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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钟离邀约 璞玉之章(1)

操纵着温迪一发大招带走提米的鸽子后,你在你建造的一方尘歌壶中,望着天空中永恒不移的太阳。

关闭屏幕,你眺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样是夕阳时分,天空中的晚霞层层叠叠,氤氲着迷离而稠丽的光彩。

不知不觉,来到提瓦特大陆已经一年多了,是什么时候,让你忘记这只是个游戏的呢?

也许,是那些令人震撼的魔神、传说任务;也许,是散落在各地的那些历史;也许,是那些逐渐熟悉的人物们;也许,真的像那些北漂所言,你在这里有了尘歌壶,为它砍树、设计、安置人物,为它耗费了时间,让你在这个虚拟的数据世界中,也有了一个“家”。

天空染上了日落果的色彩,高天之上风会路过清心,远处草地上摇曳的蒲公英,藏在树丛下的松茸,藏在屋子缝隙的慕风蘑菇,一串串长着的绝云椒椒……

“如果……真的能够去那个世界,看看他们,和他们一起冒险,就好了……”

你喃喃道,又轻笑一声:看来今天真是累了,又胡思乱想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有些不切实际。”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颤抖了一下,回过头,撞入了一双隐隐浮现着金色纹路的琥珀色眼睛。它疏离、沧桑、无奈,为岁月所磨损,但如今不知是不是因为染上了夕阳的色彩,有几分温暖和笑意。

“……不过,我亦有此意。”

这一定是梦。

这应该是梦。

这……不是梦?!

前几天,你刚刚结束了疲惫的一天,原神还没退出就睡着了。

第二天,你收获了一个已经没电关机的手机,和一个……浮在空中的……壶?!

你揉了揉眼睛。

这什么东西?

为什么……看上去……呃,有点熟悉。

“喂,旅行者……旅行者!”

好像……有什么声音?

这声音……好像是,你的那只应急食品啊?

“你说谁是应急食品啊!我可是你最好的伙伴,你居然又用这个拿我开涮!”

这声音吓得你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但四处环顾,那只壶已经消失了,空空荡荡的房间中,只剩下你一个人。

这件事让你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为了之前的项目,你已经连续熬夜两周了。同伴劝你休息休息,但是你原本打算继续下一个项目的准备。

也许……这也算是一个提醒?

交接完这个画展项目后,你请到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可以在家设计下一个项目。虽说有这个名头,实际上就算是假期了。

你这两天都尝试着睡觉的时候不关原神,怀着一丝隐秘的期待,期待第二天能再看见那只神秘的壶。

但是,那只壶没有再出现了。

……你确实很想看到那天的景色,想和那个世界发生一点联系……

……但是,直接把钟离先生搬了出来,很难不让人想拧自己一把来验证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啊!

于是……你朝着大腿拧了一把。

“疼疼疼……”

所以……这不是梦?

眼前的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与身上摇曳的挂饰交映,如鸣佩环:“朋友,你的行动……呵呵,果然还是那样出人意外啊。”

“旅行者,我们出来看你啦!”

熟悉的活泼声音传来,那只陪伴了你迄今为止所有的旅程的伙伴冒了出来:“原来你的世界是这样的啊……快快快,你肯定懂我想要什么……”

“不对……派蒙……?钟离先生?!”你磕磕绊绊地喃喃自语,试图消化眼前的事实。

“在这尘世奔行久了,自然对新鲜事物会感兴趣。”钟离仍旧是那副沉稳冷静的样子,“寄于你身的那一缕神识感受到了通往异界的通道,便来看看你。没有打扰吧?”

你此时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派蒙直接飞上来揪住你的脸:“旅行者,你看上去更呆啦!”

“疼疼疼!”你把这个小东西从脸上揪了下来,尝试着接受这个事实,“你……你们,你们来这里,没问题吗?”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派蒙理所应当地回答。

你:“……虽然很感动,但是……怎么说都很怪吧!”

钟离温和笑了笑,解答道:“在强烈的愿望下,我们之间便缔结了因果关系。所以我们抽出一缕神识,陪伴你继续的旅程。”他顿了顿,“再者,我的本身如今也是作为一个凡人钟离的身份行走于璃月,本身就是在度假。”

你一时不能完全理解钟离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

——这不是梦。

你真的和那个世界……联系上了。

“不过,这条通道还很脆弱,我们同时出现,可能会导致损毁。”钟离看向派蒙,“所以,我和这个小家伙商量了一下,由我先出来。哦,当然,如果打扰的话,我们也可以回去。”

你疯狂摇头:“怎么会麻烦呢钟离先生完全不麻烦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派蒙气哼哼地撞了一下你:“旅行者,我也很好奇的!回头你得赔我一个……不对,两个……不对不对,好多好多个好吃的!”

