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摸上手上的手链，凰曦柔抬起头。
大厅门口依然看不到另外两人的身影，她不禁有些好奇这两人究竟去了哪里。
“咦，莫莉是不是离开好久了？”身旁的娃娃问道，她站起身，在凰曦柔身后探出脑袋。
凰曦柔点点头，“是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娃娃抓着凰曦柔的衣服抬起头问：“她们？还有谁？”
“还有一个人算是我的朋友，你应该见过，就是之前和莫莉聊天让她填表的人。”
娃娃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啊。我对她倒是没什么好印象，虽然身上这件裙子是她给莫莉的。”
“她们是去干什么了？这里太吵，我听东西都不全。”
“我那个朋友去买饮料了，但她去的时间太长，一点联络都没有莫莉就跑去找她了。”
娃娃坐回原先的位置，“如果我们离开去找她们，是不是就会分散了。”
“大概是吧，毕竟我不熟悉这里。”
娃娃叹口气说：“那好吧，我们在这边等等吧。”
凰曦柔点点头，她与坐在地上的小花对视，随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在等待她们回来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是什么？”
“你，知道主系统吗？”
凰曦柔没有去看身旁的娃娃，但她却觉得对方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不带感情的，无机物的视线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我的回答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她问。
凰曦柔觉得可能不会，她已经站在这里了，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会完成自己的目标。
但她没有直接回答娃娃的问题。
娃娃的视线落在坐在地面上的小花身上，她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在与地面上的动物对视。
“人类会一直纠结这样的问题吗？”娃娃问她。
“也许会吧。”凰曦柔说：“对未来没有信心的时候，才会希望手上抓住些什么。”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呢？”
凰曦柔沉默着。
“老实说，我想我应该是知道主系统的。”见凰曦柔没有回答，娃娃说出自己的答案。
“不过整个世界可能只有我这样的生物才会意识到这一点，毕竟人最擅长的就是被面前的美好蒙蔽。但我不是人，无论如何都能分辨出眼前的美好究竟是什么存在。”
凰曦柔仰起头，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从口中发出的却只是长长的叹息。
“我能建议你的，只有向前走。”娃娃说：“因为现在的你，没有办法回头了。”
没过多久，莫莉便带着小草回来了。
两人喘着气，头发都有些凌乱。朝这边走的时候，小草一直在不好意思地和莫莉聊天。
等两人走到自己面前后凰曦柔问：“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草揉揉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跑出去买东西了。”她把手中的饮料递给凰曦柔。
“姐姐，你不是跑出去买东西，你是在少年宫里没找到小卖部，就自己跑掉了。”莫莉有些生气地说。
“抱歉抱歉。”小草对着莫莉说。
打开手上的饮料盖，莫莉喝下一口饮料叹口气，“算了，毕竟姐姐你不熟悉这里，这也没有办法。”
她说着，视线扫过眼前的椅子，发现自己的娃娃靠在自己的小包上。
她有些吃惊，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小步走到凰曦柔身边小声问：“姐姐，我的娃娃和你说话了？”
凰曦柔也学着莫莉的样子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是的。”
“那，我可以知道你和她说了些什么吗？”
凰曦柔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娃娃，回答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但莫莉并没有继续询问凰曦柔这个问题。
她走到椅子边，收好自己的包，抱起自己的娃娃问：“姐姐，之后我们要做些什么？”
凰曦柔站起身，她拍拍自己的衣服说：“你下午是不是还有课？”
“嗯，不过中午我要回家吃饭。”
“莫莉你中午是父母接回去的吗？”小草问道。
莫莉点点头，“这个点我爸爸应该下班了。”
几个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着少年宫门口走去。
“莫莉一般都是爸爸接吗？”小草问道。
莫莉点点头，“妈妈会提前回家准备好午饭。吃完午饭，休息一下，基本上就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
