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知被吻醒。
权至龙撑在她上方,担忧地摸着她的脸颊:“你感觉怎么样?不舒服吗?”
李真知的记忆回笼。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和权至龙在床上厮.混,昨晚是第一次在中途被做.晕过去。
中途被做.晕过去。
被做.晕过去。
晕过去……
李真知默默把脸埋在枕头里,露出通红的耳朵。
权至龙拢了拢她的长发,含着担忧在她耳边说:“你睡了很久……”
“别说了。”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呻.吟,“我来完例假体能会比平时弱。”
“现在感觉很累吗?”权至龙亲了亲她的手,“吃了东西会不会好一点?”
李真知扭过脸瞪他,“我好得很。”她脸色红润,眼睛水灵灵的,含娇带嗔。
权至龙撑起的身体不自觉塌下去,声音微微低沉:“真的没事?”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李真知自然感受到变化,又瞪他一眼,然后撇开脸,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
这次李真知没有再晕过去,还十分“活泼”,在权至龙的肩头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刺激得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狠。
结束时,李真知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在清醒的状况下被抱进浴室清理,又被连亲带哄折腾了一番。
她心里骂一声“狗男人”,这是趁着最后的机会把她榨干吗?
不过,权至龙显然也做餍足了,接下来非常老实。做早餐,喂食,鞍前马后,把李真知侍候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公主。
李真知一边享受一边震惊:“你好熟练。”
权至龙脱口说:“因为一直想要个女儿。”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
李真知若无其事说:“祝你未来如愿哦,一定会是个可爱的公主。”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权至龙垂着眼笑,没露出半点黯然,继续喂她。
最后一天,李真知享受得心安理得。
吃过早餐,她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穿戴整齐后出门还车。
权至龙再次全副武装遮挡外貌准备陪她出门。
李真知于心不忍说:“你不想出门,我一个人也可以。”
“M国的治安不好。”权至龙坚持,突然抬头盯着她,“我可以不挡得这么严实,但有可能被人认出。你要冒险吗?”
李真知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权至龙牵起她的手:“走吧。”
李真知微弱地挣扎了一下,被他握得更紧,便不挣扎了,低着头跟他走。
顺利还了车,两人打车回去。权至龙问:“要去商场走走吗?我想给你买些东西。”
李真知摇摇头:“不用了,回去吧。”
权至龙没有勉强,没有再说话。李真知有点心慌,绞着手指也没有说话。两人坐在的士里一路无言。
回到家,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依然沉默。
“我看看手机。”李真知咬咬下唇,找了个借口走开。
其实也不算借口,她昨天到现在一直刻意关机,是时候需要开机。如她所料,一开机便不断有通讯提示,一共五个未接电话,N条信息。
父亲的信息只有一条,是昨天的:【今晚我们约了帕诺尔家,你不在场实在太失礼了。】
妈妈的信息也是一条,同样是昨天的:【不管你想做什么,应该解释清楚,而不是无缘无故闹失踪。】
其他信息大多来自朋友和客户,不是送圣诞祝福,就是问她在干什么,去了哪里玩耍。
李真知想:不算太糟糕。
至少她以为父亲和妈妈的措辞会更加严厉。
权至龙也在打开手机。他更夸张,这几天一直关机,一开机信息的提示音就没停过。不一会儿立刻有电话打过来,他看一眼号码便摁掉,几乎同时,又有电话打过来,他继续摁掉,然后把手机调至静音,手指飞快打着字,逐一回复。
“你好忙啊。”李真知处理完信息出来便看到他的动作。
权至龙收起手机:“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
“假期结束,我也要回去工作了。”李真知含糊说,“你也一样吧?”
