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孩子去哪了?还不到一周岁的孩子,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吗?
时越白走进了死者的房间,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主色调以米白色和粉色为主,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是暖色调的,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要觉得温馨才对,可时越白却感到一阵阵阴冷。
外面是晴朗的天气,大大的太阳,但阳光却透不进来。
主卧居然不向阳?这房间格局不行啊。
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床上还残留着呕吐物的残留物。那些呕吐物已经干涸,没有**的臭味,只是看着还是令人十分不舒服。
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挂着一排排精致价值不菲的裙子,还有一个包包展示柜,里面的包材质高级闪着昂贵的光芒。
梳妆台上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化妆品,里面看着最便宜的化妆水也要好几百块。
化妆水的瓶盖还是打开的,在死前不久死者还进行过护肤?
一个想自杀的人还会在乎自己的皮肤状态吗?
死者的生活优越,经济条件很好,家里有保姆,丈夫关心她的日常,所以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会死?
如果她不是自杀,那她死了对谁有好处?她和谁有过矛盾,什么矛盾大的要害死她?
是楼下的那个男人做的吗?可是他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据。
但......下毒也不一定要本人下不是吗?
只是放点东西在碗里,所有人都做的到的不是吗?
时越白打开了床头柜。
嗯?
她又看了看房间的环境,接着打开了梳妆台的几个抽屉。
有点奇怪,房间干净整洁,抽屉却杂乱无章,甚至放着一些臭袜子擦过的纸巾还有一些用过的避孕套。
黏糊糊带着些已经干涸的液体,看上去像是最近的。
按照死者丈夫所说的死者不是产后抑郁并且精神状态不稳定吗?他们的夜生活还如此和谐吗?
时越白皱眉关上了抽屉。
整洁的桌面和杂乱的抽屉完全是两个反差。
家里不是有保姆吗?保姆从来不收拾这个房间的吗?
时越白在死者的床上坐了下来。
下一秒,她眼神犀利的看向房间门口的位置,有人在那里看着她。
时越白冷声说道:“出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堆出了一个笑,却依旧遮不住眉眼处的尖锐。
这家的保姆?
时越白:“你在哪里做什么?”
保姆走了进来,朝着时越白说道:“小姑娘你快点起来,这是死人的床不能坐的,不吉利,你现在坐了对你身体都有影响,女人体质弱,待会沾上点不干净的东西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就不用在这个房间呆着,下去下面喝点茶不好吗?”
“我这是为了你好,快点起来,不然邪祟入体,你以后说不定都生不出儿子了,一辈子都会后悔。”
听了这话时越白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姑娘?我是警察。怎么你叫楼下那些穿着警服的男人也叫少爷吗?”
保姆被时越白的话怼的僵硬了两秒后说道:“警察不也是女的吗?我叫的有什么错。”
时越白皮笑肉不笑:“你叫下面的人什么,就叫我什么,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时越白语气加重,在保姆听来便是阴森森的。
看着眼前这个女警察,吴梅有点心里打战,怎么有女人长成这样子,眼珠子红的滴血,像是中邪了一样,一张脸像棺材板阴测测,就这样的嫁给他们村的老光棍说不定都没人要。
还敢那样跟她说话,一点不知道尊重人,没教养,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没教养的贱女人,当个警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个女人,要是这个女警察是她的儿媳妇,看她不给她好看让她知道怎么尊重人!
吴梅心中骂骂咧咧,但嘴上却恭敬的说道:“知道了,警察同志!”
不用看镜子,时越白就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看起来有点可怕,也许面瘫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面前的女人感到害怕了。
她不喜欢这类人,欺软怕硬,仅凭性别就把人分成天上地下,清清楚楚的贯彻着男人要讨好女人可以欺负的理念。
在她们看来,女性这个性别就代表着弱小。
明明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看向女人的眼神还要带着蔑视。
时越白不爽的皱着眉头。
时越白:“现在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记录下来,如果有隐瞒或欺骗警方随时会追查你。”
保姆不住摩擦着手中的东西:“好、好的。”
时越白看着保姆的眼睛,她的眼神不住的左顾右盼,有些慌乱。
只不过是问几句话,这么紧张做什么?
难道她和死者的死亡有关系?
时越白:“你是这家的保姆?你干多久了?”
吴梅见时越白问的是这个,松了一口气,连声调都上扬了几分:“我都干一年多了,从她怀孕到生孩子都是我在照顾,真是难伺候,现在还死在别墅里了,以后这房子还怎么住人啊!”
