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
*单男主,是谁我不说了,看了就懂,但其他人也有戏份
*现代pa设定主仆梗很雷不喜勿喷
*有车,开了很多车,有很多雷人的个人xp喜好(为了这个醋包了九万多字的饺子我服了)
*剧情蛮狗血的但结局是HE(但还是很狗血)
*总之还是老地方看,但因为有密码建议是先去wb看置顶
以上都能接受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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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所谓人生啊,往往只是在重复着不得不做,和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一点,从父母离婚,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从养尊处优的金丝雀变成落入尘土中的麻雀。所幸母亲是个坚强的人,少女也是因为一直有坚持着以她绘画的才能支撑着这个家的母亲的养育,才得以健康地成长起来——
但这样用一己之力,抵抗住了外界所有嘲讽着她们没落的恶意、生活的压力,以日复一日完成着【不得不做】维持生计,作为艺术家争取到足以养家糊口的收入的母亲,却在少女十八岁这一年——突然倒下了。
……生日的那天。用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零花钱,自己买了蛋糕,原本心怀期待地返回家中的少女,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母亲的瞬间。
心中已经领悟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即使缺乏了【父亲】……也能够赖以生存的幸福的【童年】,迎来了结束。
【从今天开始,将由自己来代替母亲——去完成所有不得不做,和必须要做的事情。】
紧握着病床上的,由医生做出了【重症诊断】的母亲的手,少女,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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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对大部分的人来说只是很普通的一天而已。
没有特殊情况。没有自然灾害。甚至连大厅中间古旧的钟摆也是一如既往地早了五分钟敲响了整点的钟声。但越是这样稀松平常的日常,对少女来说就越是会感到心情舒畅。
“——这边的窗台、凡纳思酱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帮忙吗?”
“啊、好!尤尼科先生,我这就过去——”
……
“这是这个月的采购物资哦,我都放在佣人休息室了,小凡纳思需要的话记得去拿。”
“好、谢谢!一直以来采购辛苦了,芬里尔先生!”
……
“……午饭,要一起吃吗?”
“啊、珍珠!稍微、等我一下……我想把这个吊灯上的灰先掸干净——”
高个子的红衣蒙面女仆沉默地看着个子娇小,辛辛苦苦地踮起脚尖去试图够到客房上的吊灯的黑蓝发女仆,颇为无奈地走了过去,轻握住少女的手腕。
“……这样就好了吧。”
“——哇。好厉害!一下就扫干净了——珍珠真帅气啊……”
不如说。身高本来就在打扫这种特殊位置的时候有着难以替代的便利——考虑到这座宅邸里个子最矮的本来就只有凡纳思,本来不应该由她来做这种活。
……但无论身为管家的尤尼科如何劝阻,少女就是怎么都闲不下来。仿佛觉得一旦停止运转……就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一样。看着如陀螺一样忙碌了一个早上的黑蓝发女孩,名为珍珠的红衣女仆从她手上夺过了打扫工具。
“——好,现在就是午饭时间了。如果凡纳思还和之前一样,因为忙得忘记吃饭而晕倒的话,我就会生气了。”
“……珍珠……”
对自己的同事。同时也是在学校认识的【好友】。如此冷静又严厉的话语,黑蓝发少女低头反省。
“抱歉,我会好好休息的。”
“那样就好。……不然,当初介绍你来这里工作的我,会觉得是自己害了你的。”
“!那、那当然不是了——不如说,这里工作环境很好、工资很高……大家、……也都很友好……”
少女匆忙抬头,想告诉对方,自己绝对不是在勉强自己——却被对方面具下犀利的眼神吓住。
“那你是因为什么——最近才变得这么心神不宁的?”
