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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

京郊。

身着湖蓝道服的少年牵一匹赤骢马从官道上绕下来,循着酒香味一头扎进比人还高的草丛里,里面有人行的痕迹,已经被走出一条颜色较深的小路。

司徒幺看见这草路,就知道来对地方了。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酒香不怕草路远。

约莫走了一柱香时间,司徒幺看见了一座酒庄,后方还倚着一片梨花林。

江南郊外也有一片梨花林,一到春日就白花花的开一大片,远远看去就像下雪一样,酿成酒味道清香甘甜,但父亲总说差一些,比不得京郊的。

父亲说,他从前上京时结识了一户姓江的卖酒人家,他家的梨花酒是京城一绝,喝过一次后便再难忘。

父亲与江庄主相谈甚欢,聊及家人时,江庄主谈到他怀孕的妻子,父亲说正好内人也怀了,便提议若是一男一女,两家就结个娃娃亲;若都是男孩或者女孩,便拜个兄弟姐妹。

江庄主不喜欢指腹为婚,觉得拘束了孩子,没答应,也就不了了之了。

母亲当时怀了姐姐,这样说起来姐姐应该要同那位晓白姐拜个把子的。

可惜江家一夜覆灭,连根柱子也没留下。

父亲一直很自责,毕竟江家对司徒家一直多有援助,他却没有在危难之际帮江家一把,自那时起就郁郁不解,生了心病,一直卧病在床。

直到十日前,父亲得到了江家遗孤的消息,说有人曾在江南郊外听见有人提起“江晓白”三字,再打听,只知道那人去了京城,后来又有各处客卿传来消息说在京城见过一个叫江晓白的女孩子。

父亲立刻派遣他去京城一探真假,若能找到江晓白最好。

十日九夜,几乎不眠不休,司徒幺终于赶到了京郊。

入城近在咫尺,但他不急于此时。

“来一坛你们这最好的酒!”

司徒幺坐下,把佩剑拍在桌上,大声招呼伙计上酒,腰间挂着的银铃香袋互相碰撞,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好嘞,客官。”小二立即为他倒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位道爷非富即贵,且是个小白,最好宰了。

落座之际,司徒幺听见一声极细的笑声,他扭头观察,目光循着笑声方向,落在一位戴着暗红幂离的男人?女人?他辨不清楚此人性别,这人连身形声音都雌雄莫辨,不算壮硕,瘦高,单看露出的手臂是有肌肉的,手上有许多细碎的疤痕,指腹都是茧子,是个练武之人。

司徒幺一下被提起了好奇心,“小友,现下天气这么好,戴着幂离不难受吗?”

寒冬红梅过,五月的京城,连梨花都开了,正是暖阳发春时刻。

对方轻轻笑了笑,回道:“日头这么毒,我会晒黑的。”

“啊?”司徒幺抬头看了眼太阳,“我竟成大老粗了,小友你真是爱美讲究之人。”

对方被他逗笑,道:“以前四处奔波劳累,现下不用了,便多保养保养。”

片刻,对方好心提醒他:“道爷是第一次外出吧,穿得太招摇了,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幺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周围人的穿着格格不入,哪怕是与人群中最招摇的戴暗红幂离的小友相比,司徒幺一身的银铃香袋、镶金丝的湖蓝道袍、一眼望过去就知价格不俗的佩剑,以及门外的赤骢马,都在昭示他这个人是只肥羔羊。

司徒幺不好意思谢道:“多谢小友提醒。那个,我不是道士,师傅是而已。”

然后急匆匆摘下腰间一路响当当的银铃和母亲绣的香袋,上面穿了不少的金丝银线。

司徒幺:“小友,我复姓司徒,你叫我司徒就行了,还未请教你贵姓啊?”

暗红幂离下的那张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皱眉,顿了顿,大概在惊诧怎么会有这么对人不设防的公子哥,司徒幺维持笑脸维持了很久,对方才吐出两个字。

“东方。”

-

司徒幺痛饮了三壶酒,又吃上几碟牛肉片,酒足饭饱,在座位上略显满足,抬手招呼伙计过来。

“把我这桌和隔壁那桌的账都结了。”

吧嗒一声放下一锭足两的银子,伙计喜笑颜开拿着银子走了。

司徒幺刚要起身,另一个伙计端上一碗酒,哈腰道:“我们少庄主请在座各位贵客品尝,一点小小心意。”

司徒幺又坐下,有酒喝,他怎么能拒绝。

东方也喝了,不过哪怕隔着暗红幂离,司徒幺也能觉察出东方的脸色不好,估计是酒差了些。

司徒幺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跟方才那三壶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什么破酒,舌头都要被腥得没知觉了。”

周围三个伙计齐齐回头,看他的眼神都略带震惊。

一个伙计急忙来招呼他,为他倒了一碗水,“爷爷啊,你少说两句,等会儿我们少庄主来了听见要发脾气的。”

“酒酿得不好还不许说了,什么霸王如此猖狂?”司徒幺有话直说,丝毫不给人留面子,却不知自己在家时,也是人人口中的小霸王。

“混小子,瞎说什么呢?”

