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明所以,欲随小夏奔,小夏忽止,回身曰:“往大门探之,事急则逃。”言毕疾奔,其速甚快,轻功卓绝,转瞬不见。
吾数秒后略知大概,遂往大门。
心奇,乌孙苏弥甚少离宫,访客皆直引入,何至大门?
且小夏何状若此?
院内诸女如常,吾行至门,见乌孙苏弥抱臂立,着白衣,身形高挑。
来者声冷如木偶:“昆弥扣吾弟,可有说?”
乌孙苏弥笑曰:“扣押?好词。”
吾近观,来者俊朗,冷硬可靠,红发披散,黑衣配金红外袍,背链刃,添杀意。
来者前半步,逼人气势扑面而来,曰:“交人,不然砸此。”
乌孙苏弥示意吾退,温言:“不过小辈,不必动武。”
来者变色,抽刃指之:“放人!”
乌孙苏弥弹其刀,曰:“亚勒斯,汝无此能。”
亚勒斯怒,再举刀,眼底阴戾。
乌孙苏弥退半步,言:“来品茶则待为上宾,砸场便掂量自身。”
亚勒斯不听,链刃刺来,乌孙苏弥闪过,两人激斗。
乌孙苏弥掌风凌厉,拳势惊人,亚勒斯奋力抵挡。
终,乌孙苏弥一拳砸其肩,“咔嚓”声响。
乌孙苏弥收手,看血,曰:“回去再练。”
亚勒斯收刃,言:“传吾话,再逃打断腿。”
遂去。
乌孙苏弥皱眉看碎岩,唤吾叫小夏收拾。
小夏忽出,扑入其怀:“师父,以后跟您,赶不走。”
乌孙苏弥揉其发,眉眼温和。
后吾问小夏:“来者是你兄长?”
小夏气鼓鼓:“是,来抓我回去。”
又悄声:“我哥变态!”
却不愿多言。
小夏言:“能看两位天级强者对决,死而无憾。”
吾问天级强者,小夏解:“江湖强者分天地玄黄四级,天级有四,乌孙王第一,即师父,传言无人能在其臂距内生还;我哥亚勒斯,日月教教主,第二;影宗宗主第三,无人见其出手;匈奴王纥骨鲁第四,勇猛无比。”
又言:“地级三十六,玄级一百二十八,其余皆黄级。还有武林盟直系十二神秘人,称‘迷’,加盟主共十三人,不入排行却无人敢小觑。”
小夏邀吾去武林盟登记评估,乌孙苏弥亦愿同行。
次日,乌孙苏弥拉吾出发,留小夏守城。
行五日,至天山半山腰武林盟分部。
此地易守难攻,风雪漫天。
乌孙苏弥牵吾腕,护吾前行。
入内,空旷阴森,似有暗眼窥视。
一空灵声问:“安纳托利亚?”
一戴面纱傀儡女出,行礼。
其近吾时,伸手欲扑,乌孙苏弥拔其臂,怒曰:“少碰本座之人!”
傀儡女装回手臂,竟牵乌孙苏弥手,暧昧道:“您从前爱此人偶,如今不爱了?”
乌孙苏弥再拔其臂,冷漠道:“废话多。”
傀儡女似关心,乌孙苏弥不答,言:“收徒,带他见世面。”
又索联盟名册,傀儡女言新人需先评估排名,乌孙苏弥瞥之:“本座说要他入联盟了?”
乌孙苏弥让吾摘面具,傀儡女大惊。
吾戴回,乌孙苏弥又言联盟规定不能戴面具。
傀儡女递厚册,乌孙苏弥接,问:“傀,你不是想试试他吗?”
吾疑师父甚放心吾与傀斗,吾自不安。
闻“迷”与天级位阶相去无几,唯实力显隐有别。
吾一未申榜新人,竟要与“迷”斗,实觉荒诞。
俄而,一男童自阴影出,仅及人腰,背巨锤,模样可爱。
“好耶,有人玩了。”
近瞧,其与先出女子皆有细线相连,傀竟能同控二傀儡!
