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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毒蛇[第八张卡牌:独活]

加泰伦毒蛇一样的银色眼睛盯着倪曼阳,明晃晃的“那又怎样”就印在他冷冷的眸中:

“想必萨隆殿下完全能体谅你的心情,我们自然也不会逼迫伯爵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嘴角挑起一丝笑来,加泰伦接着道:

“只不过,既然之前的事您没有答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同意才是。”

“这是两码事,再说,既然只是一件小事,”倪曼阳脸上的不耐烦不加掩饰,“难道大卿手下无人可用了吗?”

“这件事还真没有,”加泰伦思索两秒,一挑眉,承认了,“伯爵,这个忙,你怕是不帮也得帮。”

“像大卿这样,算是威胁了。”

“啧啧,”加泰伦咂舌,装作为难的样子,语气里更多的却是惊奇和戏谑,“威胁,怎么会是威胁呢?去不去由伯爵你自己决定,我只是提供了选择而已——”

“再说,能为伟大的夏尔帝国做事也是伯爵你们家族永生永世的荣耀。”加泰伦把纸抽走。

那张纸在倪曼阳眼前徐徐展开。

一枚代表帝国最高权利的“焰火、剑、翅膀与皇冠”的皇家徽章赫然印刻在下方。

“当然,如果伯爵还是不愿意去的话,我们当然还有次要人选。”

加泰伦的笑容里多了一番放肆的窥视和隐秘的期待,像是玩弄老鼠的猫,期待着爪下的老鼠在他松手后做出在他意料之外的举动。

但不管这只老鼠之后的行为是否令他满意,再次落入他爪下都会被他生吞活剥。

而倪曼阳此刻,正是这只老鼠。

“你的师哥师姐或是什么朋友总会有人能帮得上忙,实在不济,凯曼,想必,你的老师断然不会拒绝……”

倪曼阳瞳孔一缩。

自己在校以“凯曼·博里弋”的身份示人,即使是在出入老师的家里和与师兄师姐们见面的时候都极尽小心。

眼前的男人,是在套话?

不。

倪曼阳看着加泰伦充满戏谑上挑的嘴角,抬眸和他满含冷意的眼睛对上,笃定:

不是。

这个可怕又可恶的人。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小心隐瞒多年的秘密,认定自己能够办成,所以才找上自己。

“在想什么?”

“我猜伯爵此刻是在想……”

“我是怎么知道的?”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或者……”

“伯爵你是,什么时候露出了尾巴~”

说最后一个词的时候,长发男人的语调上扬,带着逗弄宠物的狎昵,让倪曼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卿你在说什么?”倪曼阳表情不变,心底瞬间的惊愕被脸上适时的疑惑取代,没有流露出本人半分不安。

“哈哈哈,伯爵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只不过——”

“帝国首席学术官古蒙·瑟维顿座下的‘复写机器’。”

咚——

如同一块巨石落入静寂的湖面,在湖面下震荡起泥污,倪曼阳的心也随之一沉。

“从不示于人前的‘无名天才’。”

扑通——

“怎么能没有用武之地呢?”

倪曼阳听得越发心惊。

“看来德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加泰伦脸上露出满是同情的笑容,“他要做父亲了,所以在接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都希望陪在自己妻子身边。”

“至于你的师姐玫洛,我想她还没找到时机告诉你吧,她参加了不久前你拒绝投资的那个项目,好像已经是什么公司的委托代理人了,以至于你最尊敬的老师——”

“我知道了。”倪曼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对方满是恶意的话。

难怪。

老师,是失望了吧……

最后一截烟尾还残余些许火星,发烫的灰烬落在指腹,倪曼阳却恍若未觉,只眼尾在缭绕的白色烟雾里显得有点红。

“怎么样?”

“需要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吗?”

“我要先去西奥利。”倪曼阳将尾端还带着点火星的烟卷杵进了烟灰缸。

“可以。”

加泰伦显然对倪曼阳的忍耐不太满意,愈发喋喋不休起来:

“半天?”

“还是一天?”

“两天如何?”

