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已站在指压板上,微微蹲着等待凌肖上来,他低着头,放空脑袋等着凌肖上来,却听到凌肖小声道,“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指压板上有东西。”
“我会小心。”楚已下意识将凌肖提醒中的东西当做了指压板的凹凸不平,点头道,“别担心。”
楚已双手扶住凌肖的大腿,将他稳稳放在身上,然后闷着头冲了出去。
他以前可是训练生,而且还是出道的那种,而且这么长时间里,他一直都有锻炼,身体素质没大家想的那么差。
“楚已,这么快?”
“不是,楚已的脚都不疼的吗?”
伴随着楚已冲出去的身影,惊呼声此起彼伏!
“噢噢噢噢!加油啊楚已!”
徐之汉拼尽全力的吼声燃炸全场,竟然吓到了站在一旁的张知意,他嫌弃着后退,不满地撇撇嘴。
楚已的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炽热,充满了对赢的渴望,摄像大哥将摄像头转到楚已正面的时候,几乎被楚已沉静到发亮的眼眸惊到。
他绝对可以赢。
这毋庸置疑!
楚已脚下生风,飙升的肾上腺素麻痹了大脑,他根本感受不到指压板所带来的痛苦。
脚下指压板如同波浪般向远处延伸而去,层层叠叠的声浪也推动着楚已前进,明明是如此短暂的时间,在楚已的眼中却变得如此漫长,他在奔跑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对胜利的渴望。
就在情感无限延伸的当下,这绵延的波浪突然断裂。
楚已如同失重般坠落下去。
背后的凌肖滚落出去,翻滚了几圈才堪堪止住,他翻身坐起后,第一时间扶住了摔倒的楚已。
“上来!”
楚已咬牙。
脚腕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只能说出简单的音节,他冲凌肖招手,凌肖心领神会。
游戏还没结束!
[我去!为什么突然摔出去了?]
[快爬起来啊!楚已,感觉时间所剩无几了!]
[我就一个没看住,就摔倒了?!]
[跑啊!至少不能比张知意差吧?]
“一分二十秒。”陶然宣布。
听到时间后,楚已才有时间捂住脚踝,“好痛。”
挪开手,脚踝处红肿一片,凑上来的凌肖见了,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楚老师,我带你下去涂点红花油吧?”
“嗯。”楚已没有逞强,盯着凌肖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赢了!”
“啊?嗯。”凌肖没反应过来。
“我们是大赢家!”楚已愈发坚定说。
“好的好的,楚老师。”凌肖觉得啼笑皆非。
此时的楚已却像突然醒过来一样,嘀咕道,“怎么搞的这么燃?”
“你先燃起来的。”徐之汉也蹲了过来,抵着头和楚已说,“我还以为你去跑奥运会了。”
“是你鬼吼鬼叫的。”楚已甩了甩头,好像把刚才热血沸腾的劲儿全都甩在脑后,他抓着徐之汉的手站起来,“我去涂点药。”
然后安排凌肖在现场等着,“别忘了兑换点牛奶。”
以张知意的成绩,小牛肯定没有东西可吃。
“等一下,楚老师!”
背后有节目组的人在叫。
楚已回头,看到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正朝着他这边走来。
“这戒指是您的吗?”工作人员跑上前来,楚已下意识摊开手,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在他的手心。
这是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此刻落在楚已瓷白的手掌心里,被阳光照耀地美轮美奂。
[好漂亮啊,看着这枚戒指,感觉精神都得到了净化。]
[同感,感觉像是大海的感觉,尤其是放在楚已手里,他的手白白的。]
[感觉是牌子货哦。]
[我只注意到肤色白的人带蓝宝才好看。]
楚已无知无觉地捻起来,对着大太阳仔细端详,“这不是我的,你认错了。”
“原来不是您的。”
“嗯。”楚已点点头,将戒指交还给工作人员。
“这是,c家的新款吧?”这时候,徐之汉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伸出手想要捏一下戒指,楚已推一下他的大头,道,“我不认识什么c家的新款。”
“c家你不认识?”