“莫莉一般下午几点到？”
“唔。”莫莉抱着娃娃，微微仰起头说：“大概在两点半左右，迟一点就是两点四十。”
凰曦柔抬头看看少年宫附近的大钟，点点头说：“那到的时候，莫莉可以先来大厅一下吗？”
莫莉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莫莉的问题，凰曦柔的视线落在莫莉怀里的娃娃身上，她说：“我和你的娃娃说好下午再稍微聊一下。”
莫莉抬起头与凰曦柔对视，脸上有些惊讶，随后她抱起娃娃凑在她耳边小声问了些什么，又把娃娃凑到自己耳朵边。
就这样重复几次后，莫莉露出理解的神情说：“好吧。”
她跟着凰曦柔和小草往门外走，“不过姐姐要答应我，下课的时候就把我的娃娃还回来。”
“当然可以。”凰曦柔点点头。
几人站在门口，莫莉朝着两人挥挥手，随后向着路旁停放的小轿车跑去。
等那辆车从两人的视线离去后，小草伸个懒腰说：“所以客人您现在是要回酒店吗？还是去餐馆？”
“回餐馆。”
小草笑笑，她接过凰曦柔手中的伞撑开，带着凰曦柔搭乘地铁回到餐馆。
回去的路上小草问凰曦柔：“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
小草听到凰曦柔的回答笑了，她问：“你真的有计划吗？”
凰曦柔抬起头与她对视。
小草说：“好吧，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留到下次见面吧。”
回到餐馆，小草本想带着凰曦柔去她的房间，但这一次凰曦柔拒绝了，她说：“反正我们马上就得走，跑到走廊最里面吃个饭太不划算了。”
“那您是打算坐在大厅里吗？”小草问。
凰曦柔环视着什么遮掩也没有的大厅说：“不，我想让你把我带到最近的房间里。”
虽然这么做并不符合小草一直学习的规章制度，但凰曦柔毕竟是常客加上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所以她没说什么，按照凰曦柔的要求带着她来到离大厅最近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和凰曦柔专属的房间摆设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平板上没有呼唤小草的软件以及桌子大一点外。
凰曦柔收回观察四周的视线，她坐在小草拉开的凳子上，按亮桌面平板的屏幕，眼睛扫过上面各式各样的商品。
小草站在凰曦柔身旁，指着平板上的几个菜品介绍着，说到最后她指着房间桌子下的按钮补充道：“因为这里不是客人您的专属房间，所以使用按钮后会有一些延迟，我大概会晚点来。”
“你们家的按钮是这么设置的？”凰曦柔眼都不抬直接问道
小草点点头说：“是的，这是旅馆那边设定的。那么，客人您还有什么额外的需求吗？”
凰曦柔选好几个菜品，她放下平板看着小草说：“把我需要的消息拿来就行了。”
小草微微鞠躬，“好的，那么客人您稍等一下。”
也许是因为位置离大厅很近，这一次小草并没有离开很久，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对方便推着小推车再次走进房间。
她把推车上的菜品摆在桌子上，又把拿来的资料放在凰曦柔身旁。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再次问道：“客人还有什么需要吗？”
凰曦柔摇摇头，她拿起筷子说：“有的话我会找你的。”
小草朝她微笑，随后走出房间。
凰曦柔边吃饭边阅读小草拿来的资料。
相比于之前，小草手中关于玩家的资料越来越多，除去一直没有黄落梅的资料外，其他玩家的资料基本都可以在她这里找到。
与前几次拿到手的资料作对比，凰曦柔发觉小草这边玩家的资料变得越来越详细，只要读完基本就能猜测出一个玩家的大致性格。
筛去疑心较重的人和难以搞定的男性，凰曦柔最后只留下两个女性的资料。
确认好资料后，她按下桌子底部的按钮。
小草再次推门进入。
凰曦柔把不需要的信息挑出来，把需要的信息塞给小草，并嘱咐对方买点可以让人昏迷的药物。
小草很快答应了凰曦柔的请求，拿着手上的东西走出房间。
时间来到午饭结束后。
凰曦柔和小草从餐厅离开，小草把手中的药品展示给凰曦柔看，向对方介绍这东西的作用。
其实所有药品作用基本上都是一闻即晕，没什么区别。
简单介绍后，小草撑开伞跟在凰曦柔身边说：“总之效果就是这样了。对了，客人您选好目标了吗？”
“就那两个人。不过具体是谁还不确定，你有什么推荐吗？”
小草转动着大脑，回忆着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说：“客人您对目标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好下手就行，最好还能帮我提供一些错误情报。说起来，你们这边可以出售错误情报吗？”
小草把伞朝凰曦柔那边倾斜，她说：“如果您能给出足够的钱，那我们这边就会满足客人您的所有需求。”
“那大概要多少？”凰曦柔侧过脸看向小花。
“反正肯定不少。”小花朝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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