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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何找回一件失物?

扶涯丢了一件东西,神奇的是,没有人记得她究竟丢了什么东西,包括她自己。

列车组难得在航线会议外如此严肃地聚在一起,包括列车长帕姆都是一脸凝重。

“不应该啊。”扶涯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眉头紧皱,左看右看都是一头雾水。她确信自己丢东西了,丢的还是一件她很熟悉应该是她一直拥有的东西,然而翻遍整间房问完每个人都没有答案,“我失忆了不记得,难道你们也忘记了吗?”

星第一个举手撇清关系,“我在你失忆后上的车,我不知道。”

三月七连忙跟着澄清,“我刚醒过来你就失忆了,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目光就转移到了姬子、瓦/尔特、丹恒还有帕姆身上。

显而易见,扶涯当初来到列车时并非孑然一身,据几位在她之前就已经登上列车的乘客回忆,他们都在不同时间碰见过扶涯或使用或把玩自己的随身物品。

“你桌子上的沙漏是属于你的奇物,可以看到一定空间范围内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厨房,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偷列车锅的小贼,你用这个沙漏溯洄了厨房的时间,最终发现是帕姆不小心把列车锅放错地方并忘记了这件事,从而造成了一个乌龙。”

姬子回忆着,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笑意。

那是尤其兵荒马乱的一个晚上。列车上接连几天的异动让帕姆寒毛倒竖,桌椅的摆放位置不对、食材的缺斤少两、偶尔传来的奇怪声响……闹鬼它都可以忍,但帕姆终于在连列车锅都丢失后忍无可忍,立志不抓到潜伏在列车里装神弄鬼的偷渡客誓不罢休。

乘客们当然很支持列车长的抓贼行动,几个人假装睡觉又偷偷按照事先安排埋伏在角落里,等到深夜里的厨房传来动静时,由领航员姬子小姐推开大门,将边哼歌边做宵夜的扶涯逮了个正着。

在扶涯帮忙找到列车锅后,自觉冤枉好人的列车长坦率道歉,却是抱着扶涯哭了半天。那个时候的扶涯还没现在这样不靠谱,只是不停地给帕姆顺毛,然后反客为主地问道是否需要吃夜宵,他们可以边吃边聊。

那个时候的扶涯还没有现在这样喜欢创意料理,做出来的夜宵也是中规中矩,席间帕姆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打听扶涯底细的任务就落在了另外三人身上。

“你好,欢迎来到星穹列车,不自我介绍一下吗?”面对来历不明的人,姬子也依旧能保持温和的微笑,让人看着就能放下心防。

“我叫扶涯。”扶涯放下餐具,大咧咧地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两口后神态自若地介绍起自己来,“算是名作家。”她指了指插在衣服口袋上钢笔。

丹恒抱着手臂站在旁边以防万一,见她面不改色地喝着姬子的咖啡,眉梢忍不住上挑,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你是来取材的吗?”

“不,完全不是。”扶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辜但狡黠的笑容,“我要弃坑啦!就是写一半不写了。事实上我已经断更好些天了,我的……编辑——就当那家伙是编辑吧——从想找到我变成了想追杀我,哈哈哈,我就是要让那家伙气得不行又打不死我!”

这听上去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熊孩子才会说的话。姬子扶额,丹恒有点怀疑自己的警惕是不是多余的。

“那你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呢?”瓦/尔特问出了大家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扶涯又捧着茶杯低头喝起了咖啡,掩盖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再抬头时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只能求你们别赶走我咯!”

她嘴上说着“求收留”,笑得明媚灿烂,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却宛若深海般深邃而平静。

星穹列车不会拒绝想要上车的乘客,最后是帕姆拍板做了决定,同意扶涯留了下来。

“扶涯乘客,我们要一起开拓宇宙的帕!”

双手接过帕姆递来的车票,扶涯珍重地将其收好,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会一起开拓宇宙的。”

——那就是扶涯正式加入列车组的故事。

“有点平淡,还有点俗套。”当事人扶涯(失忆版)如此评价道。

但她听着感觉很新奇,因为这也是失忆后的她第一次了解到这些细节。尤其是她刚刚知道自己的沙漏这么有用,可惜把一切都忘掉的扶涯自然也忘了沙漏的使用方法。

“还有一枚玉佩。”丹恒对她的锐评置若罔闻,只专心帮忙筛选扶涯的失物,“你说那是由星髓打造的。”

扶涯大吃一惊,“啊?那东西这么珍贵?”

