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米娅姥姥进大枫丹了。
这枫丹城真的蛮大的——
我从巡轨船上下来的时候，美露莘爱贝尔的小圆爪子还在和我的胳膊贴贴，她在一路上的讲解中，基本就是越讲靠我越近，最后干脆贴着我的，非常积极的跟我讲枫丹的事。
我对此啥也没说。
对于美露莘的喜爱，对我而言还没有多大困扰，她们目前会不会对我造成的伤害也没有定论，所以问题不大。
而且她让我摸她的触角——
那可是触角唉。
美露莘的皮肤触感真是让我特别惊喜，温温凉凉的，干干的，肉肉的，怪不得会有不允许骚扰美露莘的警告。
这对那些喜欢研究生物的学者来说简直是在饿狗面前放块火腿肉。
何尝不算一种馋猫看活鱼。
——说到最后我也没明白为什么美露莘会天性喜欢和我贴贴，就算旁敲侧击问爱贝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我身上的气息很舒服。
爱贝尔给我强烈推荐了枫丹的一些食物和景点，还推荐我可以去远远的看一下前段时间爆炸的科学院旧址，那里有飘在天上的水方块，是非常奇异的景色，以后被开发成旅游区的话就没法想怎么看怎么看了。
枫丹的科技水平真是比我想象中高。
那些所谓的悬空的水池子居然和重力有关，枫丹的科技水平居然已经能对重力进行一定范围的改变。
一路上都很放松。
后面驶进枫丹廷前那几分钟，让我有了种疯狂动物城主人公初见动物城的震撼感——
好大一个城。
真的好大。
灰蓝色的城邦，青色的闪光拱形屋顶，那高度真是让人惊叹，很多建筑从远看，完全能达到天守阁的那种高度。
直到我站在枫丹廷的巡轨船的等候座旁边，刚刚笼统看过枫丹城样子的震惊感还在——尤金已经在左右张望查看路线了，他从另一边的书架上快速挑了一本枫丹城地图，翻看了几下，抬头左右确认，这才开始指路。
我伸手也拿了一本，翻开看看，都是密密麻麻的路线图，上面居然还有地下的地图，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把它合上放了回去。
这大地方，从外面看还好说，现在我身临其中，初来乍到，认路费劲得很。
算了，这方面我要偷懒。
我都做反派了，那靠别人认一下路应该也没什么，系统可以帮忙认路，这没什么问题——难得比较放松，我展了展腰。
“那什么，去吃点什么？”
尤金看了我一眼，歪头开始思考。
系统也呲呲两声。
“如果说枫丹的特色——”
尤金想了一会“米娅小姐喜欢吃蛋糕吗？或者茶和咖啡？”
［那是下午茶吧］系统吐槽。
蛋糕什么的我也不是不爱吃，不过我是偏爱巧克力水果蛋糕之类的，话说这里能吃到巧克力吗——这么几个国家转下来，还是咸一点的食物更让我觉得喜欢，璃月的菜也确实更合我的胃口，还有蒙德那边的肉食类。
肉排，香的很啊～
“没有肉食之类的？”
我用手肘碰了一下尤金说“走了这么久吃点硬菜更好一些吧？你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光吃蛋糕能吃饱吗？”
尤金眨眼。
他放下地图，黑漆漆的眼珠子就跟突然想起什么一样。
“枫丹的肉食类也很多，只是价格上有些，不属于很实惠的，米娅小姐最好看一下余额。”
我猛地惊觉——
擦嘞！
我从须弥一路过来压根就没怎么赚钱！
我啪一下子打开背包，还真就和尤金嘴里说的似的，我的钱就剩下几万摩拉了。
“啊啊啊，没钱了！！！”
我发出惨叫。
几万摩拉看着不算少，但是提瓦特这地方的物价，一个蛋都得一百摩拉左右的，之前派蒙放开肚子一顿饭就能吃我八十万，我这几万够干什么啊！
没钱！怎么会没钱了！
——之前最后一次挣钱就是在须弥的化城郭给他们运了些物资，那几个单子纯公益性质，确实没有给太多钱，当时为了找那个小黑球才接的任务，根本没认真去赚钱，这下完蛋，这一路零零碎碎路费，居然不知不觉就剩下这一点了。
这对吗！
这不对！
而且背包里存着的那些吃的已经在须弥的那几次里面耗尽了，我他妈死来死去光是回血就给用光了，也还没有时间补充，枫丹的日落果什么的应该在野外很常见，必须要找时间出去补给一下才行——
完蛋，就几万，我们住店钱都不够啊！
“……要不就跟稻妻那会一样去睡在树上吧，话说枫丹有那种可以用来睡觉的树吗？”
