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快起床!10点了!”
韩信被刘邦一个电话给惊醒,10点了,为什么他的闹钟没有响,上班早迟到了……
挂掉他的电话,韩信弹跳起床无意识地开始穿衣服洗漱,睁开眼睛,瞧见镜子里的自己时,他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变嫩了?还有这里,不是他的公寓啊?
而是他长大后不怎么回去住的家。
手机又响了,韩信匆忙漱了口去接,这个手机也不一样,这是香蕉7?
“韩信你挂我电话干嘛?今天咱们仨可约好了去打网球的,你已经迟到了!”
“网球?我们仨?”
韩信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2016年11月5日。
好眼熟的日期。
不对,他又回来了?
“邦子,我今天就不去跟你们打网球了,我有点急事,你们俩玩吧,先挂了!”
“诶不是……”
嘟的一声,挂掉电话,韩信风尘仆仆跑下楼,看到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的继母和诸葛亮。
“阿姨?”
他们两个回头疑惑地看着头发乱糟糟的韩信。
“阿姨,现在是哪一年?”
“你这孩子,今年一六年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知道了阿姨,谢谢。”
韩信又折返回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他真的又回来了,今天是周六,那李白应该在哪里?
应该在家里吧。
韩信快速收拾好自己,随手背起一个包出门了。
李白家在哪?还好上次跟赵云他们去过一次,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问谁去。
一路踩着自行车,他很快到了李白家的院子前。
这座院子比六年后破败的模样,要整洁鲜活许多,爬山虎和一些藤蔓植物开着花,伸出围墙来。
他把骑行车锁在围墙边,李白正好从院子里出来。
看到韩信的那一刻,李白手里开门的动作又收了回去。
“李白!”韩信趴在铁门上激动地喊着。
真的,又见到他了!
对方却皱起眉,后退了两步,板着脸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啊。”
“找我?你是又想耍我一次吗?”
听到这话,韩信好像想起了什么,变得一脸苦相。
算算时间,17岁的韩信这会儿应该已经跟李白提分手快一个星期了。
“我没有要耍你,我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对方脸色不快,鼓着气转过头不看他。
“我们复合好不好?”
“你说什么?”李白狐疑。
“我说我们复合,好不好?”韩信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你……你说复合就复合?什么都让你说了。”
“对不起,我前几天是对你冷漠了一些,但我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我……我……”
“没打草稿编不出来了?”
“要我说实话的话,你可能不会信,我说了你就信我吗?”
“有这么离谱吗?你的理由。”
“那我说了啊。”韩信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来自2022年……”
李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是说真的。”韩信着急道。
“你可拉倒吧。”李白笑了笑,“真会编。”
“……”韩信闭嘴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你就回答我能不能复合吧。”
“嗯……考虑一下吧。”李白终于迈开腿过来开门了。
韩信往后退了几步给李白让路,“那你要考虑多久?”
“不知道。”李白锁上了门,往外面走去。
“你背个包,是要去干嘛?”
“去我外婆家。”
“我能去吗?”韩信小步跟在他身后。
上次穿越过来的时间很短,这次可能也不会很长,韩信想着要跟紧李白才行。
两人在公交站停了下来。
“你去干嘛?”
“我就要去。”
李白:“???”
韩信跟着李白上了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半段车的位置。
“你还真跟着我去啊?”李白转过身看他。
“嗯。”韩信笃定地点了点头。
李白从包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朵,“真是莫名其妙。”
韩信见状,也从自己包里翻东西,发现了一个装X专用头戴式耳机。
棕色系金属质感,复古感满满。
自己17岁时,可真臭屁啊。
转头看向李白的白色有线耳机,他突然有种冲动。
“你在听什么啊?给我也听听。”
他伸手绕过李白身前,把李白左耳耳机摘下了,戴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诶你干嘛!”李白手悬在空中,想阻止,但晚了一步,落在韩信的手里。
耳机里正好播到:牵着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着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着……
韩信看着手里李白的手,失了神。
这手臂,也受过伤吧。
“很疼吧?”韩信悲伤地开口。
“什么?”李白把手抽了回去,脸霎地红了,“什么很疼?你在说什么啊。”
见韩信没有回答,别过头去的李白才回头对上他那有些泛红的眼睛。
“你怎么了?”李白呆呆地张了张嘴。
韩信却一把把他抱住了,抱得很满,却很轻。
他将下巴放在李白的肩头,双手抚在他的背上,嘴里念念有词,“是热的,不是假的……”
真相,真相到底是什么?你遭遇了什么?一七年的三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问着这类问题,可眼前这个人,也并不知道答案。
公交车开到首末站,车上已经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下车时,李白再一次确认,“你真要跟我去外婆家?出了这个公交站,还要走一公里多才能到。”
这里已经比较偏僻了。
“我都跟到这里了,当然要去。”
“行吧。”
越走越偏僻了,韩信看着路两边的水稻和作物,才想起来问,“你今天去外婆家是要干嘛?”
