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凌音的龙溟调查所正式营业的第……一天。
姑且这么算吧。究其根本,是因为凌音一没有招到成员,二没有任何业务。但在她的坚持下,这个名头一直保留至今。
至于今天为什么突然营业……
铁笔对此叹了口气。
去抓某人薄情寡义负心薄幸的证据,凌音好像这么说。
窗外艳阳高照,而铁笔流下了半滴冷汗。室内的空调呜呜地吹,吹得人头皮发冷、脚趾发凉,吹得面前的冰咖啡冰上加冰。但是空调没有把人吹得流冷汗的功效,而凌音的叉子有。
坐在他对面的凌音恶狠狠地叉了一块盘子里的蛋糕。做成小动物形状的奶油被她叉成几半,图案变得一团模糊,奶油和巧克力碎混在一起,露出金黄的蛋糕坯。
他不是很想形容这原来是个什么动物,他觉得凌音也不想,凌音如果忘了之后要做什么就更好了。
今日一大早凌音就急吼吼地把他喊了出来,不顾把人烤干的高温站在了某棵树底下,比树上热情的蝉都要兴致高昂。她举着看不清是哪个牌子的望远镜,盯着某个方向“蹲点”她姐夫(虽然现在还不是她姐夫)。
据可靠消息,龙先生会在这里出现,凌音如是说。
铁笔在脑内自动把称呼替换成了更礼貌的那个,原句不太适合转述。但他此时想的很多的是这几根树杈遮阳实在太不够看了。现在热得就像被烤箱烘干以后再放进微波炉里转两分钟,最后被丢到汤锅里煮。铁笔相信龙先生不是傻子,就算他真的要“负心薄幸薄情寡义”,也不会在这种天气里付诸行动。
……不过至少今天不是工作日,就当出门逛个街。他费了老大劲才把凌音劝进路边的蛋糕店,以免在蹲点她姐夫的过程中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故。
凌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瞟着窗外,不忘细数所有“会被天打雷劈”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劈腿出轨始乱终弃薄情寡义负心薄幸等等等,并试图把这些与龙先生对号入座,但目前还没有抓到确凿证据。
太假了,铁笔心想。他觉得凌音只是被deadline逼到神经搭错了地方,从而对她姐夫产生了一些不可能的幻觉,搬砖害人不浅。又或者是因为龙先生不久前给师姐送了一个十分耀眼夺目的戒指,师姐不仅收了,还戴在手上好几天,兴许对凌音是另一种刺激。毕竟他们谁都知道龙先生在将来会回到他的原籍所在地,届时他要是把师姐也带走可真是灾难一场,各种意义上的。
他昨天晚上还见到师姐在笑,不是那种礼节性的、温柔的、充满安抚意味或者人文关怀的笑,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知道凌音有没有见过,总之他没见过,仿佛星星都愿意为那个笑容掉到地上,跌成一地灿烂的碎片。
再次声明,他就是个偶然路过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师姐在对谁笑,也不知道那个笑容正对着的对象有什么感想。
铁笔聪明地没有说,因为聪明的凌音一定能从这个表述中做出聪明的判断,比如她姐姐和谁一起过夜这个问题。至于他们大半夜的见面,要做什么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他就更不想知道了。
没有人可以拦住生气的凌音,包括她的姐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师妹,”他沉默了一下,“你要相信师姐,不会是这样的。”
师姐才不会演什么狗血黄金八点档,就算被夺舍了也不会,龙先生也不会,下辈子都不会,他十分确信。如果真的出现黄金八点档的发展他宁可相信世界崩塌了,不,哪怕世界崩塌了师姐也还是师姐,不可能变成狗血剧。
“师兄!”凌音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冰块都震了三震,“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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