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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咬

川上由里——昨天去世的那位辅助监督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前来吊唁的人也只有同期的辅助监督,和几位共事过的咒术师。

干他们这行的,因为从小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难免容易亲缘关系寡淡。

天内理子抱着一束白菊,意料之中地被人拦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川上由里最常合作的搭档,也是昨天和他们一起出任务的咒术师伊藤真治冷声道。

昨天他还表现得激愤而冲动,内心里憋着一股气,满脑子都是毁坏和报复,今天却冷静地过头了。

这种冷静也可以说是死寂。死气沉沉,仿佛掏空了血肉和灵魂,只剩一具任由本能操控的躯壳。

“我来看看由里前辈。”

“因为愧疚?那你不要来,你去死。”伊藤真治的言语针刺般尖锐。

天内理子的表情停滞了一瞬,但是很快恢复了坚定:“我不会去死的,我没有做错什么。”

那个人说过,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竭尽全力,她便能够反抗世界。一而再再而三,几度被他拯救,这条性命也不再完全属于天内理子自己了。

不能让他失望。

“我很感谢由里前辈,她的性命和未来,我会背负下去——”

“背负?”伊藤真治以一种微妙而讥讽的语气打断她。

在死人面前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不过是为了编造让活人原谅自己的借口。死了就是死了。

“救你只是上面的命令罢了。还不知道吗?你入学的第一天,老师就下达命令:所有辅助监督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

黑发少女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花束,硬质塑料包装的折角带来轻微的疼痛感。这疼痛很好,为她争取到了一点理智思考的空间。

上面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他们应该恨她才是。

不,倒不如说这才正常。

如果星浆体死去,天元大人的失控将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到那时死的人只会更多。

伊藤真治继续道:“由里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有死去的生命,所有的诅咒,你都去背负吧。”

“……”

“天内理子,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同于昨天的失控,伊藤真治承认了少女的无辜。他冷漠地看着对方,就像在看与自身完全不同的物种:

“但是,你活着本身就是灾厄。”

屋子里寂然无声。对这番言论,寥寥站立的几个人俱都一言不发,或许是赞同,或许只是冷漠。

活着本身就是灾厄?天内理子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又一次,也仅仅只是无数次中微不足道的一次,被完全否定了。

奇异地,少女此时并不为自己感到愤怒或是悲伤,她只是想到了那个人,想到了昨天伊藤真治对他无来由的怨恨。

那是十几年前就被广泛认可的一种言论。

“六眼”的诞生打破了世界的平衡。于是咒灵开始日渐增多增强,与之相对的,咒术师受到的压力也逐年增加。

由此衍生的论断数不胜数:

“六眼”天生有祓除咒灵的责任,不可懈怠。

“六眼”应当保护好所有因咒灵受到伤害的人。

“六眼”对所有因咒灵死去的人负有责任。

“六眼”……

“六眼”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

在六眼尚且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就有数不清的人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暗杀他,要为世界驱邪除灾,拨乱反正。

简直就像是世界的恶意被疯狂地汇聚于一点,而那漩涡中心,便是名为“五条悟”的存在。

这就是这边的世界,这就是世界的真实。

他是在这样的世界里,长成了那样的大人吗?

……这样可不好。

这样可不行!这样可不对!

仿佛是与这十几年来平静等待死亡的麻木的温和争锋相对,疯狂、漆黑的恶意开始在少女心中聚集,惊怒、厌恶、焦躁不安、痛苦、破坏欲——

来势汹汹。

见天内理子低着头,额发遮住神情,不辨一词,以为击破了她心防的伊藤真治心里情不自禁升起快意,这快意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那个人,六眼也是吧,灾厄的化身。你们还真是相配!要是他死了,这种悲剧就不会再发生了,世界也会变得和平。对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由里呢?要是真的愧疚,你就去杀了他!你做得到的吧,星浆体,他那么信任你,连无下限也为你敞开——”

啪!

