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列~乌列~”
大清早的,米迦勒就在乌列尔宫殿内晃荡,带着几分甜腻的嗓音,飘荡在走廊上。
“米迦勒殿下,衣服,衣服……!”
洗完澡后,披着湿透浴袍的米迦勒赤足走在地面上,帮忙给他梳洗的天使,还没来得及追上对方,换上新衣,米迦勒整个人就消失在她们面前了。
只留下一路跟随后凭空消失的水迹。
当乌列尔在睡梦中感受到一阵湿凉,睁眼看见的就是满身是水的米迦勒,钻进了他的被窝。
米迦勒肌肤上未褪去的余温说明不久前刚洗完澡,连擦干都懒得做,就跑到他的房间,并缩进被子里。
看着对方那披散而开湿漉漉的红发,以及看似带笑实则探究的眸子。
乌列尔只觉无比烦躁,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揪起米迦勒的浴衣,本想将对方扔地上,却没想到,衣服直接顺着自己动作拉扯脱离了下来。
在短暂片刻无语后,他将被子连同对方一裹,弄成了类似一个蚕宝宝样子,往地面一丢。
起身后,他迅速翻找衣柜,先将自己衣服换好,将几件衣服丢给了米迦勒,声音有点冷。
“穿上,发疯回你自家去,别这么随意的在我这里浪,吃完早餐就滚!”
说完,乌列尔就嘭的一声摔门而出。
米迦勒在地上滚着,长发粘在他脸上,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地上的衣服,默默计时。
十分钟后,房门一脚踹开,乌列尔的眼眸中盛满冰霜,大步走进。
“我TM的真算是服了!”
他粗鲁的将米迦勒丢回床上,将落地的浴袍捡起,擦干米迦勒身上的水,将衣服给对方换上,看着依然还湿漉的头发,胡乱的用毛巾搓了几下。
“自己用魔法烤干头发,我不会生活类型魔法,你自己看着办。”
做完这一切后,乌利尔简单收拾好房间准备离开,转头看着米迦勒一动不动就望着他的样子,感觉牙齿发酸。
无奈,转身将对方抱起,来到就餐地方,将其放下。
米迦勒:“哎嘿,我就知道乌列最好了。”
乌列尔:“闭嘴,吃你的饭。”
那得意洋洋好似吃定他的神色,乌利尔真的是无数次想一拳砸在那漂亮的脸蛋上,将那虚伪的圣洁之美毁灭掉。
好似看见了乌列尔的不悦,米迦勒笑吟吟的放下餐具:“乌列,生气了吗?”
“要打我吗?要弄坏我吗?是你的话,嗯……可以恩准一次这样的放纵。”
“我对疯子没有兴趣。”
米迦勒眼中立马涌出一片水雾,语气委屈:“乌列,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太难过了,我好伤心!”
那面容哀忧愁,发颤的嗓音有着无尽的哀伤,美人落泪,换一个其他天使,估计都会将米迦勒好好抱在怀里,用最轻柔的语气安哄。
但很可惜,米迦勒面对的是乌列尔,他的竹马,最了解他的存在。
这装模作样的姿态让乌列尔瞬间没有胃口,啪的一下将餐具一丢,起身就要离开。
与此同时,他也计算着时间。
果不其然,就在他转身的那刻,燃烧的烈火化作锁链,封住了他的道路。
乌列尔立马回身,指尖环绕的雷电挡住了米迦勒手中流淌着火焰的餐刀。
米迦勒表情也不在是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眉目间尽是一片冷淡,见自己那小小的冒犯没有得逞,他撇了撇嘴,又成了大众眼中的柔弱美人。
他丢掉了手中的刀,张开双臂,不顾乌列尔警告的目光中靠近对方,撤掉对自身的防护,柔柔的扑入乌列尔怀中。
如米迦勒判断的那样,即便如此,乌列尔也不会对自己动真格。
因此,他放下心中的估计,抽泣道:“帮帮我吧,乌列,我只有你了。”
那柔弱的姿态如同受惊的雏鸟,全身心般贴在乌列尔身上,眸中带泪,哀求道。
乌列尔:“你做了什么?”
米迦勒:“我什么也没做,但是能不能将我陷害路西法的证据抹除,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乌列尔俯视着对方,米迦勒身形纤细,拥抱时能感觉到脆弱的身体。
似温暖,柔软,无害的花朵。
偶尔乌列尔也会被对方外貌迷惑,可很快他就会清醒。
米迦勒是他养的玫瑰,有的不仅是惑人的美丽,还有着狠厉,带毒的锋芒。
乌列尔:“告诉我全部过程。”
米迦勒:“我去见了撒旦啦,然后这是圣子计划,加上撒旦也有兴趣,所以就一拍即合啦,但是收尾时,不小心漏了一点马脚,在监狱里的那个天使,可能知道一点真相,所以,乌列尔可以帮忙处理掉他吗?”
沉默片刻,乌列尔眸中的冷意更胜,冷笑的望着眼前的存在:“你们真是疯狂。”
米迦勒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随后,被乌列儿温柔的抚摸着头,好似安抚一个孩子。
手心能感觉到那发丝柔顺的触感,与动作不符的是乌列尔眼中凝聚冰霜,他的手抓住那红色的长发,微微用力一扯,米迦勒则吃痛的仰起头,含泪注视他。
乌列尔注视对方容貌,怒意和憎恶在心中交织,他轻轻吻了吻米迦勒的脸蛋,随后狠狠的咬住了对方耳垂,细嫩的耳朵很快渗出了鲜血。
“但更疯狂的是,愿意无条件纵容你的我。”
深沉的嗓音落入米迦勒耳中,乌列尔松开了对方,离开了这片空间。
这次,米迦勒则没有阻止,只是默默望着对方离去。
他捂着受伤的耳朵,目光有些迷茫。
依然如此,找不到任何理由除掉乌列尔。
这个见证了他最狼狈,最肮脏的时刻,一起长大的伙伴,一边厌恶他,一边守护他的雷之天使。
和对路西法下手时的果断无情完全不一样,对乌列尔,他始终残留那份软弱。
如果想要隐藏过去黑暗的历史,那应该将知道真相的人灭口,这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无人知道,那么米迦勒依然是所有人眼中最纯洁,最温柔,好似谁都可以将他轻易拿捏在手中,任由他们那肮脏的,名为欲i望的颜料涂抹他身上,如献祭的羊羔一样柔弱。
米迦勒哈出一口气,缓缓蜷缩着身体,坐在一个角落,闭上了眼睛。
再等等吧,一定一定能找到杀掉对方的理由。
就如同对待路西法一样。
只是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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