别人可能还察觉不出来。但珍珠知道,向来注重【合理性】的少女,竟然逼迫她自己做出这么多超出体力极限的工作、甚至还主动来去做原本管家不会分配的打扫高处的任务,更严重的事,竟然连要去打扫吊灯,如果身高不够,就至少搬个凳子,这样才会更轻松的常识都抛之脑后了……
导致了她最近如此反常,甚至偶尔还会露出忧愁的表情,因为大脑空白而走神——那个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被珍珠这样逼问着、……本来就藏着不可告人心事的少女,一时之间立刻变得手足无措。
“没、没什么啊……我只是、和往常一样做着仆人该做的事……”
“……凡纳思。”
她是如同白纸一样可以一眼看到底的女孩。所以珍珠自然很清楚她一定是在说谎——在这无言的,作为友人的纯粹关心下,黑蓝发少女支支吾吾半天,拼尽全力终于说出了理由:
“我只是在、想,少爷这个月如果不回来的话、这个月工资拿不到怎么办——!”
这样的。非常好笑的理由。说出口的时候,少女的脸都红透了。……但很显然这确实是真心话,珍珠松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们仆人的薪酬,是由身为管家的尤尼科来计算,按照工作时长来自动打到每个人的账户上的。不如说少爷其实反而不管这些事情。”
“那、那就好……”
“是啊。因为你在这里适应得很快,我有的时候都差点忘了。你其实才来这里工作了半年——没关系,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的担忧是人之常情。”
因为珍珠也知道,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学妹,一边要上大学,一边要在这座宅邸身为女仆工作的少女,不得不这么拼命的理由,是因为重病的母亲。
故而,她担心拿不到工资的忧虑。以及比平时更拼命工作的理由也有了解释。相信了这个说辞的珍珠,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黑蓝色的长发。
“至于少爷的外出不归——以前也时不时发生过。毕竟我们身为仆人的,也都搞不懂作为雇主的这位到底在想什么。但好在有尤尼科在,我们的工作只要按部就班去完成就好。”
“……嗯。”
得到珍珠的安抚,少女很明显松了口气。不需要担心拿不到钱的事情,她也重新变回了平时那种开朗的样子——
“那就先暂停,一起吃午餐吧!珍珠!听说今天是尤尼科先生久违的亲自下厨哦!”
“啊啊。那还真是少见,毕竟通常情况下,除非是少爷主动要求,他基本都忙到没时间进厨房了——”
“对吧?所以才要好好趁这个机会品尝一下,这次错过了就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像这样,带着笑容紧紧地挽住珍珠的手。
少女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才终于没有让珍珠察觉到。——每次提及【少爷】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身体会下意识的因为【某些记忆】……而条件反射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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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要阐明名为凡纳思的少女现在心中最害怕的,最大的【麻烦】——还得回到半年之前。
“……不行啊……”
已经要到极限了。通过打工来获得收入。
看着这个月的医药费开销。一个人坐在图书室的角落,努力补上这个月因为打工而旷掉的功课。在其他同学都纷纷散去,即将在期末考后,迎来长达一个月的寒假的这个时分,唯有她毫无喜悦。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个金额。
“……新的治疗方式的引入,会有效促进病情的好转,增加治疗的效率,但是……”
……这个金额,已经是就算自己一天用所有时间来工作,也无法填不上的大洞。
【——我、明知道当年母亲在被父亲抛弃的时候,面临的事远比现在还要强烈的绝望、可是……】
自己,并没有母亲那样的艺术才华……也没有能够像赏识母亲画作的人们一样,有赞同自己的能力的伯乐。说到底,少女能做到的只有学业上的优异,在人际交往、特殊爱好,这些方面上,她毫无脱颖而出的地方。
如果自己有那个可恶的亲生父亲那样的商业头脑就好了,可惜也没有。……用手紧紧地按住脸咬牙,少女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憎恨,从小一直活在母亲荫庇下的自己的天真。
【……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好好学习……可是,这个,现在根本无法救母亲。】
