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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小姐,这三皇子真是不是抬举!”

“说什么公务繁忙,无暇顾及私情,呵。”

握瑜给谢郁棠斟酒,说到怀瑾昨日送信被拒一事,仍然心有忿忿。

她平日里看着三皇子对自家小姐的态度,心中早就不满已久,只是以往小姐对三皇子上心的很,容不得旁人多说一句。

只是不知为何谢郁棠突然转变了态度,再加上有了苏戮那样的对比,握瑜才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自家小姐面前嚼人舌根。

谢郁棠却似早有预料一般,转着手中的酒杯。

今日她叫握瑜将库房里的酒都搬了出来,一杯一杯品过。

杯中酒液橙明,她捻着饮啜一口,眯着眼:“还是这酒泉酿最好。”

握瑜却没半分捧场的兴致:“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谢郁棠轻笑一声,将杯中余酒饮尽,见握瑜等急了才慢悠悠开口:“其实本宫料到了他会拒绝,也等着他拒绝。”

“他蔺檀要真答应了,本宫反倒不好收场。”

握瑜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谢郁棠。

“你不会真以为他若答应本宫去灯会节,便会翘掉白日的武试吧?”

“难道不是吗?殿下出行并非小事,随从繁复要早做准备,难不成他……”

“他还当真会参加完武试再跟我去晚上的灯会节。”

谢郁棠垂眸看着杯中酒液。

“武试什么时候结束,他便会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大不了说点儿甜言蜜语,反正我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就是这么贱。”

“……小姐。”

握瑜没了言语,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他这人最好面子,本宫之前冷落他,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扳回一局,他当然得好好把握。”

谢郁棠将酒杯搁到桌上,勾起唇角。

“那本宫就如他所愿,当着众人的面追着他跑。”

灯会节那日过了午时,宁安公主的马车公然开进了武试校场,巡防营的守卫倒是拦了一栏,怀瑾挑帘,在马车上同下方守卫略一点头,柔柔开口:“公主今日为三殿下而来,只为共赴今晚花灯盛会,还望通融一下,莫要耽搁了公主和三殿下的情谊。”

这话听起来客气柔和,实则句句机锋——这天子脚下谁人不知,宁安公主对三皇子爱慕的紧,阻挠小情侣会面这个大锅扣下来,没人敢接。

果然,那侍卫略一犹豫,还是躬身行礼,客客气气把谢郁棠的马车请了进来。

握瑜扶着谢郁棠下马车。

小姐今日着的是四喜如意云纹锦锻,梳的是长乐髻,簪的是银藕莲花步摇,本是极浓的装扮,若是换了寻常女子定会妆压了人,流于艳俗。

但到了谢郁棠这里,反倒将她骨子里的劲儿勾了出来,明艳且不失大气,媚意天成又矜贵无双。

巡防营的士兵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糙汉,哪见过这样的盛世美颜?

在谢郁棠从马车帘帐中抬眸的一刻,纷纷倒吸了口气,被这直抵人心的美震住了。

全场鸦雀无声。

蔺檀坐于上首,见谢郁棠又穿了他最讨厌的红,眼底情绪纷繁复杂,似不喜,又有不甘的惊艳,和势在必得的贪欲,以及——虚荣心被狠狠满足的得意。

——全大兖最飞扬跋扈,荣宠无二的宁安公主,对自己五迷三道,都追到这里来了。

正扶着自家小姐往上首走的握瑜被这份得意恶心到了。

想到昨日小姐谈起这狗男人,语气间尽是平静的分析算计,丝毫没有自哀自怜的情绪波动,握瑜的心情才好受一些,底气也足了,眼风刀子似得瞪了蔺檀一眼。

蔺檀手中的折扇一顿,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家棠棠果然是使小家子气,连身边的婢女都来给他眉眼高低了。

谢郁棠这是不请自来,众人虽无人说话,但都暗自观察着蔺檀的脸色。

巍咸西一马当先揣摩完上意,笑容满面地同谢郁棠见了礼,吩咐手下加座,新添的座椅就在蔺檀旁边。

参加比试的武者早以在场地等候多时,谢郁棠一眼便看到了苏戮。

那人实在太过出众。

即使穿着巡访营同一的玄色暗纹窄袖,什么都不做,只静静立在那里,便出众到让人无法忽视。

无论是颜值身形还是仪态气质,都干净美好到让人自惭形秽。

谢郁棠的目光短暂停留片刻,便不着痕迹地移开。

握瑜上前一步,冲台下行了一礼,朗声道:

“小姐听闻今日乃巡防营比武盛会,特赠佳饮——酒泉酿二百坛,聊以助兴!”

话音刚落,场内又是一阵呼声。

传闻骠骑将军霍去病率一万骠骑出陇西,转战河西五国,歼敌三万余人,大胜。汉武帝赐酒一坛,赏霍去病,但霍去病觉得此非自己一人之功,于是便将酒倒进酒泉中,与众将士共饮。

大兖先帝有感于此佳话,特将酒泉水酿的酒赐名酒泉酿。

先帝御笔亲提的酒,珍贵异常,寻常官员也要到节日进宫宴饮时才能喝到,如今宁安公主大手一挥,便是二百坛。

足见荣宠之盛。

谢郁棠起身,将杯中酒倾倒于地:“饮酒泉,拔戈刀,祝君大展身手,拔得头筹!”

