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掉灵山村的魔修后,月伶优帮凤清玄安葬好死去的村民,才在夜色的掩护下飞速离开灵山的地域。
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
虽说月伶优想找一个安全的地点用来疗伤,但这样做却不利于凤清玄的入门修炼。
于是,她改变初衷,用神魂之力封印了他的血脉,然后,再带着他在灵洲地带各处游历,一边教他引气入体,进行入门修炼,一边教他处事之道,学会如何在修真界生存。
不得不说,天道老头子的眼光真的毒辣,连她也没想到凡界的神凰血脉,居然能比以前继任仙王的血脉要浓郁精纯,而且,更怪异的是,凤清玄竟然是单一变异冰灵根,修炼天赋绝佳,也难怪会被那些魔修们觊觎。
无论是用来夺舍,还是当炉鼎,他的身体都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必须把凤清玄的心性和体质磨练到极致,不然,待进入那些大宗门,他难以成活。
而这五年来,凤清玄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修炼上从没怨过苦,就算她要他进行长期枯躁的打坐冥想,他也没有半分懈怠,再加上他的悟性极高,在成功引气入体后,修炼很快步上正轨,仅用五年,就已到炼气七层,要说他天才,还真不为过。
现在,她和凤清玄身处灵洲中部地带,这里是大陆各商队前往临海城的必经之地,因而,路上会有许多作恶的修士打劫商队和散修,劫掠修炼资源,而她也看中这点,在附近山村暂住,拿那些拦路劫匪给凤清玄练手。
起初,凤清玄对凝化灵力不太熟练,经常被劫匪们打得满地找牙,但他也不气馁,深知自己实力不足,便每天都找月伶优对练,并从屡战屡败的挫折中不断磨练自己。
如此下去,竟让他在一年间提升了两个境界,渐渐地,除了匪盗头子有点难打,筑基以下的小喽啰们已不是他的对手。
看来,该换个新地点继续磨练徒弟了,中部地带散修居多,灵草的种类不全,她要想调理好身体的伤势,就需要找到更多的天材地宝,否则,遇上仙非常棘手。
“玄哥哥,这是我刚摘的花,全部送给你。”
“呃……谢谢……”
“玄哥哥长得真俊,小花长大后要当你的新娘。”
灵茶的茶香在真火的烹煮下四处溢散开来,月伶优在躺椅上假寐,耳边除了有鸟儿们的嘻闹鸣叫,就是不时传进耳中的童言童语。
她和凤清玄在这里暂住已有一年,和附近的村民素有来往。
由于经常帮他们处理疑难事情,又帮他们灭掉这一带的匪盗,村民们都唤她月仙人,对她敬重有加,而凤清玄身为她的弟子,自然也得到村中女孩们的爱慕,每天礼物与鲜花不断,着实让他感到烦恼。
年轻真好啊,真是朝气蓬勃。
明明五年前还是一个纤瘦的小男孩,现在个子长高,皮肤细白,面容变得俊朗清秀,凤目顾盼生威,如此翩翩美少年,村里的女孩们会为他疯狂也很正常。
只是很可惜,他本人并不喜欢被女孩们包围,只要每次遇到同类的事件,他就会回到她身边,粘着她诉苦。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在躺椅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凤清玄用脸颊蹭了蹭月伶优的手心,眼神哀怨的询问道。
小家伙从何时起学会的撒娇?这招真是被他越用越顺手。
月伶优没有睁开眼,只是抽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轻笑着回问:“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以后你要是进入那些顶级宗门,多的是师姐师妹围着你转,你要尽快适应为好。”
“我不要她们,我只要师傅。”凤清玄倔强的回道。
“小傻蛋,我有什么好,万年老太婆一个。”
月伶优完全是实话实说,作为这个世界最初的生灵之一,她的年龄说是老太婆也算年轻了。
“师傅才不老呢,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等我长大了,定要成为与你相配的男人。”
相配的男人?
不知为何,月伶优听完这话后,脑中有片刻的迷惘,似乎想起在某段缺失的记忆里,也曾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那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她数十万年来的往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却唯独缺失那段过往?
“好,为师等着你。”
没有把凤清玄的话当真,月伶优没再继续深究那段过往,她放空心情,缓缓陷入沉睡,可这嗑睡没持续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纷踏而至,彻底打散她的清梦。
“月仙人,月仙人,不好啦,夷宁山那边又有商队被劫了!”