男童道:“大哥哥,莫伤我,我会痛。”双手取下锤子。
吾拔剑抱拳:“请赐教。”
心中暗忖,傀不知是何老怪,必强大非常。
师父曰:“乖徒儿,随意玩玩。”
便退至一旁看书。
吾未及多想,男童锤子已至,风声呼啸,气势汹汹。
吾忙闪避,怎敢与重兵器硬拼。
男童虽为木偶,舞锤灵活,毫无疲态,巨锤于其手似轻巧玩具,足见傀力惊人。
吾手中剑难敌,收剑归鞘。
男童锤子猛砸,吾唯有躲避。
锤落石裂,碎石击吾面具作响。
“哎呀……真是的……”师父开口,难辨喜怒。
男童攻势不停,一锤刚过,下一锤又至,似力道渐强。
吾觉不能再等,挥剑砍断其头上细线,木偶头乱转。
傀怒,男童攻势更急,锤子密如雨下,吾左躲右闪,几难喘息。
“这样啊……”师父又言。
吾忆师父所授力量掌控之法,一试,剑柄砸男童手腕,又踹锤柄、再砸手腕,然傀儡无痛无惧,收效甚微。
“哎……”师父叹息。
吾索性抓男童头发,将其连砸三下,“咔嚓”,其头似裂。
此时,吾感一股巨力拉扯,几被拽倒。
“不玩了,你们师徒欺负我!”男童忽消失。
吾至师父旁,愧言:“徒儿丢脸了。”
师父抬眸,温和道:“未丢人,重兵器克轻剑,为师未要你胜他。”
言罢,敲吾额,指书中小夏之位道:“你俩实力相近,轻剑小夏略胜,长枪则你强。”
又翻书指两人道:“此乃救你二人者,分在地级一二号,是黑熊宗兄弟,江湖称拳皇双星,力可敌熊。”
吾问日后相遇缘由,师父笑而不答:“保密。”
遂递书让吾自看。
吾翻开,见联盟宣言,心潮澎湃。
再翻,见天级排名,师父居首,宣言“以己身为剑,守太平盛世”。
正要往后翻,师父止之,让翻至倒数第三页。
其上所问,句句戳心。
吾茫然看师父,师父取书还傀,道:“傀,吾等走矣。”
日升之时,吾觉悲伤,靠向师父:“师父,我想哭。”
师父揽吾入怀,摘吾面具,曰:“联盟宣言吾与盟主所写,开卷三问盟主所留,卷后三问吾所写,意在问你初心。人会变,江湖亦如此。”
十日后归赤谷城,见小夏。
师父言吾等在地级三十号,实力不足,给两年时间,目标是战胜他。
自此开启七百日夜训练,从碎木桩到控威势,从早至晚,几忘时间。
师父日日相伴,助吾融会贯通所学心法,传授“月华”心法,助吾武学再进。
两年间,吾与小夏及冠,师父为吾行冠礼,取字“念初”,亚勒斯为小夏行冠礼,小夏取字“知秋”。
期满当日,吾等睡懒觉,午时才出,遇师弟,正问师父何在,师父提酒而来。
是日,师父未授艺,只让种花、喂鸽。
当晚,师徒三人月下对饮,师父言对吾等表现满意,师弟不舍,师父笑言未收拜师礼。
当晚畅聊至深夜,吾与师弟皆醉。
次日晨,吾醒于床,却动弹不得,手脚被精妙捆绑,且衣服不见,正疑惑间,满心震惊,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
吾正奋力挣扎,忽闻门启,隔屏风观之,其身形仿若吾师。
吾心愈惑,缘何于己室遭缚,实难明也。
“念初,醒乎?”师若未见吾窘态,悠然坐于榻侧。
