辆损坏的车旁,其中一位金发男性悲痛地跪趴在地上,心酸地喊着他爱车的名字:“我的罗西南特号……这个国家的道路也太窄了……”他这么抱怨道。

另一位留有长发,身材高大,一脸颓废的男人哭丧着脸,用他低沉到让人感到奇怪的声音说道:“看来只能走去目的地了……想赶紧办完事,尽快回家……”他感到不适地咬着手指甲慢慢走向别处,“上次出门已经是四年前了……”

而那个还在嘴里念念有词的金发男人拿起一旁的帽子,站起来戴好,情绪也恢复正常:“好,还是算了,我们走吧,货物就快送到了。”

而另一边,两只夜叉正在激烈交战着,刀与刀的碰撞摩擦出许多火花,她们的速度之快早已可以将对方砍成几万片了。

而她们的主人也正激战,比起夜叉们无感情的对决,尾崎红叶还在不停地劝导泉镜花,“这把利刃就是你的天性,阻你去路者,杀无赦,宛如夜叉!”

泉镜花也早已愤怒,她瞪着双眼,拼死抵挡着她的刀,“不是!”泉镜花大声反驳着她,一个用力将其击退,两人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尾崎红叶看着愤怒到浑身发抖的泉镜花,无奈地告诉她,自己并非安全不明白你的心情。

“可是夜之花,只能生存在夜幕中。我为什么能明白?因为我也同样曾向往光明……”她的眼中透露出几丝忧伤,回忆着自己当初,跟随着的那道光,但最后……

“落得被灼伤而陨落的下场。”

她的悲伤,丝毫没影响到金色夜叉,刀的碰撞声是如此的响亮。

“回来吧,镜花。”尾崎红叶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想让泉镜花跟自己回去,她失败了,她没能抓到光明,所以……她不能再让泉镜花重蹈覆辙。

她要保护她。

“镜花!!!不要听她的!!你能的!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光明!”美智子一个个的躯块儿十分别扭的拼接在一起,看起来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再次分崩离析,美智子告诉泉镜花,用她最大力气拼命喊道,她想告诉镜花:“不要害怕!不要屈服!你要去证明!去勇敢的证明!”

而尾崎红叶闭上眼睛,逐渐拉进她和泉镜花的距离,她温润儒雅的声音和现在美智子嘶哑的喊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道声音交叠在一起。

“为达目的,会将一切杀戮行为正当化。”

“就因为有契合黑暗的能力,让其呆在黑暗中生活……”

“这种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这个理论在这根本站不住脚!!!”

“若非如此,你就无法操控夜叉。”

“就因为这些该死的异能力?!!”

“因为夜叉,就是残杀了你双亲的凶手。”

“凭什么因为异能力就去束缚自己追寻光的决定!!!”

终究,美智子再多的话语都敌不过尾崎红叶的一句话,它就像重磅炸弹一样,让泉镜花再也坚持不住了,这个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秘密,那个不可原谅的秘密,被他们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中岛敦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抽搐地爬起来,“为什么…”他不解,但他心底还是相信着,他相信这镜花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实在没有其他力气去问更多了。

“不是的……”泉镜花无助地反驳道,不是这样的,“这是……”她以为,中岛敦的疑问,是对她的否定。

“活着光明世界的他,是不会明白你的。”尾崎红叶垂眸,背对着他们,缓缓开口道。

泉镜花,再一次,被带回了黑暗中……电话随着她的脱力,摔在了地上,屏幕碎裂,就如同她的内心。也随之,夜叉白雪消失了。

似乎是一切都被人监视了,一辆辆黑色的轿车开来,下来了一大堆武装齐全的黑衣人,他们挡住了泉镜花和尾崎红叶,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中岛敦和美智子。

“你再也不必为了寻求容身之所,挥舞手中的利刃了。”

“我来保护你。”

但是……泉镜花握住了胸前的小兔子吊坠,嘴唇微微颤抖,她无助地看向地上那个挣扎着,用半只破裂的手臂来支撑上半身的美智子,稀碎的半张脸上,有着那只之前一直温柔注视她的鎏金色的眼睛,依然顽强地呆在上面。

美智子姐姐……

她说过我是个好孩子的……

“镜花,走了哦。”尾崎红叶温柔地催促着泉镜花,她回头,看到了泉镜花留下了两行泪水。

“镜花?”

泉镜花微微抽泣,断断续续地向美智子询问道:“美智子姐姐……我还是……”

“我还是……你眼中的……好孩子嘛?”

