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战争的燃起比维希斯忒想象的还要快。
在听说海祇岛那边的动向之后，维希斯忒终于结束自己在稻妻游荡的行为，花了几天时间回到了稻妻城。然后在城里遇到了旅行者。
“好久不见，维希。”
金发的旅者带着他的伙伴，一人一派蒙熟稔地跟他打招呼。
“啊，好久不见。”维希斯忒扬起一个真诚的笑脸，有点意外。“来稻妻的路上还顺利吗？或许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旅者和他的伙伴出现在这里，维希斯忒就觉得他们一路过来肯定是经历了很多困难。
空抓了抓自己的辫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啊……现在确实有一个麻烦……”
派蒙一脸“这么直白”的震惊表情，看得维希斯忒忍不住想笑。
“朋友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派蒙居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丢脸也是丢的旅行者的嘛。”
“喂喂……”
空无奈地听着维希斯忒调侃，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步入正题。
“白鹭公主？”维希斯忒扬眉，“你是说神里家的二小姐邀请你见面？”
他思索片刻，抬头面无表情地开口棒读：“哇哦，难道是像轻小说里写的那样，公主看上了即将前去冒险的勇者？”
“维希，总觉得你在稻妻这段时间好像进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比如面无表情地讲冷笑话什么的。
空扶额无语，旁边派蒙倒是没什么顾虑。
“见面就见面嘛，我就说旅行者总是瞻前顾后的，想太多了啦！”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小派蒙。”维希斯忒摇摇头，领着他俩走到僻静的地方，“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因为眼狩令的影响，海祇岛那边起了战争。据我所知，神里家那两位对眼狩令也是持反对态度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拉拢我加入反抗眼狩令的组织，和雷神本人对抗？”
维希斯忒点点头：“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多想想，现在稻妻的局势很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情况下去做这个破局者，本身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
“我猜你现在应该有决定了？”
维希斯忒眨眨眼，空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即使有被利用的可能，这家伙绝对还是会走向那一方。
果不其然，金发的旅者点点头：“谢谢你，维希。我确实有过决定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愚人众在这其中又掺和了多少呢？”
派蒙一脸“这也是可以直接问的吗”。
维希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
“绝大多数。”
维希斯忒回忆起这几个月在稻妻境内看见的一些东西，忍不住皱眉，“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但有个东西很危险，你或许有接触过。”
他将邪眼的存在告知旅行者。
“你是说之前在璃月达达利亚用的就是这个？那他……”
“或许本身拥有神之眼的人，他们的身体对那些残渣的抵抗力要强一些，只是普通人就不行了。”维希斯忒摇摇头，又继续补充：“这是不可逆的损伤，神里家动用关系查封了几家工厂，也在努力搜寻那些流通出去的邪眼，可惜治标不治本。”
“话说维希跟我们说这么多，真的没关系吗？”边上的派蒙听的战战兢兢，还时不时东张西望地好像在望风，好像他们谈论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维希斯忒笑眯眯的揉了一把派蒙的脑袋。
“来自朋友的好心提醒罢了，不碍事。”
正当旅行者和派蒙快要感动的时候，面前黑发红眸的家伙又补充了几句：“况且这次负责稻妻事物的执行官是女士大人，正巧和我上司有点过节，悄悄使点绊子而已。”
空听闻抽了抽嘴角，感觉这家伙的工作态度真的是史无前例的抽象。
“别露出这副表情嘛，”维希斯忒笑着，“虽然是工作，但我的生活可不止有工作。”
空看着维希斯忒一如既往的笑脸，突然想问问他的立场，只是话在嘴边却有点难以启齿，总觉得如果开诚布公的谈论这些，一些什么东西会无法回头。
他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但维希斯忒好像看出了什么。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那双血色的眼睛里几分真诚的笑意，冲淡了少年眉宇间的冷。
空被这句话打了个猝不及防，有点愣愣的“啊”了一声。
“在蒙德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预感，你和派蒙，绝对会是那种很有趣的朋友。”
派蒙听见夸奖还有点不好意思，往空身后躲了躲。空则是反应过来了，盯着维希斯忒的眼睛仔细听着。
“我啊，很想和你们成为朋友喔。”
维希斯忒望向边上的一棵树，似乎也觉得说这种话有点不好意思，或许是空盯着他的眼睛里也满是真诚，总之错开了视线。
“朋友的话，现在不就是吗？”
空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惹得维希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哪有以后可能针锋相对的朋友，”维希斯忒轻描淡写的点出这个问题，看了空一眼，忍不住叹气，“我说你这个家伙，不会是因为钟离和温迪的原因才对我有好人滤镜吧？”
“哪有……”空摸摸头，看见维希一副你再编的样子又火速改口，“好吧有一点点。”
“但是我也是基于自己的判断，我们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再加上钟离先生说你曾经提醒他愚人众会对璃月不利……”
“至于温迪……上次回蒙德的时候确实有拜托我关注一下你的事……”
维希斯忒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有点头疼这两位神明的态度。
这种孩子出门在外，爹妈托熟人照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总之！”维希斯忒提高了点音量，“总之朋友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愚人众，迟早会有和你对上的一天。”
空眼见着少年的情绪有一点低落，心想虽然每次见到维希，他总是一副八面玲珑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的样子，但其实也是个小孩子吧？会因为和朋友立场不一致而纠结什么的……
维希斯忒斜睨了空一眼：“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哪有。”空保持住微笑，试图用真诚的眼神告诉维希他超级正经的。
在跟空告别之前，维希斯忒还是问出了那个盘桓在他心头已久的问题。
“被人安排好的命运……你对此是怎么看的呢？”
这个问题自从他踏入稻妻，并且接触这里的一草一木开始，就一直跟着他，隐隐约约的纠结之感萦绕不去。
“自以为是选择，其实不过是按照别人预设的路前进……”
维希斯忒越说越低迷，却不是为自己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空看在眼里，却也无法开解，只能说几句自己的想法。
“说实话，之前我也想过，自己的行为好像总是被谁推着在走。”空拨了拨耳坠上的羽毛，“在璃月的时候就隐隐有着这样的感觉，当时不太待见达达利亚也是因为这个。现在也是这样。”
“不管是刚登上离岛看到的那些事，还是最近看到的那些人，有人在故意给我看这些‘不平’，这些由眼狩令而起的不公平。”
空作为旅行者向来是信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他曾经也会为了自己被作为棋子而愤怒，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他逐渐明白这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都能完完全全如自己所愿，身在其中，只能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但是有时候，尽管是被别人推着走，我也是甘愿的。”空笑了笑，是那种维希斯忒很喜欢在他脸上看见的笑容。“因为那条路可以推翻这些不公平，所以有时候我愿意走。”
“至于坏的路吗，谁敢设计我，不管是棋盘还是牌桌，我都会跳出来掀翻，然后搅个天翻地覆才行。”
维希斯忒很认真的在思考，沉默了很久。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空平复了一下刚刚豪言壮志的激动心情，有点犹疑地看向维希斯忒思考的脸，他隐隐有点什么预感。
应该不会吧，这家伙总不至于现在就去掀翻愚人众……
维希斯忒闪烁着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头亮起来的光叫空看了都有些发怵，他不确定、但又有些微妙的拱火心理。
虽然他也很想看到这个场景就是了。
维希意义上的“我喜欢你”就是单纯的“喜欢”
毕竟确实在愚人众没啥朋友……碍于上司的威名，和大家对他维持的人设的刻板印象
除了小孩儿，维希对幼崽倒是堪称和颜悦色，跟以前的一些经历有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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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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