星髓可遇不可求,她手里的那块更是做工精良,放到外面就是有市无价的稀世珍宝。扶涯大概能够感觉到那玉佩非同寻常,却也没想过来头这么大,真把它当做饰品,想带就带,想不起来就随手塞进衣柜里。

失忆前的扶涯倒是时不时地摩挲着玉佩出神,丹恒路过这样的她好几次。有时候免不了打断扶涯的神游天外,但对方回过神来见到丹恒后又是一愣,盯着他的眼神也逐渐游离起来。

好在这样的神态在扶涯脸上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大多数情况下她自己就能清醒过来,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人东拉西扯地聊上几句,只在后来的某一次,回神的扶涯主动告诉丹恒这枚玉佩的来历。

“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很少能在扶涯脸上看到这么岁月静好的温柔表情,“星髓作为基底,形状和图案都是她自己一刀一锤淬炼刻画出来的,我以为这种事应该丢给应——另一个家伙来做。”

丹恒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扶涯的讲述。

“其实我不止收到过一个礼物啦,但是这些年去过好多地方,也弄丢了很多东西。”扶涯将玉佩好好地挂回了自己的腰间,枝繁叶茂的高树在车厢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跟着列车前进,说不定有机会能找回来呢。”

这句话比起期盼更像是一种感慨,丹恒不由得追问道:“你想找回哪些东西呢?”

扶涯却忽然沉默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算了,说不定不在我手里才更好。”

别说是当时的丹恒了,就是现在的扶涯听到也是一头雾水。

“我以前这么不说人话的吗?”扶涯吐槽起自己来真是毫不留情,“我丢了的东西凭什么不能找回来啊?那是我的,我的!”竟是幼稚地试图跨越时空反驳过去的自己。

可惜这段回忆对找寻失物也没有帮助,因为那枚玉佩依旧好好地躺在扶涯的衣柜里。

“说起来,还有一副画。”瓦/尔特用手抵着下巴沉思道,“那不是你挂在墙上的未完成品吗?”

瓦/尔特也是在扶涯上车有段时间后才发现她还会画画的,而且画技精湛栩栩如生,两人有时候会进行一番创作上的交流,言谈间扶涯就曾提起过那幅很特殊的画。

其实每个去过扶涯房间的人都会注意到,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一人高的画作,内容是一扇占据了整张画纸的门,但却是未完成品。

首先很奇怪的是,扶涯为什么要带着一幅这么巨大的画跑路?其次扶涯解释过那是她自己画的画,可当瓦/尔特问起为什么不画完时,扶涯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

“因为我下笔开始犹豫了。”

这着实是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说法,可能这就是艺术创作者独有的怪癖吧,瓦/尔特选择尊重。

“那你现在还犹豫吗?”星好奇地问。

“啊?”扶涯一脸不可置信,“我以为那就是成品啊!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艺术吗?”

其他人纷纷无言以对,可仔细一想她这话倒也没错,画了一半就说画完了这种行为确实很艺术。

“画上的门,是不是真的通往某个空间?”丹恒若有所思。

一开始不会有人想这么多,可是在扶涯展现过自己的能力后,再联想到那幅未完成的画就会多了些思考。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扶涯本人也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画里的门是否真实存在,如果存在,那我得完美复刻才能有效果,但我不记得啊。如果不存在,随便画完会出现什么意外我也说不清,毕竟我还真没有试过在前人的基础上补全画作。”

于是这个问题只能按下不表,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扶涯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对了,你的钥匙还在吗?”姬子沉吟片刻,忽然抬头问道。

钥匙?扶涯从她神奇的异次元口袋掏出了丁零当啷一大串,举到姬子面前问:“你指的是哪一把?”

众人几乎被她这一串硕果累累的钥匙惊呆了,三月七更是直接脱口而出:“你这都是哪来的啊?!”

众所周知,扶涯喜欢买买买,而且很容易小题大做上当受骗,名下有好几个星球不说,各地的房产更是数不胜数,最离谱的是很多地方她甚至都没有去过。除了房门钥匙,另外一堆适用于密室、暗门、保险柜等等细分场景,让人不禁好奇扶涯每天究竟在干什么。

“我说的是那把长得像树枝的钥匙。”姬子扶额,更进一步地描述道。

这钥匙的模样听着可真够新奇的!不知所云的三月七和星齐刷刷地扭头看向扶涯。

“啊?那是把钥匙?”

更新奇的是扶涯本人也才刚刚意识到这一点,抓着脸颊边的发丝搓搓揉揉,迷茫地呢喃道:“那居然不是我随手插在花瓶里的枯枝吗?”