我一边絮絮一边抱头。
［冷静一下啊你］
系统无奈道，像模像样的安慰我［就算没钱，就和以前一样接任务争一下就好］
［没事的］
“米娅小姐，枫丹只有柏树，就算是狗放上去也会折的，而且破坏绿化算违法。”尤金提醒道。
我闭眼张口“那睡桥墩子下面得了。”
［让他滚出去睡大街也挺好］系统刺了尤金一句［一个人总比两个人省钱］
“真是无情。”尤金念叨。
说到这个，我颇有些希望的看向尤金，十分恶毒阴险的开口“你身上不带钱吗？难道一分都没有？给我些钱用用吧。”
尤金歪头想了一会。
他伸手戳进自己两个兜，然后把兜白色的里子揪出来，就跟腰上突然出现两个角一样，把空空的兜展示给我看，使我的恶毒胎死腹中——
“没钱捏。”
我死心的失意体前屈。
“要不，冒险家协会？”尤金把自己的兜戳回去，建议道。
我没吭声。
［你不用知道，而且你给我把虚空终端摘掉，谁让你听我讲话了！］系统十分不高兴的叫到。
我自然知道系统说的和以前一样是什么意思——之前在稻妻，系统就用他的能力改了一个小区域的对应的一点地脉情况，让那里的人自然就接受了我的接活和酒馆经营——这家伙能改变一点地脉的事，愚人众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而且冒险家协会。
之前我在稻妻的龙宫米娅的身份信息应该也登记死亡了，冒险家协会的信息很灵通，如果可以，我不太想通过冒险家协会去挣钱——由于冒险家协会成员之间有时候是要响应协会的需要的，远不如自己来的自由，而且不利于我悄悄行动。
之前就被神里绫人通过协会任务弄过小把戏。
还是算了。
这么一想，我鞋跟踩了一下，跟系统打了一个暗号。
接着站起来就去敲尤金，故作姿态让这小子把虚空终端拿下来。
“臭小子你又给我偷听嗷！”
尤金捂住自己的耳朵。
就跟捧读一样语气平板的怪叫，十分上道的接戏“啊啊，米娅小姐不要啊，啊啊，米娅小姐不要。”
“不要了——”
就跟毫无感情在读台词的糟糕演员一样。
拳头更硬了。
这回不想演了，我飞速一拳敲到他脑袋上去，给他敲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尤金这才乖乖拿掉他耳朵里的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
“啧，臭小子。”
系统满意了，他很高兴的开始准备［我会修改少量公告栏信息，和一些接触过公告栏商人一类的记忆，这里美露莘很敏感，我不好修改太多］
“不能像酒馆那样？”
我想到稻妻离岛那个酒馆——真是可惜了那个地下室我还是挺喜欢的。
——神里绫人派人监视了我的酒馆。
这也是我觉得可惜的原因，那家伙真是容不得威胁，吓唬了他一下，就得到了十几倍的警惕回报，稍微去一下那个酒馆附近，都能发现大量不属于那的便衣人员，其中甚至还有不少蒙德人。
这也让我意识到，迪卢克那边很可能也在关注我的动向。
——真是乱七八糟的不利局面。
系统还在继续说着。
［尽量不要，枫丹的法条和其他东西都比稻妻繁复许多，可能会有很多负责的人上门来□□……能做到让需要委托的人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做任务的就可以了］
说的也是。
尽量从简好了。
但很快系统的声音就低下去。
［枫丹这地方不只是法条，人员势力有些复杂，也有不少不好糊弄的部门存在］
［之前我短暂见识过其中的麻烦］
这么说来，这个大城市也有繁复的制度结构，那肯定避免不了离岛那种因为一些许可就跑断腿的情况了。
确实，少改点也对。
免得有人因为一堆表格没有通过或者授权，而把我追的满地跑——
我眯起眼睛，心里已经开始想面对那些麻烦的对策了“——问题不大，如果遇到不好对付的人，有必要就弄到野外干掉，这里野外也不可能随时有人巡逻，我也不会在这里定居。”
杀人越货什么的，很熟练了。
尤金蹲着听我说话，已经又把虚空终端带回去了，这时他抬头。
“米娅小姐要违法吗？”
我踢了他一下让他赶紧站起来，一边扣扣鼻子无所谓道“谁说的，我可没说过，这只是一种解决办法而已。”
一人一统这时候异口同声吐槽了一句。
“太像反派了。”
［太像反派了］
我眼皮抽了一下——妈的，你们俩这时候给我团结个蛋。
