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被祁临所在意的人的时候，肯定是有所察觉的，因为被她注视的时候，可以从中感觉到有所不同。
如果这种“有所不同”再加大剂量，那么就可以差不多体会到太宰那三分钟里所感受到的东西。
想要前进一步获得吗？
但是太宰其实是想后退的。
只是每次后退的时候好像都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就像之前他想后退半步，却踩到了布满青苔的石头滑倒。
很不讲道理。
祁临有些疑惑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太宰：“太宰？宕机了吗？”
她回忆了自己说的话，没明白有什么可值得宕机的。可太宰突然就跟刚才躺在地上装死一样。
太宰忽然道：“你的能力，按照影响力来划分，应该是三层吧。第一层是最基础的，只是改变人的感官和认知，和大众所认知的‘幻觉’差不多等同。”
“是这样。”祁临点点头，然后继续等太宰说下去。
太宰：“第二层，就涉及到修改现实的层面了。也就是，让部分现实的东西也按照‘幻觉’呈现出来，就比如你让别人眼里的我，是另外一个样子，但监控和别人相机里留下的影像，也是那个外貌，这一点我已经求证过了。”
那个假的外貌是个黑直发M刘海但帅得平平常常，太宰还试图找过现实中有没有这个人，没有找到，但找到了相似程度有五六分的好几个虚拟角色。
……似乎是在二次元里算是比较常见的男角色外貌特征。
祁临也想到了这点，她用手指挠了挠脸颊，目光游离。
她原本好像想对太宰说这个假外貌的事的，但是因为不太重要，被她忘在脑后了。
不过太宰看上去没有要追究这件事的样子，至少表面上没有，他继续道：“第三层，就是你曾对我说的‘可能性’了，只要存在着这样的可能，哪怕可能性再微末，你只要完完全全相信着这样的可能，在现实里走向就会像你相信的那样发展。”
太宰：“这些我前几天就推出来了，只是我一直有个疑惑待确定，这三层之间的关系究竟是靠什么联系起来，但是在两次进入梦境后，才真的确定下来，关系本源其实是你的「梦」吧。”
因为是梦，所以认错是合理的；因为是梦，所见不一致是正常的；因为是梦，所以能反映主人的心愿。
本质是她的梦在入侵现实。
他顿了顿，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这个，真的是异能力吗？”
“所以你还是没有相信吗，关于能力是来源于邪恶之地的说法，”祁临道，“这和你们异能力的能力不是一个体系的啊。”
她苦恼地揪揪她的天线，天线在左右晃荡躲避：“奈亚酱好像还给我留过言，说这次很适合成为正到发邪的邪///教教主什么的，虽然我到现在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里合适。”
片刻后她蹙起来的眉还是舒展开了：“不管了。反正对我没有影响。”
“对你的确没有影响，”太宰摊手，“那个‘奈亚酱’的事……”
他本来想仔细问祁临这个，却被祁临冲过来一把捂住了嘴。
祁临的天线竖起来了，她紧张地道：“嘘！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不能提到她，我觉得会有我不想看到的事发生。应该是因为你是反派修正器，而奈亚酱理论上是我的后台吧，在你没正式变成花瓶之前还是不要提比较好！”
太宰：“……”
他的沉默不止是因为被祁临捂住嘴所以发不出来声音，还有这距离实在是过于近的原因。
刚才他靠在祁临肩膀上睡着了，对于他已经是很近的距离了。这次可能因为祁临是在太宰说了之后才预感到的所以动作比较急切，她直接把太宰抵在了树根前，两个人几乎都要贴上了。
太宰动动眼珠，他的视线隐晦地往一边别过去，他发现刚好这时有人在窥视他们。
真巧啊。一来就看到这幕。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过是上次本地mafia特意留的眼线的可能性很大。
这下他们在谈地下情的说法更真实了。
太宰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他看起来没有不乐意被祁临捂住嘴的样子，他唔唔了两声表示自己不会提了。
祁临：“真的不会了吧？”
太宰冲祁临无辜地眨眨眼，展示着他的柔弱无害。
这么无害且聪明的花瓶是不会选择和未知的邪恶外神直接对上的。祁临好像理解成了这个意思，她这才松开了手。
太宰这时才能说话，他的声音很无奈，但仔细听的话，好像混杂了一丝隐隐的愉悦语气：“祁临你这样，会让别人真的以为我们在搞地下情诶。”
祁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此时他们两个人的距离确实是有些近了。
她对距离虽然不是很敏感，但这明显超过异性正常相处的距离还是有概念的。她刚想撤离，就被太宰用手按住了肩膀。
“先等一下。”
她听到太宰这么说，下意识就先顿住了。
“这个角度真是太合适了，”太宰低笑了一声，他看上去有些高兴，“别人应该会以为你在强吻我呢。”
祁临：“……？”
祁临明白过来可能有人在看着他们，她对太宰的高兴有些不解但尊重：“你眼里的地下情是这样的？”
“不是吗？”太宰反问，“地下情的秘密约会，当然是由你这个对外表现得很强势的大小姐主导啦。不然由我这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小白脸来吗？”
祁临：“所以他们是来确定我们到底是不是在偷偷搞地下情约会的？”
太宰笑了笑：“或许是来确定，跟你搞地下情的，到底是不是‘太宰治’吧。这种被大小姐按到树根上……的表现，应该在别人眼里特别不‘太宰治’。”
“那好吧，”祁临感觉太宰的停顿有些奇怪，不过她没细究这到底奇怪在哪里，“我们要维持这个动作多久？”
太宰：“听说合不来的人都会特别讨厌身体触碰，祁临竟然这么讨厌我，只是这样挨近就忍受不了了？”
祁临：“那倒没有。只是在想要不要把他们从暗处揪出来，还是说放任他们误会更好。”
“当然是由他们误会更好了，”太宰诱导着，“揪出来会让你也会陷入更大的麻烦的，不如这样就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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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赫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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