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吧。”
领头的男人将杖尖抵于额角,身体站直,沉声开口。
碎裂的月光随着浪潮的涌动起起伏伏。
海浪拍打着脚底的巨石,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腥气。
坎博拉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巨石的最末端,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一众举起魔杖蓄势待发的傲罗们。
“坎博拉·克里沃特。你已经走到尽头了,投降吧。”
“投降?”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金发的少女冷冷地哼了一声,直视傲罗们带了些许不安的眼睛。
“抱歉啊,我可不会投降。”
说着,她举起魔杖,看着那些愚蠢的傲罗们猛的将杖尖对准了自己。
“要不是克利伯那个叛徒——你们真以为我会被抓住?别开玩笑了伙计们。”
她移动魔杖,将杖尖同样对准了自己。
“真是遗憾啊……再会了。”
拖长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
白光乍现。
与此同时,伴随着接二连三的念咒声,绚烂的光束炸开在她所站的位置。
就这样。
于2001年x月xx日,名为坎博拉·克里沃特的新一代黑魔法师,失踪在不知名海村的尽头。
……
……
……
……
“……限制时间是30分钟。在限定时间内到达终点的人,就视作合格——”
“那么,开始!!!”
……什么玩意。
昏昏沉沉的大脑随着一道完全陌生的洪亮嗓音骤然清醒。
视线里漆黑的夜晚逐渐消融褪去,鼻腔里若隐若现的腥咸气味逐渐被青草与泥土的香气混合在一起。
坎博拉·克里沃特重新睁开双眼,看见的是被拔地而起的石墙阻挡着的,明显是迷宫的景象。
“……逃开了?”
本不抱希望使用的咒语居然真的将自己带到了别的地方……这种事情真是太棒了。
坎博拉本能地握了握手心里的魔杖,熟悉的触感更是加大了她的自信心。
“只是这里跟我想得可不太一样……这里就像是很久之前某次三强争霸赛的第三项目。”
握着魔杖,坎博拉扶着墙慢慢朝前走。掌心磨擦着墙壁上厚重的苔藓,脚下踩着的泥土坚实得不似幻觉。
不过不管是哪里都好,先疗伤总没错。
确认四周没有人活动后,她才放心地缩了回去,抓紧魔杖撩起衣服准备对准伤口治疗。傲罗们的追杀实属狠戾,再加上那天她本就正值虚弱期没有办法施展全部实力,这才屡屡吃亏险些丧命。
等好全了,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克利伯也好别的也好,一群叛徒一群走狗,等她痊愈了——
不对。
坎博拉抓着衣摆的手骤然一松。
不对劲。
被愤怒席卷的大脑终于慢慢恢复清醒。
视野中,她身上穿的不是逃脱那时所穿的黑袍,而是一件白色衬衫,外披一件黑色长袍,脖颈处系着的领带红的扎眼。
……这是什么。
坎博拉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轻松到毫无痛感的身体,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陌生的环境。
种种因素结合在一起,她再想不注意到问题就奇怪了。
“吼——”
身后传来野兽的怒吼声。
被爪子掀起的草皮裹挟着土块一同朝她铺来,独属于野兽的气味逐渐侵占了她的鼻腔。坎博拉本能地回过头,看见的是一头巨大的,完全陌生的,举着利爪张着血盆大口的生物。
不是红帽子,不是摄魂怪,也不是狼人。
完全陌生的,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魔法气味的,完全陌生的生物。
……出乎意料。
坎博拉冷静地盯着这头野兽。
太出乎意料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吼!!!!!!”
然而现在很明显不是思考问题的好时机。
巨型的生物高举利爪,尖利的刺在阳光下反射出刚硬的光,眼看着就要吼叫着挥下。
这是超出她认知的生物。
而要对付这种不知实力的生物,坎博拉只有一个办法。
“——阿瓦达索命。”
她举起魔杖,杖尖几乎是在刹那间冒出夺目的绿光。明亮的绿光伴随着她念咒的声响猛的膨胀起来,甚至盖过了照耀下来的日光。
整个场地就像是被绿光笼罩了一般,顷刻间暗沉下来。
“——”
咚。
野兽落地。
绿光消散过去,它双目无神的倒在地上,未能成功落下的利爪还举在其身侧,如同她曾见过的麻瓜们喜欢摆在店内的招财猫。
“……原来也就这样。”
放下手臂,坎博拉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去,抚上岩壁,继续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毫无线索。
她眯起眼睛。
放眼望去不见一人,唯有数个朝向不同的岩壁矗立在此,构筑成一个又一个小道。
她忽地想起了意识尚未清醒时听见的声音。
「限时时间为30分钟,在规定时间内到达终点的人,就算是合格!」
“迷宫吗。”
轻勾了下嘴角,坎博拉朝前走出两步,摊开手掌将魔杖正正放在手心。
“如果走到尽头……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看这里貌似没有魔法部这种东西,不然方才的索命咒足以吸引大批官员移形换影。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坎博拉可以为所欲为。
只不过她现在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挺好奇的。她不介意走下去。
“为我指路。”
轻声念出咒语,坎博拉迈着步子照着魔杖指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脚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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