“徐老伯,你别急,先把话说完。”
凤清玄倒了杯灵茶递给徐老伯,要他不要着急,先冷静下来再把话说清楚。
“哎哟,小玄啊,都这时候还喝啥茶呢,听砍柴回来的王老六说,夷宁山那边来了很多厉害的仙人,正追着那商队打呢,再这样下去真怕他们闹到村子里……”
“放心吧,徐老伯,我和清玄去走一趟,你回去嘱咐其他村民,在我回来前千万别出门。”
月伶优睁开双眼,心情莫名变得大好,最近遇到的匪盗都是小鱼小虾,完全不够凤清玄练手,现在好了,有肥肉上门,绝不能就此浪费。
“清玄,带上凤鸣跟我走。”
从躺椅上起身,月伶优施展法术御空而起,快速朝夷宁山的方向飞去。
“是,师傅!”
* * * * * *
夷宁山的山道是通往灵洲首府临海城的必经之路。
这里常年匪盗横行,专门针对路过的商队和落单的散修,几乎每七天,就有一支商队遭劫。
为此,商人们是怨声载道,要么改道另寻出路,要么雇请修为高深的修士当护卫,可即使如此,依然不能万无一失,那些邪修们总有层出不同的肮脏手法,来达成他们的目的。
就如今天,另一支商队就中了埋伏,他们的车队才刚进入山道不久,就遭到邪修们的围攻,即便他们有雇佣高手进行顽强抵抗,但在贼人们的下作手段面前,再多的高手业也无济于事。
“燕阁主,你快走,对方人多势众,车队又陷在毒雾里,你单独离开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满身伤痕的壮硕男子用身体挡住前方的攻击,并回头催促身后的青年尽快离开,再犹豫不决的话,大家只能一起死。
“不行,他们本就是冲着沧海阁而来,就算我逃走,他们也不会放过这里任何人,既然都要死,我要留下来拼死一搏,决不独活!”
燕归辞抚着疼痛的胸口,低头吐出一口黑血,他知道自己内伤未愈又中毒已深,若再强行催动灵力,身体的状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可他不甘心,明明他已传信回临海城求援,却仍在此被人伏击,可见那些人分明就不想他有命回去。
“没用的,燕阁主,你的毒只有我才有解药,识相的话把车里的货物留下,我或许会考虑留你一命。”
空中传来刺耳的男性嗓音,只见一位穿着紫袍的修士浮在半空,冷眼瞪着在地面上苟延残喘的燕家众人。
他身上散发着阵阵灵压,修为应该在假婴境左右,这也是燕家众人无法反抗的原因,假婴境的威压加上毒雾,中毒的人完全无还手之力。
“你休想!”燕归辞咬紧牙关,没有丝毫妥协,他说道:“你口口声声要劫财,实际上是有人付钱来买我的命吧?”
“燕阁主真是睿智,都被你看出来了。”紫袍修士眼神轻蔑,狞笑着回答:“不错,灵宝轩那边出高价买你的命,谁叫你和他们抢生意呢,只有你死了,临海城的买卖他们才能作主。”
“你们杀了我,难道就不怕紫阳宗找你们算账?”
“哈哈哈,笑话,燕阁主,别以为我不知你们燕家的底细。”对燕归辞抛出的威胁,紫袍修士嗤之以鼻,他说道:“去年你上紫阳宗求药,却被庶出大哥的师傅打伤,金丹碎裂,至今还未寻到复原的办法,你与紫阳宗的关系如此之差,还想靠他们来给你撑腰么?”
“你…………”
燕归辞气极,他没想到对方连这些事情也知晓。
“哼,没紫阳宗撑腰又如何?你们这些小贼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有大名鼎鼎的月修罗在,岂容而等在此放肆!”
说完,在燕归辞身边的壮硕男子从腰间拔下护符,把它抛向空中以灵力击碎,顷刻间,一个新月形法阵便出现在天空中。
“信号法阵?”
紫袍修士微皱眉,他看得出那个法阵并无杀伤力,只能当信号传递使用,考虑到临海城那边会派来救兵,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你们这是痴心妄想!什么月修罗,只是你们垂死前的臆想罢了!”
紫袍修士身后的金丹修士没有把那个传信法阵放在眼里,自然更不会相信燕家会搬来救兵。
月修罗?
连燕归辞也没料到自己雇的护卫会有这一手,说起月修罗,那些外来杀手没听过,可不代表他没听过。
听说,一年前,临海城附近来了一位奇女子,她的相貌绝美倾城,出手却狠辣无比,只花一天的时间,便把那些商路横行多年的邪修屠尽。
那些恶人低至筑基,上至元婴初期,全部被夺取金丹和神魂死无全尸,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而因为她最初出现之时是在新月之夜,故村民和过往的商人们称她为月修罗。
只要行商路经夷宁山,放出月修罗的名号就能得吓退匪盗,他们燕家的商队也有好几次借此化险为夷,在商人的心目中,月修罗就是商人和村民的保护神。
现在,燕家再次陷入危机,燕归辞不敢肯定奇迹是否会出现,毕竟,他给临海城城主的传信都能被拦截,此时放出的信号法阵又有何作用?
或许,连上天都注定,燕家躲不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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