自己的专业也不是医疗方向,对医生讲述的一切更是一窍不通——可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不听从医嘱跟进治疗,就是自己主动错失了能让母亲重回健康的机会,因为每次去见母亲,看着她日渐衰弱,自己本来就比任何人都着急……
【……难道要去恳求那个混账父亲吗?】
可说实话,自从父母离婚之后,父亲的产业也像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当初的新闻报道也都纷纷猜测其实他是【破产】或者【绝症】所以才抛弃妻女。……但不管那个理由是什么,少女现在都没有心思猜测。
“……不行、因为这是我必须要做到的事。”
母亲都做到了、自己也应该继承下去。——这样想着的她,……犹豫再三,终于松开了按着额头的手,打开了手机屏幕。
——看向了里面,之前因为【就业宣讲会】,认识的一个学长的名字。
【……我知道,这是非常过分的请求,毕竟对方也只是对身为后辈的所有人平等地关心,也不可能优待我一个人……】
但是、他看起来,的的确确是目前,自己唯一的,能求助的【最可靠】的存在。这样想着的少女选择性忽略了手机里一串由同一个号码拨过来的,标注为【骚扰电话】的另一个自己认识的存在,认真思考之后……按下了拨通的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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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之后就是考试周刚结束的那个周末。
有些惴惴不安地站在约定好的咖啡厅前。平时很朴素,但今天也难得打扮了一番的少女——如果不是心里非常清楚这次见面的人和目的,甚至都差点觉得这很类似传统意义的【约会】。
但万幸。没有让她紧张地在那里左顾右盼太久。值得信任的,一直都很遵守【约定】和时间观念的那位金黑发的学长已经在一段距离开外看到了她,露出明朗的笑容向她挥手小跑了过来。
“抱歉抱歉、稍微慢了一点——因为有个稍微有点麻烦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晚到了。凡纳思学妹等很久了吧?”
“啊、没有,我也只是提前了五分钟,不如说是学长到的时间刚好准时……”
虽然有点好奇,会让向来冷静淡然的这位琉姆哈特前辈说【麻烦】的,究竟回事什么事,但还是反复提醒着自己别忘了更重要的正事,少女把多余的好奇心塞回去点了点头。
“——总之先坐下来说吧?……因为,说实话我这边的也是麻烦事,如果会给学长带来困扰……这顿饭就当我来请吧。”
“啊哈哈,这就说笑了学妹,我可不是那种会让一脸忧愁的女孩子来请客吃饭的没用男人啊。”
这位其实严格来说,除了那次【宣讲会】,自己主动提问之后,他认真解答——并顺带交换了联系方式的沟通之外,这其实还是第二次见面。但就好像有种天然的熟悉感,这大概就是对方能如此受到学校里从老师到学生上下所有人欢迎的原因。这就是在社交能力方向技能点满的存在。一边在心里敬佩地感慨着对方的气度,少女跟在他身后也走进了咖啡厅。
“——所以,是医药费的事情?”
……约二十分钟后。点完了餐饮,开始向对方说明自己在就业上面临的【问题】的少女,不只是详细说明了自己想要拜托他的事情,也完全交代了自己需要酬金如此之高的工作的理由。
“嗯。……一般的餐厅打工、图书管理员、清洁工……果然还是不够。但因为我还在读书,所以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拿到一份正式的工作……”
但眼前的前辈,是即将毕业的高年级的学长——听说也有不少有名的企业向他投递了橄榄枝。……正是因为这个,少女才认为对方是可以【求助】的存在。
“……也不一定要立刻成为正式员工,但如果有实习的机会,并签订提前入职的合同的话,就相当于有了稳定的收入,如果是足够出名的大企业,就算只是一个预定的职位,将来的钱也绝对足够还清负债……”
因为自己现在确实没办法凑够那么多钱,那就只能去用债务抵押。
母亲的治疗等不到未来,但自己的未来是可以作为筹码的。所以,少女明知道这样已经很像是一种道德绑架,还是咬着牙说道:
“……只要是正式的,正经的工作。就算要我休学都可以。学历我可以用业余时间补上,我现在必须要得到……”
“……嗯。好。——没关系的凡纳思学妹,你不需要把你对我的委托说得那么严重。”
青年安抚一笑,眼神非常柔和——他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只是很认真地听着少女的倾述,并将其作为自己要【解决】的重任,用心思考着。
“——本来这也是身为【就业指导】的前辈,我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啊,虽然需要勤工俭学的孩子们很多,但所谓杯水车薪,一旦面临像凡纳思这样严峻的情况,大概也会手足无措了吧。”
不知不觉间。就像是为了让她放松而拉近距离一样——对方开始直呼她的名字。金黑发的青年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双手交叉支撑在下巴上。
“——首先,我想确认一件事。……在学妹眼里,我是很靠谱的前辈,所以你才来请求我的帮助的,对吧?”