”不妥,好像太久了些。”

“不过,那里急不得。”

“等东西准备好,最快也要两天后。”

“大卿,没人说过你话多吗?”

尽量不对对方那副狡黠的嘴脸作出反应,倪曼阳安静听他说完,方才轻描淡写道。

“呵呵,你胆子倒是不小,”加泰伦喝了口茶,“要不,多给你几天时间探望你的老师?”

“他是在西奥利星长居吧。”

“要不,我也一起拜访一下他老人家,你觉得如何?”

又是那样满含恶意又假意同情的试探表情,倪曼阳没说话,眯起眼睛回敬了对方一个恶心人的笑容。

对方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神经,倪曼阳嘴角一抽。

“你这人还真是有趣,我今天才发现。”本以为对方不是只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兔子也该是只咬了人就不松口的慢吞吞乌龟,结果竟是自己看错了眼。

原来是长着对“兔耳”的鸮。

安静的姿态只是他在黑夜里蛰伏的表象。

“多长时间?”

“依行动情况而定。”

不冷的室内,倪曼阳只觉得连整具身体都冻得冰冷,连思绪也冻结了。

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往日亲如家人的师哥师姐们都离他远去,胸口猝不及防被扎入了一根刺,不管动或是不动,那里的痛都在强硬地缓缓深入。

倪曼阳想起自己的老师和师母,胸口的痛开始变得麻木,迟钝的感知描摹出它的存在,却不再加以抵抗,慢慢的,那种隔着玻璃看落雨的空洞感被心口点点泛开的痒意替代了,有点温暖,又火辣辣的,好像被扎了细小伤口流出的温热的血濡润了整颗心脏:

“这件事之后,我不希望原本的生活被打破……”

“当然,如果我们合作愉快的话,”加泰伦适时地停顿,“至于你临阵倒戈或是不配合的话,我想,伯爵,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任务中途我会死吗?”

倪曼阳却远比加泰伦想象的还要平静。

“但愿不会,”加泰伦顿了一秒,回道,“不过,谁知道呢。”

“有人会受到伤害。”

倪曼阳的声音不大,却很笃定。

“得益的人会更多。”

加泰伦终于说出了唯一一句发自内心而不经任何修饰加工的实话。

很可惜,倪曼阳读不透加泰伦心中所想。

可有一点他能肯定,自己平静的生活注定会被打破。

那自己会因此丧命吗?

他不知道。

在此期间,还有什么很普通的东西从身体里失去了,他清晰地听到了那个东西崩解消融的声音,一点点,缓慢却极速、轻盈而郑重地同自己告别了。

那是与日月比肩的少年理想,同清风作伴的向上自由。

倪曼阳像个失去了最珍贵玩具的小孩,某一刻,垂下的目光里只剩下了茫然与无措:

“……我……该怎么解释……”

“什么?”加泰伦没听清楚。

对师母和老师,对那些真正关心我的朋友,对自己。

“对他们……”倪曼阳轻轻说,“我要怎么解释?”

“他?“这下,加泰伦立即收起了笑,看着视线不知聚焦在哪一处的倪曼阳,表情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伯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卿,我说的——”

倪曼阳看向加泰伦,眼里的不耐烦在看到对方警惕又复杂的表情时溘然消失,前一秒还如木偶般的脸在下一刻生动起来。

倪曼阳立刻意识到对方因为听错而误会了,可却很满意加泰伦这异乎寻常的反应,他顺其自然笑着改口道:

“自然是,我的合法配偶——阿佩钦·花图丽尔兹。”

加泰伦的一贯的狐狸脸笑容面具终于出现了龟裂,男人带着危险的气压质问:

“伯爵,你和他上.床了?”

“?!”

倪曼阳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偏到了这样奇怪的一步,更拿不准加泰伦打探**的意图,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就差跳起来了。倪曼阳望向他,远比问出这个赤·裸裸问题的加泰伦更震惊:

“怎么可能!”

“那他为什么管着你?”