泉镜花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那只小兔子,美智子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份渴望,渴望她回答自己还是的,如同当初那样,温柔地告诉她……

泉镜花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只得来了,对方更加粉碎的身体。

她看到金色夜叉手中的刀,最后贯穿了美智子的太阳穴,就像残忍的复仇者一样,没有任何感情的她,通过用力到发抖的双手,看出了她的怒火。但她复仇成功了,再次消失不见。

没有血液的喷溅,没有痛苦的尖叫,只有一片沉默。

没了,没了,没了……

“美智子小姐!咳咳”中岛敦因为喊得太大声,再次牵扯到了伤口。

尾崎红叶,再一次斩断了她这最后的希望。泉镜花没有再哭泣,她甚至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断吞咽干涩的喉咙,她就像提线木偶一般,眼里只有美智子这残破不堪的身躯。尾崎红叶将其抱入怀中,准备带走。

“麻烦各位低头——!”一道熟悉的,充满活力的少年声从她们远处传来,尾崎红叶不爽地抬眸,看到了一俩黑色轿车朝她们砸来。

避之不及的黑衣人都被砸伤,尾崎红叶则护着泉镜花躲避开来,其他没受伤的人则迅速拿着枪对准突如其来的敌人。

是一路跑来的国木田独步还有宫泽贤治。国木田独步飞快的跑到中岛敦旁边,急忙询问他有没有事。

原来,他们早就在泉镜花的手机中动了手脚,只要有来电就会发信号通知他们。

但他看清中岛敦旁边的美智子,被惊得目瞪口呆,他看到大大小小的躯干被分裂成好几块,完全看不出本来应有的样子。

“美智子!”国木田独步怒吼一声,咬紧后牙,抓住中岛敦的领子,斥责道:“站起来!你打算被保护到什么时候?”

“坚韧不屈是人虎的优点吧?”这一句话将中岛敦点醒,“你看看现在美智子的样子!快点给我站起来!”

尾崎红叶将宽大的衣袖遮住泉镜花,朝他们怒斥道:“侦探社的毒虫们,我不许你们再让镜花看到这些有毒的光芒!”

“我要将其斩碎,如同这个天真到无知的女人一样!”

但又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她,“哇,实际刚刚好。”那个人手里抛着一个生土豆玩,开心地看着现场的情形,“形势一触即发。”

“如果再晚点到,说不定就能更轻松。你打算动手吗?”他扭头看向旁边高大消瘦的同伙问道。

“动手也无妨,但在众人面前难免会手痒。”他似乎不太喜欢有很多人的现场。

金发男人咬了一口土豆,咀嚼着说道:“没办法,既然拿组合的工资,就得工作。”

此人,便是组合的工匠——约翰·史坦贝克,而那位精神不振的黑长发男人则是组合的另一名工匠——洛夫克拉夫特。

国木田独步看着这两人,脑海里快速地思考着:这两人,是组合的异能者吗?

“对了,不要挡道。”约翰对他们喊话,他的表情玩味,他十分期待接下来的场景,“因为货物差不多快送到了。”

中岛敦几人感到疑惑,货物?什么货物?依靠白虎明锐的侦查力,他反应迅速地抬起头,看到天空中有什么东西。

那些金色的东西飞速的砸在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之间,速度之快到有一阵狂风袭来,仿佛要把人吹走一般,而在中心位子的美智子,她的躯干,大多数没有被吹走。

烟雾散去,才看清楚那所谓的“货物”,是四个人站在那里,被金黄色的符文所包围着。

一人打着洋伞,穿着贵族大小姐裙子,一人看起来是牧师,手里拿着圣经,一人则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敞开来,还配着牛仔裤,还有一人则是穿着海军的衣服,手里拿着一直烟斗。

“不妙,开枪!”尾崎红叶见势不妙,快点指挥着下属。

一阵枪风弹雨过后,终究还是被不清楚来路的异能者击败了。

全军覆没。

六人看解决完后开始接下来的工作,而其中的牧师——纳撒尼尔·霍桑询问其余几人,坡大人和路易莎女士在哪。

那位大小姐——玛格丽特·米切尔撑着洋伞,优雅地从他身边走过说道:“因为恐高,所以就留下了。明明死了,更好…”她一脸无所谓地说着冷血的话。

“工作实在太轻松了,牧师大人。”那位穿着简单的男人——马克·吐温一脸轻松愉悦地对着霍桑说道。

“罪孽深重的人们,主也会给予你们恩赐。”霍桑说完了祷告,也跟着他们走了。

“呜哇,一颗红宝石,这得值好多钱吧。”马克看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晶体,就如同红宝石一般闪耀着光芒,他蹲下来欣赏着,但那颗红宝石瞬间长出好几个巨大尖刺,但他被一旁的洛夫克拉夫特使用触手拉到了过去,免遭被刺中要害。

“什么?”