“……嗯。”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所以少女点了点头。
因为如果对方是走歪门邪道的,不正经的——会把他人的苦痛一笑而过的存在,少女从一开始就不会去加对方的联系方式了。
尽管接触的机会不多,但她看人的感觉向来都很准。——果然,听到少女的信任,名为琉姆哈特的前辈也带着欣慰苦笑着。
“……嘛。虽然你一直是比看起来要强韧大胆的女孩,但能回答得这么肯定,真是令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也说过,如果前辈觉得困扰的话,可以拒绝——”
“不。我现在反而在苦恼的是另一件事——凡纳思,你对我的了解,是仅限于【高年级】【负责就业指导的前辈】,对吧?”
……不然呢?
不知道对方突然在问些什么。黑蓝发少女诧异地眨眨眼,歪着头。
“……我还应该了解什么吗?”
“啊……哈哈、这还真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学妹你太纯粹了,所以我反而很有负罪感。”
“???”
完全不知道这位学长突然在说什么,她诧异地看着他。——却突然,金黑发青年在手机上打开了一则新闻……以修长的指尖推到少女的眼前。
“嗯,总之……你先看看这个。”
“……名门家的五兄弟……的老幺?”
展现在手机新闻页面正中间,无比显眼的,红黑色男人的照片。少女当然能看到——但说实话她并不关注所谓的名门豪贵。因为自从父亲的事情之后她就对富家子弟没有任何好感,所以她并不理解前辈想要表达什么。
“……这个人,好像很厉害吧。……但这和我们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嘛、该说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呢。说实话,其实我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对凡纳思启齿。所以很是困扰呢。”
说是这么说——但琉姆哈特,和看起来温吞的外貌相反。他向来都会单刀直入地把自己想做的事情达成。所以,金黑发的青年看着少女,苦笑着解释着自己【隐瞒】的,令人震撼的事实:
“——号称最年轻的科技天才。实业发明家。目前在年轻才俊的富人榜上……位列第一的这个小子,他其实是我……弟弟。”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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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就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经过琉姆哈特的自爆身份……以及他的个人介绍。少女才知道,原来自己眼前的这位,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最讨厌的那一类【富家少爷】……但那也不是重点。
当时,金黑发的青年之所以选择以那样的方式,把他一直以来,为了融入同学之间而隐瞒的秘密告诉少女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因为,既然你说了信任我,那我会全程负责对你提供帮助。”
……难怪,前辈面对那么多厉害的企业的垂青,却都没有他同意任何一家招募的消息,是因为这样。
…………看着面前一脸惭愧的这个男人。少女一时之间也觉得语塞。原来……说到底、身为那个连她都有所耳闻的,据说是令无数人疯狂的五个黄金单身汉……呃不是。是五兄弟里的长子、这个人早就已经是自家公司的老板了、根本不需要去给其他公司打工啊!!!!
“……冒昧地问一下,前辈是……什么时候?”
“嘛,家里的人都懒得管,所以必须得我顶头……大概和学妹你一个年纪的时候吧。十八岁。”
……十八岁就已经开始独立管理自家企业的业务了啊!!难怪他说他自己就有能力全程资助自己!!!
……说实话。事情会进展到这个地步,少女自己也有些犹豫——找学长帮助是一回事。可是,如果变成了【学长直接帮助自己】这样的情形,那欠下的人情……就实在是无法还清的程度了。
“……我本来……只是希望你推荐几个、内推的门路……至少也要能通过海选进入面试……”
“那个当然也不是不行——但对凡纳思来说也很难成功吧?正如你所说。你的年纪太小了,在这样的正规应聘上,总是会因为经验不足吃大亏的。”
甚至,琉姆哈特自然也很担心,像她这样年轻可爱的女孩,因为年纪小,所以被欺负的可能性——所以,如果真要那么做,他当然不会吝惜在这里伸出援手。
“……当然,我能理解你的顾虑。因为这并不是【普通】的帮助。”
终于……这果然才是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正题吧。少女屏气凝神,虚心提问。
“——所以,通过这样的【赞助】,学长需要我来做的【回报】是?”
