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醒了。
可我觉得这还不如睡着。
一睁眼就看见小猫崽子pro max将军白笑眯眯地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坐在屋子另一侧的桌子旁,原本还没怎么清醒的我猛地一个激灵,已经坐起来一半的身子直挺挺地往床上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我的背和压根没铺几层床垫,硬到大概我人碎了床都还健在的木制床板亲密接触,连在罗浮将军那蓬松白毛里头安了家的麻雀都被这动静惊得蹦出来看了我一眼。
装睡是不可能了,不过装死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行性,只要白毛狮子突然耳聋眼瞎选择性智障。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痛骂尘那个不知道借着我的身体和幻胧打了什么机锋搞了什么事这会又蹦跶到景元跟前把我一脚踹出来的臭老登。
什么?对星神该有的尊重?我觉得这件事祂和我都心知肚明才对——出厂设置里面就不存在的东西,无论信仰自由星神的人会不会在我指着祂鼻子跳脚的时候发出尖锐爆鸣,总归我们俩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正当我的思绪开始往该从哪个角度给自称我便宜老爹的星神脸来上一拳的方向发散时,白毛狮子摩挲着茶杯,终于开口了:“还是这么不待见我啊,小七。”
我讨厌这家伙,正如讨厌此刻他带着笑意和些许怀念的意味的语调。反正对面的人拆穿了我没醒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也没有强装下去的必要。
“景元将军莫不是认错了人?”于是我若无其事地从原本安详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放到棺材里入土为安的睡姿坐直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列车组只是不忍心见到星核引发灾害而援助罗浮,可不是送上门来给您当代餐的。”
如果我保留着梦里的狐狸形态,这会白毛狮子的发绳和发型已经一起上天去了——对着人喊宠物的昵称,他怎么不代我是白珩和槐序的私生子呢?还有丹恒老师,可怜的丹恒老师——还没在梦里看见云上五骁中的那位龙尊具体长什么样之前是不清楚,但现在,我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至少面前这位笑得牙不见眼的将军明面上不一定承认,背地里一定把他当丹枫的代餐吃,就是不知道人都离开仙舟那么久了,这家伙非要背地里推一把把我们列车组的不动产挖下来干点什么。
反正不会是单纯的提醒年轻龙常回家看看孤寡老狮子。我努力控制表情,好让自己别当着这家伙的面翻白眼,那样看起来不太像不熟的样子。
“嗯嗯,对不住,只不过相月小友实在与故人相像,景某难免不联想一二。”仙舟的云骑将军依旧笑眯眯地,仿佛随口哄邻居家小孩一样,这要说那个倒霉星神没给他透题我都不信,“那么,自由星神的令使,莅临仙舟有何贵干呢?”
……你(仙舟粗口)的,那个没死透的倒霉星神都瞎说了些什么玩意?你丫的该不会真的演云吞面上头和那个穿狐狸皮的小火苗达成什么了不得的协议了吧?
我承认,这会我是真的有些慌了。只不过尘和根本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我知道祂依旧存在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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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总之,当不久后我终于和列车组的大家再度汇合时,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小浣熊和三月好奇地扒拉我,问我去干了什么也只能看见一只仿佛被吸走了阳气的狐狸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一条被叠好的横幅来,上书四个大字:
“不想说话”
神策府策士特供,那位叫青镞的姐姐真是个好人。
不过该和带队的大家长通气还是必不可少的。
索性太卜司的准备工作还没那么快完成,当晚,在旅店下榻后,我趁着夜色摸到了杨叔门口……然后被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小浣熊堵了个正着。
我盯着他,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咱们开小会不带三月是不是不太好,我去喊她起床?”
智库的书里有句古话叫人不能被念叨,一念叨,小三月也从不知道哪里的角落里冒了头,她一手一个地掐住了我俩的脸,佯装生气道:“好啊!还知道没带上我呢!”
如果不是房内的杨叔被我们的动静闹到,开门叫我们进去,我和小浣熊还能再互推百八十轮的锅。
我要告知同伴的信息说复杂其实也有点简单,总而言之就只有三点而已:首先,目前跟着我们的停云已经是由毁灭令使幻胧假扮的。
“啥?”小三月大惊失色。
其次,罗浮的星核确实与星核猎手无关,景元知道这件事情。
小浣熊捧场地“哇”了一声。
最后,虽然不知道星核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无论是星核猎手、毁灭的令使还是罗浮的云骑将军,三方人都需要丹恒老师被搅合进这摊混水里。
杨叔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所以,”我总结陈词,我悲痛万分,“丹恒老师这会怕是已经被拐骗下车,咱要是找不着他,冷面小青龙就要被论斤卖了啊杨叔!”
写到最后总感觉开拓者会有一个选项是和狐狸抱头痛哭(没这回事)
唉我天天想给自家崽子约稿天天不知道约什么,老骚扰列表薅她自由发挥又不太好意思,这算不算是写狐狸写久了不学好多少沾了点欠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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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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