自及冠后,师常以吾等字号相称,似甚爱吾等所取之名。
“师父……”吾艰难欲起,然双臂乏力,双足被缚,起身艰难万分。
方起半,便又滚落,师仅坐视,未施援手。
吾料此乃师新创之戏,师素好嬉乐也。
良久,勉强跪于榻上,却难稳,心中懊恼至极。
“师父,缘何缚吾?徒儿忆昨夜与师共饮。”
见师含笑双眸,吾面热如炙。
“昨夜?”师微笑,轻叩吾额,“汝与知秋,不善饮却强为之,二人之量不及吾半,竟皆醉倒。”
继而捏吾面,“醉后竟要与吾玩脱衣之戏,为师岂会输?汝等输尽衣衫,犹不肯休,纠缠为师,一抱吾腿,一挽吾臂。为师嫌汝等喧闹,遂缚之。”
吾羞赧无地,不敢想象昨夜之混乱。
“师父,徒儿已醒,可解吾缚乎?”吾试探相问。
“自解之。”师耸肩而言,“权当为师所授最后一艺,免汝等不慎被掳而鬻身。”
言罢,抚吾首曰:“绳内藏金属,自寻解脱之法。”
遂离去。
吾挣扎许久,腕痛难耐,终难解缚。
下地寻剑,果为师所收,心中愤懑,恨不能揍人。
日间,饥则有人供食,渴则有人奉水,如厕时师亦亲解其缚,事后又复捆之,吾无奈,唯卧榻待旦。
是夜,未见吾师,料师弟亦同遭此缚。
次日清晨,绳索已解。
出室,见师与师弟于园圃种花,师着素衣,飘飘若仙。
趋近,方知其绘地图,寥寥数笔,天下山川初现。
“乖徒儿,今汝等当启程,羽翼既丰,正可翱翔。”师指乌孙之南,“斥候来报,莎车不日有车队过,所载之物,乃为师所求拜师之礼。”
“师父,莫非要吾等劫此车队?”师弟惊愕问道。
“然也,为师欲汝等初入江湖,便震惊武林!”师又指南方依耐,“武林盟于此有分部,前往捣毁,诛杀守部之迷‘剑’!立威之后,一路北上,可于疏勒稍歇,或遇拳皇双星。然不可久留,彼时武林盟必下追杀之令,天下豪杰皆视汝等为猎物,汝等当为猎人,猎杀追者,直至其胆寒。”
“届时,武林盟之迷必追至,然有为师在,彼等伤汝不得。”师冷笑,“贰师城与贵山城比武大会将开,汝等前往扬名!捣毁附近二分部,诛杀‘琴’‘蛊’二迷!最后,奔赴鸟飞谷,夺其宝物,若不可得,则毁之,万不可令他人得手。事成之后,便可归来,为师在此候汝。”
“念初性躁,知秋性傲,真乃骄躁之徒。”师轻笑,“皆当戒之。”
吾与师弟眼眶温热,唯应“诺”。
“此乃为师最后所授,汝等牢记。”师语毕,师弟即刻跪地,吾亦随之。
师双手置于吾等肩头,“无论遇何困境,切勿失必胜之心,莫露破绽,牢记汝等皆强者。”
“师父,若武林盟寻仇,您将如何?”师弟哽咽相问。
“来者必杀,纵武林盟主亲至,亦难伤为师。汝等但往前去,万事有师担之。”
当日,吾与师弟各乘一马,备一马,南下而行。
旬日至莎车,于城中酒楼饮茶候车队。
忽,师弟示意出城,曰:“千米之外,约五百人车队伍,皆通武艺,实力未知,有一人极勇,持双斧,需多加留意。”
吾颔首,“主动出击,而后速南下。”
与车队“偶遇”,车队之首乃一五六十岁佝偻老者。
师弟佯装委屈求带路,老者怒曰:“何处小儿,莫误我运货,联盟岂会饶汝等!”
