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武士这种生物,除了战斗以外什么都不会,在战后就跟失去了主人的野狗一样,只能在荒野上四处游荡。
我就是这样的武士——虽说其实在成为失势的武士之前,我就是一条野狗了。
而野狗想要存活下去,除了和别的野狗一起继续在野外厮混,最好的方法就是给自己找个新主人了。
攘夷志士这个野狗群里的野狗们早就走的走,散的散,被留在原地的我也只能看着他们离群,然后选一个和他们不同的方向继续向前走。
“所以,我打算去找个工作。”我喝了一口水,瞥了一眼面前坐没坐相的银发死宅,表情越发嫌弃,“你这家伙……就打算不找工作在这里烂死吗?”
“什么不找工作在这里烂死……阿银我这不是在工作吗?”宿醉刚醒的坂田银时趴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睁着死鱼眼看着我,伸出手来,“万事屋工作咨询费,一小时五万,承蒙惠顾——”
我一巴掌盖在他乱七八糟的卷毛上,面无表情道:“想都别想。说真的,你开万事屋哪里有什么生意,怎么看都像是找不到工作就回家跟妈妈说自己是自由职业者的啃老死宅。”
“那你倒是去找工作啊妈妈。”坂田银时撑起脑袋,同样面无表情道,“自己都已经几天交不起房租了,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体制内,工作稳定,也能发挥我的能力,包吃包住——怎么看都比你这个自由职业死宅好一万倍。”
坂田银时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喂喂,你不会加入假发那家伙的攘夷志士团了吧?”他喃喃道,“犯罪体制内,包吃包住,假发不可能开除你,工作很稳定,在这方面你的业务也很熟练……你还真的和他混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恰恰相反,我要去当条子了。”
坂田银时了然道:“哦,果然是去继续攘……等等。”
他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咳、什么?你要去当条子了?真选组还是当同心?”
“真选组。”我语气真诚,“银时啊,我越来越深刻地了解了,攘夷志士的能力是有极限的,越是想要攘夷,就越有可能因为意想不到的事情失败,除非我成为超越攘夷志士的存在——”
“——所以,我不做攘夷志士啦,阿银!”
银发武士用近乎死了的呆滞眼神看了我半分钟,低头掏出座机开始拨号:“喂,是精神病院吗?刚刚有个在通缉令上的知名攘夷志士跟我说她要去做条子了,我怀疑她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什么?建议我直接转接真选组?报警抓嫌犯有赏金?”
……淦,这家伙穷成这鬼样,绝对有可能真的把我卖了!
我和他对视一眼,决定先下手为强,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抢先报警:“喂?警察叔叔?我看到了那个叫白夜叉的通缉犯——”
2.
鉴于我们在这么互相举报下去有可能两个人都被抓进去、都拿不到悬赏金额,我们决定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互相伤害行为。
“所以你是认真的?”坂田银时抠了抠鼻子,莫名其妙地问,“你完全不怕自己进去以后被真选组发现是通缉犯吗?”
“不怎么怕。”我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吃掉了他的最后一个布丁,“我攘夷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没有露脸,也没有暴露真名,再加上几乎全世界都以为我是男的,我怎么会被发现呢?”
原本的银时看到我吃了他的布丁绝对会扑上来跟我打一架,但此时此刻他似乎沉浸在某种心事里,完全没注意到我在做什么。
“……说到这个,真选组里真的有招女性吗?连只母猫都没有,更别说女子宿舍和卫生间了,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去了不会不自在吗?”他揉了揉自己的卷毛,像个絮絮叨叨的老父亲。
“以前攘夷的时候不也没有女子卫生间和女子宿舍吗?我还是跟你们一起睡的。”我理所当然道,“上男厕所也没关系,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OO——安心啦阿银,我绝对不会不适应的。”
“?你去那里看过的OO?你这男人婆居然居心叵测偷看我上厕所?”
“谁他妈偷看你啊?你自己小时候以为我是男的上厕所从来不避着我怪我咯?而且我也不只看过你的吧!”
“你还偷看过谁的啊变态!银桑我真的要报警了哦!”
“辰马那个笨蛋以为我是不会站着撒尿的男人非要亲自教我展示给我看,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也是被迫的!谁没事干想看男人的哔——啊!”
“谁让你这家伙明明是女孩子还整天非常自然地跟着他们去花街,这种情况下谁能认出你是女孩子啊!假发都比你像女孩子吧喂!”
说到这里,那个天然卷死鱼眼混蛋用挑剔的眼神扫了我一圈:“你甚至连胸都没我大,干脆做个手术直接当男人算了。”
“只是束起来了而已,衣服一脱我绝对比你大多了。”我自信道,“跟男人比起来,不管哪个方面我都不会输——包括胸部的大小!”
“从要跟男人比胸部大小开始你就已经一败涂地、无可救药、毫无希望可言了。”坂田银时吐槽道,“不用跟男人比大小的工作也有的是,你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真选组?”
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因为,除了剑以外,我的手什么都握不住。”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他,“我只会这个……你知道吧,银时?你不是也一样吗?”