安抚了好一阵,派蒙才回到了尘歌壶里。那壶短暂出现了一瞬,又消失了。

看着这一幕,你突然心头一紧,似乎怕这一切只是你的一场幻梦,快速地转过头。

夕阳之下,钟离先生正站在窗外,若有所思地眺望着周围:“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不错的天气,适合度假。”

你如释重负,走近了钟离先生。你注视着那熟悉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能“俱收并蓄”地来个护盾。钟离先生很可靠——“岩神的重量,令人安心”什么的。

可是,此时此刻,你却觉得钟离先生的背影是易碎的水中月——

“这里似乎是全新的风景,”他的声音还是那般从容平稳,但不知为何,你却从中听出其中满是兴致,“不知可否许我一日空闲?我想四处走走。身旁若有你相伴,也更令人安心些。”

“当……当然!”你几乎难以相信这一切,但是还是下意识地大声回答道。

钟离先生邀请我出去——这真的是钟离先生吗——

“此行的旅费……啊,差些忘了,「契约」生效期间,旅费由你代为垫付。那就有劳了。”

……嗯,这是钟离先生,一点没错。

达达鸭能不能出来一下?!不用出来太多,出来递个钱包就可以了!

达达利亚:……?

虽然如此,你还是绝对不能放弃与钟离共行在这世间的机会。默默算了算上一个项目结算的工资,你志得意满地揣上钱包。

“等等,旅者。”钟离叫住了你。

你回头:“……?”

“看你的穿着,看来你所在的世界,穿衣习惯与我有所不同。”

可不,把这个事忘记了。

——等等。

等等等等。

这是不是说明……你可以看见常服钟离了?

啊啊啊啊救命——

你从来没想过在大佬的MMD之外能看见钟离先生的常服。

“旅者,你有类似的衣服吗?”钟离见你不说话,提醒道。

“啊……我找找!”你想起自己有段时间确实对oversize中性风很感兴趣,连忙钻进衣柜里翻找起来。

当你抱着几件衣服回来的时候,钟离已经褪下了那件外套。

“毕竟是与我们一起见证了无数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事物,自然还是珍惜些好。”钟离伸手取来衣服,“有劳。嗯……果然不同,更轻,似乎也不是手织。”

他转眼看向你,一向沉稳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旅者,为何站在这里不动?曾有句古话,‘非礼勿视’……”

“啊啊啊真的非常抱歉!”你赶紧抛到一边,背过身就算了,还做作地捂住了眼睛。

背后传来钟离含着笑意的声音:“抱歉,只是玩笑罢了。我自然知道你是何等品行的人。”

你想起网友们聚众热烈讨论钟离先生的……臀部,的事情,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告诉钟离先生这件事比较好。

过了片刻,背后传来钟离略带无奈的声音:“……略小了些。”

你回过头,看见他已又披上了外衣,但也能看见里面明显短了一大截、甚至卡住的衣服。

……也是,钟离的体型设定毕竟是成男里最高的。

“旅者,是否有可供参考的例子呢?”他开口道。

你想起之前的一个设计方案,打开电脑。亮起的荧幕上,俨然是原神尘歌壶的界面。

“原来如此。”钟离有些感兴趣地看向你退出游戏,点开了储存界面,“这份记忆,是以这种形式存在的吗?……唔……若是璃月也能借鉴一二,也许处理公务之类会……”

说到这里,钟离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你没有深究,而是点开了之前的设计方案:“类似这样的。”

钟离沉吟片刻,张开右手握了握,露出一丝笑意:“请替我向你们这里的‘维系者’保密。”

你刚要问他要什么,窗外却飞来几块岩石。钟离手一挥,这件曾在你脑海中出现、而后付诸笔尖的作品便由这些石头编织而成。

“这……这……”你目瞪口呆。

“嗯……在其他世界也可以做到么。”钟离似乎也有几分若有所思,又望着你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力量似乎渐渐回来了……感谢你,朋友。”

天色已经见晚,你想到家附近旁边有一家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古董街。地球的历史也很长,说不定钟离也会对这些石头感兴趣。

钟离听了你的提议,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我很感兴趣。”

锁好门后,你抬头看向穿着常服的钟离先生,一时有几分恍惚。

“这么说……我与……那个世界的面容并不一样,钟离先生是怎么认出我的呢?”你忍不住问道。

钟离正感兴趣地环顾周围的建筑,听了此言便转过头来看向你:“面容只是表层。我看石头并非看表皮,而是看内里,看它曾经历过怎样的岁月。自然,无论身在何处,无论面容如何改变,我也认得出你,「朋友」。”

你有些感触。

钟离确实也与游戏中面容有些不同,但是,你还是能一眼认出他。

但如果,有一日……

“嗯?确实有趣,不知老板定价何许……”旁边的身影已经被一边的小摊吸引走了。

你:……嗯,只要一听他说话就知道是钟离先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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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钟离邀约 璞玉之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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