闻“联盟”二字,吾心一动,飞镖出手,瞬穿老者咽喉。
师弟亦出手,链刃狂舞。
此地距莎车近,须速战速决。
吾长剑饮血,出手毫不留情,两年苦练之功尽显,能瞬间锁定要害,一击必杀,且可预判对手招式。
然敌人怪异,中要害倒地后竟能再起再战。
“彼等是人乎?”师弟惊问。
未及思索,一双斧劈来,气势汹汹,吾举剑格挡,双手持剑仍连退数步。
师弟链刃射向持斧者,却被震散。
此人裹黑袍,戴黑白面具,眼神凶狠。
“迷!”师弟惊呼。
双斧猛攻,吾与师弟寻机反击,师弟猛击其首,吾趁机刺其胸。
然其竟又攻来,师弟替吾挡下致命一击,吾刺其咽喉,方将其诛杀。
解决余敌后,打开木箱,竟见七窍流血、相拥而亡之孩童,大者不过五岁,小者尚为婴孩,面容满是恐惧绝望。
打开其余木箱,皆如此景。
吾震惊不已,忆起生死蛊,“生死蛊!速盖箱盖!”师弟虽不明就里,仍速盖之。
“途中再解,焚毁此物。”
大火熊熊,浓烟蔽日。
师弟从迷身上得一玉牌,“联盟最高指挥令,持之可调动众人,见此如盟主亲临,实乃宝物。”
吾颔首,此令牌或可助吾等捣毁分部。
忽,师弟色变,“不妙,追兵至,师兄,快走。”
吾等换衣后,迅速南下。
诛杀一迷,恐武林盟不久便知,但愿未留破绽。
吾向师弟详述生死蛊,又传书与师:
师父亲启:
已离莎车,奔赴依耐,一切安好。
劫车队事成,然不知师所求拜师礼为何,恳请师明示。
车队竟以孩童运生死蛊,此等邪物早应绝迹,徒儿震惊,特禀师知。
车队首领乃使双斧之迷,已被斩杀,仍觉诡异。
徒儿未能救孩童,愧疚难安。
初涉江湖便遇此事,心忧难宁,不知师有何教诲。
临颍依依,不尽欲白。
师父的乖徒儿们
吾等一路南下赴依耐。
彼时火烧车队,距莎车数百米,纵有人见火来救,待火灭,物皆焚毁,且吾等离去疾,不惧追查。
然师回信久不至,吾心忧,觉有变故。
师言武林盟分部在依耐近,吾与师弟遂于依耐歇脚。
至夜,得师回信。
乖徒儿们亲启:
见汝安好,吾心慰。
吾非索拜师礼,亦不缺物,徒儿勿虑。
生死蛊事,吾已知。
以孩童为器,罪不可恕。
此等邪物,毁之甚好,徒儿此举,为民除害,吾甚骄。
此外,汝杀之迷应是“斧”,其自北南下运蛊,令人费解,汝勿忧,吾自查明。
汝但行,吾为后盾。
再者,勿愧疚,此乃彼命,非汝之过。
希自珍卫,至所盼祷。
汝等师父
得信,心有主,稍安。
似师在,诸事皆可解,师乃吾等倚仗。
……
依耐傍河,然少农作物,民多畜牧,粮靠莎车、疏勒。
料“斧”借莎车隐车队,与他部通。
依耐人少,仅数百,过半为武者,不惧欺,唯生计艰。
近年得中原助,渐好。
作为要隘,实力尚可。
昨至依耐,闻今日疏勒有运粮队,因莎车事,吾等留探虚实,生死蛊事大,不可忽。
今日,车队至,竟见熟人塔斯霆伐与塔斯郝忒。
二人貌相似,皆冷硬,着黑衣、戴拳套,然气质不同。
左者更冷冽凶狠,右者温和含笑。
右者碰左者,曰:“哥,那两人眼熟。”
吾异,吾等装扮已变,不知其何以识。
左者目光投来,为人群挡,旋即二人不见,车队行。
此车队与莎车遇者同,约五百武者,分布无异,唯无迷。
吾等随车队,见粮后离去,疑或多虑。
午间,问明分部处,南下。
途中,遇塔氏兄弟。
温和者问:“二位小友何往?”