坂田银时盯着我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
“真是没用的笨蛋。”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咕哝道,“关心笨蛋的我也是笨蛋。”
3.
我如期前往真选组报道了。
“姓名?”
“松岛葵。”
“听起来有点女气啊,看起来也很瘦弱的样子。”浅栗色头发的少年凑近了看我,深红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这个人是你招进来的吗?土方先生?看起来不太符合标准啊。”
“谁?”正在登记其他新队士的黑发青年回头看了我一眼,“哦,松岛?是我面试的。他很强,实力上没什么问题。”
“哦?”少年又凑近了一点,眼中满是兴味,“土方先生招进来的……很强?”
“还行。”我从他身上嗅到了变态抖s的气味,警觉地后退了半步,“顺便纠正一下,我并不瘦弱,衣服一脱绝对比你这种小朋友还大。”
周围的队士们纷纷笑了起来。
“是吗?”少年若有所思地盯了我一会儿,“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大吧,毕竟你看起来……”
我后颈一凉,总感觉他的眼神充满着诡异的恶趣味,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玩具。
加入真选组前我了解了一下这个组织的重要人物,其中就包括了他。这个少年叫冲田总悟,是真选组的一番队队长,也是真选组内最强的剑士之一。
虽然就战力的角度上来说我并不畏惧任何人,但我实在不太擅长应付、也不太喜欢这种看起来性格就很恶劣的抖s。
“总之,弱不弱的,打一架就知道了。”被他看得相当不爽,我挑着眉毛,低头看着他,“要试试吗?冲田队长?”
他看起来比我矮了四五公分,我比他高了一小截,气势上微妙的占了一点优势。
“好啊,反正待会还有测试,让我上也可以吧。”冲田显然也发现了我个子更高,抬眼看我,唇角向下压了一点,语气不变,“差不多得教教你真选组里不好混了,到时候可不要被吓破了胆哭着求饶哦。”
“谁哭还不知道呢小朋友。”我捏了捏拳头,“小心被打到晚上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喂!你们两个别在这里说这种无聊的闲话!”黑发青年结束了工作,朝我们这边喊了一句,“尤其是你,松岛,去参加最后一轮采用测试!”
“啊……知道了,副长。”我乖乖收起拳头,耸了耸肩,“下次见,冲田队长。”
“你看起来可不像这么听话的类型。”冲田总悟依旧挡在我面前,唇角掀起一个挑衅般的弧度,“啊,是因为害怕了吗?”
看起来非常欠打。
“谁害怕了!”我有点想揍他,却还是收起了拳头,嘁了一声,“下次再说。”
“局中法度,禁止私斗。”土方已经走到了我的边上,拽着冲田的手臂把他拖到了一边,“训练除外——快点先去试训,松岛,近藤先生已经在等了。”
“明白了。”看到他过来,我瞬间变得乖巧了起来,“我这就去。”
我听土方的话,是因为我知道这位正在叫我过去的鬼之副长才是决定着我能不能拿到这份工作的人——姑且能算是收养了野狗的新主人。
“……嘁,还以为是野狼,没想到是驯服过的狗啊。”冲田总悟无趣地嘁了一声,不再看我,“不愧是土方先生招进来的人,和本人一样无聊。”
土方十四郎敲了他一下,表情不满地训斥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队员当成可以驯服的动物啊!混蛋!”
冲田总悟可有可无地耸了耸肩,把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
“说起来,土方先生,”他随口问,“局里原来是有招女人的吗?”
“怎么可能?队里都是男人,招女人太不方便了。”土方神色突然警觉了起来,“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不要把我想得太坏了啊,土方先生。”冲田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兴致勃勃地去前面看戏了,“走吧,去看看新人的试训。”
“没什么可看的。”土方看起来没什么兴致,点燃一根烟,“无非就是看看他们这批人里面谁更强……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了。”
“咦。”冲田的语气带了点意外,“土方先生这么看好那个松岛葵吗?”
“不是看好,是客观事实。”土方说。
他叼着烟,神情平淡地看着面前的道场。一个穿着制服的队士痛呼着倒飞而出,摔倒在另一个队士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以前可从来没听过这号人……”他嘟囔了一句,看向道场中央的人,“真是让人手痒。”
冲田总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亮了一瞬。
那个黑发的女人随意束着长发,握着木剑挽了个剑花,眉眼锐利得像是出鞘的名剑。如果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可完全看不出那是个女人。
“居然看走眼了……”他笑了起来,眼中满是见猎心喜的兴致,“不,也没看走眼。”
——那的确不是什么被驯养的野狗,而是一匹真真切切的狼。
设定的妹是钢铁直女,和银时他们一起长大,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攘夷了(只是因为不想跟他们分开),算是高杉的队员。
因为过去就一直成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所以对男女大防毫无概念,如果不是硬件条件缺失甚至可以和银时比谁尿得远(。)
前男(炮)友高杉君,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在一起过,也因此只有高杉知道她尺寸多大(?)。
不是平胸,有束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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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攘夷志士想去当条子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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