时越白:“......现在你的雇主死了,你这个语气?”
吴梅:“我语气又怎么了?你们这些女人是真娇贵,俺从小说话就是这个嗓门,也没人说了什么!还有什么雇主,我是董德业请来的,都是他给我钱,关钱冰夏什么事,要是按村里的辈分算,她还得喊我一句姑奶奶!”
“我这么大把年纪,在这里像奴才一样伺候她,我还落不着好了?再者我说的话有错吗?她要死也出去死去,她死在别墅里多晦气,以后德业找新老婆人听说这事了都不愿意住进来,就算要卖出去那都不好卖。”
时越白:“房子又不是你的,你着什么急。”
吴梅:“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房子是钱冰夏她们家买的,但她都嫁过来了,房子就是男人的了,要这么算也是有我们老董家的一份。”
时越白眸色黑沉:“你倒是对别人的财产占有欲挺旺盛的,只不过是个保姆,我看你的样子快把自己当钱女士的婆婆了。”
吴梅咧着嘴:“我和董德业他妈也是老姐妹,要不是她身体不好来拜托我过来照顾她这个媳妇,我还不耐烦过来,就冲着这点,她就得对我尊重一点!”
时越白嗤笑了一声。
吴梅:“你笑什么?”
时越白:“原来你是这种心态,难怪打扫也不上心。”
吴梅听了这话急了:“我怎么不上心?我每天天亮就干活,你可不能空口白话就污蔑人,我每个月领他们这些工资那是对得起自己良心的!要干的活我是一点都没落,房子里的地板我还每天都拖两次!”
“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该挣的!”
看吴梅的样子,她不像是在说谎,可......
时越白拉开了抽屉:“既然你说你每天整理,那为什么主人家的房间却这么乱?”
吴梅看到抽屉里用过的避孕套也是吃了一惊,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管天管地管的了别人拉屎放屁吗?他们小两口在床上的事情我不知道。而且,这房间也不归我打扫。”
时越白:“不归你打扫是什么意思?”
吴梅没好气的说:“大城市的人精贵,不愿意我们这种农村来的老太婆进房间乱碰她的东西,说这个也贵那个也贵,随便碰坏了我赔不起。”
时越白:“是钱女士对你说的?”
吴梅:“那倒不是,是董德业跟我讲的,他话没说这么白,但我懂他女人就是这个意思。”
时越白:“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和你说。”
吴梅没有好脸色:“我怎么知道,她一天天神神叨叨的,脑子有问题,我也不想和她多说话。”
时越白:“钱女士脑子有什么问题?”
吴梅:“就是......”
她说到一半猛地停了下来:“我不和你讲,董德业之前交代过别和外人说他们家的是非,现在他老婆死了我还要在这里干,得积点口德。”
时越白看着吴梅:“吴女士,你可能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钱冰夏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你还是这家的保姆,你现在有重大嫌疑你知道吗?”
这话一出吴梅整个人都炸了:“我有什么嫌疑,她不是自杀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越白:“警方都还没调查清楚你们就开始一口一个自杀,太奇怪了。”
吴梅:“董德业说她是自杀,那肯定是自杀,那个是他老婆他还不知道吗?就是得了那个什么产后什么抑郁症才不正常的。”
时越白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你说的越多越能证明你和钱冰夏的死无关。”
吴梅眼睛朝外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开口了。
客厅里,秦屿白看着楼梯皱了皱眉头,那个新人上去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太放心,秦屿白走了上去。
接连走过好几间房间都没有人在里面。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拍打在窗户上。
秦屿白停在了一间半开的房间门口,有一股寒气从里面飘了出来。
这间开空调了?
秦屿白推开门,里面没开灯窗帘也被拉上了,明明是白天,屋里的光线却十分昏暗,而他在寻找的人正背对着他站在角落里,黑色的长发像是要和这房间融为一体。
秦屿白正要开口提醒时越白下次出现场要先把头发扎起来不要披头散发的,就见她转了过来,手里拿着黑糊糊的一团,眼睛在昏暗的房间中散发着红光,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对着他缓缓的说道。
“秦队长,你看——”
秦屿白身体有些僵硬:“看、什么?”
时越白:“你看这个娃娃好奇怪啊。”
秦屿白觉得脚底有些发冷,这家的孩子早就被送到女方父母家养着了,她手上拿着的[娃娃]是什么?
雨下的越来越大,有一道脚步声突然出现,回荡在房间中,传来奇怪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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