——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我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
尤金坐在我对面，正在摆弄简单烘焙的小点心。
系统稍微修改了枫丹一些公告栏上的信息，就算是想接任务，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委托，像枫丹这种看上去就安保很棒的地方，雇佣军生意大概率是活不下来的，没有名声，也接不到那种类似肮脏政治的高价活计。
如果是须弥沙漠或者稻妻，那不愁没活干。
但是枫丹不行啊——
“米娅小姐忍耐一下，点咖啡再点蛋糕要比去正式饭店点几个正菜便宜一些，至少你的手里现在还剩下九千摩拉，至少还不算非要挂在树上睡觉的穷光蛋。”
“你小子再骂我试试？”
我面容扭曲威胁道“你自己分币没有还得吃我的，给我闭嘴安静的吃。”
尤金目光游移，转过脸去。
［嗯——物价是这样］
双人份的浮露白霜和晶螺糕，这确实是枫丹的特色糕点，看上去很精致，加两杯咖啡提一下神，这就几千出去了，我抓起一块像桃酥一样的晶螺糕，咬的咔次咔次响，一边不动声色观察起过路的行人之类的。
这个露天咖啡馆叫露泽。
据尤金说，这个街道叫瓦萨里回廊，枫丹廷的街道多得不得了，名字也多的不得了，我听个大概就已经混了。
我和尤金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我坐在面朝餐厅入口位置，他则靠墙坐，都是非常便于关注外界动向的位置，虽然有系统在，但他有时候完全不管用。
对地名我是真不敏感。
这个地方的附近有个大饭店，实在是不舍得去。
枫丹的街道真的是很整洁漂亮，而且无论去哪都有或粗或细的水道环绕，我是有一点想要摸摸那个水的，顺便洗个手，但是尤金提醒我说这个水道是不允许被污染的，不然又要因为违反制度被□□。
啊啊麻烦——
而且大街上居然有那种看着像是在巡逻的机器人，锋利的腿部武器和手臂的类似机枪的枪管，还真让我沉默了一小会。
安？
他们怎么有枪的？
啊，愚人众也有枪——
我之前还凑近观察了一下那些不能动的发条机器人，发现它们的驱动同样不太像是单纯的机关，而且如果去低温上冻，它们也会跟饼干一样变得容易打碎。
“大街上都有那种走来走去的东西了。”
我嚼着东西低声嘟囔。
这个糕点甜甜的，好吃捏～
“那造出一堆发条军队应该很有可能吧。”
尤金扭头看了看，对我点点头“对的，据了解，这些发条机器人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枫丹的执法机关手下，一遇到紧急事件可以起到基础的火力压制，小部分隶属私人武装，需要上报备案。”
我思索了一会，如果是面对这种情况的是我，一个冰原应该可以解决。
按照民众对于本国科技水平和军事力量并不了解的准则，我预测这类机器会非常非常多，在发生战争的时候应该会全面出动。
［不止这些吧］
系统说。
［枫丹这些机器人很明显用来护卫更多一些，是为了保护民众的，除了压制，进攻的那一批应该没有出来——我是说具备更强火力的军队］
尤金点头。
“不过最强的不是机器人，是一些逐影猎人和其他不同的神之眼使用者，枫丹还有专门的执法队，也配备有火力，都是不太好糊弄的。”
［除非特殊，目前已经没有神之眼使用者能够战胜你了，顶多防备他们像蚂蚁一样又多又密］
确实——
我嗯了一声。
之前花了那么多存档和代价提升的等级果然是有用的……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被一般敌人对付，只是实力上来了，却依然不觉得安心。
一定还有更厉害的敌人会出现。
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松。
尤金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枫丹还有个地方叫梅洛彼得堡，是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不过那里是在海底。”