师弟答:“去武林盟分部。”
冷冽者曰:“正巧同路,一道。”
吾与师弟对视,觉疑。
虽彼曾救吾等,但底细不明,且吾等事非善,彼为武林盟人,不宜同行。
吾曰:“前蒙恩,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报。然此行险,恐拖恩人。”
师弟亦应。
温和者曰:“既如此,有缘再见。”
冷冽者欲言,被拦。
……
又行一日,至依耐分部。
其依山麓建,以大理石筑,气势宏。
刚至,温和者唤:“两位小友,有缘。”
无奈,遂同行。
入内,见众人背双剑,黑衣肃立。
吾等拜迷,应是“剑”。
冷冽者突曰:“闲得无聊,揍个迷。”
言毕即冲。
吾与师弟对视,遂动手。
塔氏兄弟战“剑”,吾与师弟敌众人。
约百人,地级中游,吾等撂倒不少。
忽头皮麻,短刀飞来,师弟链刃断刀。
暗处“刀”出,言:“剑,你不行。”
师弟曰:“师兄,我掩护,你战‘刀’。”
吾刺“刀”,“刀”挡,震退吾。
吾蓄力拍其刀,“刀”亦拍吾,再退。
“刀”力大,吾避其力,寻其单刃盲区,连刺不中。
吾跃起刺五剑,拍其肩,脱臼,再飞短剑,杀“刀”。
此时,战斗将息,师弟处剩数十人,塔氏兄弟亦胜“剑”。
吾等速收尾,焚之离去,恐遭围。
……
此次难拒同行,途中交流。
塔斯郝忒赞:“你俩比两年前强。”
吾答:“皆有进。”
塔斯郝忒自报姓名,介绍其兄,师弟亦报吾等名。
塔斯霆伐问:“你俩非武林盟?”
吾答:“非。”
塔斯郝忒曰:“两年前沙漠救的是你俩?”
吾应。
塔斯霆伐叹熊崽被吾杀。
交谈知,彼等护粮至此,早觉武林盟谋事,“斧”或有交易涉鸟飞谷。
彼等欲查其恶行,于比武大会曝光,与吾等目标同。
吾未露计划,只言赴会。
……
袭击分部事传武林盟,途中遇围堵,然难伤吾等。
见诸多尸体,有宗门相争,亦有师出手,为吾等清障。
至此,吾正式入江湖。
闻江湖格局,十三分,除中原七宗,附近有影宗、日月教、万兽山庄、飞芒阁、轻音殿、玄刀门六大宗,另有小宗,皆受武林盟制。
吾等之举,或破平衡。
五日至疏勒,知师意,此地民风悍,武林盟难制,无其势力。
疏勒人皆六指,塔氏兄弟亦然。
歇一日,闻武英会将开,距会场二十日路程,需提前一月报名,错过等一年,吾等急行。
武英会成绩为武林盟排名参考,奖厚,众侠趋之。
……
刚出疏勒,遇六人,年龄与吾等相仿,实力地级前十。
背琴男子问武英会路,吾答沿河西行二十日。
一女惊叫,蝎子蜈蚣爬出,男子喝止。
师弟疑其为圣灵门。
男子致歉,言女胆小,因吾面具受惊。
一背匣子男子呼队长欲走,忽蛇咬吾手,肿紫。
师弟怒战,吾头痛欲裂,喝止无果。
又有人声,似联盟悬赏围堵。
吾闭眼,凭感格挡、出剑,杀敌数人。
一女塞药丸,服下复明,此时战斗将终,看清六人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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