倪曼阳:“……”

加泰伦将倪曼阳沉默又略显尴尬的表情纳入眼底,算是摸清了两人真正的关系,旋而露出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是你和他.上了.床,倒是真有些难办……”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话锋一转,不容转圜道:

“对了,府上那台机器人说话不太好听,我就顺便带走了,替伯爵代为管教几天。”

倪曼阳这反应过来皮克不见了踪影和对方有关,忙道:“别伤害它……”

“伯爵是重情重义的人,”加泰伦的笑里多了几分真心,“等任务结束,你的机器人自然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你所承诺的一切都要做到。”

“自然。”

“我还有个简单的请求。”

“你说。”

倪曼阳将光脑上的一份文件发送给他。

“哟,”加泰伦露出个古怪的表情,多看了他两眼,“荧晶原石矿权利转移,伯爵你倒是看得起我。”

“我身边只有大卿你有这个本事。”虽然在对方看来应该算是件小事。

“是么?如果只是这件事,”加泰伦笑了笑,“那我是得答应了。”

男人仔细看完了文件,告诉倪曼阳:

“这里的矿源虽然不少,但ε星在宇宙位上相对偏僻,我名下有座璘叶裸石矿,避世却不离群,我刚好看上了你那颗白云星,你要是觉得可行,我们可以交换。”

“所以,”倪曼阳又笃定了,竟然“是……”真的啊。

传闻,加泰伦年轻时服侍过某位贵族,虽然是上位,但那个人风评和长相都不太好……自己这片矿产,好巧不巧,就位于那位传闻中贵族的领地管辖范围内。

刚刚说要将璘叶裸石矿拱手相让的,可是有着帝国狐狸之称的人呐。

“什么?”加泰伦额头左侧的青筋突然跳了两下。

“……”

“关于大卿你下半身的流言,”犹豫了两秒,倪曼阳还是开口了,虽然他礼貌而有风度地没有用眼神示意,自以为嘴上留了点情,还没意识到自己是在补刀,“不过,我过去从没当真。”

“……”

见对方脸色瞬间难看,倪曼阳心道不好,径直道:

“谢谢你,我愿意交换。”

“伯爵,你该庆幸,我一向是个敬才惜才的人,”加泰伦重新审视倪曼阳,“这也算是我付给你的报酬,你收下了,就要记住吃人嘴软这句话。”

”这次我不与你计较。”

男人如同一个长辈用规劝的话音说出最让人恶寒的话:

“毕竟,的确没人教过你该怎么好好说话。”

倪曼阳浑身一僵,张开唇,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惹谁也别惹我,没人告诉过你吗,伯爵。”

加泰伦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拍拍倪曼阳的肩膀,潇洒离开了。

卡牌“独活”的左下角浮现一个“Ⅷ”。

原角“咦”了一声,奇怪地看着这张牌面,试图找出与它名字相符的理由,这次是自动生成的名字,不是它想的。

只见牌面上,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手臂往后递着什么,拇指上的那枚标志性玉戒晃出一瞬间的亮泽。

加泰伦倪曼阳两人一个隐匿在沙发的阴暗处,一个被门外的光线照亮后背,加泰伦的侧脸像是被暗色掩盖,又像是被重重的烟雾湮没,看不清面容和表情。

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宛如炼狱的魔鬼,门外的风恰好把倪曼阳的裤腿和衣角吹得向内而动,如同魔鬼伸出的爪牙攀附住了倪曼阳的小腿,将他拽进了半边黑暗。

墙壁上挂着的画作还能借着光看得清楚——

零落满地的白色羽兰撒落银辉,在蓝色月光下显得格外凄美。一个高脚杯倒在地上,杯肚里流出红色液体,杯壁上带着碎裂的蛛网纹。

不知是酒液还是别的什么渗透进去,让那片裂纹如同碎钻一样闪亮起来,徒留另外半边被黑暗吞噬。

只是原角并没有相关世界的记忆,不然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它的脑子里会立马跳出“独活”两字来。

无他,那画,作为百年前无名小国一名投身战场最后以身殉国的年轻画家的处女作,便名为《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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