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用久了,确实会十分疲惫,黎夜本打算在话剧最精彩的时候开眼看下的,但眼下身侧有个虎视眈眈的阿散,黎夜说实话确实不敢。
“那就太无聊了啊。”黎夜撇嘴。
“你听话,晚上带你去个地方。”流浪者诱惑道。
黎夜瞬间坐直了身体,“去哪?”
“暂且不告诉你。”流浪者将他的脑袋掰正,对着舞台的方向,“话剧正精彩着呢,怎么不看呀,家主大人?”
黎夜无奈的叹气,不过好在就算是没有画面,光音乐和歌唱就足以让黎夜想象一场华丽的表演。
伴随着那位叫做妮露的舞蹈,这场临时改变的剧目就结束了,音乐停止,观众散场。
“快看!是草神大人的朋友!!”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坐在高处的黎夜和流浪者,突然大声的说道。
黎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说的自己,流浪者却发现了,立即拉着黎夜起身就要走。
“啊!!还有阿帽学长!!”另一个学者也发现了一旁的流浪者,流浪者看着下面的人群深感不妙,不说那群商人,单那些学者中就有三四个他曾经在净善宫门口见过。
“他们居然真的组建家庭了啊?”有学者惋惜道,“但是,我是不会放弃哒!”黎夜纳闷,放弃啥?流浪者就拉着他快步跑了起来,好在大巴扎的出口就在附近,二人乘着那群人还没有走上高地,飞速的从出口离开了。
一出大巴扎,黎夜就感受到了阳光的照射,“这是哪?”
“左边是健康之家,右边是宝商街。”流浪者回道,“时间还早,你还想去哪?”
黎夜想了想却只是摇了摇头,“宝商街去过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就回去休息吧。”流浪者说道。
黎夜却拉住了他的手,“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晚上要去的地方吧。”他快好奇死了,“远吗?”
“还行。”流浪者回道,“你确定现在就要出发?”
黎夜点了点头,流浪者无奈只好带着他前往了那处晚间的景点。
一路上,微风习习,偶有魔物来打扰,但都没有近身就被黎夜不知不觉的给消灭了,有些时候流浪者甚至没有发现周围出现过魔物。
一阵风吹来,一只金团雀落到了流浪者的斗笠上,没错他又把斗笠拿了回去。流浪者动了动斗笠,结果那只金团雀非但没飞走,还落在了他肩膀上。
黎夜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状况,噗嗤一笑。
“每次来野外,总有这些烦人的小东西。”流浪者挥动右手想要将它赶走,却怎么也赶不走。
那只金团雀躲避着流浪者的手,却一不小心撞在了黎夜的肩膀上,有些晕乎的朝地上落去,黎夜忙伸手去捞。
“它是眼瞎了么,朝你身上撞?”流浪者不解,这金团雀停他身上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在它们眼里可能就跟棵树差不多。
“可能,确实是我的过错吧。”黎夜有些担忧的触碰了一下手心金团雀的小小身躯,好在呼吸还在,应该只是晕了,“我收敛了气息,在它眼里,可能就和空气差不多?”
他用手指戳了戳小金团雀的脑袋,“它怎么还不醒,不如我们先回一次须弥给它找个兽医什么的?”
“不用,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很多生论派的学生,想必他们都很乐意帮你治这只鸟。”流浪者回道。
流浪者将斗笠取了下来,反过来安置了那只鸟。黎夜给斗笠施了一个小法术,让它可以漂浮在空中。
突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记得我那次借你的斗笠装东西吗?”
“记得,怎么了?”黎夜将斗笠上的两根带子撩起,放在了斗笠中。
“你看带子要是不系在手腕上的话,拖地可是会弄脏的哦。”黎夜轻笑道,“你说是不是?”
流浪者无语,“快走吧,距离那里还是有段距离的。”黎夜拉着他的手忙跟上。
结果到了地方,居然是禅那园,要是提纳里知道了绝对称赞不已。
二人找了一个生论派的学生,安置了那只鸟后,走在园中的路上,“我听说这里是著名的生论派聚集地,有很多生物和植物,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
流浪者被问了这个问题,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黎夜也不恼,路过一从花丛旁的时候,闻到了帕蒂沙兰的味道,黎夜挥手间将它摘下握在了手心,“这花的味道很好闻,有点像中午吃的布丁,嗯,是叫帕蒂沙兰是吗?”