司徒幺回头,看见一个胡乱搭穿的公子哥,外衣里袍东拼西凑,甚至连颜色都不相搭,外红里绿的,甚是好笑。

公子哥身边站着三个人,一个穿黑衣,看着就是练家子,身高体长,往那儿一站就像棵树;另外两个是仆从,前仆后继地殷勤为公子哥扇风,点头哈腰笑道:“少庄主,消消气,此人定然是不懂酒。”

“噗嗤。”

司徒幺没忍住笑出声来,一是笑他不着调的衣服,二是笑他觉得自己不懂酒,司徒幺不只是爱喝酒,更会酿酒。

“臭小子,还笑,看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少庄主气急,伸手就要去教训司徒幺,抬手之间又听见另外一声笑声。

是东方的声音。

少庄主往她那儿看,见暗红幂离下的手拿着酒盏,对着空地慢慢倾斜,酒水滋啦一声全部浇下。

“烂酒,还你。”

比司徒幺还更不给人脸,一下激得他反手换了个方向,一巴掌就要往东方头上招呼。

东方速度更快,先抓住少庄主的手腕,反方向一转,疼得他哇哇直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还愣着干嘛,张子胥,我雇你是干嘛的,动手啊!”

少庄主旁边的黑衣男人闪身作攻击状袭来,但还没碰到东方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他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司徒幺。

司徒幺:“有本事冲我来。”

被称作张子胥的黑衣男人冷冷瞄他一眼,随即转身给了他一脚,足足将司徒幺推飞两丈远,摔烂了好几张桌椅。

张子胥:“打的就是你。”

司徒幺不得不急停,稳住身形,这一下真是给他弄得晕头转向,心中暗道京城卧虎藏龙,就连郊外小酒庄也藏着这样的高手。

司徒幺佩服道:“好身手,你这样的身手在这里干真是委屈。”

少庄主哈哈大笑,走上前,“知道老子厉害了吧,你们全都上,给这小子吃点教训!”

“是!”

几个伙计如得律令,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司徒幺团团围住,个个手拿棍棒,面露凶相。

司徒幺侧目,自己的佩剑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眼珠子一转,旋身一转,高高扬起灰土泥泞,一把糊在敌人脸上。

司徒幺前冲,一脚踢开东角落的伙计,伸手去够桌上的佩剑。

“噔。”

张子胥一脚踢开桌子,司徒幺扑了个空,直接借势一个二段踢攻向张子胥,对方狠狠吃了一脚,看司徒幺的眼神愈发不耐烦。

张子胥放下狠话,“今天不把你打残,我就不姓张!”

司徒幺哼笑一声:“今天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司徒!”

这句话就连少庄主都震惊了,他凑到张子胥旁边,小声道:“喂,教训教训得了,别闹出人命。”

“滚开!”

张子胥直接推开少庄主,少庄主生得不如他高大,这一推直接摔到东方脚边,又被东方一脚勾住,嫌弃地踢到另一边。

伙计们纷纷抛下司徒幺,前仆后继扶他起来。

旁边的东方问他:“小乌鸦,你哪里找的这个直肠子。”

少庄主看着她的眼睛,指了指自己,“小乌鸦?”

东方:“嗯哼。”

少庄主领略过东方的腕力,知道了这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不敢计较“小乌鸦”这个外号,老实道:“前几天从街上招来的,明明当时还挺听话的,等会儿我一定要辞退他!”

