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把这个关于Plan B的想法告诉了太宰。
太宰倒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我觉得这个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我现在选择了有你参与的Plan A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不要去假设没有选择的道路,这样会减少很多人生烦恼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你还是更适合没有烦恼的样子呢
看完消息后祁临不由得道:“这家伙真会说话。”
但是万圣夜太宰被她强行塞糖抱怨着太甜了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
那个才是他的真心话吧。
现在聊天这里的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就要打个问号了。
尽管或许他以前也对女性态度稍稍缓和,但应该也不是这样的。
Kirin:你是不是在学习当一个成熟的大人
Kirin:中间那句像是RPG游戏里贤者对着勇者说的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祁临,我不得不说你有时候的关注点令我挫败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你的感想,只有这个吗[猫猫哭泣]
啊,在转移话题了。
看在猫猫哭泣的表情包很可爱的份上,祁临摸摸头发,没有揭穿他。
Kirin:那可能还要谈一点更现实的关注点
Kirin:如果我拍下了铜镜,你会用什么来抵债呢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这个不用担心
必不可能被他修正:不会有人能拍下它的
☆☆
虽然拍卖会是在晚上,但祁临还是请了半天的假。
主要是为了换衣服,那种场合穿制服实在太醒目了。
她都考虑到有可能晚上会回不去,特意还跟管家说了如果她晚上没回来,就继续帮她向学校请假。
没人提出异议,清水家对她放养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反派还需要好好上学。
祁临:“那当然是因为不上学那就不叫JK了,JK是人设的很重要一部分。”
太宰:“你在和谁解释?”
祁临:“旁白!莫名觉得这里应该是吐槽我的部分。”
太宰听到这个解释,嘴角上扬了一点,又像在似笑非笑:“连旁白的话都要回应吗?”
祁临:“也不是每次都会回应,不然我会忙死的。而且这种情节不能出现太多次,那就没意思了。”
“诶,”他这下是确实在笑了,“要考虑这种事,还真是辛苦啊。”
太宰想起了折原临也告诉他的关于祁临小时候的事。
临也:“她以前的事估计自己都不怎么会提吧,因为她觉得那些都太老套了。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被周围的同龄人暗暗孤立,当然没人会霸凌她,只是没人愿意和她玩,她就自己在和自己角色扮演玩呢——就是那种很常见的正义打败邪恶的角色扮演。”
确实是在人意料之内的故事,因为自己的心愿足够强烈能实现很多事,她也鼓励别人相信会获得世界的「回音」,结果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失败了。
她获得了失败的人的妒忌、恐惧以及否定,而有些即使成功的结果也会事与愿违。
小孩子理解不了太复杂的东西,只觉得祁临在吹牛与撒谎,甚至将她的愿望实现全归咎家世,所以后来祁临就只有和她自己玩了。
在这个时候,祁临遇到了折原临也。
折原提供的信息可以说是很大方了,但是一看就不怀好意。
祁临从包里拿出了两个面具:“看,今晚的面具,我特意挑的!”
因为保护参加人的**,戴面具是主办方的要求。
但为了方便,只有上半张脸被挡住,其实**也不是保护得很好的样子,可能这就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她拿出来的面具,一个是妖狐,一个是黑猫:“你想要哪一个?”
太宰:“我以为你已经决定好了?”
祁临笑了笑,将黑猫面具举到太宰的眼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你这个。”
太宰接过来,没有急于戴上,而是端详了面具一会才道:“又是猫啊,你好像真的很喜欢猫。”
“因为真的很可爱,”祁临把手机上的一号机二号机展示给太宰看,“它们今天不能跟着,所以值班的是电子一二号机。要来赛博摸摸吗?”
太宰伸出手指碰了碰屏幕,手机里传来了比较急促的猫叫,祁临解释:“这个是发现追踪目标的声音,今天的在逃干部追踪一二号机也在稳定运行。”
“这个,”太宰问,“是属于科技还是魔法?”
祁临:“往科技里加了一点点魔法。因为我希望程序对你会随机到比较特殊的反应。”
“还真是不讲道理,”太宰收回手,“感觉你的能力似乎根本没有限制,连科技都能控制。”
祁临想了想:“也不是,这个做起来难度很高,所以告诉你也没关系。你看,人在许下正面的愿望的时候,很难不去想负面的、万一没实现的那种情况,但负面的愿望也是愿望。很多时候,人类对负面的「声音」是会胜过正面的。限制就在这里,必须完全抛弃负面的愿望。
就算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奇迹概率,也要当成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才行。这样梦就会根据这样的锚,引导我通往那样的奇迹未来的路。 ”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又笑了笑,比了个耶,“我会找到你,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也就是说,要让能力无法生效,需要她产生怀疑,使那份相信变得不那么纯粹。
太宰思考着,他顿了下:“你这个命中注定跟通常的定义好像不太一样。”
“有什么关系,我一般对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那么坚定啦。”
太宰:“我还挺好奇的,你到底有几个命中注定的事情?据我所知,你遇到那个特级危险异能者也是靠着差不多的方法,不会全部都是非常关键?”
祁临:“命中注定可是个最高级的形容词,你不一样,因为只有你是反派修正器。”
说完,她将红白色的妖狐面具戴在脸上询问太宰:“合适吗?”