本来想的是说,或许未来能作为对方亲自资助的,精心培育的人才,成为公司无法缺少的图钉,十年二十年都在那里做牛做马吧。对方却露出了更尴尬的微笑。
“……是这样的。其实我们五个人……除了年纪最小、和你一样刚刚成年的莱兹哈特……也就是你在新闻里刚才看到的那孩子,现在都在……被董事会的老人像催命一样催着敲定未婚妻。”
“……………啊?”
不对。等等。
这种事情……比起说很惊讶。不如说,少女好像、在某一次接到的骚扰信息里看到过。
【……五个人。兄弟,……催婚的董事会……】
虽然那时自己很小。对那家伙的【家境】没太大概念,这些年更是懒得理会对方所有的电话和短信。……她还是察觉到了。
“稍等,琉姆前辈。……你们兄弟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呃。大概、头发这么这么长的……银色头发的……”
“…………………………”
从对方似乎更加不好意思的苦笑中。她发现了。
“……………………所以原来、你从很早以前就知道我!?!”
“…………嗯。抱歉,因为凡纳思,以前和我们的老三有婚约啊。”
…………绝对没错。这家伙说的【老三】、绝对是那家伙……!
“……原来前辈同意来见我……竟然是因为这个。”
顿时感觉到了被欺骗感。——这个时候,对失踪的【父亲】的憎恨就更强烈。凭什么那个臭老头造的孽还要报应在自己身上?
……向来脾气很好,但一提到当年的【婚约】,不管是谁,哪怕是面对母亲,少女都会瞬间拉下脸色。
“——抱歉。我拒绝。如果前辈是来替那家伙当说客的,即使要放弃这样的机会我也不会接受。我去结账。”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叫他出来了。就算……目的没有达成。自己也不会忘记还这一顿饭的人情。……少女正想干脆地起身走人——但却被青年很匆忙地扯住了袖口。
“——不、我当然不是让你去履行那个【婚约】的承诺……唉。请先冷静一点,凡纳思学妹。”
似乎是为了重新让她相信他——青年又用了作为前辈的口吻。耐心地解释着:
“是因为你和他认识……所以我才想到,其实还有这样一个机会的。毕竟我们家族,就算是挑选心腹,也很少会任用外来者。”
“………………?”
“当然。……如果我刚才没有惹你生气的话。……在【这件事】上,我会希望你选择我,……不过既然我的印象分降低了,那果然还是用折中的办法比较好。”
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懊恼自己一时的失言——但事已至此。还是要做出补救。
青年再次将视线集中在——还摆在两人面前的自己的手机上,依然展示着红黑发的,刚成年的青年那张傲慢睥睨的脸的时候。叹了口气。
“……的确不管是我,还是三弟……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将你留在身边,都一定会有【婚约】这件事的麻烦,所以,如果想要尽可能在我能做到的范围……让你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个时间的话,那果然还是只有……年纪最小的【他】那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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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说实话,一直到她正式入职之前,少女一直是很懵逼的。
本来觉得是打算亲自帮助她、却是在给某个银发混蛋做话事人……但又好像把她的这些猜测全部推翻了一样。金黑发青年诚恳地道了歉之后,给少女推荐了一个联系人。
……是的。那就是少女现在像姐姐一样亲近的,一见如故,现在身为【同事】,但更是可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的【珍珠】。正是因为认识了珍珠,少女才得以在有她的引荐的情况下,正式进入【世坏集团】这个庞大的【家族】,担任女仆的工作。
也是因为这个,本来根本不想和那个银发的家伙有牵扯的……但迫于生计。还是老老实实地在看到合同上工薪的时候,签下来自己名字的少女。只能用这样的理由安慰自己:
【……反正他们兄弟五个根本不住在一起……平时也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嗯。这是琉姆哈特为了让她放心,刻意告诉她的。在少女因为他隐瞒了,他是知道【她】的身世,才接近她——这样的事情暴露了之后。也理解她或许并不太希望在今后的工作环境中见到会让她已经心生警惕的自己,青年很认真地解释了他们一家的情况。
“我们兄弟五个都有自己的房产。……嗯,习惯住的居所也差很多。我自己是喜欢学校周围的环境所以住的公寓,不过其他人的话……”