几人看着那个红宝石踉跄了几下,似乎被什么力量拖到了一个地方,他们顺着宝石的移动,看到了一只布满裂痕的手臂一点一点朝他们挪动,而手背上,镶嵌着一只眼球,金色的瞳孔缩小,正怒瞪着他们。

“真顽强啊,你还真是不容易呢。”霍桑看着这个蠕动的生命,如此感叹道。“但也只能这样子了。”

“真是可怜啊,碎成这个样子。”玛格丽特同位女性,为美智子感到惋惜,“果然还是死了好啊……”

“本来想收集起来带给弗朗西斯大人的,但看起来很有难度呢。”马克遗憾地看着这些闪闪发光的宝石。

“好了,别逗留了,要不然会有其他敌人来,我们可不能浪费时间了。”那位老人——赫尔曼·麦尔维尔吸了一口烟,提示他们快点走。

“还有工作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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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房间内传来轰隆隆的电锯声,女人的狂笑以及男性的惨叫声。这里不是敌人的基地,而是侦探社的手术室。

可怜的三个人被侦探社的人带了回去,面对与谢野晶子的医疗,一脸清爽,但精神上有些痴呆地趴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群没出息的家伙。”与谢野晶子双手怀抱着胸,一脸无语地看着三人,“要不是靠我的异能,你们早就一起去见阎王了。”

这时福泽谕吉走来,询问几人身体如何。国木田独步听到来人是社长,立马站起来,背着双手,万分抱歉地说道:“社长,万分抱歉,如果有我在,就不会…”

“美智子的情况现在如何?”福泽谕吉打断了国木田独步地话,转头向与谢野晶子询问道。

说到美智子,与谢野晶子脸上满是愤怒与心疼,“肢体都支离破碎,内脏什么的更别说,幸好她提早使用异能力让身体完全钻石化,要不然……早就死了。”

“但由于太过稀碎,肯定需要一段时间去恢复,我们能做的,只有帮她把能拼起来的地方都一一摆放好,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了。”

“……我出门一趟。”福泽谕吉听完,转身闭眼走向侦探社的大门。

“但是,现在外出…会有危险吧。”中岛敦有些担忧,但换来得只有那道禁闭的大门。

“看来这次气得火冒三丈。”肯定会生气的,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会扛着刀去砍死这些黑手党的。而且……那个犯人就在医疗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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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红叶盘着的头发散下来,从病床上醒了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了自己,她转眼一看,瞳孔猛的收缩,是太宰治。

“好久不见。”太宰治坐在圆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向她打了声招呼,扬起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确实久违多时了,叛徒。”尾崎红叶没有多管太宰治随即表现出有些生气地表情,朝站在他身后的中岛敦询问镜花怎么样了。

而她只得到泉镜花行踪不明的结果。

他恼火地看着尾崎红叶,觉得都因为她,害得镜花不见踪迹,而对方却突然笑了起来,中岛敦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尾崎红叶其实更多的是自嘲,一直想保护的女孩儿,最后还是不见了,是因为自己。

而中岛敦不知道,想要攻击她,“有什么可笑的?!”但被太宰治制止了,他推着中岛敦出去,朝他挥挥手,如同赶小动物一般,“把她交给我吧,好了好了,你先出去。”

便把门关上了。

太宰治见现场没了其余的人后,有些轻松地把双手插进风衣口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尾崎红叶道:“那么,开门见山说正事,请你告诉我,黑手党的战况和今后的作战计划。”

而尾崎红叶只是冷哼一声,回绝了他的提议。而太宰治早已料到会这样,便提到了尾崎红叶的拷问队,那是专门负责拷问的一只队伍。

“不过偶尔也会遇到意志坚定的人。”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将门锁上,“那时候我会出马。”

尾崎红叶听到了锁门的声音,心头一紧,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死死盯着他。

“经过我审问还三缄其口的俘虏,不曾有过吧?”太宰治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他掰了一下手指的关节,咯吱作响,他的眼中早已没了高光,露出了一个恐怖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呢。”

太宰治看到被吓得浑身微微颤抖,好像下一秒要拿起身边的东西跟他决一死斗一般,不由得笑了出来,“大姐,别那么害怕,我们做一场交易吧。”

“什么?”听到这话,尾崎红叶挣扎地坐起身,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们做一场大人之间的交易吧。”太宰治将椅子反过来坐上去,双手交叠撑在椅背上,“我有一个救出镜花的计划。”

果不其然,尾崎红叶心动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是什么。

太宰治垂着头,闭上眼睛,似乎是在脑海里描绘着计划的蓝图,“如果成功,能同时保住她的性命和梦想。”随即抬眸看着她,“这是唯一的方法。”

“当然计划内容禁止泄露。我只能告诉大姐这些,你只需要做到乖乖呆在侦探社等待就行了。”

尾崎红叶其实有些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等同于帮助了我吗?”