清脆的巴掌声。

半张脸火辣辣地疼,伊藤真治愣在原地。

“星浆体”居然敢对他动手?!明明之前自己为了反对那个该死的“保护”命令,联合辅助监督一起排挤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反抗,甚至不敢告诉五条悟。

“你只会埋怨别人吗?”天内理子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眼白因极致的愤怒而充血肿胀,连额角的青筋也突突跳动,整个人像是恶鬼附身,半点看不出平时的模样。

“憎恨着自己想象中‘因被欺凌而厌恶由里前辈’的我,憎恨着五条君的强大,为什么不憎恨自己的弱小呢?要是你再强大一点,你也说过吧,只要几分钟,就能撑到五条君救下由里前辈。那个时候,你无法对咒灵造成一点伤害不是吗?”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由里前辈呢?”

“不怨恨杀死由里前辈的咒灵,反而怨恨帮由里前辈报仇的五条君,为什么,是嫉妒吗?是知道五条君不会杀你而肆无忌惮吗?”

少女漆黑的瞳孔预示着她濒临崩溃的理智,被竭力压制的声音带着尖利的撕裂感:

“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在用这具被五条君救下的身体说出伤害他的话语之前,是不是应该割下自己的舌头,以示报酬呢!”

“啊啊啊啊啊啊——”伊藤真治发出凄厉的惨叫,抱着头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我没有害死由里!没有!”

失去理智的男人开始拿出武器刺自己的手臂和腿,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可他全身只有手和腿是被五条悟救下来的吗?

软弱的人。

不憎恨他人就无法活着的人。

不把对自己的憎恨转嫁到他人身上就无法活着的人。

天内理子冷眼看着伊藤真治自残,有些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

说出了毫无道理的话。不应该责备谁的弱小,谁也不应该去死,能活着是幸运的,活着的人是珍贵的。

从出生起就倒数着时间活着的少女,比谁都明白生命的可贵。

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可是,天内理子睁着黑如深渊的瞳孔,可是他说了伤害五条君的话。

所以用同样的话报复他也是可以的吧?五条君说过我可以反抗的!五条君会原谅我的吧?五条君——

绝不允许。

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究竟睡了多久?

五条悟呆着脸从榻榻米上坐起身。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幕布一样砸在窗户上。

屋内没有点灯,昏暗的光线让人分辨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一道身影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不远处,手里的纸质文件反射出仅有的一点光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的。

手在枕头边摸索了几下,少年一贯清亮的声音莫名有几分低弱:“雅臣,什么时候了?”

“傍晚6点23分,悟大人,肚子饿了吗?”

五条雅臣若无其事地收回和少年紧握的左手,取来手机递给他。现在可不能以“这是术式发动的必要条件”为借口了。

长久疲倦累计过后的深度睡眠似乎让大脑完全冷却了下来,连开机都十分缓慢。五条悟迷迷糊糊地算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睡了一夜又一整天。

“……你这家伙,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想也不用想,这绝对是某人的自作主张。

“是。任凭悟大人处置。”

……这语气和“我错了,下次还敢”有什么区别?不轻不重地踹了对方一脚,五条悟警告道:

“下不为例。”

简单洗漱了一下,翻开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的留言:

[庵歌姬]:五条,上午给你打电话,有位自称五条的先生说你正在睡觉,今天的任务我请冥冥小姐帮忙,你好好休息。

[夏油杰]:悟。最近怎么这么忙,都看不见人影,今晚在我的宿舍见一面,有话对你说。

倒没错过什么要紧事。想了想,五条悟询问道:“我小时候常佩戴的那块翡翠勾玉还在吗?”

他说的自然是答应借给庵歌姬,能调节佩戴者周身温度的咒具。

“自然。”

“拿过来,我要借出去一段时间。”

男人为他整理腰带的手一顿,但没动,似乎是欲言又止。

“怎么?”

“……您有心仪的女子了?”也对,悟大人也到这个年纪了。

没搞懂话题怎么跳到这里来的五条悟:“啊?”

