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十一年,四月初七,佛诞日,在这个本就充满神学色彩的日子里,大清皇后富察容音正在经历痛苦,艰难生产,但好在经过几年的调养,容音的身体状况不错,也没有出现什么胎位不正的意外,所以孩子顺利出生了,是个小阿哥,正是乾隆的第七子。
此时,皇帝正在养心殿内忙于政务,前段时间传来的甘肃大旱让他眉头紧锁,这几年天灾频发,四处救灾救济,想着若再不下雨,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正当他为此事愁眉不展时,李玉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报道:“皇上,大喜啊!皇后娘娘顺利为皇上诞下七阿哥!”
皇帝手中的朱笔“啪”地一声掉落在奏折上,墨汁溅染了一片,他却浑然不觉。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激动的光芒,大声问道:“当真?七阿哥可安好?”
李玉连忙点头,满脸堆笑地答道:“回皇上,七阿哥出生便哭声洪亮,可见是健壮得很。”
皇帝龙颜大悦,自己盼望已久的嫡子出生,只觉心中郁气一扫而空,“好!好!赏!朕的七阿哥降生于佛诞日,实乃我大清之福啊!”
说罢,皇帝顾不上整理衣冠,甚至来不及上轿撵,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长春宫走去。一路上,他的脚步轻快而有力,仿佛踩在云端,心中满是对七阿哥的期待与喜爱。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请安,皇帝却无暇顾及,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刚刚出生的小生命。
走进长春宫,还尚能感受到皇后生产时的慌张,但更多的是对皇后顺利诞下小阿哥的喜悦,宫女太监们来回走动,往殿内送着小阿哥和皇后娘娘所需的用品。
皇帝走进殿内,一眼便看到了襁褓中的小小婴孩。刚出生的小孩皮肤又红又皱,脸上还残留着方才的泪痕,他似乎新来人是谁并不敢兴趣,只是一味地闭着眼睛休憩,似乎刚刚他也在为自己的出生使了很大的劲儿。皇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婴儿嫩嫩的脸颊,似乎想起了当年将二阿哥永琏抱在怀中的感觉,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轻声说道:“朕的七阿哥,你可是上天赐予朕的宝贝啊,朕已经为你取好了名字,永琮,你喜不喜欢?”
襁褓中的七阿哥并不搭理他,李玉在他身后拍起龙屁,说他这名字取得好极了。
太后得知了七阿哥出生的好消息,也立刻让人送来了礼物,各种赏赐流水般地进了长春宫,宗室们也纷纷上奏恭贺。由于尔晴也是月份大了,所以此次并未入宫,只能由傅恒带着福尔康进宫送贺礼。
正当后宫都为七阿哥出生所受到的宠爱侧目时,过了几日,甘肃传来天降甘霖缓解了旱灾,而下雨那日刚好是七阿哥永琮出生的那日时,七阿哥身上仿佛也笼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神光。
慈宁宫中,太后看着来请安的皇帝,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微笑着说道:“容音为皇帝诞下七阿哥,哀家看永琮这孩子降生于佛诞日,又恰逢天降甘霖,缓解了甘肃大旱,实乃受上天庇佑,有大福气啊!日后必成大器。”
乾隆连连点头,“母后所言极是,朕的七阿哥定是上天赐予我大清的祥瑞,日后朕一定要好好培养他。”
从那以后,乾隆对七阿哥永琮的宠爱在后宫可谓人尽皆知。如无要事,每天他总会抽出时间赶到长春宫,陪在永琮身边。他会亲自逗永琮玩耍,看着永琮那天真无邪的笑容,皇帝的脸上也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他命人将他内库的奇珍异宝取出来,只是要为永琮打造华丽的玩具;而永琮的衣服,也是他特地命绣坊中绣工最出色的绣女缝制。永琮所在的寝殿,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家具桌角皆包了最柔软的皮毛,哪怕此时的永琮并不会走路碰撞,屏风挂画也无一不是名家作品。
长春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对七阿哥呵护备至,生怕有一点闪失。他们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永琮的饮食起居,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然而,正是因为皇帝这份令人侧目的重视众人皆知,后宫中开始暗流涌动,妃嫔们表面上对七阿哥赞不绝口,心中却各怀鬼胎。
娴贵妃本就心怀野心,她一直觊觎着后宫之主的位置,看到皇帝对永琮如此爱重,心中暗自盘算。她深知,若永琮长大成人,必将成为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而富察容音的地位无可动摇,那么自己将来在这后宫中的地位难以更进一步,更不用是想要完成自己的复仇大计,是时候让她之前在纯贵妃心中种下的种子发芽了。
钟粹宫内,静谧中透着几分压抑。书案上,笔墨纸砚整齐摆放,一旁的香炉悠悠吐着袅袅青烟,却驱不散室内凝重的氛围。六阿哥永瑢年仅六岁,被纯贵妃照顾得很好,身上衣袍干干净净的,此时本应端坐在书案前好好习字,可他毕竟年幼,哪能耐得住这长久的安静,于是小身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会儿摸摸笔,一会儿又去拨弄砚台,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额娘,儿臣坐不住了,什么时候出去玩。”