经她这么一说,星倒是想起来,之前为了帮扶涯关闭传送门闯进对方房间时,自己不经意间瞟到过一眼,扶涯的书桌上确实摆放着一个十公分左右高的小花瓶,里面五颜六色的花朵下藏着一根干枯的枝干。

难怪失忆后的扶涯会浑然未觉呢,从造型到摆放位置都太容易混淆视听了。

因此姬子不得不拿出扶涯曾经的话来给现在的扶涯做介绍。

“它原来很漂亮,像新生的树枝。刚冒尖的嫩芽向前探出头去,盛开着的是流转的星云。可惜它后来断了,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其复原,干脆改造成了钥匙,用来锁住……一些黑历史?所以这东西可不能丢。”

说着不能丢的东西却被她随手插进花瓶里,也是够具有扶涯风格的行为。

但现在某几位的关注点显然偏了不少,对上好友亮晶晶的探究视线,扶涯抬起手遮挡在面前,赶紧发表免责声明:“失忆前的我的黑历史别算在我头上哈,我完全不知情!”

闹了一通还是得回到事件本身,钥匙当然好好地插在花瓶里,调查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终于,沉默已久的帕姆出声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好像有点印象。扶涯乘客刚住进列车里的那段时间……”

也许是在列车上潜伏了有一段时日,扶涯对列车生活适应良好,熟悉得仿佛回家了一样,所以帕姆大早上遇见准备去丢垃圾的扶涯也见怪不怪。

“等等,扶涯乘客,垃圾处理系统在这边帕!”

看到扶涯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帕姆赶紧出声叫住了她。

扶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回过身来冲帕姆摇了摇手上的垃圾袋,“列车的垃圾处理系统应该搞不定这东西,所以我准备丢到黑洞里去。”

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难搞?帕姆不理解,但还是秉持着列车长的责任提醒道:“如果是这么危险的物品,扶涯乘客就不该随便带到车上来啊,好歹也跟列车长说一声啦帕!”

而面对帕姆的温馨提醒,扶涯不太自然地将目光撇到一边,小声嘟囔道:“好像是有点危险……”

耳力极好的帕姆几乎立即炸毛,吓得连忙上前几步凑到扶涯手边。

“本列车长有权利和义务检查乘客的危险物品!”

“好啦好啦……”扶涯一点儿抵抗都没有,直接缴械投降,放下手中的垃圾袋,蹲下身跟帕姆一起检查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嘛。你看,玻璃球,平平无奇的离子炮,一无是处的方程式,简简单单的反粒子——咦?”

帕姆没有看清扶涯的动作,她在疑惑的同时出手也快如闪电,只是微微一晃就将什么东西拿出来放回了口袋里,继而如无其事地继续跟帕姆清点起来。

不过帕姆才不会这么被她糊弄过去,干脆利落地问:“扶涯乘客,你藏了什么?”

记忆到这里就断片了,帕姆只记得最后这一袋垃圾也没丢成,扶涯准备扔的东西后来要么被改造,要么拿来做交易,要么转手送给了别人,似乎只有一开始被她拿回去的东西一直没再被看见。

扶涯眼前一亮,一拳头砸向手心,“对了,就是那个!”

“你确定?”

能想起来丢了什么就好,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只有一向谨慎的丹恒再次出言确认。

“不确定啊!”扶涯坦然回答,“因为我还是不知道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嘛,连列车长都忘了。”

“那你怎么——等会儿,这种遗忘是正常的吗?”星求助地看向姬子。

扶涯失忆了不记得很正常,可是帕姆这种前因后果记得清楚,却唯独忘了中间一段过程的情况就很蹊跷了。

不用等姬子解释,扶涯已然站起身掏出笔,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就知道肯定跟流光忆庭脱不了干系。正好这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三月,走!杀上善见天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好——啊?!”三月七站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劝说起思维跳跃的扶涯先冷静下来。

丹恒撑着额头无声叹气,姬子和瓦/尔特商量着准备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流光忆庭的忆者打听消息。帕姆因为列车进了小偷一事一边炸毛一边自责,三月七既要安抚扶涯还要安慰列车长,忙得团团转。

星趁乱悄悄来到了只有她能看到的镜子前,凑到信使边威胁道:“快帮忙想想办法!不然你们流光忆庭被扶涯惦记上,就真的别想安生了!”

明哲保身的信使当然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线索。

“与忆庭无关,是一个自称‘厄尔蒂达’的收藏家。她在两个系统时前拿走了扶涯小姐的一件东西——”

星忿忿不平地打断道:“太过分了吧!不仅偷东西还偷记忆,那个厄尔蒂达现在在哪儿?我要去找她算账!”