声音不大,却因内力加持,清亮地响彻整个巡防营校场。

士兵们呼吸一窒,掌声和着欢呼经久不衰。

谢郁棠广绣一甩,坦然入座,抬眼去看身侧的蔺檀:“三殿下,这比武盛会既有幸邀请到您,不如殿下也拿出一件宝贝,给拔得头筹者添个彩头,可好?”

蔺檀太久没见到谢郁棠,她这一眼顾盼生姿,看得蔺檀心底暗惊,喉结滑了滑。

纵使知道对方在这种场合公开叫他赐赏,是料准了他无法拒绝,可依旧心甘情愿地笑了笑:“既如此,把本王前些日子新得的金貔貅摆件拿来吧。”

这貔貅乃纯金打造,价格不菲,给武试获胜者做赏赐倒也合情合理。

身旁的小福子未及应是,只听谢郁棠道:“想来堂堂武试第一,又得了三殿下的赏赐,自然是件值得夸耀的风光事,可三殿下赏个摆件,让人只能搁在家中孤芳自赏,怕是犹如锦衣夜行,实在可惜啊,诸位说,是不是?”

她本就姿容出众,风华慑人,短短一个照面就在众武将中赢得好感,如今这番话又说得在情在理,话音一落,众人无不抚掌称是。

蔺檀折扇敲着手心:“既如此,那公主殿下有何提议?”

谢郁棠等的就是这一句,也不拐弯抹角:“听闻三殿下的藏宝阁收尽天下明珍,这其中便有名剑悬翦。太子殿下向来善仁宽和,于舞刀弄枪一事并无太大兴趣——正所谓名剑配英雄,不如三殿下便将悬翦设为此次武试的头筹之奖,如何?”

底下又是一片压低的惊呼。

习武之人无人不知悬翦,此剑相传乃越王勾践的八把长剑之一,削金断玉,是百兵谱中有名的名剑。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蔺檀心下了然,她果然还没放下苏戮那个小白脸。

两人目光交锋片刻,蔺檀忽地一笑,扇子一展冲台下众人攻了攻手。“既然宁安公主如此说了,本王又怎好抚了公主雅兴?”

“来人,去将悬翦取来。”

众将士无不鼓掌喝彩,人人摩拳擦掌,都被激起了斗志。

“确定都安排妥当了?”

蔺檀趁着众人欢呼之际,借着落座的姿势低声问身边的小福子。

小福子当然知道蔺檀所问何事,躬身垂首道:

“回殿下,一切妥当,万无一失。”

蔺檀点点头。

谢郁棠猜得没错,这武试本就是冲着苏戮来的。

这小杂种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没想到一朝攀上了谢郁棠,功夫还如此厉害。

他便要借着这个机会,在众人面前狠狠羞辱那小杂种一番,让谢郁棠看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她该选的人。

至于这悬翦……给就给了,反正那姓苏的小杂种是决计拿不到的。

两侧大鼓鸣了三声,武试正式开始。

先上场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几下就把对手干飞了。

武试的规则胜者可以任意挑选对手,大汉扫视台下一圈,伸手一指苏戮:“就你了。”

底下嘘声一片。

“老李,你丢不丢人啊!”

“就是,选个小白脸。”

“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想赢就直说啊。”

老李抹了把鼻子:“少废话,赶紧上来。”

真以为他愿意啊,还不是上面交代了,这小子看着细皮嫩肉的,跟刚从小倌馆里出来的雏儿一样。

被迫只能选这么个对手,他老李也嫌丢人:“劝你赶紧认输,也省的别人说老子专挑弱的下手。”

旁边人跟着附和:“对啊,认输吧。”

“一巴掌给人打趴,那才叫丢人。”

“你说他会不会哭啊?”

“老李,别打脸,给人留点面儿。”

苏戮置若罔闻,长而浓的睫毛眨了一下,规规矩矩地从楼梯走上比试台。

这练武之人多少有点好胜之心,就连上台也花里胡哨的,各种招式脚法,怎么现眼怎么来,如今见了这么一个正儿八经走楼梯的,俱是一愣,接着都笑起来。

“乖乖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认输,爷不伤你。”

那个被叫做老李的大汉仁慈地拧了拧护腕。

这个苏戮是新来的,他们不是没听说过这人来头,慕清王府的世子,母亲是胡人舞姬,自己凭着一张脸被宁安公主谢郁棠看上,侍奉地那叫一个殷勤——给人跪着端茶倒水,铺床打扇,被逐出来的时候脸上还盖着公主的巴掌印。

这姓苏的小白脸估计也是知道自己失宠,来了这巡防营倒也安生,安安静静地只管做自己的事。

巡防营跟皇宫里那些满是富家公子哥的御前侍卫可不一样,不看家世不看身份不攀交情,唯一的衡量标准是实力。

能打,就是大哥。

不能打,趁早一边儿凉快去。

男人天生就对以色侍人的同性最瞧不起,早就想给那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自然不会放过今日的机会。

苏戮静静立在比武台中,明明是巡防营最普通的玄色窄袖,却被他穿出长身玉立的气质,腰带勾出一截窄腰,衬得脖颈宛如覆了层薄雪的细瓷。

“老李,对美人怜香惜玉点。”

不知谁喊了一声,底下哄笑一片。

苏戮仿若听不见众人的嘲笑,抱拳淡淡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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