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章有一点点空穿女装剧情，雷女装的宝子请注意哟！
坐在歌剧院的化妆间里，流浪者终于明白，为什么空要在公寓里等一周才行动——他在等周末神里绫华演出。
这个黄毛果然没那么简单。
“你们可以放心，化妆师和造型师都是可以信赖的人。”
少女的声音清脆柔和，像深夜的溪水敲击着光滑的卵石，她手握一柄折扇，齐刘海，长发梳至脑后，马尾高高扎起。
这就是神里绫华吗？
上次来这里时匆忙，流浪者没能看清她的长相，现在看来，和那位奉行所的当家神里绫人眉眼间有些相似。
比起哥哥，绫华的眼型更圆，眼神也更清澈。不像绫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但那双藏在狐狸眼下的朦胧笑意，至今想起仍觉得难以捉摸。
他和空坐在化妆镜前，任凭两个化妆师在他们脸上涂涂抹抹。流浪者余光瞟见神里绫华正在衣架旁翻翻找找，应该是在帮他们挑选合适的衣物。
虽然是兄妹，但绫华显然更善良单纯。流浪者暗中判断。
直到他看见神里绫华拿出一条粉色的超短裙。
“不如你们其中一个带上假发套，扮成女孩子，伪装情侣出行，我想绝对不会被认出来。”
她的态度依然温柔又亲切，只是那笑容在流浪者看来有些变味。
“这个主意好！”守在门口的宵宫拍手道，“既然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假扮成情侣会更安全呢！”
话虽是这么说，当流浪者察觉身旁投来热切期待的眼神时，他狠狠回瞪空一眼，直截了当地拒绝，“你休想。”
“可是...这的确是很明智的办法呀...”空故技重施，又开始委屈地对手指。
"那凭什么要我扮女装？"流浪者眉毛竖起，“怎么看也是你比较适合吧？”
“诶？”空一愣，见这招不好用，开始求助场外外援，“你们评评理嘛，就说长相，是不是他长得更好看，更适合扮成女孩？”
“喂，你也要考虑一下必要性吧？”
流浪者冷冷地说道，“容易被认出来的那个才更有必要做伪装，不是吗？”
被提问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宵宫站出来打圆场，“要说长相嘛，确实是这位保镖小哥的五官更柔美些，但他说的也没错，对于上层区的人来说，他毕竟是生面孔。”
“而王子殿下你...”宵宫看着空，“见过你的人可不少。”
说完不忘与神里绫华相视一笑，颇有点“我办事，你放心”的意味。
“...”
空神情复杂，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讲出来。
流浪者看在眼里，心情莫名愉悦，还不忘倒油，“再不赶紧换衣服，可就要来不及了。”
空想瞪他又不忍心，索性心一横，“来吧来吧，早死早超生。”
神里绫华的造型师麻利地拆开他的辫子，分到两边梳成带波浪的双马尾，又给他贴了齐刘海的假发片，涂上亮晶晶的眼妆和水红色的唇彩。
神里绫华手下留情，没给他穿那条超短裙，而是拿出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再搭配一顶插着鲜花的小圆帽，一通操作下来，虽然难掩眉眼间的少年英气，但从远处看已然是个女孩。
流浪者这边相对比较简单，他只是换上了一身常见的上层区服饰，白衬衫、深蓝短裤，配上没过膝盖的高筒袜和一顶毛毡礼帽，发尾续了一条横在锁骨上的小辫子。
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换好衣服的流浪者，总觉得明明扮女装的是自己，可不知为何，变得更吸引人的反而是他的阿散。
是因为那双高筒袜么？
空的视线落在高筒袜之上，那一截裸露的大腿处，白皙的皮肤与边缘处隐隐的勒肉感让他不免心头发痒。人偶的材质特殊，不同于任何人造脂肪，有着浑然天成的弹性与柔软，这样露在外面，让人更想要摸一摸，再试着揉出红痕...