“是。”流浪者看着他将花朵凑到鼻尖去闻,微风吹动他的发丝,落日的夕阳照在他雪白的短发上,美的不可方物,“黎夜——”
“啊啊啊啊!我的帕蒂沙兰!!!”突然一个声音尖叫着出现了,“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把它摘下来了?!”
黎夜有些懵,他这是摘了别人的研究成果?
那人抓狂的大声呵斥道,“这可是关乎着我能否在任职教令院的成果啊!你怎么赔我啊!!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流浪者蹙眉,正要说些什么,就见黎夜握着帕蒂沙兰的手一挥,那朵帕蒂沙兰就消失了。
那人见状更加抓狂了,正要大骂,黎夜的手却指向了一旁的花丛,“花,不是还在那里吗?”
被吸引过来的众人,也都将视线转了过去。
只见在黎夜手指之处,一朵完好无损的帕蒂沙兰正在随风摇曳。
“真的,没有被摘下啊?”学生们七嘴八舌道,“达纳,你这次可算是误会我们的客人了,难得有外人来这里观赏植物。”
叫达纳的学者忙蹲下身检查那朵花,确实完好无损,正当他一头雾水准备起来和黎夜他们道歉的时候,黎夜早就拉着流浪者跑远了。
“哎呀,差点就犯错了。”黎夜拉着流浪者的手腕不知道跑到了那里,但应该还是在禅那园中,“我们这是到哪了?”
流浪者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亭中,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刚才那是?”那朵花确实被黎夜摘下了,但是那一瞬间,却又切实的恢复了。
“时间的倒退。”黎夜回道,“不过只能小范围,且不涉及太多因果的那种,扶光渡影遗留下来的力量罢了。”
“可会有损害?”流浪者皱眉。
黎夜摇了摇头,“放心,我可以控制的。”
他把玩着手中流浪者的右手,下一刻,将自己的左手五指插入他的五指,十指交缠,偷偷开了一秒污浊视野,“你的手还真的比我大哎?”
“呵。”流浪者冷笑,“所以你开了那双眼就为了看我的手?”
“你,你怎么知道?”黎夜有些惊讶,“你一直在盯着我看?”脸倏地红了,迎着夕阳,惑人心智。
流浪者遵从本心,将头侧过,左手扣住他的脑袋,将他拉向自己,双唇轻触,撬开牙关,肆意的吸吮着。
因着是在外面,且不想给另一个自己可乘之机,流浪者吻了一会就放开了怀中瘫软了下来的黎夜。
他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微微的喘着气,流浪者皱着眉,舌尖抵着牙后槽。伸手轻抚他的后背,却得到了怀中躯-体的一阵颤栗。
“头发,记得养起来。”真不敢想象,那一头长发披散在他的背后会是怎样的美景,但另一个自己绝对知道,真是令人嫉妒。
“为什么?”黎夜轻喘着问他,“上次你也这么说,短发,不好看吗?”
他撑着流浪者的肩膀坐直了身躯,眼角微红,眉间微微皱起,流浪者有些狼狈的撇过了头,“你果真不喜欢我短发的样子,都开始嫌弃的不看我了。”黎夜有些生气,“可我现在的发型,明明是和你一样的,为什么不喜欢?”
流浪者叹气,搂着他的腰,“没有不喜欢。”
“那你看我。”黎夜生气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头转过去了。”
流浪者下意识的以为他又开了那双眼睛,转过头来,却看到冰色的眼眸里已经含上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这都要哭?”
他无奈的抬起另一只手擦拭他眼角滚落的泪珠,“真的没有不喜欢,只是更习惯你长发的样子而已。”
可他眼角的泪珠还是在落,“我特意让影帮我剪的发型,你居然不喜欢。”
“黎夜。”流浪者无奈至极,“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爱哭怎么了?!”黎夜气极,“所以你现在是嫌弃我爱哭了吗?”
好了,流浪者知道这是说什么也没法子哄好了,索性拉下他的脑袋,用唇吻去眼角的那些泪滴。
夕阳不知何时早已西沉,明月升起,夜虫低鸣。
黎夜被脸上的亲吻惊的止住了哭泣,“阿散,感觉好奇怪哦,如果我这个时候突然换上那双眼睛,会不会吓你一跳。”
流浪者感觉要心梗了,果真不能给他过多的怜悯,黎夜本质上因为他的脑洞,就是个欠揍的体质。
他没有开口,省得一出口就是一顿骂,黎夜也停止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了,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带我来这?”
流浪者能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很多的人推荐的须弥夜景之一就是这,也总不能说须弥情侣必去地之一,也是这。
“明天还想去哪里?”流浪者只是开口这样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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