纯贵妃身着淡蓝色绣着银线云纹的宫装,发髻上插着两只支温润的玉簪,本就因近日七阿哥备受皇上宠爱而心烦意乱。此刻见永瑢这般吵闹,心中的烦躁再也压抑不住,忍不住厉声凶了一句:“别闹了,好好坐着习字!”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永瑢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小嘴一撇,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纯贵妃。
纯贵妃凶完之后立刻后悔,但就在此时,宫门外传来通报声:“娴贵妃娘娘到。”
纯贵妃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娴贵妃淑慎便迈着稳重的步伐,缓缓走进殿内。她身着一袭暗紫色宫装,头戴精美的点翠发饰,整个人显得容雍华贵。淑慎刚进门,将纯贵妃呵斥永瑢的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很快又换上一副关切的模样,道:“妹妹,六阿哥年幼,本就不是坐得住的年纪,妹妹不妨让六阿哥多享受下如今可以玩耍的时光,至于习字,等日后进了上书房再学也不迟啊,现在用功,只怕皇上也是无心关注啊。”
纯贵妃心中正烦闷,见淑慎阴阳怪气永瑢不受皇帝重视,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多谢姐姐关心,快请坐。”
娴贵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然后压低声音,眼神看似带着对六阿哥的关切,说道:“妹妹,如今这宫中,最得皇上宠爱的便是七阿哥了。皇上对他爱重有加,或许有一天七阿哥想要天上的月亮,皇上也会想办法摘下来。我听说前段时间,连外藩王和使臣们都送来贺礼。大概是大家都认为等七阿哥长大,便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
纯贵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想起自己和永瑢自永琮出生后就被皇帝无视,再对比七阿哥的备受宠爱,心中愤懑不已。她强忍着怒火,说道:“姐姐何出此言?七阿哥年幼,皇上宠爱也是人之常情。再说,自先帝起便是秘密立储啊。”
娴贵妃打量着纯贵妃神色,心中有了八分把握,继续道:“这不过是明面上的规矩,你我同在后宫多年,难道还看不出皇上的心思吗?皇上当年得到康熙爷教导,朝中大臣早就对皇上为储君一事心知肚明。七阿哥如今被皇上亲口称‘类朕’,大家自然心领神会。妹妹啊,这后宫的风向早就变了,如果当真如此,六阿哥可不宜在皇上前面过多表现自己啊,和亲王的例子就在眼前,妹妹也应当为六阿哥考虑好日后啊。”
纯贵妃听了,眼中的愤愤不平几乎掩饰不住,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但她深知在这宫中不能失了分寸,只是冷冷地说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愿永瑢能平安健康地长大,至于那储君之位,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娴贵妃挑眉轻笑,“是吗?倒是我多虑了,那我便不打扰妹妹教导六阿哥,先告辞了。”说完,便带着宫女款款离去。
纯贵妃愣怔片刻,看着眼前委屈巴巴的永瑢,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她不自觉地对比永瑢和永琮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半晌后,她一把将永瑢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永瑢,额娘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六阿哥永瑢靠在纯贵妃的怀里,虽然不太明白额娘的话,但却感受到了额娘的坚定。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纯贵妃的背,奶声奶气地说道:“额娘,儿臣听话。”
此时,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钟粹宫内,母子俩紧紧相拥,而那暗流涌动的宫闱争斗,却如同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礁,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最近一边看还珠一边捋剧情,但是老沉浸在还珠的剧情里面,小时候吃的也太好了吧哈哈哈哈,小时候喜欢看,长大了之后看细节发现更喜欢了,现在的电视剧已经拍不出紫燕这种姐妹情了,紫燕之间的感情真的很纯粹很美好啊救命!!!不过两部剧之间衔接我最担心OOC的问题,延禧中的小四并不是个很重色的皇帝,但是滑马嘛哈哈,就有点喜新厌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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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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