等等，他在想什么？！
流浪者只见空盯着他的腿，先是看痴了一般视线一动不动，又突然满脸通红，使劲摇了摇脑袋，就知道这臭黄毛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现在一副女孩的打扮，让流浪者不好出手，只得凶巴巴地压低嗓音，“发什么呆！还不走？”
同凌华和宵宫告别，他们顺着小路又回到露天仓库附近。
流浪者不忘继续盘问空，“你之前说教定委员会在找一种物质，叫素熵，那是什么？”
他在斗技场时见过各种机械生命，他们维持动能的能源五花八门，却从没听说过这种物质。
“三年前，教定委员会结束了这片大陆长达五百年的战乱，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当然。”流浪者笃定道，“几乎是一夜之间，几大势力的武器装备全部失效，人们都说，那是摄政王法涅斯的神迹。”
“你相信这种说法？”
“哼，神明都已失落，哪还有什么神迹？不过是胜利者编写的史书罢了。”
“也不尽然。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摄政王依靠了某种神迹。”空解释道，“在教定委员会成立之前所造的机械大多来自枫丹，他们统一采用一种能源驱动，叫做律偿混能，后来被教定委员会命名为素熵。”
“律偿混能...”流浪者喃喃地重复。
这四个字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但听来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梦到过似得。
人偶是不会做梦的。
“这种物质的原料来自于人们对神明的信仰，哪怕众神失落，信仰也依然存在，机械依然可以利用律偿混能，也就是素熵运转。”
“照你这样说，法涅斯是如何让那些武器装备全部失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能肯定，他一定是切断了素熵与这些机械之间的链接，又或者彻底停止了素熵的转换。”
“你是说，哪怕信仰依然存在，但已经无法转换为提供能源的物质了？”
“不错，我猜教定委员会四处搜集三年前所产的机械生命，应该是想要通过参照他们的内部构造，研究和重造这种物质。”
流浪者越听越疑惑，在被拍卖到斗技场之前，他也曾游荡于这片大陆，也曾在多托雷的实验室见识过各种合法或不合法的研究，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空讲的这些？
他们简直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版本的世界。
世界...世界树...
脑海中突然想起资料库中的文件夹，上锁的世界树一号，和存满自己比赛录像的世界树二号...
难道空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流浪者被自己毫无根据的推断吓了一跳，如果是真的，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提瓦特？不对不对，一定是他在空身边待的时间太久，导致习惯性地胡思乱想，还越想越离谱。
他明白多想无益，现在只能跟着空继续前进，弄清这位王子殿下想做什么，才有机会解开横在面前越来越多的谜团。
顺着露台仓库的入口，回到下水道，沿着返回的路走三分之一，空带着他转入另一条管道，经过几个十字枢纽，穿过低矮的圆形砖道，瞬间来到另一方天地。
这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头顶和两侧的管道上挂满花花绿绿的指示灯牌，经营类型千奇百怪的店铺像没长齐的牙齿，歪歪扭扭缩进管道墙壁内。店门口欲盖弥彰地摆着“xx便利店”、“xx配件铺”之类的招牌，店铺内却坐着两个满脸横肉的店员，透过玻璃虎视眈眈。
潮湿的地面堆满传单和颜色鲜艳的小卡片，流浪者低头定睛一看，上面写着：春风按摩馆，一条龙服务。
他耳根一热，瞬间明白过来。
想不到上层区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那边两个！站住！”他们继续向前走，被一个瘦高个的独眼男人拦下，“你们是第一次来黑市？”
空挡在他前面，摇了摇头。
“不是第一次？”男人打量着与此处格格不入的两人：年纪都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男孩长得漂亮水灵，女孩长得...骨架子有点大，但也有十分姿色，他瞬间了然。
上层区的人为了赚快钱，跑到黑市来出卖色相，这种情况他可没少见。
“哦，来卖的是吧？来来来，拿上这个牌子。”
他发给流浪者和空一人一张粉色的纸牌，“牌子拿好，既然不是第一次来，规矩应该都懂吧？”
“我再强调一次，这里不许私下交易。带客人开房前要去交易所公正价格，交手续费。”男人用那一只独眼恶狠狠地盯着两人，“丑话说前头，被发现接客不交手续费，后果可不止罚款那么简单，你们自己掂量着点！”
空忙不迭地点头，推着流浪者离开独眼男人的视线，走到一处人少的巷口，才停下松了口气。
“没吓到你吧？”
“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胆小？”流浪者瞪他一眼，举起那张粉色卡片，“喂，这东西怎么办？”
“别、别举起来！”空急忙摁下他的手，“举牌子就是要卖的意思，那些人见你这么好看，非把你拉走生吞活剥了不可！”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小姐。”流浪者说着收起卡片，正打算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他挑起眉，“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
空宝：狡辩师，你听我设计！
散宝：——把头低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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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粉色小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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