“虽然是类似于监狱的地方，但那里是自治区，在梅洛彼得堡有更强些的发条机器护卫队。”
我第一次听到真正概念上算是监狱的地方，挑眉看他，示意他讲解一下。
“就跟枫丹廷有个最高审判官一样，梅洛彼得堡的决策者是那里一个叫公爵的男人，愚人众试图渗透那里，但是几次三番都被那个人察觉，有不少被他丢出去了。”
“渗透那里？”我问。
尤金把手肘放在桌子上看我把晶螺糕吃完了，就把他的那份已经分开的点心推给我半份，我没说什么，伸手拿过来放在一边，他把自己原来那半份转了一个方向，用勺子开始比划——
我题外话了一嘴“你不爱吃甜的？”
黑色的眼睛垂下去，看了一眼点心，尤金摇头“没有。”
我哼了一声，看他始终没有吃几口，咖啡倒是喝了不少“十几岁的年纪，不吃东西光喝咖啡？”
他一歪头，没有回应这个问题。
我就当他不爱吃好了。
继续说。
“那个位于海底的地方有很多不能确定的事——这座城市有预言说会被水淹没，执行官大人和壁炉之家在想办法阻止枫丹毁灭，所以想多了解些那里的情况。”
我一愣。
“什么预言？”
尤金没继续说，而是双眼微微眯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露天餐厅的门口，这时系统也出声了——
是久违的提示音。
［检测到重要人物——琳妮特］
［检测到重要人物——菲米尼］
两个人？
我看过去，同时脚踩了一下地，让系统存档。
门口那里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女孩的头上是两只小猫耳朵，一身小礼服，茶灰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看着像漂亮的娃娃，但是没什么表情，另一个男孩跟在她身后，那男孩金色头发，浅色眼睛，脸上有浅浅的雀斑，穿着一件很有特色的外套，看着有些不善于交际。
两个孩子看着都有些不好接近，表情比较严肃。
［琳妮特好感度：1］
［菲米尼好感度：0］
我皱眉——
他们并没有进来，而是目光在餐厅里转了一圈，首先锁定在尤金身上，接着远远看到了我，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和恭敬。
他们伸手放在胸前，冲我俯身点了点头，然后在对街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个孩子做出这个动作，而且看上去又很像是经过训练的礼仪，我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行礼，而且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愚人众。
再一次感谢面具遮盖——
我皱起眉毛看向尤金。
“那俩人，壁炉之家？”
尤金不置可否，漆黑的眼睛看着那两人，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头一次觉得他看上去像是找见了什么玩具的坏猫似的。
我眯眼“你认识他们吧，你之前说的接触就是他们？”
尤金点头“是的，米娅小姐。”
“确实是认识。”
后面的话他难得没有用死板的口气来说——我还没想到问什么，尤金就突然转头，死人脸上颇有兴味的对我提议道“看来猫妈妈不在，不过一定在附近躲着。”
他意有所指。
“——米娅小姐，一会想玩个游戏吗？”
我挑眉“嗯？”
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人没来？
尤金没有过多讲解“米娅小姐一会保持沉默就可以了。”
我觉得他不怀好意。
系统暗戳戳的念叨［吼，不会是去偷传情报了吧］
“不至于。”
我摆手。
尤金示意我快点吃完东西。
他率先站起身，我看见他把自己的神之眼从衣服兜内侧换到了更不容易掉出来的里衣里，他把凳子一推，手指对着我指了指虚空终端，转头走出了餐厅——这小子和我一样，都是主张将自己的神之眼藏起来的，而且他好像还没彻底掌握他的火元素技能。
说起来……
——那个山洞里，尤金他为什么能在炸死自己的瞬间自愈活过来。
这是我一直有些奇怪的问题。