听到这话,太宰治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帮助你?大姐尽然会那么天真地想出来,真是好笑。”

他站起来,将身后一直紧闭着的帘子缓缓拉开,“我可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因为自己想救镜花,全都是为了她。”

美智子躺在病床上,不完整的身体被与谢野晶子还有太宰治的帮助下,不再像之前那样凌乱稀碎,至少现在能看出她原本的模样。

“当时光是收集她的身体,就费了好大的劲,要不是她当时还有些意识,估计到现在我们都找不齐呢。”太宰治静静地看着跟粉碎的雕像没有什么区别的美智子,淡淡地说出这些话。

其实他已经感到痛心了,但强烈的情感冲击,反而让他没有过多的表达出来,只是麻木地帮助与谢野医生,完成这次的拼接工作。

“美智子跟你一样,同样很喜欢镜花,是这些日子里是最照顾她的一个人。”太宰治当将美智子的这般模样展示给尾崎红叶看得时候,他就没有再看她一眼,“她真的希望镜花能好好的。”

太宰治叹了口气,无奈地继续道:“希望到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在拜托我一定不要让镜花出事,我也不会跟大姐说那么多。”

“……”尾崎红叶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美智子她……也用了异能力杀了自己的亲人。”太宰治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个氛围。尾崎红叶听到这句,微微有些震惊 ,因为她认为美智子这种生活在光下的人是不会明白镜花的。

她以为美智子只是一个天真到让人可笑的女人。

“与其说是亲人,不如说是禽兽。”太宰治提起这事,能明显感到他的愤怒,声音完全降了一个度,“一个对自己侄女做出无礼之事的禽兽。”

“那件事就像导火线,点燃美智子那最后的幸福,被侮辱,被造谣,被污蔑,好像所有的不幸都降临到了她身上一般。”

“那个时候才十岁啊。”

“不对,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不幸的,是从她的出生开始,出生在那种地方,就是不幸的。”

“她的一生,都在和黑暗做斗争,她一次次被拉回泥潭,但又一次次从泥潭中脱身。”太宰治不自觉地握紧双拳,为美智子发声,“她比谁都知道这有多么的辛苦,多么的痛苦。”

“她跟大姐你一样,也被自己的光给伤到。”说到这的时候,太宰治走到美智子的床边,他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庞,但还是收住了手。

尾崎红叶此时很想看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因为凭她的直觉,能感受到一股悲伤。

一股名叫自责的悲伤。

“但美智子又跟大姐不一样,她哪怕被弄得遍体鳞伤,被灼伤得再怎么严重,但她没有就此放弃。”

“大姐。”这回太宰治回过了头,他就那么注视他,眼中藏着她看不懂的感情,“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她。”

“我只是不甘心,她不断的努力,就这么被别人否定。”太宰治沉着脸,显得十分不甘,“我不甘心。”

尾崎红叶听着这一番话,哑口无言,有些难以置信,那个猜不透也看不透的男人尽然会对她说出这么多他的内心所想。

但这也让她真正体会到,美智子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了。

是超乎一切的重要啊……

“说了那么多还真是累啊。”太宰治收回了那个严肃的表情,活动了下筋骨如此说道。

“太宰君。”尾崎红叶此时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美智子她……最后抓到了吗?”

尾崎红叶抬头,注视着面前微微疑惑的男人,“她最后抓到了她的光吗?”

太宰治看出了尾崎红叶内心的渴望,微微一笑,能感到他话语中的自豪感,是对美智子的自豪感,“最后是她的光抓住了她哦。”

“她就是光本身。”

这个答案让尾崎红叶不自觉瞪大可双眼,随后淡然一笑,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尾崎红叶在这一次终于能好好认识这个让她最开始就恨的女人。

她见到美智子的时候,她恨美智子,因为她让镜花看到了那有毒的光芒,她会让镜花被这光芒灼伤,就像当初的自己那样。

那时的她坚决的认为这些都是虚伪的,生于黑暗,是注定无法逃离的。就算像美智子这样成功逃离了,那镜花也不一定能成功,她不想让镜花冒着个险。

尾崎红叶其实还并未真正了解美智子的为人,但她唯一能够明白的一点是——

美智子会给镜花送去她所向往的光明。

为什么呢?