比如说,少女现在被【推荐】选择的。年纪最小的……不会有被【催婚】的问题的这位五兄弟里的幺弟。名为莱兹哈特的这位,他就是喜欢住在远离城镇的山区别墅的家伙。
……从他被新闻称为【天才】,明明身处优越的家世,却能用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天地的【科学怪人】的这种媒体评价来看。这倒是确实很符合这种【人设】的怪癖。看过类似的小说的少女倒没觉得很意外。
不如说,正是因为完全不认识这家伙——加上他好像和其他兄弟们关系不好(*琉姆哈特语),据说是某个银发的家伙,一旦出现在他的地盘,就一定会被扫地出门……感觉这简直是最近被骚扰电话烦得要命的自己所期待的理想工作环境。少女当时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听琉姆哈特在自己签合同的时候解释道:
“……你的身份比较特别一点。因为最近……嗯。三弟经常故意在董事会那边提起你。关于婚约的事情。”
“……这种事情可以不用这么详细地告诉我,琉姆前辈。”
“啊哈哈抱歉抱歉——但总之我的意思是,因为你的名字在我们的【备选婚约者名单】上,所以莱兹他其实也知道你。”
大概是这种家族会议,就算在不耐烦也会被硬生生抓过去吧——总之这似乎就是面试流程过于顺利的缘故。眼前马脸的管家,名为【尤尼科】的沉稳中年男性,欣赏少女认真的个性,以及……嗯。对他们少爷毫无兴趣的态度,所以敲定了最后一个待定女仆的人选。
“……因为是少爷的贴身女仆,所以人选很麻烦啊。——少爷他,非常厌恶其他人闯入自己的房间,即使是我们,没有经过允许也不能贸然踏入他的禁地。”
好像是以前,有个董事会的家伙为了讨好这个年纪最小的老幺——塞了点心思不对的女性仆人来吧。那个时候少爷才刚满十六岁,直接命令当时及时赶来的尤尼科和另一位多年老仆的奥卡一起把那个【污染了他的圣地】的浑身香水穿着蕾丝睡衣的女人扔了出去……
哦。不只是女人。听说有的男人也会……呃……因为他们幺弟,虽然脾气很暴躁,但长得还是太好看了(*琉姆哈特语)……
“…………………………”
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少女想到,骚扰短信里曾经某人诉苦过的类似内容。很是无语。
……估计琉姆哈特大约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吧。所以他才会如此认真地选择了自己来担任他最小的弟弟的女仆。……毕竟自己是因为银发的那个家伙,对这种事情非常非常排斥的存在。
准确来说,听完这些故事之后——少女自然理解了自己对这些人来说的【存在价值】。首先,因为她曾与某个家伙有婚约,所以有资格成为这里的仆人。其次,也还是因为这个【婚约】是废除的,所以他们不需要担心她对这样的事情心有留念。
也就是绝对。安全。safe。一心只需要挣钱的女人。对他们这一大家族内部奇奇怪怪的纠葛。他们对分权制衡的董事会的反抗——还有所谓的【婚约】毫无兴趣。只需要完成【工作】的少女,和只专注于【工作】的最小的这位【少爷】,自然能理解这份合同签订的【意义】。
……这也是虽然,在她签合同的那天。她只是远远地看到——好像是来找【管家】商量什么事情,却很显然是在避开琉姆哈特的那个红黑发的青年。对方似乎也只是随意地看了她这边一眼,自己却觉得【很合理】的理由。
对。正是这样——单纯为了达成高效率的【雇佣关系】。这正是自己需要的。……对方是和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人。以他身为【天才】的傲慢,应该并不会在意给她这种穷人发一份工资的事情。
……不会欠下琉姆前辈太多还不清的人情。也恰好可以避开现在缠得自己发疯的某个家伙。尽管琉姆前辈说,他们这位幺弟……嗯。脾气不好。她可能会在工作地不太适应,少女也觉得没关系。
……等合同时间到了,拿够了钱就走。……像这种一个月的工资,就完全足够支付母亲用上新治疗方式的医药费的工作,自己用上一生的运气也不会再找到第二个了。更何况珍珠也在那里——其实以这种想法来看,她对自己的【雇主】,莱兹哈特,并没有任何不好的第一印象。光就对手下工资出手阔绰这一点,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是啊。
那个时候的少女。……尽管内心并非没有着不安、但是,她确实是觉得,经历过那种不愉快的事情的青年,肯定是不会对自己的未来、自己也不会对他的未来有任何影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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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午后闲暇,黑蓝发女仆蹲在花园里拨弄着近期都有点疏于管理的花朵。
“离下午的工作开始还有一小时时间,我打算去睡一觉——凡纳思呢?”
