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把唐炳文扔给丰平，丰平喊董昌和许新，左溪肿着脸回家。
门还没开，就看见一个坐在门口委委屈屈的Omega，脑壳顿时一痛，走过去问他怎么不回家。
冯曜抽鼻子，刚想报怨，一看她的脸，吓得打了个笑嗝。
左溪一脸苦恼：“你别笑了！”
冯曜接过她的包：“谁打的啊？还是两个人？还打脸？对方进ICU了没？”
左溪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电器都没有，左溪往剩下的沙发一趟，摊成一个大字，冯曜拿医药箱，左溪说不用。
“过一阵就好了。”
“没打到骨头，”Omega的声音缓慢，“看来是留手了。”
“Alpha的心思真难琢磨。”
“是唐院长？不对，唐院长应该只打了一下，这两个力道……”
左溪歪头：“左妙都拿走了什么？你去列个单子，明天我们去逛商场。”
“哦，好！”
左溪双手放在腹部，大厅很是萧索。
就像她们的母女关系一样萧索，她年轻时候疯的很，为了躲左若童，就和唐炳文往深渊里跳，左妙是个意外，但……是意料之中的意外，她们拿自己研究Alpha和Omega的反向标记，Alpha的生殖腔退化激活，激活的受精卵被放入生殖腔内。
左妙是悖逆的。
她生来就应该是叛逆的。
左妙当然不亲近她们，她们也不亲近这个孩子。
都是报应。
冯曜说：“她好凶哦。”
左溪：“她当然凶，她对谁都凶。”
冯曜：“她真的是你和唐院长的孩子吗？”
“要不要测个DNA？99.9999%哦。”
左溪爬起来：“我年轻的时候……比你以为得还疯。”
“能有多疯？”
左溪没说话，撇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去扒拉冰箱，对着厨房的大片空白愣住了。冯曜说左妙把除了书和办公用具之外全搬走了，我们现在水都没得。
左溪跑上楼。
冯曜说：“别看了，卡和你的首饰全没了！”
左溪说：“那玩意儿我也不在乎！”
冯曜看她扒拉保险柜，确认之后气得摔东西，给左妙打电话，左妙没接，她急得给左若童打电话，左若童也不接，她问冯曜要手机，再给左若童打电话，左若童也不接。
左溪给张静清打电话，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师兄，”她哽咽了，“你让左妙把师父的遗物还我。”
冯曜第一次见她慌成这样。
李慕玄连夜把东西送回来的，左妙双手抱胸，说对不起。
左溪说没事，你也不知道。
李慕玄在一边不敢说话。
左溪摆手：“行，没事了，回去吧。”
左妙带着李慕玄就走了，很是自然，左溪抱着那个盒子回了屋子，把盒子重新放进保险箱，上密码，舒了口气。
冯曜没问是什么。
虽然好奇。
两个人饿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左溪的脸虽然还有些痛，但已经看不出异常了，恢复力比Alpha都快，冯曜早早收拾完了，准备出门，听见了开门声音，然后愣了。
“左院长。”
左若童有左溪房子的钥匙，但是他没用过。
左若童似乎是有些不自在。
冯曜笑了：“不好意思，左院长，这里没有茶水招待您。”
左若童说：“左妙说了，我带早餐来了。”
左溪下楼，很是吃惊，又欢喜，眼睛都亮了：“左泊！”
欢喜至极。
冯曜顿时明白了，头皮都炸了。
左若童面色淡然，带这些怒气，声音也有些冷：“左妙说她把你这里搬空了，我来看看。你这里……都搬空了？”
左溪点头：“我保险柜都搬空了，打算一会儿去买家具呢。”
左若童说我跟你们去。
左溪“啊”了一声。
“你还有钱？”
左溪说：“冯曜有啊，左妙又没拿他的钱。”
Alpha的信息素让两个Omega都皱眉了。
左若童深呼吸，收回信息素，说：“我来。”
“可是——”
“姐姐，”左若童握她的手，“我们好久没有一起买东西了。”
左溪点点头。
冯曜嘴角抽搐，可算知道左妙昨天那个眼神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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