当她知道美智子的经历的时候,当她看到太宰治为美智子感到不甘心的时候,当……她知道美智子和自己一样喜爱着镜花的时候……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美智子小姐。

“好了,看来谈开了,那么我要说第二个条件了。”太宰治看到尾崎红叶已经很平静了 ,那他就可以继续了,“不准再对美智子出手。”

“不只是现在,未来也是。”

“你还真是会谈判啊。”尾崎红叶挑了下眉,但终究还是答应下来了。虽然不公平,但这能让镜花平安无事的话,不管做什么……她会愿意的。

“阿……治?”虚弱的声音缓缓叫着太宰治,美智子的意识看起来也已经慢慢恢复了。

太宰治听到美智子的声音,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将椅子搬到她的床边,“在哦。怎么样?很累吗?”

美智子的眼睛转向他,浓浓地疲惫席卷全身,她看起来是在说梦话一般,轻轻的,缓缓的说道:“我看到阿治了哦。”

“是吗?看到我怎么了?”太宰治也轻声回答道,配合着现在还不是特别清醒的美智子问道。

“是小时候的阿治哦。”美智子口齿不清地说道,就像睡糊涂的小孩子一样,“在哭呢。”

“哭着,握住我的手,说‘美智子,醒过来,拜托了。’”

“所以美智子醒过来了呢。”太宰治柔和地目光看着美智子,微微一笑。

太宰治明白美智子既然能够恢复意识,那就说明身体也在逐步恢复中,只需差不多两天就能完全恢复了。

“再睡一会儿吧,美智子。马上就过去了。”

两人的举动被一直默默注视的尾崎红叶尽收眼底,抿嘴一笑,低头看着洁白的床单,似乎在追溯着过去那段甜蜜幸福的时光。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昏黄的天空宣示着夜晚的降临。原本的侦探社,现如今只剩下尾崎红叶一人,她喝着侦探社准备的茶,看向窗外,她现在要遵守和太宰治的交易了。

而在另一边,旧晚香堂内,侦探社的大家都齐聚在一起,这里是建立侦探社之前,福泽谕吉用作据点的地方,这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现如今再次成为了他们的据点。

晚香堂内,所有的异能力者都在这里,谷崎润一郎这边有几台电脑,他正在处理着监控资料。而其他几人要么坐,要么站,他们的一旁,是上面躺着美智子的病床。

就这时,福泽谕吉出来了,几人回头,看到他缓步走来道:“各位听着,黑手党企图消灭我们的同时,组合也预谋对付我们,我们必须在此双雄夹攻下,守护侦探社。”

“太宰,解释一下。”

“是~”

太宰治是在场最了解黑手党以及侦探社两大组织的人,而且他也和福泽谕吉等人讨论过这次的作战计划。

“组合有雄厚财力,而黑手党人手众多,我们将人手按攻防分成两组,采取奇袭战术,与之抗衡,防御组,自然少不了保护关键人物 ,与谢野医生。”说罢太宰治转头看向与谢野晶子这边,她的身边则是美智子。

“以及美智子。”太宰治继续道,“只要有老师的治疗异能,但凡尚有一息,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美智子的异能力也能提供很好防御,同时也能发猛烈的进攻。但是……”太宰治还是叹了口气,“按照现在来看,就要麻烦社长你们,撑到美智子完全恢复的那一刻。”

“预计时间最多需要两天,当然情况很好的话半天就行哦。”

“然后,进攻组分为两小队,分别以谷崎的隐秘能力与我的异能无效化为中心,从侧面进攻敌人。”

“本次作战核心,目的在于隐藏新据点若敌人倾巢出动,对此处发起总攻,防御组也撑不下去。”

太宰治笑眯眯地歪了下头,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当然大家也不用特别担心,我们还是有支援的。”太宰治看到几个后辈面露难色,摆摆手让他们安心,“不用露出那么难看的脸哦。”

“三个组织中,能生存下来的只有一个,为了侦探社的存亡,我们唯有战斗。”

福泽谕吉厉声道,这就像在宣布着,这场大战的开始。

“三大组织的异能战争开始了。”

我的肝……突然爆更……8000多字……

这章的美智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在镜花哭着说我还是你眼中的好孩子时,我突然落泪,明明写得没那么感动,但我却哭了/无奈

但是美智子这个壮烈的伤真的……唉

这章写了一些关于美智子和太宰治的感情路线。

微微透露,太宰治就是美智子的光/其实没有透露什么吧

“我不甘心”

“她就是光本身。”

额啊啊啊啊我知道可能会ooc 但是真的很喜欢呜呜呜

老样子!想要评论!一些讨论摩多摩多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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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就是光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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