“主要是……帮老人家干活啊。”
“啊?不会是……要去收这些水稻吧?”
“不是,水稻有收割机收的,我外婆种了好多豆子,她老了,干这些很辛苦,所以我来帮她了。”
半小时后,韩信一脸懵地站在了黄豆地里,戴着手套,握着一把镰刀。
“愣着干啥呀,快割豆子。”李白忍俊不禁,“这可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
韩信环顾四周稀稀拉拉的豆秸,天真地说了句,“这么少应该很快就能割完了吧?”
“你试试就知道了。”
一小时过去了,李外婆喊他们回去吃午饭时,韩信气喘吁吁地放下一把豆秸。
“怎么看起来那么少,割起来跟割不完似的?”
“哈哈,因为熟了的豆杆,跟土地的颜色太像了,你以为没那么多,先回去吃饭吧,下午再来。”李白也擦了擦额上的汗。
外婆的房子矮矮的,小小的,外婆做的饭菜,很朴素,又很丰盛。
午休过后,李外婆嫌他们俩干活干得太慢了,坚持要自己下地一起割。
一亩多的地,在太阳落山之前,圆满收割完。
外婆带着工具回了家,李白和韩信在回去的路上,累得直接坐在田埂上休息。
两边都是金黄的稻田,一年三熟的稻穗,在十一月的风里摇曳着。
热气褪去,太阳开始落山。
广阔的平原之上,没有建筑物的遮挡,天空尤其宽阔。
“好累啊。”韩信脱掉手套,往后躺去,视线里的天空被后面的一排稻穗一分为二。
李白也躺了下来,“五点了,你再不回去,就没有车了。”
韩信往头上摘下一片水稻叶子,侧过身来,用叶子逗李白的鼻子,“那就不回去了,明天又不用上学。”
“很痒。”李白抓住那叶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今晚和我一起住外婆家?”
“不然你打算让我露宿野外吗?”
“也不是不行啊。”李白扯过那片水稻叶子,反过来去逗韩信的下巴。
“不可以。”韩信双眸亮亮的,握住了李白那只调皮的手。
相视而笑。
李白眯着眼看过去,韩信的头发与侧脸,也镶上了夕阳的金边。
“对了,你要不要试试我外婆泡的桂花酒?”
“好啊。”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
等待的时间里,韩信坐了起来,觉得有些无聊,就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装X耳机,戴在头上开始听李白公交车上播过的哪些歌。
李白回到外婆家拿出酒后,远远地望见韩信坐在夕阳与金黄的稻田里,突然特别想画下来。
他从邻居家小孩那借了一盒彩铅和一张纸,躲在离韩信不远处,把这个画面画了下来。
画好后,才带着酒去韩信身边。
飘散的霞红带来了一个初升的弯月,印在暗蓝色的天空中。
“酒来了!”李白拿着酒瓶和两个杯子,叮叮当当地在他身侧坐下。
“你去了好久啊,我差点要去找你了。”
“我刚刚突然想画画,你看。”
韩信接过那张小小的画,心跳漏了一拍,目光暗淡了下来。
沉溺于快乐的时光太久,他都快要忘了,面前这个人在不久的将来,是要死去的。
这张画,不就是他睡着之前看的那一张吗?
这次穿越,好像和上次一样,会见到李白刚画好的画。
“你躲在哪里偷偷画的?”韩信的语气有些颤抖。
“就在那儿啊!”李白指着外婆家方向的一个草坡,又回头对韩信眸光闪烁,“从那边看景色很漂亮,你好像……稻田里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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