“我还没说完呢!”信使急忙拉住正在挽袖子的星,“没有抹掉记忆!厄尔蒂达虽然是【记忆】的命途行者,但她不是忆庭的人,也并没有办法抹掉你们关于那样东西的记忆。”

“那列车长怎么可能——”星陡然睁大了眼睛,“除非……”

信使点了点头,肯定了星的猜测。

——“除非那样东西本身就会影响记忆。”

星回到场上时,扶涯和帕姆都被成功地安抚好了情绪,坐在一起跟其他人商量对策。她看了看扶涯,又看了看帕姆,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大家自己刚刚了解到的信息。

“扶涯。”思忖再三,星还是一咬牙决定说出真相,“是收藏家,不是流光忆庭的忆者。”

收藏家,行走在【记忆】与【存护】理念上的命途行者,热衷于搜罗并保存一切特别的记忆及其载体。其中不乏有些极端的家伙,会采用不太光明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谁?!”扶涯拍案而起,并没有去追问星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厄尔蒂达。”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唯有姬子若有所思,然后给出了一点信息:“这个人我听说过,被评价为收藏家中的【窃贼】与【顽童】。她会不择手段地拿到自己感兴趣的藏品,但又会在一段时间后完好无损地送回去。不同于一般的收藏家,这个家伙更像是【记忆】与【欢愉】的命途行者。”

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物,而且有点乐子人属性,扶涯居然诡异地保持了平静,而没有星设想的那么怒不可遏。

“呃……”三月七绞着手指,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我们就不用找了?等人家自己送回来?”

如果信得过那个厄尔蒂达的为人,这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然而别说扶涯,列车长绝对无法容忍陌生人的再一次潜入,强烈反对就这么草草收场。

“那就先等几天吧。”扶涯拿出毛笔拍到了桌上,恶狠狠地下定决心,“我让她有来无回。”

杀气四溢到三月七和星不禁抱在了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列车组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早晨,申请拜访的消息递到了帕姆手里,而帕姆选择了接受。

憨态可掬的人偶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倚着一人高的毛笔,以及扶涯身后一字排开的列车组成员,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得关节一僵,差点儿没能把要送还的东西拿出来。

“你就是厄尔蒂达?”扶涯先声夺人,睨着眼上下打量着来者,“不像个人啊。”

“不完全是。”人偶顶着一副不会变化的笑脸,友好地弯腰鞠躬,温和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扶涯小姐,我是厄尔蒂达的代行者,很高兴与你正式见面。”

藏头露尾的家伙还好意思派个代行者出面,扶涯一听就有些冒火,直起身握住了毛笔,手腕翻转间笔尖就正对着人偶的心脏,让对方不能再进一步。

“很好。”扶涯冷笑道,“看来你是一次性用品了。”

参考黑塔可知,人偶不值钱,报废一个也不会心疼,更不会让动手的人有太多的负罪感。

“且慢!”见扶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人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一个方盒子,举在面前以示尊重,“扶涯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我确定没有。”

发现扶涯软硬不吃,人偶只能向列车组的其他人寻求沟通的机会,“请相信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来将这张相片物归原主。”

原来扶涯丢的东西是一张相片。众人都有种谜底揭晓的满足感。

终于弄清楚失物是什么的扶涯一把夺过人偶手里的方盒子,却没有丝毫要善待对方的意思,“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就这么算了吧?”

虽然扶涯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她可没有心大到这么轻易就原谅一个小偷。

她作势就要捅穿这个看着就不爽的人偶,却被姬子一声“等等”及时制止。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偶连忙后退数步拉开距离,十分人性化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安抚狂跳的心脏。

姬子走到扶涯身边,温声道:“先看一眼东西有没有问题。”

她到底是要比扶涯稳重的,得了这句提醒的扶涯将毛笔放到一边,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了方盒,露出了里面静静躺着的一张照片。

扶涯将方盒扔开,将照片拿出来仔细端详,低着头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搞得整间车厢的人都有些心慌。还是沉不住气的三月七第一个站出来,试探性地出声:“扶涯?”

“有熟悉感,应该就是我丢的东西。不过……”扶涯苦恼地扭头看向姬子,同时也把照片递了过去,“这是哪儿?”

后面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照片的内容,是以宇宙为背景拍摄的某个区域,但大家都纷纷摇头,表示对这个地方没有印象。

“是匹诺康尼。”

居然是人偶回答出了这个问题,并做了详细解释。

“准确来说,是几个琥珀纪之前的匹诺康尼,据背景的星移推测应该是刚加入家族前后,那时的匹诺康尼还不是现在这个闻名宇宙的‘盛会之星’。”

但光是弄清楚照片内容并不足以让扶涯放过对方,她收好了照片却没收敛敌意,睨了眼人偶,居高临下地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偷这张照片?”