“啊,我倒是不困。……而且我一旦睡着就很难醒了。我去花园里散个步。”
顺便也给吃得有点太撑的胃消消食。看着这么说的她,戴着面具的银发女仆点点头,自己转身前往两人合住的,属于佣人的双人间。
……但说是这么说。一旦闲下来过来还是会觉得有点累吧。虽然和珍珠说的是来散步的,但也没什么力气在这么大的花园里随处瞎逛。少女只是悄悄晃到自己种下的那几朵红蔷薇的旁边,盯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发呆而已。
“要什么时候才开花呢……”
允许自己种下这个的人说。和这座花园里的其他事物不同,她种下的东西由她自己处理,这几朵花的开放,只对想要把花放在母亲病床前的她自己有意义。
……明明当初铲土的也有那位一份。这番话说得就很令人感到疏远。……但本来对少女来说,那倒是值得安心的事情的。
“……想要保持距离的话,就该一直贯彻到底啊……”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抱怨的话。少女轻蹙眉头,因为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没有刻意戴上手套的指尖碰上长满刺的藤蔓——一时走神、竟然甚至慢了半拍才察觉到刺痛。
“呀。”
可又或许是因为本来就身心俱疲了。她眨眨眼,发现自己指尖真的被花藤上的刺划伤的时候,反而没有什么懊恼的感觉。
【出血了啊。】
扎在肌肤里的深度还不浅。抽回手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已经开始滴着小血珠。但也不算严重。这种程度连工伤都算不了。黑蓝发的女仆盯着那一滴血发了一秒呆、正打算起身,回房间找个创口贴,在下午上工之前随便处理一下的时候——
【……诶。】
本来是拍了拍过膝女仆裙白色的裙边、转身就要往回走的——但光顾着看自己的手指、少女直接一脸撞到某个存在的胸口处、鼻尖都被坚硬的肌肉顶得发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注意有个人一直在那里。
“啊、抱歉、我刚才走神了……呃。”
本来以为自己是撞到刚好路过这里的其他俱舍的男性仆人了——毕竟在这里大家都长得很高、如果加上刚好因为工作没看到,一不小心个头娇小的自己就是会撞到【墙】。黑蓝发的女孩正尴尬地想揉揉鼻子道歉、手腕却被强硬地抓住。
“……诶!?”
“——半个月不见。连该怎么迎接久别未归的主人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啊,凡纳思。真是缺乏管教的女仆。”
“!!!”
一听到这个声音,本来还在垂着头捂住鼻子的少女立刻震惊地抬头,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束成马尾的红色长发、那个下巴和脸型……再将视线移上去,那以苛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紫红色眼眸,除了自己本以为不可能在今天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唯一一人还有谁?
“少、少爷……?等、等下,你不是、尤尼科先生说、你应该是月末才会回来——”
“看来我不在,你倒是很逍遥自在。——甚至都有时间来看平时基本不怎么打理的花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少女质问的【为何提前回到宅邸】的话题。只是冷哼一声,如同在嘲讽她无所事事一样,扫了一眼那边含苞未放的几处藤蔓。
“而且还把自己的手划伤了——你原来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家伙吗?”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也说了我只是一时走神而已吧。”
这个人一回来就看起来是来找她吵架的。少女当然也没有继续保持人前对他该有的【恭敬】的态度——但说实话有点懒得像以前那样和他顶嘴。正想要努力抽回手先拉开和对方的距离的时候、指节就传来被舌尖舔舐的触感。
“等、喂、……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少爷?!”