[怪不得刚才看着就觉得眼熟,去搜了一下,果然是c家的新款戒指!单价四百多万,好贵!]
[确实是c家的,我也有一枚,不过我戴着不好看。]
[不过我怎么记得这款综艺是季氏赞助的,季氏不是m家吗?]
[前面的,你以为m豆呢?还m家,人家叫muse。]
“c家不就是muse的对家吗?反正都是做高奢牌子的。”徐之汉捏着戒指来回端详,“你竟然没见过c家的饰品,很有辨识度的好不好?”
“我糊,我见识不到。”楚已风轻云淡地说。
徐之汉仔细看了看,才把戒指还回去,“c家的东西还挺好——”
话头戛然而止。
因为楚已在一边,用眼神很隐晦地提醒着他。
“反正不是我们俩的,你先保存着吧,失主肯定会自己来取的。”楚已说完,便拉着徐之汉走了。
徐之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楚已这么着急忙慌地撇清,他才想到,这是c家的饰品。
“好险,多亏没怎么多说,要不可能就被季氏给记上了。”徐之汉一阵后怕。
“在季氏赞助的综艺里面提c家,我看你是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了。”楚已本来想着装疯卖傻躲过去,奈何徐之汉拉着他频繁往枪口上撞,撞一次被拉回来,还要撞第二次。
“我看你脑子是刚才喊缺氧了。”
即使被骂了,徐之汉也是笑嘻嘻的,“多亏了你了。”
“哦。”
“要不是你,我看我粉丝肯定要骂死我了。”
“哦。”
“哎呀小楚已,别生气了,我陪你过去涂药。”
徐之汉推推搡搡,架着楚已回到小屋里,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找到红花油。
红花油放在手心搓热,然后一点一点捂上脚踝,徐之汉一面用双手捂着,一面偏着头瞧楚已,“有我伺候你,你就偷着乐吧。”
“你小心,搞得整个手上都是。”楚已伸出手指指着伤处。
他刚说完,便见冰冰凉的红花油从徐之汉指缝里溜出去,淌地满手都是,徐之汉忙怪叫着让楚已帮忙,楚已抽纸给他。
“擦擦手。”
“嗯,好。”徐之汉低着头,两指并拢,将楚已递来的纸巾叠好,顺着指缝将红花油揩干净。
揩着揩着,他的视线突然被楚已白嫩的脚踝吸引。
楚已不算瘦,但身上的肌肉也不会过分夸张,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裤管中延伸出来,透出健康的粉白色。
只是脚踝瓷白的皮肤现下变得极红,肿的很高显得尤为吓人,上面还覆盖着流动性极强的红花油,看得徐之汉喉头不自然地动了动。
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白。
也许是感受到了徐之汉炽热的眼神,楚已伸出另一条腿,抵在徐之汉的心窝上,“干什么?”
“没、我就是在想,咳咳……”徐之汉冷不丁回神,借口都现编的,“我就是在想谁这么没有职业素养呢。”
楚已微微使劲儿,借着好腿的力将另一只腿抽了出来,“别想有的没的。”
徐之汉被这句话惊到,抬眸,见楚已眼底全是警告,“我想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想。”
说到最后,他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握住楚已即将抽走的脚踝,“还没抹好,你别乱动。”
“我自己可以。”楚已叱道。
“我给你涂。”
“松开手。”
见楚已挣扎地离开,徐之汉心里发狠,一把拽住他好腿的脚踝,夹在腋窝里,沉声道,“我还没涂好。”
“疼——”楚已唯一一条好腿在他手里握着,整个人动弹不得,他皱着眉头道,“你做什么?!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徐之汉心里溢出的满满都是羞愧,羞着,又觉得生气,手下力道却仍然轻柔。
他怎么能对楚已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这太不对劲了。
两人正这么角力着,门突然开了。
楚已吓得一个机灵,徐之汉也没好到哪去,紧握住脚踝的手松开,楚已见机将脚抽了回来。
但已经晚了,季游站在门外,冷着一双眼看房间里的两人。
他决定,让徐之汉也走,连夜滚蛋,必须滚得比那个什么陈卓然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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