看上去似乎是那场爆炸让他拥有了神之眼，但以我来看，他应该在那之前就拥有了神之眼，但是什么契机已经不得而知——尤金有些行为看上去很离谱，其实自有逻辑，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利用爆炸和死亡，说不定是在测试自己的能力。
我背靠椅子目送他离开。
难得这小子有那么一点青少年该有的活跃状态，就算是背叛，之后读档教训他就行了，随他去吧。
［噫］
系统吐槽到。
［明明你也想玩］
唉——
我才不想给别人做长辈。
还是一个目的不详的愚人众的坏小子的同行长辈。
我转移话题，把重点重提“话说，预言你有什么了解？”
［预言的话，他说的应该是枫丹一直都有的那个会被淹没的预言，这么多年过去，水位确实上涨的很厉害］
枫丹会被淹没？
我没在这个疑惑上花太多功夫，这是枫丹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按照规律，这种预言应该会被他们自己解决。
“我还以为是有关阿尔斯特的预言呢——比如黑色毁灭世界，砍掉谁的手脚，之类的吓人的末日预言。”
［说的好恶心］
［不过，那个预言也不是谁都知道的］
系统说［我猜测水神或者龙王之类的会知道，就像稻妻或者蒙德那种，普通人是不知道的，具体的需要寻找信息］
“也是。”
我叹息。
“所以说，我后面可能会被龙王追着打喽？”
［——应该不会吧？］
系统也不太确定［应该不会是非常难缠的元素龙王］
“你问谁呢？”
我皱眉。
“你的记忆里对那家伙没什么印象？”
［没见过］
［一点点印象也就是，他似乎见过我，美露莘说我在受伤时，有个什么人来过］
所以根本毫无印象喽？
我有点不满，但也习惯了系统这样子。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那种外挂系统，只是个提瓦特前朝余孽。
唉。
尤金前脚刚走，我用勺子扒拉扒那一半的蛋糕，正要尝尝这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后脚我就听见系统又提示了一声——
［检测到重要人物——莱欧斯利］
与此同时，一个灰色衣服的男人走进了露泽餐厅。
再一次感谢面具。
我不动声色的抬眼观察了一下那个走进来的男人——然后眼珠子被粘住了。
我靠，帅哥啊。
虽说是灰衣服，但是这男人身上还披了一件黑色外套，里面是类似商务套装的一套衣服，头发黑白交织，眼睛瞳色不深偏蓝灰，头发像犬科动物的耳朵一样还乱出两个尖角，身材看着十分结实，胳膊结实，那腿粗的赶上我的腰了，他双手还缠着灰色绷带，小臂露出，肌肉鼓鼓囊囊，一看就是很能打的那种人，而且多半是用拳头打架的那一种。
感觉像，坐办公室的拳击手？
这人有一股强壮体魄的野性和那种成熟合为一体的迷人气质，非常显眼。
而且，冰元素神之眼和腰上的手铐。
这人是干什么的？
我收回视线，免得被他发现我在观察他。
这个叫莱欧斯利的男人只是单纯来买东西，一路走进露泽来，买了一份外带蛋糕，然后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来等，两条长腿一交叠，我才发现这人穿的原来是个靴子。
——好粗的大腿，感觉能一脚蹬死我。
我正在心里蛐蛐。
［呃］
系统这时候说话了。
［尤金说，这个人就是公爵］
嗯？
公爵？
那个水下监狱梅洛彼得堡的公爵？
我伸手支着下巴，挡住嘴“他能听见你的声音的范围这么大吗？”
［现在他听不见了，刚刚还在餐厅范围里，所以——］
［那小子说，让你警惕这个公爵］
系统有些憋笑［‘米娅小姐，这个人非常敏锐，跟艾尔海森不一样，别因为他身材好就看他太久，一定会被发现的’尤金是这么说的］
我动作僵了一下。
什么嘛，看见帅哥多看两眼还不行啊？
不看就不看——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莱欧斯利好感度：0］
我这次真愣了，身体短暂僵了一下，放下手，装作转头张望的样子，再次冲着那个男人坐着的位置假意张望。
这次。
我很快和那双似笑非笑的灰蓝色眼睛撞上了。
原来被发现了。
——臭小子真是乌鸦嘴。