“那毕竟是您从小‘贴身’佩戴的饰品,如果只是为了调节温度,还有更好的选择。”特意咬重了“贴身”二字,五条雅臣希望自家家主能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之处。

懒得思考他脑子里都是哪个年代的“男女授受不亲”。眼神冷下几度,五条悟重复道:“拿过来,我不想再说一次。”

“……是。”

气氛莫明其妙地有些僵硬,踌躇几次,五条雅臣还是劝告道:“天内理子小姐虽然从‘星浆体’的角度来看身份高贵,但终究只是一名没有术式的普通女子,若您实在喜欢,也可作为侧室……”

“好了。”听不下去的五条悟直接推开他,重又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像是对他有些陌生似的:“我不记得你是这样迂腐的人,五条雅臣。和天内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你最清楚不过,而且咒具不是借给她的。”

无非是为了证明五条悟不过是为了所谓的私情才保下的“星浆体”,是肆意妄为,自私自利,枉顾大义之人。

又或者是他们实在无法理解少年这样做的理由,便自以为是地用这种“听上去十分合理”的逻辑揣度他。

从小到大,总监部、其他家族干的这种事还少吗?

见他真有些许生气,五条雅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是我错了,任凭悟大人处置。”

这次的语气就卑微诚恳多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别再说这些冥顽不化的古板言论,我不喜欢。”五条悟又不是那种一点小事就要大肆责罚以正家规的人,“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连你也以为我和天内之间有什么。”

“……因为”,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五条雅臣声音忽然变得低不可闻,“因为您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如果不是极为亲密的行为,绝不会有那样隐秘而长时间的气息残留。

“气味?哦,你说那个,”少年微微歪头,上挑的漂亮眼睛里满是疑惑,“那是我身上的味道啦,很明显吗?所以到底是什么气味?怎么你就一口咬定是女人了。”

“啊?”这下懵逼的轮到五条雅臣了。不仅懵,耳根还渐渐红了起来,他也不敢回答自己到底是怎么错认的,“从昨天开始,好像越来越明显了。可是,以前您身上都没有……”

“你那个以前是十年前吗?”五条悟无语,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不过,确实是最近突然出现的,虽然不太可能,本来还想让你查一查家里的古籍,看看以前的六眼有没有相关记载。”

“突然?”体有异香这种怪事,应当是没有过相关记载……

五条悟下意识地用指腹抚摸后颈的一小块伤痕,“就是第一次送天内去薨星宫,被盘星教的杀手刺穿脖子留下的痕迹,从那以后变得非常奇怪。”

眼皮猛地一跳,即便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五条雅臣还是感到一阵揪心。

“不是已经用反转术式完全治好了吗?”

“好是好了,算了,你自己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白玉无瑕的绮丽面容贴近,少年抬起手臂直接按住五条雅臣的后脑勺,动作强硬地往自己身上压。他俩身高相仿,这样下来竟似交颈私语,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好近。被眼前润白的细腻肌肤晃花了眼,五条雅臣试探性地伸手揽过少年的腰,没有被拒绝。

“明白了吗?记住这种气味,查——唔!”

猛地发出一声惊喘,五条悟用力推开不知何时动作有些失控的男人,眼角染上奇异的绯红:

“谁准你咬了?!”

“抱歉,弄疼您了吗?”

“……不疼。”他的痛觉阈值和耐受力其实高得可怕。

恰恰相反,其实是太舒服了。除了肉/体上传来的酥麻快/感,那一瞬间,伴随着后颈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尖锐触感,一股无可抑制的窃喜,仿佛是终于拥有了长久觊觎、失而复得的珍宝,突兀地从心中浮现,那种满足和充盈感让人热泪盈眶。

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有受虐体质。五条悟感受着这股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情绪,怎么被咬了还会有这种奇特的愉悦感?

看五条雅臣外表没什么异样,少年压下这点困惑:“记住了?”

“是。”恐怕一生也不会忘记吧,这种令人神智昏沉、心甘情愿献上一切、**裸的美妙失控。“……您自己闻不到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完全没有。”

只有这一点,倒还算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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