“因为最近的匹诺康尼风头正盛,搜集点相关资料也很正常吧。”人偶耸了耸肩,理直气壮地给出了这么个缘由,“东西毫发无损地送回来了,只是借用一小段时间而已,希望扶涯小姐不要介意。不如我们给彼此一个面子——呃!”

人偶的话被贯穿心脏的毛笔陡然打断,它不可置信地捂着伤口看向对面的扶涯,身体像短路一般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终于出了口恶气的扶涯哼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毛笔拔了出来,在人偶胸口上徒留一个漏风的大洞。

“就说你不是人。”

伤口处没有流血,只是切口光滑的金属和错综复杂的线路,看得扶涯更满意了。

“这就算原谅你的无耻了。”扶涯将人偶拎到列车大门口,丢垃圾一样摔在地上,“但是偷东西的账我还没算,这事没完。”

说时打开车门,不留半点儿情面地抬脚将人偶踹了出去。

“你打算怎么做?”丹恒淡定地问道。

星穹列车在姬子的带领下在宇宙中一直都是一个很正面的形象,但正义善良并不代表软弱可欺。不知道这个厄尔蒂达是性格如此还是对他们列车组有什么误解,居然真的敢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就上门挑衅,还想着扶涯能够不计较她偷东西的事——怎么可能不计较!明明这些人里最不好说话的就是扶涯了好吗?!

更何况出面的是人偶不是本人,拿小偷的东西出口气怎么了?连一向温和大气的姬子这次都没拦着扶涯动手,更别说其他人了。

但扶涯的报复显然不止于此,就像她说的,捅穿人偶的那一下不过是不爽来者的厚颜无耻。

“下个悬赏令吧。”

扶涯熟练地打开相关的网页,摸索着下了悬赏订单。

“偷东西,当然罪不至死。”还算能把握分寸的扶涯也没有得理不饶人,“那就给她添点儿麻烦吧。”

于是她向全星际悬赏收藏家厄尔蒂达,只要能给人造成不危及性命的麻烦,保留证据后就能换到一亿信用点的赏金。

不限时间,不限次数。

哦,对了,流光忆庭的人禁止参与。

星同情地瞟了眼角落的信使:还是被迁怒了啊。

悬赏发布完毕,东西也回到了主人手里,一切看上去都圆满结束。

扶涯却依旧不解,坐回观景车厢的沙发上神游天外,过了会儿拿出照片看了又看,行为举止奇怪到是个人都要来问一句的程度。

“这照片有点奇怪。”扶涯皱着眉头解释道,“才过去没一会儿,我就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了。”

三月七闻言赶紧凑过来又看了两眼,“怪咯,我也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因为阿斯德纳星系忆质泄露,导致拍摄出的照片都受到了影响?”瓦/尔特思忖片刻,给出了一个听上去最合理的猜测,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为什么自己手上会有几个琥珀纪前的匹诺康尼的照片?为什么自己当初在丢东西的时候会不小心把这张照片混入其中?为什么厄尔蒂达会知道她拥有这样的照片?

扶涯当然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是那似乎跟失忆前的她息息相关,于是这些想不明白就忽然变得不重要了起来。

总不会是如今的匹诺康尼还有什么大麻烦等着他们去解决吧?

甩了甩头,扶涯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照片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抬起头后目光一一掠过桌上的沙漏,花瓶里的枯枝,还有墙壁上未完成的画。

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房间里的东西,在此之前她并不在意,或者说刻意不去关注这些象征着失忆前的经历的事物。

其实扶涯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自己丢了很多东西,确切地说是她主动扔掉了很多东西。不过就算是失忆前做的事,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扶涯不会试图去追回那些被丢弃的物品,只愿意保护好她留下来的这些。

然后像自己期望的那样,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不出意外这就是目前最后一篇番外了,接下来走剧情。

以及一个神奇的发现:这篇文居然有主线!

按照我的设定来看,匹诺康尼跟原剧情有出入,而且是个关键点,所以要先进一个过渡副本才能到。

过完匹诺康尼后就差不多可以进入完结倒计时(虽然肯定又是一个大副本)了。

这样一看本文还剩三个大副本,居然还有完结的希望,真是不可思议啊。

最后感谢观看。

(推荐一下最近在点映很快要公映的电影《从21世纪安全撤离》,这片子后劲有点儿大,我现在还有点走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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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如何找回一件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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