“一目了然不是吗?——因为你是属于我的东西,所以从你的伤口滴落出来的血,自然也只能由我来得到。”
【……不是,这个人有毛病吧?!】
讲道理、至少在【那件事】之前,她还觉得他尽管性格是比常人古怪又易怒、但好歹也算是讲究合理性、通情达理的存在——可现在这番言论,自己除了用【这个人的性//癖到底是有多变态】的眼光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随便舔她的手指也就算了。最麻烦的是。这个人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另一只手还紧紧地环住她的腰,不允许随时想要逃跑的少女如愿以偿。在女仆装后腰的位置,对方的手暗示地搭在那作为固定和【开关】的蝴蝶结上。
那里是解开这身衣服的第一步,如同在警告她,如果想要反抗,就要连她这最后的【保护】也一并夺走一样——此情此景自然让少女心中敲响警铃,下意识的绷紧肩膀。
所幸。她手指上的伤口本来就只有那一点点而已。在几乎能让身体麻痹的一番舔舐之后,对方也似乎终于满意了一样移开了她的手指——虽然真的很想把沾着这家伙唾液的手指很嫌弃地往他这身少爷样的华贵和服上揩干净。但她说实话也知道这样肯定会让他生气。所以只敢这么想想而已。
“——所以,我的女仆怎么会想着在午休时间不老老实实回房间休息,一个人来花园里浇花?”
“……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啊。这也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吧,……不过少爷是怎么知道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的?”
“……哼。”
他却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在黑蓝发少女疑惑地看着他的目光下,突然微微俯下身体。……只一刹那,他就直接将少女的身体腾空公主抱了起来。
“哇啊?!——这次又是、在做什么?!——莱兹哈特?!”
“终于忍不住那装出来的恭敬——不假模假样地喊我【少爷】了啊。果然是必须逼迫你到这个地步,才会暴露出真实的自我吗?”
听到少女终于不用敬语——他似乎稍显满意地眯起了眼睛。与之相对,意识到自己因为过于慌张、越过了【女仆】该有的界限少女懊恼地抿紧嘴巴,表情远比刚才被蔷薇的刺划伤的时候更焦虑。
“……我们的合同里、没有包含这样的内容……请放我、下来,莱兹……少爷。”
“虽然没有其他的明文规定——但不能反抗主人,这是基本的条例吧。”
“……………………那就请您,至少将属下带回属下自己的房间。”
“刚才说过了吧?——你是属于我的,所以要带你去哪里,也是由身为这个家的主人的我来决定。”
【……好想给他一拳……】
拳头已经下意识捏紧了。但因为身体腾空、已经等同于整个人的性命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她又咬紧牙关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人的一生,总是要去做不得不做和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是这个人未免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尤尼科说过,对他来说,明明过去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对【这种事情】的喜好。更别提像这样去要挟其他的【属下】,但唯独自己被这么【针对】,她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至少。在【那件事】……也就是自己那天负责帮他试毒、之前,他都看起来并没有这方面的意图的。可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隐约模糊的印象,并没有那天晚上确切的记忆——只是一大早醒来之后,就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一样。看着在他的怀里,鼓着脸颊生闷气的少女,唯一最清楚【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的青年迈开脚步,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继续等待的耐心。
“——等等、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被其他人看到了可就……!”
“——作为迎接主人怠慢的惩罚。身为女仆,你没有反对的权利,凡纳思。”
就这样,以不容拒绝的强势——红黑发青年径直穿过花园,在通过无人经过的幽静小道后,来到了宅邸的后方……也就是可以直达属于他的房间的后门的位置,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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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面很长很长所以这里就只放到这里
前段时间过生日的时候给自己写的,可以说是写文生涯最卖力的一集(但写出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我不好说)
一直在等afd通过认证所以现在才发出来但后来发现afd不需要认证也可以用我服了
因为写太长了所以不给自己一点动力会很难受所以,呃,稍微比之前的番外多设置了一个观看门槛。反正是深夜偷偷发在这里,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看这么雷人的玩意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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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深夜偷偷更新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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