从这个角度，我远远才看到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有三道蔓延到衣领里的狰狞伤痕，居然是竖着分布在喉头位置，几乎就是被人开过喉的那种致命伤，就跟野兽身上的伤疤一样——我下意识摸了一下我身上的伤痕，无端有种战栗感，就像那时面对达达利亚挑衅时的那种感觉。
还有一点兴奋感。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我心下被发现的怔愣很快就消失了，反而有些恶意蔓延——既然是公爵，那么管理罪犯应该少不了，说不定会和他对上。
本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没办法，如果要跟现在的我对着来，我也确实不怕玩点什么恶劣的把戏。
莱欧斯利远远的，用那种微微带着一点点笑意的礼貌表情看了我一小会，好感度上毫无波动——但如果这是个能熟练控制心理活动和情绪的人呢，不管他是否看出我是什么，或者只是单纯因为我看他而看了我一眼都无从确认。
一般来说，微笑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警告。
在我转头和他对视的时候，这个人很快挪开了视线，起身，面色如常的取走了自己打包的点心——
也对，不可能注意不到我。
我这面具没摘，看着就很奇怪。
况且这面具，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跟愚人众有关系，上面还镶嵌着一颗不明显的邪眼。
我往后一靠。
大大方方看着那人离开去——作为一个能抵御愚人众渗透这么久的公爵，怎么可能对我脸上这东西没有警觉，我也是迟钝，是说不定在进枫丹的时候就该把面具摘掉的。
［应当没有对你产生怀疑］
系统说［只觉得奇怪多看几眼，很正常］
“嗯，可能。”
我收回目光——
“其实，就算他认为我是愚人众又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看着奇怪的小女孩，还真能给我抓起来？”
“餐厅对面还真的坐了两个愚人众的孩子。”
［而且好感度数值也没有变化］
“那个好感度顶多测试一下他对我个人的态度和情绪。”
我敲了一下桌子。
“其他的又不能检测，艾尔海森那会我就看明白了，这好感度顶多测试一下别人对我的态度和情绪。”
“万一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个情绪非常稳定，甚至还天天喝茶养生的性格，还跟艾尔海森那种性格似的，除非我当众用脚踹他的脸，不然怎么检测变化都不大。”
系统自觉理亏，发出呲呲啦啦的电磁音。
这么一想。
其实被当做愚人众也不是不行，混淆视线这一招一直很好用——目前真的知道我和愚人众交往较多的人除了愚人众，也只有空和派蒙罢了，除非他们和其他人交换信息，不然我不觉得枫丹真的有多少人能透过面具知道我是谁。
罢了。
我吃完东西，接着起身，走出露天餐厅。
来吧，玩游戏了——
——
——
莱欧斯利：（购物中）
莱欧斯利：（给朋友带点心中）
莱欧斯利：……怎么回事，有人看我？
莱欧斯利：（扭头）
莱欧斯利：（看到角落里带着面具的小东西一枚）
莱欧斯利：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笑一下算了。
米娅：（阴暗）他笑了，是不是在警告我，我是不是后面需要干掉他，给他一拳算了。
米娅：就算是肌肉帅哥我也不会手软哦。
尤金：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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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贫穷×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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