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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跳吧三多

华灯初上,城市闪烁着霓虹,一辆军用越野停在酒吧门口,像一只误入人类文明的甲壳虫。

前台接待了三位气质特殊的客人。领头的那位熟门熟路开了包间,后面跟着的两个小伙子面色紧绷,震惊不解的眼神仿佛能把地板烫出个洞来。

袁朗关上门,把震耳欲聋的音乐隔绝在外,转身时脸上满是得逞的笑容。

袁朗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那种闲庭信步的悠然,仿佛他是这里的常客。

“今天就是人少了点,下回把齐桓和吴哲也带来。”

许三多一听还有下次,立刻开了口:“报……报告!”

袁朗心情还算不错:“说。”

许三多:“讨论考核方案应该在中队会议室。”

成才点点头:“没想到您会带我们到这儿来。”

袁朗在两个人脸上扫了一圈,忽然朝肚子上一人给了一拳。

许三多和成才昂首挺胸,站姿如松,丝毫不受影响。

袁朗乐了:“行了,放松点,又不是要卖了你们。方案呢,我已经提交大队长审核了,后天出结果。别杵在那儿,过来坐。”

成才暗自叹了口气,拉着许三多坐下。

皮质沙发蓬松柔软,坐惯冷板凳的屁股对这种待遇受宠若惊,许三多以几不可见的速度缓慢磨蹭,等到成才发觉时,他已经蹭到了离门口两米远的地方。

于是成才像个小鸡仔一样迅速靠了过去,拉回了距离。

服务生送完酒,很恭敬地退了出去。袁朗今天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行动起来不像是一个军人,反而像在城市生活了许久。而许三多和成才的装扮像一对军营里的双胞胎。

袁朗解开胸口的衬衣扣子,里面是一件白背心。他看着沙发上那两个局促的兵,简直哭笑不得:“放不开?行,我给你们打个样。”

他拿起话筒,随手点了首流行曲,迎着许三多谨慎又期待的目光,优雅地把话筒放到嘴边上。

前奏结束,袁朗喉结一动——

“春暖的花开……”

只需要一句歌词,就足以把许三多的嘴角拽下来。成才在一边憋得难受,拼命地低头掐着大腿。

许三多嘶了一声,小声反驳:“你掐自己大腿,不要掐我的。”

二人在袁朗一展歌喉的间隙里度日如年,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双双精神一振。

许三多几乎是蹦起来去开门。成才慢了一步,只能看着袁朗自信的背影,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许三多打开门,背后是袁朗新大陆般的歌声,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充满了倨傲和愠怒,那是他在A大队受训期间惯常出现的表情。只有被磨光了锋芒的天之骄子才会出现那种表情。

许三多喜出望外:“27?”

拓永刚也愣在原地,三秒后才反应过来:“怎么是你?怎么是你们?”

“谁啊?”

袁朗从许三多身后探出脑袋,随后大呼小叫地迎客:“熟人啊!快进来!”

许三多把拓永刚拉进门,带到成才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成才你看!”

成才站起来,突然的重逢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好久不见,27。”

拓永刚正在休假,是这家酒吧的常客。酒吧的老板是他的老战友,同班同寝,情谊非凡。这让许三多想起史今和伍六一,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过得怎么样。

受训期间的爱恨情仇早已过去,四个人聚在一起,没有上下级之分,也没有什么魔鬼教官和欠削的南瓜。他们欢笑着碰杯,三杯啤酒,一杯橙汁。

成才有些好奇:“这么多包间,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不提这茬还好,拓永刚一拍大腿,简直义愤填膺:“我就是来看看,到底谁唱歌像一只快断气的百灵鸟。”

正喝酒的袁朗噎了一下,许三多赶忙安慰:“队长,他说你是百灵鸟。”

袁朗翻了个白眼,嗔怪道:“谢谢,我听见了。”

拓永刚大笑。他颇有些怀念A大队的日子,但再没说过后悔。

“真想见见吴哲,他现在还是平常心么?”

许三多吸了口橙汁,含糊着说:“他不平常了,这几天训新兵嗓子都喊劈了,特别凶。”

齐桓这几天也笑不出来,吴哲摇身一变成了魔鬼教官,心心念念报当初的俯卧撑之仇。

成才浅浅笑出两个小梨涡:“你还记得齐桓?他现在是39。”

“当然记得,他是送我离开的人。”拓永刚感慨万千,“41,记得代我向他问好。”

袁朗和拓永刚碰了碰杯,脸上带着无奈的笑:“送你走后,他在我办公室哭了半个小时才敢出去。”

拓永刚长叹一声:“不说了不说了。走,去舞池玩儿才有意思。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可是玩儿摇滚的,上学的时候还组过乐队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选择了一首抒情曲。台上,拓永刚站在明亮的光束里,动情地唱着歌,成才站在台下,与人群谨慎地隔着距离,目光还是像狙击时那样冷静,无法动摇。