“你戴什么都很合适。”
听到回答后,祁临又先摘了下来,她看着太宰的脸,带着欲言又止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对太宰的回复不满意:“好敷衍的回答哦,太宰,虽然听起来是好话,但你像是刚刚像在暗地里打了什么坏主意才给出了不走心的答案。等到了我再戴。”
拍卖会的后门有一个在教堂的地下,他们现在是过来踩点的。
祁临:“可是你居然带上我了,是不是意思是今晚有可能我们要携东西跑路?”
按照祁临目前对太宰的了解来说,这家伙警惕心还是很高,非必要的行动不会拉她一起。
果不其然,太宰只是道:“说不定呢。”
祁临撇撇嘴:“我就知道。”
但她对眼前的教堂产生了兴趣,现在是傍晚的逢魔时刻,夕阳将一切都染成了如同焰火燃烧的颜色,教堂也仿佛在发光。
她很喜欢看光透过彩绘玻璃时的样子,像火燃烧的残片,进去后站在十字架前盯了一会。
然后她闭上眼交握双手,模样专注而沉静,尽管在教堂里可以理解成在祈祷,但她就是莫名感觉她是在许愿。
可能因为是祈祷是向一个更高位的存在祈愿,而她的许愿是在向自己吧。
“我以为你会讨厌这种地方。你应该没有这种信仰才对?”
祁临回头,太宰站着的地方处在光影的交接处。这样神圣且神秘的光映在他半边身上,半边身体还隐没在阴影里。
祁临:“倒是没有,不过多的是反派把教堂当成家一样的地方,甚至有些反派的职业根本就是神父。我只是觉得很漂亮。太宰,要来猜猜我刚才在许什么愿吗?”
太宰举双手投降:“猜不出来,女孩子的心思就像大海一样神秘——我只希望不要再是漂亮花瓶。”
“就是这点,我希望有一天,你对我不要出现这种对任何人都可以的敷衍答案,我在十字架前许的就是这个愿望。”祁临直截了当地道,反正在她这里也不存在什么愿望说出来就不灵的说法。
但能做到这一点的那一天,不论是哪两个人,他们的关系都应该不太一般才对,祁临没意识到这点。
“哎呀,我觉得我很真诚,祁临你这是偏见。”太宰似乎意识到这点了,他挪开了放在祁临身上的目光,而是去看地上的光斑。
或许等到对祁临的调查完毕后,他应该切断跟祁临的联系,通过让祁临对他失去兴趣或是对他产生怀疑的方式都可以。
在他想着这点时,祁临已经迈开步子,踏着夕阳的斜射光线找到了暗门前:“这里就是通往地下的门吧。”
太宰:“这个也是直觉?”
“不,”祁临指指墙壁,“只是在夕阳光照下,发现纹路跟周围不太一样。”
太宰也走到这边来,摸索着找到一个地方,门被打开了。
“好黑。”祁临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这地下以前是用作防空洞,之后被改造了,用来进行一些‘隐秘’的交易。”太宰对这些事仿佛很清楚,他随意道。
“好经典,神圣的教堂下面却藏着见不得人的地方的入口,”祁临评价,“之前我还以为我们是来踩点逃跑路线,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是要从这条路去到会场吗?”
太宰:“是啊。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走前面。”
“不了,要是担心你会背刺的话我就不会跟你走到这一步了,”她的话有时听起来还是让人容易误会,“我来开路!罪歌也一起!”
就算不看祁临的脸,也能从她的语调中发现她兴奋起来了。看来这种阴暗狭窄的密道,完全符合了她的冒险非日常的兴趣。
这种性格,根本就是勇者标配。
太宰暗想。
太宰:“看你这么兴奋我突然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祁临:“?!为什么?”
太宰:“因为你很像想给我一刀,这是跟你初次见面留下的心里阴影。”
“放心好了,罪歌是和我一体的,只要我不想,是没有办法砍人的~虽然现在也还是很喜欢你。”祁临保证道。
密道并不算太长,所以走了一会也该走到了。
祁临在尽头停下,问太宰:“这个后门应该开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吧?我们现在开门,应该不会出现一开门和台下观众面面相觑的尴尬场面?”
太宰:“不会的。”
“你对这里地下很了解嘛。”祁临回头看了他一眼,尽管黑暗中只能看到太宰的大概轮廓,和他眼中映着手机电筒的微光。
太宰耸耸肩:“横滨的地下设施和路线,只要涉及到不太见得人的东西,我都有大概了解。”
说得非常轻描淡写的样子,脑子内该不会都可以铺开整个地下网络的地图了吧。祁临眨眨眼,但没有把内心想的说出来。
她轻轻打开尽头的门,果然门开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周围看不到人,只有一盏灯孤零零地亮着。
“终于出来了,”她从门里钻出来,又警惕地左右望望,“而且没人看守这里诶。那我们接下来就绕路到正门那边吧。”
太宰这时才慢悠悠地从里面出来,像在散步,祁临注意到他已经把黑猫面具戴上了:“你该不会其实也很喜欢这个面具?我就说你是猫派的。”
太宰不置可否,她也重新戴上了妖狐面具。
太宰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祁临看到他的举动又道:“既然你不打算通过拍卖的方式获得那个铜镜,那今晚拍卖会估计不会按照常规流程进行下去吧。”
“但不管怎样,首先还是要先进去的,”他随手拿出邀请函遮住了他的表情,因为面具的关系,现在只能看到他的眼睛,这更让人感觉捉摸不透了,“还是要感谢祁临你的赞助和掩护,让我轻松了不少,至少省去了担心被人认出来我是前mafia干部的事。”
“唔,”祁临沉思,“就只有口头感谢吗,我能不能挟恩图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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