东方呵呵两声,“不用你辞,他打完人就会自己走了。”

这明显是冲着司徒幺来的,一拳一脚都是下的狠手,奔着要把他打残的势头。

张子胥,姓张的话就大有文章了,估计是有皇亲贵胄看不惯他们姓司徒的。

东方白看张子胥的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身手敏捷,左手用力,右手缺些火力,因此总被司徒幺从右侧拆招。

而司徒幺更是个死脑筋,出招只会一招一式板板正正的来,本来能打过,可惜张子胥更灵活善变,总是躲掉司徒幺的攻击并反击,一来二去,司徒幺落了下风。

张子胥暴喝一声,腾空旋踢三段,手刀横劈,司徒幺顿时被他压在身下,吃了一嘴的灰。

张子胥不打算放过他,真的誓要弄残他。

张子胥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刀,对准司徒幺腰间,准备刺下。

关键时刻,不知何处射来三枚细石,一枚打中手腕,小刀掉落;一枚打中胸口,顿时脸都白了;最后一枚打在膝盖,张子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徒幺抓住时机,翻身而起,一脚接着一脚踢在张子胥脑袋上,直接把他踢到晕了过去,在地上翻白眼。

失去意识前,张子胥还觉得是司徒幺藏了什么暗器在身上,败得极不甘心。

四周的伙计此刻都傻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眼睁睁看着司徒幺从他们面前走过,拿回自己的佩剑,还恶狠狠地瞪了少庄主一眼,啐了句“晦气”。

少庄主狗仗人势,连带伙计们都是欺软怕硬,没了最能打的张子胥,就算司徒幺一身重伤也不敢随意招惹,巴巴的放他走。

-

司徒幺拖着沉重的步伐,去马厩把自己的赤骢马的马绳解开,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上马,然后趴在马背上,喏喏道:“小红,回大路上。”

一身伤痛也阻拦不了他进入梦乡,司徒幺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而他的前方还走着一匹青骢马,马绳也被青骢马上的红衣人拿着。

“醒了?”

东方白回头看他,没了幂离遮挡,司徒幺看清了东方白的庐山真面目。

如亲面仙人降世,难觉虚幻真实,红衣朱颜,面若桃李,腰间挂着的暗红幂离随风扬起,像是一条长长的龙尾,是梦里才会出现场景。

伴着夜色,两人两马穿过长长的草路。

窸窸窣窣的草声,显得夜色月景十分寂静。

司徒幺不好意思道:“方才,多谢你出手救我。”

东方白好奇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手了?”

司徒幺回答:“手腕、胸口、膝盖,这三个地方不是你打的吗,方向都是你这边来的。”

东方白一怔,难以置信地回头,“你全看清了?”

东方白自认出手隐蔽,用的都是从地上捡的细小石子,单凭眼力看不清她出手的路线。

司徒幺虚弱的点头。

东方白好奇道:“你师傅是谁?”

司徒幺老实道:“我有两个师傅,一个是家中一位客卿,是位老道士,另一位是家父。”

东方白惋惜摇头,“你是可造之材,他们都是庸才,把你教成这古板模样,若你刚才出招再灵活一些,那个张子胥根本打不过你。”

一提到那个张子胥,东方白笑道:“不过,等你进到京城,应该会遇到很多’张子胥’,他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得罪人了。”

司徒幺长长叹息,“啊,我什么也没做,到底招谁惹谁了。”

东方白:“或许人家是不想你进京,你来京城是干嘛的,人家要这么防着你?”

司徒幺:“寻人,退亲。”

东方白抓住话头,套到了她想知道的,她知道皇家那边有意与江南联姻,只是不知道皇城要将望舒公主配给江南哪个世家,现下才有了眉目。

如果皇城与司徒家联姻,皇城就有理由派兵南下,那南边的传教也会受阻。

但东方白此时更好奇另外一个问题。

“寻人?”

东方白:“你要寻谁?”

司徒幺:“家父故友的遗孤,说是京城这边有她的消息,就让我来找找。”

是来找江家遗孤的,东方白一目了然,不再追问,随即立刻换了个话题,“你看着年纪也不小了,是有心上人了吗,怎么就要退亲了。”

司徒幺摇摇头,“我不喜欢联姻,也不想娶公主,听说公主逃了,我就想看看,来这趟能不能顺势把亲退了。”

前方传来东方白的笑声,司徒幺恼了,“有什么好笑的!”

“不笑,挺好的。”东方白放下赤骢马的马绳,回头对司徒幺说:“我好人做到底,把你拉回官道上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罢,驸马爷,祝你退亲顺利。”

话音刚落,青骢马朝着反方向扬长而去,拖出一条长长的火焰般的尾巴,在夜色之中十分抓眼,让人看了就再也忘不掉。

“诶!”司徒幺小声道:“还不知道该称呼你东方兄还是东方小姐呢。”

师傅果然说对了,真正的美人都是雌雄莫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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