权至龙点点头:“嗯。”补充说:“放心吧,我做的是一直想做并且在做的事。”
“那就好。”李真知一笑,然后词穷了。
只是打开手机,他们两个就像一下子从梦里被拉回现实。仿佛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果然很快到达尽头。
权至龙突然敲了她的脑袋一记:“别一副被人打了一拳的样子。”
李真知痛呼,捂住脑袋瞪大眼。权至龙赶紧给她抚脑袋:“乖,不痛。”
“滚!”李真知佯怒地踢他一脚。
权至龙乖乖受着,安慰:“还有时间呢,想想我们可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李真知问,“除了发呆。”
权至龙想了想,想出此时此刻最愿意做的事情:“弹钢琴吧。我弹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好。”
两人走进杂物房。闲置了很多年的钢琴因为这几天的养护与频繁使用重新散发光泽。
权至龙坐在钢琴前,抚摸着琴键说:“这是一架好琴,你偶尔照顾一下吧,乐器是有灵性的,会因为你对它好发出悦耳的声音。”
李真知坐到他身边,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一手搭在琴键上,轻轻弹了几个音节:“我很久没弹了,你多担待。”
她起手,弹的是《致爱丽丝》,如她所说,已经不太熟练。权至龙听着她的节奏加入,为她补音,使曲子变得流畅,展示出独特的风格。
李真知的钢琴基础很扎实,过了一遍后,指法越来越熟练,基本不需要权至龙特意配合她的节奏。两人的演奏风格很相似,介于浪漫派与古典派之间,自由放纵中带着一丝严谨,即兴又现实。
弹了三遍,李真知停下。重新弹钢琴,她的表情难以形容,既不像高兴,也不像不高兴。权至龙看向她,她偏头靠在他肩上,懒懒说:“你继续弹,我听着。”
权至龙便继续弹。
他弹钢琴的姿势很标准,技术高超,低垂的脸神情认真投入,有时候会随着旋律哼出音节,嗓音低哑磁性,充满感情。
李真知听得入迷,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腿上打着节拍。
权至龙突然换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旋律沉静和缓,让人想到回忆、暖黄色的夕阳、远去的背影,诉说着凝固一般的些许惆怅伤感,又带着淡淡的释怀。
在某个音节来临时,他看了她一眼,轻轻唱道:
如果时间流逝
请忘却这一切
希望你过得幸福
他只唱了这几句,其余旋律是大段的留白,李真知心弦一动,不知怎地,眼眶微热。
一曲毕,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余音消散。
李真知弯起嘴唇鼓掌:“这是你写的歌吗?很好听。”
权至龙说:“以前有听过吗?”
李真知说:“如果我有听过,一定不会忘记。很美的音乐。”
权至龙轻松说:“是我亲手写的,写来纪念已经逝去的感情。”
李真知没有感到难受,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曲子里的惆怅伤感是因她而起,她会产生很大的负担。权至龙让她听到的歌词也只选了祝福的部分。
“哥那么好,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恋人。”
权至龙说:“你日后肯定也会遇到更好的恋人。”
李真知面不改色说:“是呢~”
权至龙单手环住她将她往上提,偏头俯首吻住她。这个吻仅是唇与唇的碰撞,很短促,很用力,有点凶。碰触后分开,两人的眼睛对视。李真知捧着他的脸,手指一点一点描绘他的五官,仿佛有什么想说,又仿佛已经说了,不会再重复。权至龙有些苦闷地再次吻上去,李真知勾着他的脖子,热情回吻。
体温在唇舌交缠中升高。权至龙把人抱坐在钢琴上,额头抵着额头,轻喘着问:“可以吗?”
李真知抚上他耳后的纹身,轻吟:“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权至龙的眼神变了。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一个女人。
这一刻,他的脑袋彻底放空,只想在仅剩的时间里,肆意侵.略、占.有……
*
深夜,权至龙弯身最后一次轻吻沉睡中的李真知,静静离开。
法式小楼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不起眼的角落,车身覆盖着一层积雪,在夜色中仿若幽灵。
看到权至龙走出来,西装革履的司机立刻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
权至龙的脸掩盖在宽大的兜帽下。他弯身上车,在后排的格子中随手拿起一副墨镜戴上,淡声吩咐:“去机场。”
司机应声,驱动车子无声驶走。
屋内,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李真知睁开眼,缓缓坐起身。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她拿起来看,上面写着:
真知:
如果遇到任何困难,找我。
权至龙
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纸的背后是一串号码。
直到最后他们都没有互通姓名,但以彼此的聪明,不难从蛛丝马迹中知道对方的名字。李真知相信如果她愿意寻找,不难找到权至龙。即使他是H国人,在M国也绝不是无名之辈。
可是她的第一反应是把字条撕掉,但最终下不了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扔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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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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