而许三多,已经被袁朗强行拽到了舞池里。在尽情舞动的人群之中,许三多低着头,面前的袁朗只穿着白背心,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

许三多没经历过这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整个人戳在原地,仿佛只有双脚与地板的接触面才是他该呆的地方。

他再次想起从红五班转到七连时的不安。

袁朗用手背抬起他的下巴,昏暗的灯光模糊了他们的面容,或者说更清晰了。

“怎么不跳?大家都在跳。”

许三多眼神闪烁:“这……这没有意义。”

袁朗:“不要对你没做过的事情说没有意义。”

许三多有些犹豫。

“做人就应该敞开心扉,解放天性,你才二十三岁,我不信你不喜欢玩儿。”

面对袁朗的循循善诱,许三多迟疑着向左迈了一步,他说服自己那不是逃跑。

袁朗又笑:“把衣服脱了,不热啊你?”

没有人会像这位年轻的中校一样,笑起来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眼神却像山野里觅食的狼。

毕竟来都来了。许三多视死如归脱掉外套,袁朗接过来,稳稳当当缠在他腰上。

一曲终了,拓永刚来到成才身边。相顾无言的两个人,一起看着舞池里尽兴玩乐的两个人,人群隔出了两个世界。

成才深吸一口气,先开了口:“我当初应该拦你。”

拓永刚看向他。

“我和袁朗交过手。”成才嗓子发紧,“三多……42让我拦你。如果你能留下来……”

拓永刚转过头去,拿过一把吉他,轻扫着和弦,目光很温柔。

成才问:“你不怪我吗?”

拓永刚把吉他塞到他怀里:“送你。”

成才没动,执拗地想得到一个答案。他做过很多无疾而终的事,可他强迫自己忘记,他也需要一个答案。

“吉他经常断弦,换掉就好了。”

成才颤抖着手,把吉他抱在怀里。

拓永刚拍拍他的肩膀:“真羡慕你有42这样的朋友。”

成才轻轻拨动着琴弦,对于一双习惯了攀岩和扣动扳机的充满老茧的手,一根吉他弦太过纤细柔软。

“嗯,他是我的幸运。”

曲子鼓点分明,身体与音乐共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两个人要脸贴着脸才能听见对方说话。

袁朗甩了甩头上的汗珠,在许三多耳边喊道:“我看了你的外出报告。”

许三多想起来,那是齐桓要他写的,那份巨细无遗的报告。也正是那次外出,袁朗为他赌上了整个职业生涯。

“那是我好久之前提交的,你还没看完吗?”

袁朗眯起眼睛:“没有啊,我一直在看。看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有没有给我惹麻烦。”

尾音很是缱绻,语气很是耍赖。

好像想起什么,许三多低下头:“那什么……有件事我没写。”

袁朗:“坦白从宽。今天我心情好,或许能饶你不死。”

许三多想,或许真的能不死。他应该抓住这个求生的机会。

他说:“我上次也路过酒吧,但是没有进。我还以为,你这次是要处理我。”

袁朗点点头,毫不在意许三多严重的措辞:“告诉我什么感觉?害怕?紧张?”

“都有。其实,其实是有个女……女同志,要包我……我就跑了。”

袁朗停滞片刻,眼底争先恐后地汹涌着各种情绪。惊愕、无奈、虚惊一场、失而复得,他的身体一时间忘记了该怎么反应。

许三多听见耳边爆发出袁朗的惊天大笑。

那样开怀的笑声,在一个必须藏着掖着的特种军官身上是很难见到的。他伸手揉搓着许三多的后颈,简直笑得直不起腰。

“你真是太可爱了。”

他边说边笑,说完又笑,搞得许三多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我又犯错了?”

回到宿舍,吴哲见成才抱着吉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吉他!我心爱的吉他!”

许三多:“这是27送的。”

成才:“他说很想你,留了联系方式。”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吴哲单膝跪地,给吉他一个深吻,“知道没有音乐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一个魔鬼教官!我背叛了我自己!”

许三多和成才对视一眼,笑了。

许三多:“吴哲,马小帅表现怎么样?”

吴哲像个人形电脑一样输出了一堆数据,总结道:“各项成绩几乎都是第一,唯一的缺点,话太多。这点倒是像我。”

许三多:“那就好。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坚持住。”

吴哲看看许三多,又看看成才:“我说你们钢七连的兵,可真是个顶个的有个性。”

许三多很是自豪:“我们连长就有个性。”

他摸摸口袋里的信封,给自己鼓着气,向袁朗办公室进发。

吴哲兴奋地坐在椅子上,三两下调好了弦:“有想学的曲子吗?我教你。”

成才想起什么,缓缓笑开:“有的,有一首。”

深夜十点,袁朗办公室亮着灯。

许三多在门口转了几圈,终于逼迫自己敲响了房门。

他没等到门内的应答,反而等到了亲自开门的袁朗。

袁朗一看见他就笑:“来找我谈心?”

熟悉的低沉嗓音,让苍凉的夜色变得很温和。

许三多仰起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是,队长。我来找你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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